穿越之青青麦穗_182 作者:未知 夜晚的灯下,卫成一遍又一遍地亲吻西远,白天的事,给了他很大触动,想起当年,是眼前這個人,将自己从不幸的泥沼当中解救出来,在那個阳光和煦的冬日,背自己回家。 让自己吃饱穿暖,教自己读书识字,如亲弟弟一样,把自己当宝贝蛋似的疼爱着,让自己抛却了童年不幸的阴影,健康快乐的成长。长成为一個,即使如今,掩藏了锋芒,仍然让人们不敢小觑的卫成。 如果沒有這個人…… 如果沒有這個人,今天的卫成将会是什么样子? 看看那些有着相同经历,還在苦痛中挣扎的人们吧! 而疼惜珍爱自己,抚养自己长大的這個人,也不過仅仅比自己大三岁罢了。 眼前人,从十岁起,就开始用他的小小肩膀,承载着另一個生命的幸福,他,卫成,怎么能够不爱! 烛火的微晕中,西远承受着卫成一下紧似一下的攻击,整個人如茫茫海上波涛翻滚间的一叶扁舟,随着卫成的频率颠簸,在晴天愈海中渐渐迷失,本以为到了极限,可是,下一波攻击到来,又被带上新的巅峰,除了滔天的愈浪再想不起其他,嘴裡无意识的发出深吟,偶尔会說着明天清醒以后一定会后悔的,讨饶的话。 …… 第二天,西远醒来的时候,已经到了中午,被窝裡仍然温暖,不用问,一定是卫成早晨起来以后,又把炕烧热了,要不然,不管昨天烧的多热乎,都挺不到现在。 想起昨天夜裡的事情,西远尴尬的不得了,自己都說了些個啥啊,什么:求你了,不行了,绕了我吧,男人之类的! 不過,西远在心裡默默承认,他两辈子的经验加起来,也沒有卫成给他的性爱来得酣畅淋漓,也沒有卫成在耳畔的低语說的让人耳热心跳,痛并,快乐着,更多的,却是個爽!男人嘛,真是欲望的产物,他感觉得到,自己渐渐喜歡上了如今两人之间的情势。 在心裡数了三個数,西远睁开双眼,不出意外,眼前是卫成带笑的双眼,西远有些不好意思,脸“腾”的一下红了,瞥了卫成一眼,移开了目光。 “跟我有啥不好意思的!”卫成俯身亲了哥哥一下,“是现在起来還是再躺一会?” 西远点了点头,卫成会意,掀开旁边的被子,底下是西远的棉裤棉袍,每天早晨他早起,都会把這两样放到被子底下捂起来,省得西远穿衣服的时候凉。 穿好衣服,西远坐在炕沿边,就着卫成端来的热水简单洗漱了一下,完后,卫成放上小炕桌,把自己熬了一上午的粥和小菜端了上来,西远热乎乎地吃着。 卫成拿手的只有两样吃食,一样是熬粥,熬的香香浓浓,软软糯糯,還有就是用白菜心拌小菜,脆脆爽爽,撒点香油和醋,好吃的不得了。這是他为了西远用了心思做出来的,只做给這個人吃。 吃過饭,西远懒得再动弹,卫成歪在炕上,搂着西远,两個人耳鬓厮磨,用低低的声音,說着两個人之间的“闲言”与“碎语”。 窗外,冬日的暖阳从云层中悄悄探出头来,仿佛在羡慕這一室的温馨。 過完年,出了正月,西家给狗蛋和冬梅定了亲,西老三夫妇彻底灭了火,他们再胡搅蛮缠,也不敢触怒程义那個瘟神。 两個孩子现在年纪還不大,所以两家商议,過個两三年再成亲。现在谁看见狗蛋都会逗两句,怎么逗狗蛋也不恼,红着脸咧着嘴,一個劲儿地笑,笑的别人都不好意思捉弄這老实孩子。 冬梅以后成亲就是他媳妇拉,狗蛋,不,该叫人家长朔,现在狗蛋一定亲,家裡人觉得该把他当個小大人来看了,连爷爷奶奶都该了口,不再称呼他狗蛋,這让狗蛋心裡很高兴,琢磨着应该送点什么东西给冬梅,表表心意,两家离得不远,俩孩子不经意间就能见着。 长朔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自己除了会种植草药,别的也不会,于是在花盆裡种了好几盆好看的,味道不错,对身体好的草药,红着脸送给了冬梅。 人家冬梅也是個奇葩,在别人眼裡,沒有啥用处,看起来跟大野地裡野花野草沒啥区别的草药,冬梅细心地养在自己的房间,按照狗蛋告诉的细心浇水施肥,给晒阳光。 村裡就那些人,啥事都瞒不住,人们拿两個孩子之间的事情說笑之余,不得不慨叹,真真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狗蛋宝贝似的,送给冬梅的那几盆东西,搁别的闺女估计当场就给扔了,花花草草的,庄户人家最不缺的就是這些。 可看冬梅那宝贝样,连西家人和程义两口子都憋不住笑。 不過,别人不知道的是,长朔送给冬梅這些盆栽草药的时候,還给了冬梅两颗种子,那是他们家野山参的籽,长朔郑重其事地交给冬梅,告诉她這是宝贝,要好好保管。 冬梅不懂,也不认识山参籽,但是,她觉得长朔這么重视,一定不一般,所以用绢帕包好,珍而重之地放到最保密的地方。 冬梅觉得西长朔懂得真多,会医术還会种植草药,对自己還有心,心裡喜悦,沒事儿琢磨给长朔做衣做袜的同时,叫大哥给寻几本医书来看。這闺女想拉近跟未来丈夫的距离,不能到时候,人家长朔說啥干啥自己都不明白。 程南更是奇葩,他借医书不去别处借,直接去了西家,当着西家人的面說了,西远叫长朔把当初给他启蒙用的,带图画的草药书,拿两本给了程南。 程南现在是长朔大舅哥,也是看着长朔长大的,因此沒有個大舅哥样儿,接過拍了两下长朔的脑袋,“行啊,你小子,看不出来,還真有两下子。” 长朔摸着脑袋咧嘴笑,不明白程南为啥這么說,西家其他人却是一下晓得了,瞅着這哥俩忍不住乐。 “你哥啊,可是真有眼光,给我們狗蛋踅摸了這么好個亲事。”奶奶一时還不能完全改過来,时不时還我們狗蛋我們狗蛋叫。老人家不为小孙子的将来担忧了,俩人感情好,還有那么個威武的老丈人,和出息的大舅哥,小日子能過不好么? “奶,您光夸我哥,咋不夸夸我呢,我可是给出了大力的。”卫成跟奶奶开玩笑。 “是,我們成子也是個好样的,会办事。”奶奶笑眯眯道,不過,不经意间,眼底的神情還是沉了沉。 “哎呦,奶,让您一說,好像我就不会挑媳妇了似的,您可不能有了小孙媳妇就不疼我媳妇啊。”西韦笑嘻嘻地跟奶奶道。 “這歪歪的!”奶奶拍了西韦一下,“我們大妮也是個好的,你们几個都是有福气的。”那么谁是沒有福气的呢?老人家不想破坏家裡愉悦的气氛,沒有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心裡着实为两個孙子担忧。 哪個老人不想看着小辈子们家庭美满呢?可是,沒有了另一半,怎么美满法儿? “奶,等赶明儿我成亲的,您瞧着,我媳妇一定不会比三嫂五嫂還有冬梅差。”小勇也在旁边凑趣儿。 他去年中举以后,在家裡着实“趾高气扬”了一阵子,家裡人背地裡笑他,却沒有阻止,只要不出去“丢人”就好了。 好在,在外面,西勇很知道进退,說话做事有谦有让。他本来想乘胜追击,直接参加今年的科举,不過,拜见叶先生时,老师,现在是爷丈人了,该称呼爷爷。 叶先生只问了西勇的志向,是简单的只要考科举中了进士就可以呢,還是想要個好名次?如果只中进士就可以,那么明年只管去考,要是想要個好成绩嘛……叶先生捋了捋白胡子,意思不言而喻。 凭西勇那心气儿,哪裡能满足于考中而已,他可是滨江府的西解元,解元你懂嗎?所以,息了马上科举的心思,决定潜心再学三年。如今,天气刚刚转暖,二婶心疼小儿子,還沒放他去城裡读书。 “你媳妇也错不了,人家先生的孙女,知书达理,能差嘛。”奶奶摸了摸西勇的胳膊,一個個都长大了,想摸头都费劲够不着了。 “就是!”西勇一仰脸,要多傲娇有多傲娇,旁边人看着他這嘚瑟样儿都咧嘴。 “哎呀,哎呀,咱家的大白鹅咋又跑屋裡来了。”西韦忍不住逗西勇。 “哪儿呢?”西勇沒反应過来,左右瞅了瞅,他家的鹅啥时候开始往屋子裡跑了? “噗!哈哈哈!”其他人都笑了起来,奶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西勇自己不知道,只要他一招摇,家裡人就把他跟大白鹅凑一起。 西勇:……你们究竟在笑神马? 西明文和老爷子回来了,爷俩洗完手脸,进屋子,大妮跟厨娘一起往饭桌上摆放碗筷,端菜端饭,不点儿也跟着忙活。 从开春化冻开始,老爷子领着俩儿子就闲不住了,整天往地裡跑,跟着家裡的长工一起平整土地,今年可是买地的第三個年头,要给官府交税赋,半点马虎不得,哎,就盼着小勇早些考中科举,那样将家裡的地挂在他的名下,不用交那么些银两了。 当年西远买来的奴仆,一开春,卫成按照西远的意思,跑了几回衙门,给他们消了奴籍,并且言明,愿意留下来做长工的只管留下,想做佃户也可以把土地佃给他们,不過,种什么要听从西家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