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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四章 七大圣(三)

作者:半塘咖啡
“這不是炎黄小队的那位二少爷嗎?”

  “是呀是呀,富家子弟发脾气喽這是。”

  “难管呀,這才第一天亮相,就搞出這么多幺蛾子,做他们的队长……难呦。”

  “這队长也不管管,公共场合看着队员耍小孩子脾气,真他奶奶的有意思。”

  “……”

  周围传来了不同的声音,炎黄小队又一次出了洋相。

  “抱歉,我去下洗手间。”陈双也是很快察觉到了自己的反常,低沉着脸色,走开了。

  面对這冷嘲热讽的话语,梁爽无奈叹了口气。

  他看着依旧被惊愣住的梁颖,站起身,走到对面,将洒落在地的牛奶盒给捡了起来,对着周围人也都一一抱歉,最后做到了梁颖的身边。

  “他敢吼我?”梁颖诧异的指着自己,看向梁爽开口问道,“他竟然敢吼我,我做错什么了我?”

  “可能他本来就讨厌喝牛奶?”梁爽有意反问道。

  “屁嘞!他明明最爱喝牛奶!在学校的时候,每一顿饭都配有一盒牛奶!”

  “知道的這么清楚?”梁爽挑了挑眉。

  梁颖咿咿呀呀的解释些什么,有些无措的扒拉起饭菜来。

  “等小屁孩回来,你也收收脾气,别再让炎黄再露脸了,成嗎?”梁爽商量道。

  “我收收脾气?”梁颖轻呵一声,“有沒有搞错,我脾气很好的好吧!”

  “……是!”梁爽扯了扯嘴角,“你脾气好的很,所以咱大人不记小人過?”

  “用你說?”

  “……”

  现在的梁爽只想呵呵两声。

  刚才小屁孩突然生气,梁爽猜测是和优优有关,這也情有可原。

  至于這位刁蛮任性還不承认的刁蛮公主,梁爽只希望她不要再和陈双抬杠就是了。

  不過看着此时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是眸子裡却泛着焦急和担忧神色的梁颖。

  梁爽暗自松了口气。

  有些人,以为自己将表情藏得很好,但是眼睛却总是会出卖自己。

  等到陈双回来,梁爽和梁颖都沒有再說话,三個人默默的吃着饭菜,最后在大众的关注下,离开了餐厅。

  ——

  一辆阿斯顿马丁平稳停在了别墅前。

  戴着白手套的司机匆匆绕過来,彬彬有礼的打开了车门。

  梁爽伸出腿,踩在地上,看着這位司机,他感觉自己的体验感满满的。

  从来沒有過這种待遇的他,還真的在這一刻就以为自己真的是一位有钱人!

  梁颖气哄哄的下车,朝着正张身子呼吸新鲜空气的梁爽屁股上就是一脚,弄得后者一個踉跄。

  “我可是你的队长!”梁爽扶着院墙,沒好气的等她一眼。

  “我知道!”梁颖冷哼一声,质问道:“說好的要开会,你为什么要让陈双去医院照顾薛优优!?我是你的队员,他就不是了嗎?”

  “你這是吃醋了吧?”

  “呸!姑奶奶是就事论事!”梁颖深吸口气,有些气不打一出来。

  再回来之前,三人說好要开会的,可是在回来的路上,陈双接了一個电话,一個人骑着哈雷就朝着医院疾驰而去。

  当时這位刁蛮公主就有些愠怒,现在更是有些心裡不平衡,

  或者說……

  是酸溜溜的?

  梁爽懒得和她這种正值青春期的刁蛮少女多解释什么,只是說了一句‘我是队长我說了算’之后,就打开了院门,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房间裡。

  祝怡璐坐在沙发上,手裡握着一罐啤酒,看着偶像青春剧。

  虽然看起来是暖洋洋的,但是秀眉却紧颦着。

  “回来了?”

  “恩,回来了。”梁爽扭過头看了一眼跟過来的梁颖,“进来吧,随便坐,就当是自己家。”

  走进房间的梁颖好生打量了一翻這套别墅的内室,撇着嘴,“我家才沒有這么烂嘞。”

  這话当场将梁爽气的吐血。

  這一辈子,能住上這么好的别墅已经是在做梦了,怎么到她嘴裡,這就成了沒人要的烂白菜帮子?

  人比人,還真的是气死人。

  也懒得再理她,梁爽也从冰箱裡取出一罐啤酒,坐到了沙发上。

  他看了一眼祝怡璐,二人对视一眼,碰了酒罐。

  一口冰啤酒入肚,爽快!

  放下啤酒后,梁爽开门见山道:“是不是心裡装着什么事情呢?你似乎看上去有些凝重。”

  “是嗎?”祝怡璐有些惊讶,笑了笑,“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梁爽斜着眸子看向她,语气平和,“你一般不会独自一人喝酒,除非是闷酒,還有你的眉毛,一字眉,拧巴起来很明显,而且你的眼睛,也很容易让人猜透。”

  祝怡璐呆住了,露出一副“哇哦”,原来如此的模样。

  虽是如此,但她心中的震撼才是最无以言表的。

  记得這种话,似乎在很早以前的时候,就有一個人对她這么說過。

  而且那個人……還喜歡自己。

  “你其实很惊讶啊,只是觉得你是個‘长辈’,所以要对‘小孩子’有所保留些什么。”梁爽笑了笑,发现祝怡璐一怔,咧了咧嘴角,“不過你也别惊讶,我只是胡乱說的而已。”

  說完,他俏皮的眨了眨左眼,故作尴尬的嘿嘿一笑。

  祝怡璐眨了眨眼睛,“你真的很……很……”

  “很敏锐?”

  “很细心。”

  祝怡璐的這個回答着实让梁爽有些意想不到的应接不暇。

  记得许久前,她也曾這样,只是那时候說的话,是……

  你好鸡贼呦。

  但是片刻后梁爽反应過来,也许這件事不值得沾沾自喜,现在的祝怡璐毕竟只是将他当做了一個20岁的小伙子,只是能力上有些出类拔萃。

  仅此而已。

  “說說看吧,你的烦心事,也许我能帮到你也說不定。”

  “能不能,不要用這种语气和我這個‘阿姨’讲话?”祝怡璐喝了一口啤酒,耸耸肩笑道:“我有些……适应不了。”

  “就是就是!”李文瑶也从房间裡跑了出来,“你說话总是有一种那什么的感觉,就像是长辈,有些让人不适应!”

  “长辈嗎?”梁爽无奈一笑。

  “和阿姨的话……那就是平辈之间的交流?”祝怡璐沒心沒肺的呵呵笑道:

  “小伙子,你确实很优秀呦,只是阿姨已经名花有主了呢。”

  那又怎样?!

  這句话让房间内原本是嬉笑的环境,一下子僵住了。

  最坐不住的還是李文瑶。

  “喂,魏半塘!你什么意思?!”李文瑶紧颦秀眉,气冲冲的快步走上前来,

  伸出手,就要去揪住梁爽的耳朵。

  啪——

  梁爽满脸的认真,一抬手,将李文瑶探出去的手直接给打开了。

  李文瑶愣住了。

  “我是认真的。”梁爽深吸了口气,含情脉脉的看向已经愣住的祝怡璐,

  “名花有主了又能怎样?”

  “孩子,你……你沒发烧吧?”祝怡璐抬起手就要去抚梁爽的额头。

  刹那间,梁爽的手抓住了她饱经十年岁月沧桑折磨的玉手,祝怡璐身子一颤,條件反射般就要去收回去,可是梁爽握的实在是太用力了,

  就像是……他很害怕失去一般。

  “我沒有发烧,我只是想要告诉你一句话。”梁爽猛地一用力,借着那只玉手,将祝怡璐给揽在了怀中,“只要锄头挥得好,沒有挖不倒的……”

  “魏半塘!”

  突然,郑叶急躁的声音突兀传入耳中。

  一瞬间,梁爽的眼睛瞬间瞪大,像是从梦境中醒過来了一般。

  他扭头看向了郑叶。

  而此时的郑叶,正扶着墙面,身子本就虚弱的她,愣是忍着剧痛跑了出来,在梁爽对祝怡璐說出第一句话的时候。

  因为她,听到了梁爽内心的声音。

  虽然也不知道刚才的气力和毅力究竟是从哪裡来的,但她……

  就是想要阻止梁爽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祝怡璐也是趁着梁爽分神的时候,赶忙推开他,仓惶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

  脸火辣辣的,内心的感觉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

  “小叶,我……”

  “不用解释,我都知道。”

  郑叶打断了他的话,转身又朝着房间内走去,眸子裡闪過一丝不情愿,和某种不知名的情绪,相互交错,尽显忧伤。

  “魏半塘,你是疯了嗎?!”李文瑶气的脸色铁青。

  那個人可是她的母亲,一個别的男人当着她的面,强横的将她母亲搂在怀裡,在那一刻,男人的嘴巴都要撅起来了!

  這难以让李文瑶接受。

  啪——

  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梁爽的耳膜,左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感觉到了无止尽的怒火。

  “妈,咱们走!”李文瑶瞪了一眼梁爽,气冲冲的牵住祝怡璐的手,又弯腰拎走了沙发上的包。

  两個女人,一大一小,冲出了别墅。

  李文瑶裹挟星力的一脚,踢坏了院墙门。

  咣当一声,让屋内坐着的梁爽有些无地自容。

  短暂的沉寂……

  “呦,队长,沒想到啊,原来你還好這一口?”

  一直将這一切都看在眼裡,甚至都被梁爽的行动和话语给惊住的梁颖,在這個时候說起了风凉话。

  梁爽做着深呼吸,沒有理会她。

  片刻后,他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衫,轻咳一声,“开会。”

  “你不打算追上去?”梁颖捧腹大笑,笑的肚子疼,“追上去才更有趣呢,只要锄头挥得好,沒有挖不倒的……”

  “闭嘴!”梁爽猛地沉喝一声,神情阴冷。

  梁颖本想多补嘴几句呢,因为她觉得這太好玩了,但是当她看到郑叶的房间门口,正站着的那個端庄高贵的女人紧张担心的对她急切摆手时,

  她選擇了闭嘴。

  梁爽坐在客厅椅上,对着郑叶门口正站着的贝拉招了招手。

  “這次的会议我只說两件事,贝拉你也過来参加吧。”

  “好的,主人。”

  等到贝拉被梁颖皆是入座之后,梁爽低着头,沉默了许久,气氛一度变得更加压抑起来。

  “喂,你到底开不开会呀?”梁颖紧锁着眉头催促道。

  一旁的贝拉一直在桌子下面拉拽她的衣角,只是梁颖根本沒将這些当做一回事。

  梁爽深吸了口气,“第一,明天炎黄小队要集体去接待一位外国友人,是我的朋友,梁颖负责带她去购物,消费,她想吃什么,买什么,你都主动替她结账。”

  “凭什么呀!?”梁颖双手拍桌,“凭什么让我去呀?我又不认识她。”

  “让你去不是沒有原因。”

  “什么原因?”

  “因为我沒钱。”梁爽看她一眼,脸色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动怒,“這個理由够嗎?”

  “……”

  梁颖被他這一眼看的一下子就虚了下来,无奈点点头。

  梁爽重新组织语言,开口道:“在招待她的时候,尽可能和她做朋友,我需要的是她的实力,底细,以及最主要的,月崎流剑道。”

  “月崎流剑道?”梁颖皱起眉头,“阳本人?”

  “恩。”

  “呵呵!”梁颖沒好气的翻了白眼,“你是知道我会八种外语,所以才這么安排我的吧?”

  会八种外语?

  梁爽還真的不知道,但是现在他知道了,而且這件事对目前来說太有帮助了。

  “第二件事情,這件事比较重要。”梁爽站起身来,指了指郎灵珊所在的房间,开口道:“那裡面睡着一位能力很不错的朋友,也是目前我所看重的一個人,我希望当她醒来后,可以加入炎黄。”

  “我天啊!”梁颖突然站起身来,纤手遮住了惊讶的红唇,“魏半塘,不,队长,不!爽哥,你好厉害呀,房间裡竟然還藏着一個女人呢!?”

  這不是嘲讽,而是正儿八经的‘佩服’。

  這太他妈令人震撼了!

  “這位小姐,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贝拉见到主人的脸色有些难看,赶忙站起身对着梁颖简短意赅的解释了一翻。

  听過解释之后,梁颖‘嘁’了一声,有些‘失望’的瘫回座椅上,咂嘴道:“真沒意思,還以为又是一件劲爆新闻呢。”

  “好了,說正事!”梁爽加重语调抓回众人思绪,“刚才的那两件,你们都记住了嗎?”

  “记住了……”梁颖深感无聊的回应道。

  梁爽点点头,“那好,接下来我們再来讨论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是比刚才那两件事更重要的事,這件事必须所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其中也包括陈双。

  炎黄小队,所有人,都不许懈怠。”

  “什么事?”

  “踢馆!”

  梁爽面色很沉重,也很认真。

  此话一出,梁颖扯了扯嘴角。

  這都什么年代了……

  還踢馆?

  “我要知道你们所有人的实力,要知道你们可以做到哪种地步。”梁爽双手相交,支撑着下巴,胳膊抵在桌子上,“梁颖,现在你需要一五一十的将你真实实力告诉我,然后你今天就可以去踢馆了。”

  “你确定這是经過你深思熟虑后想出来的重要事情,而不是因为刚才挨了一巴掌而无处宣泄?”

  “我确定!”

  “那好吧……”梁颖看着梁爽這位队长满脸的认真,无奈妥协道:“虽然我之前是一名实习战士,但我怎么說也是一名潜力值为天使的天使之翼,现在的实力嘛,

  是一名开了三门的星力战士,星光颜色为绿色。”

  话說至最后,她越来越觉得自豪,以至于后面的话加重了强调性的语调。

  “绿色?”梁爽微微皱起眉头。

  至于她能成为一名开了三门的星力战士,這一点其实梁爽并不惊讶,反而觉得顺理成章,毕竟是一方千金,拍张沒用的照片都能花费那么多钱,获得星源给她提供成长,這再正常不過。

  反倒是陈双那小屁孩,至今還不能說是一名真正的星力战士,有些令人匪夷所思。

  但梁爽不明白,为什么梁颖又要强调星光的颜色。

  “对,就是绿色!”梁颖双臂环胸,一副趾高气扬模样。

  她的這副神情,就仿若在說,‘尽情的瞻仰膜拜姑奶奶吧!可怜的下等人们。’

  “绿色能证明什么?”梁爽困惑的看向她。

  “哈?”梁颖有些怅然若失,略感失望,“不是吧,绿色星光你不明白它的稀有性?!”

  梁爽一脸懵逼的摇了摇头。

  “你怎么可以不知道呢!”梁颖有些奋力力争。

  “我就必须一定要知道嗎?”

  “绿色的星光欸,你不可能不知道的呀!”

  “我真的不知道……”

  “不可能!”

  “……”

  看着一副失落而又有些莫名生气的梁颖,梁爽最后選擇了沉默,

  沉默是金。

  贝拉解释道:“主人,绿色星光确实很稀有,千百人中能有一人为绿色星光就属实难得了。

  相比于紫色星光的特殊性,绿色星光有過之而无不及。

  若是按照星民自主的排布方式来看,紫色的稀有要高于绿色,但是妾身深住宫廷,看到的文献资料裡,绿色的自然之力,甚至要比紫色的空间与神秘,還要难得。”

  “我就是绿色星光呀,也沒什么难得的嘛,只是偌大一個中州,只有我一個绿色星光,唉,真的是,搞得我好特殊呦,真烦人。”梁颖明显的矫情凡尔赛!

  梁爽沒有理她,而是眨着眼睛看着解释的贝拉,一副我不懂的样子。

  贝拉浅浅笑道:“青色的风,蓝色的剑骑,红色的枪火机械,黄色的雷霆与治愈,绿色的自然生灵之力,紫色的空间与神秘,橙色的机甲套装,七彩的赋予之能。

  八种颜色的稀有与强大依次递增。”

  “不对!”梁颖开口强调:“绿色应该排在紫色之后!”

  贝拉嫣然一笑,“宫廷中确实是绿色在后。”

  梁颖嘿嘿一笑,拍着手,很是得意。

  梁爽频频点头,哦了一声,“原来是這样啊,怪不得温元驹說‘星力是有颜色’的呢,原来是這個意思。”

  “现在知道了?”梁颖露着那种快夸我,快夸我的表情对梁爽挑着眉梢。

  看她這模样,像是已经迫不及待了似的。

  但是梁爽還是沒有理她。

  “如果按照颜色這么区分的话,那也就是說,绿色不如橙色,橙色不如七彩喽?”

  “是的主人,可以這样說。”

  “喂,绿色就已经很稀有了,你怎么能和橙色、七彩比?”梁颖有些不服气,“放眼整個中州,不,整個华夏,橙色和七彩你能說出一個来,我就当众喊你哥!”

  “……你属什么的?”梁爽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有些看不懂這家伙有什么好炫耀的。

  “狗……怎么了?”梁颖微颦起眉头,有些沒有反应過来话题为什么突然就转移了。

  “沒什么沒什么。”梁爽摆了摆手,“我還以为你属癞蛤蟆的呢。”

  “你才属癞蛤蟆的呢!恩?十二生肖裡有癞蛤蟆嗎?”

  “有青蛙。”

  “我說呢,不记得有癞蛤蟆呀。”

  “恩……”

  梁爽看着正若有所思什么的梁颖,无奈撇了撇嘴,长叹口气。

  “啊!!”

  梁颖突然一声惊呼,反应過来什么,怒指梁爽,“你,你胡說!十二生肖裡哪裡来的青蛙!”

  “所以我才說癞蛤蟆啊……”

  “也沒有癞蛤蟆!”梁颖理直气壮道。

  “那你干嘛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梁爽摊摊手,一副无可奈何的无辜模样。

  梁颖眉头紧颦,沒有听懂。

  “不是你說的嗎?如果我說出来一個,你就当众喊我叫哥?”梁爽提醒道。

  “那凭什么說我癞蛤蟆想吃……等等!”梁颖突然意识到什么,安静了稍许,探着身子小声问道:“你能說出来?”

  梁爽不置可否的点点头。

  “屁嘞!你能說出来一個我跟你姓!”梁颖深感不信,猛拍桌子站起来,脚踩椅子,趾高气扬道:

  “你說啊!橙色和七彩色我都還沒见到過,你凭什么就全都见過了?說出来鬼才信呢!”

  梁颖……梁爽……

  有必要跟谁姓氏嗎?

  梁爽无奈叹了口气,“也许在你的认知裡,橙色和七彩色确实很难得一见,甚至是沒有?但我确实都见到過了……大小姐常媚荷就是橙色,而七彩色嘛……我不告诉你!”

  “常媚荷就是橙色?”

  “昂!”

  “那七彩色呢?”梁颖弱了气势,咽了口唾沫。

  完了完了,要姓魏了……

  “不告诉你!”梁爽笑了起来。

  梁颖嘿嘿一笑,“那你就是不知道!”

  “随你怎么說喽。”梁爽站起身来,下巴点了点這位刁蛮公主,提醒道:

  “去吧,现在你就出发,去踢馆,只要是统战局裡的,你看谁不顺眼,就去踢谁队的馆子,但记住,可别给我丢人现眼!”

  “你确定?”

  “出了事我担着,你放心的搞。”

  “這么說来,我還真有一個看不顺眼的……”梁颖想了想,確認道:“真的随便搞?”

  “随便,但不许输。”

  “那好,我這就去找陈单!”

  梁颖趾高气扬的出门了。

  她要去踢馆,

  至于她想踢的是谁家的馆子,

  梁爽并不在意這個。

  只要她现在能够平安无事的离开這裡,那就是最好的结果。

  等到這裡彻底沒有外人之后,梁爽食指敲击着桌面,犹豫片刻后,开口道:

  “你還想藏到什么时候?将我弄得那样狼狈不堪,心裡高兴了,還是觉得愧疚的不敢出来见人?”

  片刻后,一個凹陷眼眶的高鼻梁外国男人,优雅的自凭空出现的空间裂缝裡走了出来。

  他身材修长,面露调侃讥嘲之意,看起来就来者不善。

  “感觉如何?說出那些话的时候,是不是感觉妙极了?”

  他說着一口流利的中文,肆无忌惮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依靠在沙发边缘,就那么躺着,视线一直停留在梁爽的身上。

  “感觉有些令人火大。”梁爽站起身,从冰箱裡取出一罐啤酒,抛掷出去。

  外国男人抬起手来,信手拈来一般接住,但沒有要喝的意思,将啤酒给放在了大理石桌案上,开口道:

  “女人就是用来宣泄火焰的最好容器,难道你不觉得嗎?而且你渴望将那個女人压在身下,但不踏出第一步,這就永远不可能。”

  “我觉得只有垃圾才会說出這种话来。”梁爽对着如临大敌的贝拉压了压手,示意她不要紧张。

  “主人,妾身以为……”

  “沒事,来者是客。”梁爽笑了笑,看向那外国男人,“对吧,亨利先生?”

  “good!”亨利打了個响指,“我喜歡你的待客之道,如果你能和我交個实底的话,也许我們能够成为朋友,你觉得呢?魏半塘先生。”

  在郑叶叫停梁爽的时候,那個时候梁爽就听到了一個声音,而這個声音,就是来自眼前的這個外国男人。

  也是在那個时候,這個名叫亨利的男人做了简单的自我介绍。

  梁爽笑着摊了摊手,“如果我說我是终末战神,這种话你会信嗎?”

  “也许我会信?”亨利想了想,双手交叉放在小腹上,“我看了那天的战斗,也感觉到了你身上所散发的神之力,但是我很好奇,你的神之力来源于哪位神。”

  “神之力?”梁爽微微皱起眉头,“亨利先生,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嗎?你认为這個世界上有神?”

  說到這裡,梁爽又笑了起来,“抱歉,你们外国人似乎都信仰上帝,不好意思,在华夏,我們信仰的是仙神。有三清四御,有老天爷,有三头六臂的哪吒三太子,也有齐天大圣孙悟空,但似乎……他们只存在于信仰之中。”

  亨利收起那双修长的腿,将身子坐的笔直,“魏半塘先生,那你有沒有听說過另外一個神?好像是叫做终末战神来着。”

  “当然听說過!”

  “那你,是不是终末战神?”

  “我?”梁爽嗤笑起来,“如果我是终末战神的话,恨不得现在就一剑来個自刎。”

  “哦?這可真有意思。”亨利站起身来,那双眼睛裡泛着深感有趣的光泽,“能告诉我,为什么要自刎嗎?”

  梁爽叹了口气,“人人都信仰终末战神,但是那個家伙却只出现了一次,虽然我也是被他所救的其中一人,但我觉得他太不负责任了,尤其是怪物横行的现在,他竟然沒有为了人类而去屠杀那些对人类虎视眈眈的怪物。

  這样很不负责任,不是嗎?”

  亨利笑了起来,“好像是的。所以……你不是终末战神?”

  “我可以是!”

  “這话又怎么說?”

  “人人都可以是终末战神,当然,亨利先生也可以是终末战神。”梁爽沉吟片刻,走到了亨利的面前,抬头看着对方的眼睛,沉沉开口:

  “只要是在做终末战神之事,终末战神就无处不在。而且我坚信,世界上不只一個终末战神,某种意义上来說,我就是其中一個。”

  亨利微微皱起眉头,“也就是說,你就是终末战神了?”

  “也可以這么理解。”

  “是,還是不是?”

  “那亨利先生呢,是不是终末战神?”梁爽诧异反问道。

  亨利久久沒有說话,许久后突然嗤鼻一笑,摊了摊手,转過身去的同时,一道空间裂缝已经重新出现在了那裡。

  “你可真是无聊透顶,下次记得将那女人给扑倒,最好能录下一段滚动床单的视频,你我再见时,记得将视频拿给我看,我对這种事,可是沒有任何抗力的。

  說不定,還能放你一條生路。”

  “這种傻事,還是亨利先生自己去做吧,我不配。”

  “那么……再见?”亨利已经走到了裂缝裡,露着半個身子,扭头的同时,对着梁爽抬起手来。

  “不留下吃顿饭了?我還打算請亨利先生吃顿火锅来着。”梁爽撇了撇嘴,露出一副留客的为难面孔。

  “我对那东西不感兴趣,如果能安排女人的话,我倒是勉为其难的可以留下。”

  “那還是算了吧。”梁爽无奈摊开手,深表无力。

  亨利那双眼睛贼眯眯的打量着已经握紧拳头的贝拉,抛了媚眼,最后笑的奸佞,走进了空间,从這裡消失了。

  梁爽就那么站在原地,脸色从方才的波澜不惊,逐渐的变得深沉凝重起来。

  這個名叫亨利的家伙,身上所散发的气场并不强大,但梁爽却觉得那就是一匹狼,

  觉得自己刚才是在同一匹狼在对话。

  “主人,妾身觉得這裡已经不安全了,還請主人尽快转移。”贝拉紧颦秀眉,提醒道。

  梁爽深吸口气,平复着心情,“确实已经不安全了,但最好還是不要乱动,静则平,动则乱。”

  “可是主人,妾身并非战斗之人,保护不了主人的安全。”

  “所以呀贝拉,我现在需要的,是战斗力。”梁爽思忖片刻,

  “你是知道的,我是所谓的星主,我的星佣不应该只有一個,当然,這不是我嫌弃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要更多的战力,为了保证我的安全,小叶的安全,以及贝拉你的安全。

  但要如何召唤出别的星佣来,這一点,我完全不清楚。”

  “妾身都明白,只是……”贝拉有些犹豫起来,神情沉重担心,

  “只是主人,你现在的星力還不足以吸引来强大的星佣,而且……再弱小的星佣,一旦入驻主人现在的星空海,你的星空海就很有可能承受不住负载的压力。

  這很危险,有可能会威胁到你的生命。

  妾身不希望主人冒险。”

  房间裡。

  郑叶躺在床上假寐。

  梁爽就坐在床头,心知肚明她沒有真正的睡下。

  只是你永远也叫不醒一個装睡的人。

  “小叶,我知道,你又读听到了某些声音,但那样很有可能就是断章取义。”梁爽温和的给她盖好被子:

  “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那個亨利的事情你也知道了,所以這個时候,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郑叶沒有說话。

  梁爽又滞留了片刻,最后无奈站起身,走到房门口的时候,开口道:“接下来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贝拉会照顾你的,放心吧,我還有答应你的事情要做,不会有事的。”

  房门关上了。

  郑叶睁开了那双美眸,静静的看着紧闭的房门。

  在刚才,她不想這么任性的,可是她還是在那裡假装睡觉,

  她有些懊悔刚才沒有睁开眼睛。

  房外的交流郑叶都听在耳中,包括梁爽接下来要去召唤第二個星佣的危险事情。

  “我這是怎么了?好像越来……越无理取闹了。”

  ——

  别墅的地下室裡。

  灯光昏暗,湿气很重。

  贝拉抱来了毛毯和一床被子,铺垫在潮湿的地板上,有些担心。

  “主人,妾身觉得,這样很危险。不如咱们去寻求其他人的帮助也行。”

  “别人能帮得了你一时,是不可能帮得了你一世的。”梁爽盘腿坐在软乎的毛毯被上,眼神坚定的看向她,

  “只有自己的拳头够硬,才能时刻保护自己。

  贝拉,小叶和郎灵珊就拜托你了,如果真有什么意外,你打电话给温元驹,电话号码我已经录入手机,刚才也已经教過你使用方法了,你应该记住了吧?”

  “主人放心,妾身记住了。只是主人,妾身還是觉得這样太過冒险了。”

  “狭路相逢勇者胜,我必须拼一次。”

  “可代价太大了呀主人。”

  “不试一试的话,永远不可能成功。”梁爽对着贝拉温和笑了笑,催促道:

  “好了,你快回去照顾小叶她们吧,记得我交给你和梁颖的事,她招待月崎樱,你留住郎灵珊,踢馆的事情……”

  “踢馆的事情妾身明白主人的用意,等梁颖小姐回来,妾身会中断她的。”

  “好了,回去吧。”梁爽欣然一笑,摆了摆手,“快些回去,我必须要争分夺秒才行。”

  “主人,切记不可冒进,一切都要以安全为基。”

  贝拉還是放不下那颗悬着的心,她很害怕自己的主人会因此而出现什么意外。

  不单单只是因为主人死,而星佣死的這條铁责。

  但是梁爽并沒有再回应任何话语,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又在這裡犹豫了好久后,贝拉才终是转身离开。

  梁爽睁开眼睛看着贝拉离去的背影,欣然一笑,呢喃道:“放心吧,我也不想死。”

  随后,他才开始真正的朝着冥想状态靠近。

  ——

  這裡是星空海,梁爽脚踩那旋转的星云,看着這一望无际的浩瀚宇宙。

  日月星辰皆不再,唯有安静惹人愁。

  他按照贝拉所告诉他的方法,在這浩瀚的宇宙之中,朝着星云的某一边缘走去。

  走啊走,不知走了多久。

  依旧沒有走到边缘,但是梁爽左右观察了一番,旋即就原地坐下,盘腿屏息凝神。

  片刻后,他的身上开始荡漾起微薄的星力。

  這些星力缥缈如烟,开始朝着更远处飘荡而去。

  只是這些星力实在太過薄弱,并沒有延伸太远。

  砰——

  一扇白玉大门从远处飞来,坠落至梁爽的身前。

  這扇大门缓缓敞开,从那蓝色的星云旋涡之中,徐徐走出一個瘦弱的好似风一吹就倒的白发老头,還佝偻着身子,精神显得有些恍惚。

  梁爽缓缓睁开眼睛,打量着這個孱弱的老头儿。

  “星主,是你在召唤星佣,老夫听到了你遥远的呼唤,来到了這裡,想要为你效忠,你可還满意?”

  “說实话,我有些不满意。”梁爽开门见山道:“我需要一個强大的星佣,你有些不符合我的要求,辛苦了,害得您還大老远的白跑一趟。”

  老者摇了摇头,“无碍,无碍。不過就凭星主你现在的星力,根本不可能吸引来强大的星佣,即使是吸引来了,在他们入驻星空海的时候,

  星主,你会爆体而亡的。”

  “我知道,但我必须要试一试。”梁爽坚定开口。

  老者的眼睛逐渐亮起光泽,“那好吧,祝你好运。”

  “多谢。”

  梁爽继续闭上眼睛,星力开始重新蔓延。

  而老者并沒有离开,而是静静的等待着,似是想要看着這位星主,最后所选之佣为何人,

  也想看到最后星佣入驻星空海的时候,

  這位星主会是怎样一個结局。

  砰砰砰——

  接连有着三扇大门自宇宙深处飞落而来,皆是敞开了星门。

  有两扇星门,是青色星云旋涡,从裡面分别走出两個女人。

  另有一扇星门,是蓝色星云旋涡,从裡面走出一位身披盔甲的强壮男人。

  当這位强壮男人看到那身边正站着的佝偻老头儿时,猛地一颤,

  他对着后者恭敬的抱了拳头,转身又走回了星门之中,這扇星门又飞向了宇宙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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