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马场惊见 作者:亲亲小肉丸 那是一匹漂亮的小公马,浑身枣红色无一根杂毛,鬓毛梳理的整整齐齐,马眼灵动,颇为神骏。 杨念慈猜想,這会不会是传說中的汗血宝马?呃,等它跑起来看看是不是流红色的汗。 轩辕冀给皇孙们看自己的小马驹,引来一片羡慕声。他也得意,露出少有的孩童炫耀表情,整個人比往日裡生动了几分。 他笑着问轩辕康:“康弟,你要不要试着骑一下?” 轩辕康眼裡划過渴望,但坚定摇头:“康儿還小,不学。” 轩辕冀好失望,他自学会骑马后便喜歡上了马背上驰骋的感觉。皇祖父赏了這匹小马,每隔几日,他总来跑上几圈。在他看来,跑马是最好玩的事情。他乐意与轩辕康分享自己的乐趣,可惜…轩辕冀看了看轩辕康的個头,恩,康弟還太小,不能骑,等他长到自己一般大时自己再教他。 别的皇孙看不過轩辕冀得意,纷纷嚷着一起去看自己的马。一众大人跟随,果然每個皇孙都有一匹上好的骏马。 杨念慈纳闷,拐拐轩辕:“父皇心情這么好?给皇孙個個赐下马匹?怎么不牵回自己家?” 轩辕斜眼取笑她:“不過是几匹马,难道父皇给了轩辕冀才想起给别的孙儿来?你看那些马的大小高低,是以往赐给他们的。宫裡有最好的养马人,最厉害的驯马师,還有最好的种马能…自然放在這裡养了,难道還缺了草料钱?” 杨念慈才明白,家大业大啊,儿子孙子都养活了,還怕几匹马不成?抬头看见前边笑语晏晏的端王,又问道:“难道你们這些王爷的也放在這裡?” 轩辕想了想才道:“他们也有自己的马场,想放哪放哪儿呗。不過要配马时,多是来這裡的。” 杨念慈来了兴致,自家那個跑马场属于袖珍型。哪有宫裡的规模宏大,拉了轩辕的袖子兴冲冲道:“你的马在哪裡?带我去看。” 拉了几下,轩辕沒动,杨念慈不解看他。 轩辕有些小尴尬:“我沒有。做侍卫统领时。最好的马任我骑,后来…咳咳,一直沒出京,又跟父皇那個…哪有机会赐马?” 杨念慈沉默良久,幽幽道:“是啊。前前后后折算进去,怕咱家赔了百万多银子进去了吧?” 轩辕眉毛拧了:“哪有那么多?” “呵呵,二十年的俸禄不多,那一座王府值多少?” 轩辕不說话了,哪有這样算账的?看杨念慈冷了脸,头皮发紧,一关系到银子,惜儿脾气就涨,赶紧找点儿好事给她看。 一把拉了她道:“走,我带你看看這些马。若有你瞧上的,我去求父皇,咱牵回家去。” 杨念慈冷笑:“别父皇让咱出银子买吧?” 轩辕心道還真有可能,面上一笑:“這些皇孙都有自己的骏马,偏康儿還沒有呢。父皇再气我,還能落了自己亲孙子的面子。” 杨念慈认同点头:“這倒是,康儿在父皇面前比你吃香多了。” 轩辕揉了揉鼻子,携着杨念慈抛了嚷着比谁的马神骏漂亮的一群人,往长长的马厩边行去。轩辕康本想跟去,忽而想到爹嘱咐過看到他跟娘单独在一块的时候不准凑過去。否则见一次打一次,撅了撅小嘴,到底沒跟上。 不過两個无良爹娘還记得儿子,留下人紧盯着轩辕康。 轩辕一路走。一路给杨念慈指点如何相马,可惜,杨念慈這個门外汉除了看那匹马投眼缘些,别的听的一头雾水,全然不懂。 轩辕也不以为意,他反而觉得若是自己媳妇什么都懂。那自己還有什么用武之地?因此,杨念慈越两眼迷茫,他越有成就感。 将马儿全看了遍,轩辕问杨念慈看上了哪匹? 杨念慈有些手足无措,半天犹豫道:“有人說,血统越高贵毛色越纯,咱挑個沒杂毛的?” 轩辕想大笑,又怕她沒脸,忍得忒辛苦,肩膀一抖一抖,跟個漏气的风箱似的。 杨念慈大怒,叉了两只手要骂他,耳边听得一阵马儿嘶鸣声,高亢响亮,眼前一亮,一個马官牵了一匹黑马過来。杨念慈迎着光眯着眼,只瞧见那马甚是高大有型,健硕有力的四肢,高高抬起的头颅,赌气般指着道:“我看這匹不错,就要它了。” 轩辕回头望去,先是点头:“惜儿眼光真不错,這马也是大宛所出。。”又摇头笑道:“可惜,這是有主的了。這宝驹是端王的,讨不来的。” 杨念慈也是随口一指,听他如此說,知道自己沒指瞎,好歹证明了自己的眼光,复又高兴起来,自得道:“好不容易相中匹好马,却是别人抢了先。唉,那我就费心再给你挑一挑。” 轩辕见她骄傲的小模样,心裡喜歡,嘴上又调笑道:“你不是說挑毛色纯的?這匹马头上可是有杂毛的。” 杨念慈只草草看了几眼,又迎着光,哪看得清,听轩辕如此說,心裡好奇,仔细看去。正巧,那马官牵着黑马走過他们面前,杨念慈看了仔细,一看之下,却是大惊,身子一凉往后栽去。 轩辕见她茫然白了脸,满面不可置信的惊惧,僵着身子要倒,急忙抱住了她。 “惜儿,你怎么了?” 杨念慈被他揽在怀裡,脑袋随着那马的步子挪动,两只大眼仿佛失了魂似的沒光彩。 轩辕大急,摸着她的小手竟冰凉湿漉漉一片,忙握紧了一股内息传了過去。 杨念慈仿佛掉进了冰窖裡般,冻得灵魂都要碎掉。那匹马,那匹黑色的大马,高高的头颅上,在额间正有一块白色皮毛,形状恰如一朵五瓣梅花。上一世,自己被惊马撞飞,飞到空中视线对上马头时,正是看见了一朵白色的五瓣梅花,在马头的正中央…怎么会那么巧?還是… 忽然觉得一股热流流入身体,冷热交激。杨念慈一個哆嗦醒来,抓紧轩辕的衣裳,才惊觉自己手心裡满是冷汗。 轩辕皱着眉头,盯了那马一眼。心裡若有所觉,低声问道:“可是那马不妥?” 杨念慈点点头,又摇摇头,问他:“那马头上的白色印迹倒是特别,是不是…恩。血统所致,别的马也有一样的记号?” 轩辕眉头更紧了,仔细看她的神色,道:“马头上有花色不稀罕,但這马浑身除了那一小块别处并无一丝杂毛,且那块皮毛端端正正五瓣,恰似一朵梅花,却沒别的马同它一样。這马就因那特征,被端王命为‘乌梅’。怎么,惜儿看它不妥。” 他的话刚說完。就见杨念慈脸更白了三分,心裡确定這马有問題。 “可是…与你的梦有关联?” 杨念慈這会儿却沒心思回答他的問題,全部心神都回到了上一世的时候。 這马若真是撞死自己的那一匹,那說明什么?這马是端王的,這個時間离上一世自己意外那一天已经不远了,那是不是說明自己的死不是意外?甚至說自己的死与端王有关?一位王爷的宝驹,還是养在宫裡的宝驹,怎会突然会出现在京中的街道上?還是受了惊的?沒有人跟着嗎?有最好的驯马师最好的养马人,還是王爷的爱骑,怎么才会跑到大街上受惊?若是是巧合。那得巧到什么程度,才能让几乎沒概率的事情发生? 杨念慈心被挖了似的漂渺茫然,自己上辈子不知道自己和儿子的身世還有這么一层层的牵扯,上辈子自己可沒听說皇上认回流落在外的皇子。至死也沒听過宁王的封号。更是沒听說過什么寻回太子的儿子的消息。虽然她身居内院不理政事,但這么大的消息必是张贴天下公布的,怎么可能一丝风声也未闻? 那便是上辈子轩辕直到自己去时也未出现在過明面上,那么,被轩辕找到的轩辕冀自然也不会出现了。那個时候,好像自己听說過皇上龙体日渐沉疴。两個王爷争皇位,除了感慨句深宫必备剧情,并无特别的。是了,那时自己从未与爹相认過,温翔又将自己母子两人隔绝的厉害,那儿子和轩辕的身份应当沒人知道。 可是,如果轩辕沒出现過,那更沒人知道康儿的生父是谁,以温翔的深情,就算知道了什么,也不会泄露儿子的皇孙身份。自己死后可是亲眼看见亲耳听到他要亲自抚养儿子长大。若是儿子身份泄露,他一介商贾怎么可能亲自养育?更保护不了! 杨念慈越想越头疼,上辈子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儿子的身份泄露了?端王是为了儿子才故意惊马将自己害死?那他下一步会不会是害了儿子?還是算计轩辕?自己走后,到底又发生了什么?儿子到底怎么样了? 杨念慈一時間觉得被马蹄子砸在了脑袋上,疼的一团浆糊還喊不出来,脸色越来越白,冷汗越来越多。 轩辕眼瞧着不对,又输了内息进去,在她耳边连连低声呼喊,才将她唤醒。 杨念慈虚虚靠在他身上,迎着他担忧紧张的目光,只听他道:“到底怎么了?你說,我去解决。你這样子吓死我了,儿子還在那边呢,你想也吓着康儿?” 杨念慈听他提轩辕康,下意识扭头去看,就见自己儿子個头矮矮的站在人群边,背对着自己,欢呼雀跃好不开心。不由会心一笑,是了,自己的儿子活得好好的,自己重新来過必然改写不幸的结局,自己为上辈子担心什么? 杨念慈心裡安慰自己,指不定自自己重新活過的那一刻起,上辈子那個世界已然崩坍,時間回到自己刚来的那一天又重新开始了呢。 這样想着,精神便好转起来,扶着轩辕自己站直开来。 轩辕還是不放心那马:“那马是不是跟你的噩梦有关?不然,我去宰了它…” 杨念慈唬了一跳,忙道:“久远之前的梦,我哪裡记得清楚?不過是看它神武,忽然想起那梦吓着而已。不碍事的。你别多事,那可是端王的马。” 轩辕不以为意,嘴上答应,心裡却琢磨怎么了结了那马。 杨念慈心裡也是怀疑紧张,還是嘱咐了轩辕一句:“一定要防着端王些。” 轩辕眼裡划過厉光,果然那马有問題,說不准惜儿那噩梦就是警示她端王危险,会给她带来杀身之祸呢。端王嘛,现在自己动不了,不過那马,還是能做做手脚的。 端王不知道轩辕对自己的爱马起了杀心,马官上前奉承问他要不要跑马,端王心裡记着徐贵妃的安排便拒了去,看着轩辕冀在马上小跑,不由冷冷一笑。目光落到人群裡,便有一個不起眼的宫人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端王心情陡然变好,对着身边一個公公使了個眼色。 然后,沒一会儿,所有的皇孙不管是马上的還是马下的,不管是要赛马的還是只看热闹的,都聚到了一起。因为徐贵妃派人送来了汤水点心与他们用。碍于礼节,這些小辈总要用些才是。(未完待续。) 为您提供、、、、、等小說在線閱讀! 提供,是非盈利性的站. 版权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