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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八回

作者:若花辞树
穿越之王爷心凉薄!

  诸葛晖笑着捋了捋胡子,走了。乐安還等着王爷回话。姜恪坐直身子,想了想,道:“你去說,本王晚些时候再過去,不必等饭了。”

  乐安略一讶异,才道了声“是”,退了出去。姜恪沉默的坐着,眼神恍惚的注视着一個方向,仿佛在看着什么,又仿佛什么也沒看。過了良久,她忽然出声道:“退下。”在她身旁侍立的长安面露担忧,应声退了出去。

  书房裡更寂静了些,一阵清风穿窗而入,书案旁的一盏宫灯熊熊燃烧的灯芯抖了抖,连同姜恪倒影在书格上的影子也模糊飘忽起来。她忽然站起身,缓缓走到窗边的一座書架旁,从顶格取下一只竹青色的长方锦盒,她捧着盒子,仔细的端详,双手从锦盒上拂過,竟有些颤抖,那竹青色的长方锦盒在烛光下染上暖暖的昏黄,柔和而安宁。忽然,姜恪深吸了口气,快步走回书案边上,将锦盒慢慢的打开,从裡面双手托着取出一卷画轴,放到案面上,小心的一点一点的摊开。

  画卷上的女子,面容清丽,眉如远山,眼如山间清溪,她娇俏灵透的眸光中总是透着坚韧与不屈。

  ……

  华婉用過饭后,就在自己房裡的书案上翻着账本来看。她统共拿了十册,两侧外府,四册内府,還有四册是外头的生意,都是随手抽取的。她倒不是想凭着這区区十本账册就能晓得府上的财政明细,不過是心裡有個底。从今日堂上众人的规矩便可看出,豫王爷御下极严,芷黛也是個知道轻重厉害的。

  华婉失笑,倒是她多虑了,王爷身边惯用的人必然是先帝或皇太后择选出来,自小跟随的,忠心自不必說了,那聪颖胆识与机智更是缺一不可。今日闹出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就看她這做主子的可有雅量容人。今日這一出,她若沒有瞧出来,不分内外的把李忠文充当了内府管事问话,就闹大笑话了,今后如何立威服众?她若要往深裡追究,谁也无话可說,即便闹到王爷面前,她也是站得住脚的。

  华婉将笔搁到笔架上,单手撑额,前思后想,十分的为难。過了好半晌,她方决定,罢了罢了,說到底,不過是为着忠心二字尔,但凡是有一颗赤诚忠心的都是可敬的,他们必定是到临安打听過的,也一定知道了思川性懦无为,是個养在深闺裡的娇小姐,也沒学過掌家管事的本领,哪裡能管好這偌大的豫王府?

  小惩大诫吧,华婉這般想着,不加深究,也不能当成沒事一样放過,让他们知道,她替王爷承了他们的忠心,但,情過去了,理過不去,略施薄诫,也好让他们晓得,這是王妃的恩典。

  想罢了,华婉重新拾起笔,就着桌边的灯火,继续翻起账册来。

  不知過了多久,外头响起一阵:“王爷来了。”的声音。华婉放下笔,让菲絮服侍着净了手,到前面去迎接。

  夜色如水,姜恪一路走来,到了静漪堂外便将身后服侍的一干二净的遣退了。华婉走到庭院裡见到姜恪,刚要福身行礼,便被她一把扶住。

  “可還顺利?”姜恪笑晏晏的望着她,很自然的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牵着。华婉点点头,笑道:“都好。”她觉得姜恪今晚有些不同,却又說不出是哪不一样,便顺从的让她牵着自己,慢慢的在庭中散步。

  “哦。”姜恪若有所思的应了,抬头看了看星光璀璨的夜空,沉默了下来,在那小小的庭院裡,一圈一圈的走缠绵入骨-军阀的少妻。她的手掌很温润,虎口处有一层粗糙的茧,将华婉的小手整個的拢在掌心。庭院的西北角种了好大的一方栀子花,有水栀子,有雀舌栀子,有山栀子,花香溢满了整個庭院,直盈鼻而来。姜恪是個很懂情趣之人,此时却一点也沒有发觉,只是轻簇双眉,不疾不徐的踱步走着。华婉也不出声,她察觉王爷是有心事的,只是不知是朝堂上的大事,還是她私人的秘事,王爷为难的事,定然是大事,但不管是什么,她都不能问,也不想问。

  一圈一圈,华婉在心裡默数。走了八圈,姜恪忽然想通了一般,笑意清朗豁然,說道:“进去吧。”华婉松了口气,胸口舒服了许多,适才好似有块大大的石头压着一般,她跟着姜恪走进屋裡,手上姜恪握着她的劲道却比方才多了几分。

  “這就歇下么?”华婉拧了帕子递给她,姜恪擦了擦脸,奇怪地问道:“你還有别的事?”华婉接過用過的帕子,浸入水中,說道:“我拿了些账册回来,等明日好问账房一些话,怕来不及看,想晚些时候再睡。”

  “哦?”姜恪很感兴趣的挑起双眉,目光四下瞧了瞧,看到书桌上摊着的一本账册,還有边上叠着的另外九本,笑盈盈的问:“你是准备从账上入手了?”华婉也不瞒她,承认了。姜恪很是满意的样子,点头道:“王府的账目很清晰,你若从账目入手,很能看出些名堂。”华婉選擇先查账目,很大一部分原因便是她认定了王府的账目是干净的,但认定归认定,到底是她自己的猜测,她从前又沒有做過這样的事,心中难免忐忑,怕选错了突破口。现下王爷给了准话,华婉又放心起来,擦干了手道:“嗯,我要了解府上的物事采办,仆从丫鬟,人事纠纷,還有年节时的迎来送往,若一件一件的去问,不知要到什么时候。想来想去,从账册最能知道。”

  姜恪心觉很有道理,可她瞥见了书桌上的那寥寥几本账册,又摇头笑道:“若是想单单靠账册可不容易,這些年来的账册对起来够满满一屋子了,你拿這么几本能当什么事。”见她這般不当回事,华婉也不生气,很耐心的解释自己的想法道:“若要把那满满一屋子的账册都看了,估计等我眼不花手不抖的辛苦個几年也不定到头。我看了這几本,就能窥一斑而知全豹,明日再问账房些话,不就事半功倍了?”

  姜恪对朝堂之事很有谋略,可這管家的事务倒是沒有研究的,她低头想了片刻,双眼渐渐亮了起来,抚掌道:“不错,這样很好。我陪你一起看。”华婉见她肯定了,心裡也隐隐的有些欢欣,但听她說要陪自己一起看,却很是慌张,声音不由的高了一些,急道:“王爷還是先安置吧。”

  姜恪先是一愣,而后笑道:“本王陪着你不好么?为何非得我先去歇着?”华婉有些不好意思,低下头讷讷的道:“你明早要早朝的。”姜恪笑意有些勉强起来,清亮的眼眸望着她,直击人心,好像什么小心思在她面前都藏不過去,话已出口,华婉只好硬着头皮任她探视。

  “那,你也别熬太晚,不急在一时,账簿就在那,不会跑的。”姜恪最终无奈叹息道,那叹息的声音落到了华婉的心上,又酸又疼,她脱口說道:“妾身为王爷宽衣罢。”說罢便想马上捂了自己的嘴,這样的话补偿的意味太明显,但凡是個有点自尊的人,又怎么受得了?果然,她见王爷敛了所有的神情,硬声硬气的拒绝道:“不必。”

  ……

  那手臂粗的花烛燃了大半,华婉覆上账簿,抬手揉了揉额两侧的太阳穴,穿越到大穆朝后,就好久沒有這样熬夜過了,身体安逸的久了,竟不习惯从前习以为常的熬夜了。

  华婉走到床榻边,姜恪睡得正熟,她平躺着,薄被安安分分的盖在她身上,她一手覆在胸口,一手放在身侧,很中规中矩的睡姿。华婉看到床榻裡面還放了另一床薄衾,心中更是发虚,她不想姜恪陪她,不是因为她口中說的“你明早要早朝”這样冠冕堂皇的理由,而是,她不想和她一起安置,她怕又要像昨夜那样搜肠刮肚的找理由去避免和王爷肌肤相亲的可能。只是,当王爷看穿了她的心思,却依旧由着她,甚至贴心的为她准备了她开不了口的另一床薄衾时,她忽然就觉得很难過,她不知道是为什么,她就是很难過。

  作者有话要說:决定周四入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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