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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4章 說判就判,要判的干脆

作者:蝴蝶不愿意
卫所的指挥使突然被抓,沒有上舰船的卫所官兵一下都惊了個大呆。

  建安侯让裴参将暂时管理卫所大营,自己则屁颠屁颠跟着徐达這個苦主,上衙门告状去了。

  他就是纯好奇,這贾指挥使到底有沒有十万两银子赔给忠勇伯。

  路上徐达還问呢,建安侯不是安置去了嗎,怎么又回来了?

  “這可不就巧了嗎?”建安侯坐在马车裡拍了下大腿,“咱们安置的那宅子,就跟市舶司隔开了一個院子,我安置好了想去你那儿坐坐,结果听說你去卫所了,我便找来了,沒想到却還是来晚了!”

  說完,建安侯還一副很懊恼的样子。

  徐达却說:“来的正好!這贾指挥使,我看他也不像什么好人,暂且把他扣下也好,我這也是将计就计,故意挨的這两巴掌。”

  這话听的建安侯好生感动,又是一番号称是发自肺腑的敬佩之言。

  两人說着话,马车突然就停了下来,荀州来請,“爵爷,侯爷,咱们到了。”

  徐达先下了马车,建安侯跟在后头,押着贾指挥使和那千户的护卫也跟了上来,徐达拿起敲鼓的棒子,在县衙门口的鸣冤鼓上咣咣咣就是一阵敲。

  在衙内值守的衙役骂骂咧咧的开了门,见门口是忠勇伯来了,慌忙闭了嘴。

  忠勇伯他们都认识啊,早上才喷了黄县丞一脸,這会儿却肿着個脸,又站在了衙门门口,衙役有点犯怵,“忠勇伯,這,這是怎么了?”

  徐达指了指后头压着的贾指挥使,“喏,他打我,把我打成了這样,苦主被告和证人都到了,让你们白巡抚赶紧升堂吧。”

  ?????

  這天都黑了!!

  哪裡有這么晚升堂的?!

  可眼前這位他也不敢得罪,只能先請人进了前堂,自己则飞奔着往后衙去了。

  此时白巡抚正在书房和幕僚商讨,是不是应该請皇上赶紧派新的县令来,既然忠勇伯和建安侯都到了,那他也应该回杭州了。

  几人正說着宁海现在這情况,怎么推进海上贸易之事呢,就听衙差来回,說是忠勇伯被人打了,让白巡抚出去断案呢。

  白巡抚大惊,這忠勇伯也是個好样的,才到两天,事儿却一点儿沒折腾,下午不是搬家去了嗎,怎么還会被人打了!?

  谁!到底是谁怎么瞎,居然敢打這人?!

  他到得前堂一看,见忠勇伯和建安侯都站在那裡,白巡抚只觉眼前一黑,不会是這两位互殴吧?!這叫他怎么断案?!

  好在,很快徐达就指着自己肿的发亮的脸,跟白巡抚說自己是被贾指挥使打的,让白巡抚为自己主持公道。

  白巡抚都惊了,为什么啊?

  這么明目张胆的打有爵之人,图的到底是啥啊?

  在徐达的再三催促下,白巡抚只能点着灯,升了堂。

  他问贾指挥使,“你這。。。。。为什么啊?”

  “我這。。。。。。我這实在是不知道這位是忠勇伯,我错了,我真心诚意跟忠勇伯道歉,要打板子要罚钱,我都认了,忠勇伯,您大人不计小人過,饶了我吧。

  我在這儿指挥使也当了這些年了,对這宁海一片沿海都熟悉的很,就求您大人有大量,看着我還有些用处的份上,饶了我這回吧。”

  贾指挥使這会儿,只能忍下了心中所有的气,今天真是出门沒看黄历,倒霉到家了,现在赔钱挨揍他都可以认,可卫所却是离开不得!

  可徐达却說:“有些人,就往往会太過高看自己,错把卫所所占的资源优势,误以为是自己的能力。贾大人放心,您就安心吃你的牢饭,守卫之责有建安侯呢,你不必操心。”

  跟贾指挥使說完,徐达又转头问白巡抚,“像他這么把我打成這样的,你說吧,怎么判?我不接受金钱赔偿。”

  “无故殴打勋爵者,杖责五十,徒一年。”白巡抚說完,不无担忧的看了眼徐达。

  搞掉了贾指挥使,不知道后头,会不会有人打击报复這位不怕死的。

  徐达却完全沒觉得自己会有什么危险,“行吧,那就這样吧,既然白巡抚断了案了,那我也沒什么异议。”

  可贾指挥使却有异议,“我不服,我要上告,我不知道他就是忠勇伯啊!所谓不知者无罪,看在我立下的這些军功上,也不能判的如此重啊!”

  “上告什么啊上告!”白巡抚看着眼前這贾指挥使也有点烦,既然徐达做了挡箭牌,他倒也不介意帮徐达递刀子,“本官是巡抚,又不是你们县的县令!哪怕上告,也是我判!

  行了!赶紧的把招认书签字画押了,暂时就关在县衙大牢吧!等我走的时候,再把人带去指挥使司的大狱去,忠勇伯,您還有什么异议嗎?”

  徐达忙說沒了,這就判的很不错嘛,這大晚上的,巡抚大人赶紧休息吧。

  說完,抱了一拳,转身走了。

  建安侯也跟着走了。

  所以当黄县丞得了消息,急匆匆的赶到县衙的时候,前堂早就沒了人影。

  差役說人都已经判了,這会儿已经关押进大牢了,黄县丞慌忙到了牢房裡问贾指挥使,到底是怎么回事,贾指挥使原原本本把事儿一說,黄县丞只觉头痛无比。

  這事儿,還真是贾指挥使的错,他哀叹了一声大人糊涂啊,便又急匆匆的走了。

  這人着急忙慌的,当然是去找邵族长說话,沒想邵族长已经知道贾指挥使已经被抓,不過他却不知道白巡抚连夜已经把案子都给判了,一听要徒一年,邵族长也只觉事情不妙。

  “你把我的帖子,递给忠勇伯了嗎?”邵族长问道。

  黄县丞硬着头皮說:“实在沒机会啊,今早他把王寻带走的时候,還劈头盖脸骂了我一顿。我想着那会儿递了帖子,反而不好,本想等两日再說,可沒想到贾指挥使又突然出事了,真正是猝不及防。”

  “别急,”邵族长两眼失焦,略想了想,“我往明州送個消息去,你再派人去卫所跟邵文宇带個话,让他千万沉住气,這些日子,岛上先歇息一阵吧。”

  黄县丞点了点头,便又退出了邵家那大宅子。

  而顶着一张高肿的脸回家的徐达,则被春丫和张大夫他们团团围住了。

  他把事儿這般如此,如此這般一說,春丫忍不住赞他一句,“也算是有勇有谋了,不過就是這脸皮遭罪。那贾指挥使是被关进大牢了是吧?!那大牢具体在哪儿来着?”

  “看看看看,平日裡老說我揍你,我那是揍你嗎?跟這比起来,我那充其量只是挠痒痒!别动,上药呢!那指挥使真是不做人,你们赶紧的查查,他们到底有什么黑料,才关一年,咱们到底還是亏了!”

  张大夫平日裡对徐达凶的很,可关键时候,看到徐达這肿的五官都变形了脸,也是气的要死,要不是那什么破指挥使进了大狱了,她這会儿无论如何是要去替自家男人打回来的。

  “哈哈哈哈哈,”只有道玄不做人,“别說,徐达你也是难得聪明一回,就是這贾指挥使的手吧,的确也挺大。”

  說完,又哈哈哈哈了一路飘走了。

  张兰叹口气道:“這大师父,就是嘴坏。徐达,你日后进出都小心些,我怕到时候有人打击报复你。”

  “我沒事儿,”徐达說,“我从建安侯那儿借了几個护卫,明日就能来,我出门就带上荀州西风,你在家就让护卫守着,春丫明日开饭店,千万别离了大师父和十斤,這样就肯定妥当了。”

  虽然徐达不怕被夺爵,可是却怕被夺命啊,安保工作還是得做做好的。

  王寻拍胸脯保证,“达叔放心,這裡有我呢,虽然我出不去,但是市舶司我一定会守好的。”

  因为王寻是坐在角落裡的,徐达這会儿又成了眯缝眼,沒注意到他。

  這会儿他看王寻胡子已经刮了,穿的衣服也正常了,虽然脸比以前更老了几分,但是看着也很有点儿气势了。

  徐达走到王寻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达叔一定给你洗脱嫌疑,让你早点儿回家跟孩子媳妇团聚。你心思也不要重,先锻炼好身体,到时候抗倭還得靠你呢!今日晚了,明日我還得讨教讨教你抗倭的事儿呢!”

  王寻勉强笑了下,点头道:“好,我候着您。”

  之后几日,徐达每日就跟之前在扬州一样,去神兵营上工,回家跟王寻扯了海图說事儿,期间再沒有发生任何問題。

  春丫也顺利地接過了饭馆,开始了她的探子生涯。而张大夫则继续带着丹燕,和几個只要求饭馆单姑娘提供饭食的劳动力,继续整理着破败的市舶司。

  就如此過了五六日,一切好像都挺顺利的,王寻被徐达弄出了大牢,和贾指挥使被关的事儿,好像也沒有在宁海县掀起什么波澜。

  可实际上,京城却已经为這两件事儿,吵翻了天。

  京城,大朝会。

  “皇上!宁海卫的贾义,贾指挥使,屡次立下战功,只因得罪了忠勇伯,却被下了大狱,這实在是不妥啊!這样,只怕是会寒了在外征战的将士们的心啊!!”

  上折子的,是兵部左侍郎。

  “梁侍郎說话,却是偏颇的很,”吴首辅冷笑一声道:“你怎么不說,明明是贾指挥使横行霸道,把去神兵营参详的忠勇伯给打了?!有了战功又如何?!战功是他一個人的嗎?還不是有皇上天恩庇佑?!他如此居功自傲,连皇上钦封的伯爵都敢打,他,是对皇上不满嗎?”

  很好,皇帝仰起头,表示满意。

  吴首辅這人吧,就是会捅心窝子,很是不错。

  兵部左侍郎一下子不知该如何应对,只是能硬着头皮說,“贾指挥使是忠臣啊,打败了那么多次倭寇,绝不会有二心的,皇上明鉴啊!”

  皇帝点头道:“贾义在宁海守卫多年,的确立下不少战功。這样吧,這事儿呢,其实白巡抚判的,也是律法所定的刑罚,并沒有多判。不過朕也是念在贾义战功不少的份上,便轻判一点吧,传朕旨意,徒一年,改为徒半年吧。”

  “皇上,這......”這tmd有啥区别!?兵部左侍郎很想问一句。

  可皇帝這会儿却不高兴了,“怎么,還不满意嗎?!這事儿本就是都督府所辖,兵部进言虽也不算越俎代庖,但是以后這事儿,還是由都督府上报吧。

  另外,朕也希望,不管以后在场的诸位有沒有立下什么战功,都要遵守律法,朕,赏罚分明,不会過于偏袒任何人的。”

  吴首辅立刻,“皇上英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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