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2章 合作才有出路
结果,张女士居然也成了個古代公务员,每年還能领跟徐达一样的年俸,525两。這可真是......让上辈子一直呆在体制内的张女士重新体会到了什么叫安全感。
好了好了,這回好了,不管春丫怎么作妖,或者再遇到啥灾啊乱啊的,家裡头這些老的小的,也不会饿死了。
一门仨公务员,一個還能继承,多好!
只有春丫对自己郡主的封号不怎么满意,“静怡郡主!!静怡!爹,你說皇上是不是在嘲讽我?”
“瞎說什么呢?”张女士因为得了個铁饭碗,所以這会儿对皇帝很是满意,“這是皇上对你的期望,你也一年年大了,可不就得学着文静点了?!你那破毛衣打的怎么样了?!拿来我瞧瞧。”
“小瞧我了不是?我如今可是端庄的很!每日不是练功夫,就是打毛衣,深闺淑女无疑了!等着,我這就去把我的劳动成果拿来给你们开开眼!”
春丫說着话,便去拿她的劳动成果去了,這两天呆在家裡,她可织好了一小半了。
不一会儿,春丫便拿着這個织的一個毛圈儿来了。
张兰看春丫织的毛圈,虽然全是最简单的平针,样子朴实到让人夸不出一個字来,但是好歹看着是在织個正经东西。张兰也是不吝夸奖,直說春丫做了郡主到底也像点儿话了,关慕青会试前穿上這玩意儿算是有指望了。
对于家裡爹啊娘啊姐姐啊,接连升官,徐鑫倒是沒啥感觉,反正不管爹娘姐姐做了啥,明日开学,先生作业還是得收,念书他還是得念啊!
见家裡就多了三份圣旨,别的也沒啥好玩儿的,徐鑫便带着大金跑回去补功课去了,先生都說了,开学少交一份作业,就打五下手板呢!
他现在還有三份半做也沒赶完。
想着家裡除了石头,另外四人以后的生活皆是无忧了,张兰又开始心疼起大儿子来,直說還是大儿子最辛苦,之前从建安侯那儿得的赔偿,要不然再拿個三万两,加上之前皇帝赏赐的两万两,凑個五万两寄给大儿子吧。
沒办法啊,不能给大儿子捞個铁饭碗,也得给点儿钱安慰安慰吧。
张兰是個实在人,总觉得說的再好听,都不如给個五万两白银来得实在。
“我就提醒你一句张大夫,五万两白银,咱们那俸禄,得攒一百年。你大儿子,可是长子长孙,创业條件咱们给他了,后头的還得靠他自己奋斗!”徐达不得不提醒一下总觉得亏欠了大儿子的媳妇。
男人嘛,情感总不如女人细腻,徐达觉得啥亏欠不亏欠的,老說這些也太矫情了,反正不管是创业還是守业,男人不都得靠自己嗎?!
正在一旁打毛衣的春丫也說:“我看大哥也挺有干劲儿的,你再老這么拿钱砸他,不怕给他砸的怀疑人生啊?
這回您都决定了,我就不提意见了,不過下回再有赏赐啥的,你们就自己留着养老得了呗。对了娘,反正都给了,不然咱這零花钱再提一下呗!”
“我還沒找你算呢!我就问你,你在扬州那摘星阁到底花了多少钱?你是不是搞什么罐头食品厂了?!你去年和你庭姐到底赚了多少钱?你哪儿去啊?!回来!!你给我回来!!”
张兰看着抱头鼠窜的女儿,转头骂一句徐达,“都像你!”
“对咯!像我,聪明能干!”徐达夸起自己来,那也是很沒皮沒脸的。
虽然忠勇伯府得了大封赏,但是除了张女士觉得吃上了公家饭,觉得格外安心之外,其余人也沒啥感觉,反正得就得了呗,皇城裡头住着,他们也沒感觉自己的身份有啥了不起的。
到了第二日,正月十一,仁济堂开诊,那阵仗,好家伙,张大夫差点儿沒挤进自家的医馆。
实在是京城裡头消息传的太快,经過一天的发酵,乾德夫人的名号,已经在京城贵族圈裡炸开了。
也不管是不是要生孩子的,還是不孕的,总之但凡家裡有女眷的,都跑来仁济堂要预约大夫。
特别是超一品的乾德夫人,身份高贵,品质优良,医术高超,为人亲和,优点多的一個手数不過来。基于此,甚至有人在大堂裡就公开叫起了价。
有說出三百两請乾德夫人去家裡看诊的,马上就有跟五百两的,五百两之后還有八百两的,八百两之后直接来了個一千两的,那阵仗,简直就像张大夫今日看完诊,明日就退休了一般。
气的张大夫站在大堂裡叉腰怒喊,“闹够了沒?!刚刚谁家喊价了?!”
這一问,被派来的管事和妈妈们,便一声高過一声地报着自家的名号。
“掌柜的,都记下来!!這些人家都不去!我又不是卖唱的!”张大夫很生气。
然后又是一阵阵的,沒喊,咱们刚才說的是,咱们沒喊,都是别人喊的!!
趁着這帮人心虚,张大夫连忙喊人,把這些人给捋成了一行,有横点儿的,不服气排在人家后头的,张大夫直接自己出手,把人给拎出了仁济堂。
這混乱的场景,整整持续了半個多时辰,才算理顺。等着拿号预约的队伍,就這么蜿蜒扭曲,整整排了七八百米,一直延伸到了街口。
有投机点儿的小贩,還拎了篮子赶到仁济堂這儿,跟排队的兜售点儿炒黄豆,番薯干,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倒也有实在等的蛋疼的人买上一点,嚼吧嚼吧,顺便跟前后排队的人闲說几句。
因为每日看诊的大夫人数有限,且很多都是前头看過来复诊的病人,所以当日仁济堂放出去的,基本都是预约号。
好不容易看完了一天的门诊,张大夫叫掌柜的拿来预约本,好家伙!最晚的一個直接预约到了三個月之后。
所以這日回到家中张大夫吃饭的时候就发愁,“今日仁济堂连门槛都被踏破了,不是夸张啊,今天是真的门槛都被那些抢号的人给踏松了,差点儿连门框都给我拆了!
還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怎么办?!大夫们已经从早看到晚了,可号還是约到了三月后,现在别說想搞点研究了,精力连看病人都搭不够。”
“吃啥补啥,娘多吃点儿。”春丫给张大夫夹了個鱼唇,然后继续說道:“若娘对赚钱沒有太大的执念,我就给你出個主意。”
“說!钱......当然也很重要,不過娘要求也不高,只要不比现在少太多就行。”
总不能生意好了,收入反而低了吧?這种事儿,哪怕张兰答应,人家看诊的大夫也不答应啊!
“這個,短期内应该不会差太多的,”春丫說道:“我的主意呢,也很简单。招人!但是是招人来培训,咱们可以走让医馆举荐大夫来培训的路子,毕竟医馆举荐的总归靠谱些。
被举荐来的大夫,再查查他们沒有過医疗纠纷,犯罪记录啥的,反正诸如此类的吧,跟咱们录用大夫一個流程。查出来都沒問題,就可以来报名参加培训。
培训的時間呢,您跟大夫们商量好,然后時間到了,通過测试就可以毕业了。
有好苗子呢,您跟郭大夫可以想想办法,把人留下,一般的呢,可以拿好你们颁发的培训证书,重回自己的医馆。
到时候仁济堂裡头再把来培训過的大夫,姓谁名甚,在哪家医馆坐馆,都写清楚了,张贴在大堂裡头,如果病患实在着急,在仁济堂又挂不上号,自然可以去别的医馆找大夫去。”
张兰一听就明白了,這不就是找进修大夫嗎?
可是,“我为什么不招了人,自己培训大夫啊?我给人家培训好了,再送回去,我图啥啊?”张大夫发出灵魂拷问。
這会儿徐达就感觉出春丫的意思来了,“当然有区别。百花齐放和一家独大,能一样嗎?”
春丫赶忙给徐达夹了個鱼头,夸了句爹爹好聪明!
“咱们可以走半公益半商业的路子嘛,比方說,某医馆送大夫来培训,那就得跟仁济堂展开合作,定好契约,月月安啦,什么膏药药丸啦,必须得从仁济堂拿货。
你们给他们一個发价,然后规定一個最低零售价,反正诸如此类的吧,這些细节你们可以自己慢慢琢磨。
這個是很正常的商业合作,可以跟人家提,不用觉得是胁迫人家,反正這种事儿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嘛。
只要定了契约,照咱们家现在這唬人的身份,一般医馆估计也不怎么敢跟咱们毁约玩。
当然,如果仁济堂扩展业务,就想一家独大,然后招人培训扩建或者开分馆,這個当然也可以,這也是很正常的商业行为,就看娘要怎么选。
不過娘,我得跟您說一句,哪怕是咱们现在仁济堂裡的大夫,签的也都是活契,五年十年之后,若大夫名气大了,自己出去开医馆,也不是不可能,您可得做好心理准备。”
春丫說完,還问一旁听的云裡雾裡的徐鑫,“你說說,若你知道一個可以救人的技能,你会自己开很多很多铺子,卖给人家,還是找很多很多铺子,替你做买卖?”
其实春丫想的是,若培训過的大夫出去,干的不错,对于仁济堂的名气,本来也有正向的作用。
况且是京城医馆那么多,总不能生意全让仁济堂做了吧?断人财路犹如杀人父母,在成为仇家之前先联合起来,一起赚钱,总比你暗算我我暗算你来的强吧?
果然徐鑫也沒有辜负家裡甩锅高手的优良基因,“那肯定是找很多很多铺子,替我赚钱啊。娘,先生也說,百家争鸣,方能辩得世间真谛,我也觉得姐姐的法子好。”
张兰咬着筷子沉思片刻,才点头道:“這事儿我知道了,医馆大夫的選擇标准,合作的选品之类的,還需要慢慢想想。不過這主意,倒也算可行。”
反正家裡头现在也不缺赚钱的门路,医馆,多少跟别的生意還是有区别的,张兰觉得哪怕是私人医馆,多少還是得带点公益性质。
所以春丫的提议,她倒是觉得也還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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