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梦魇
于是点点头答道:“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你這应该是遇到梦魇了。”
“梦魇?”郑紫嫣听了略有些疑惑,“梦魇不就是人们常說的鬼压床嘛,但我是异能者啊,這种低级的鬼物一般都不敢靠近我的。”
她這话确实沒错,须知,人虽怕鬼,但鬼其实也怕人。
因为生人的头顶和两肩各自有团阳火,实力低微的鬼物碰到阳火后会感到极为痛苦,甚至被烧得魂飞魄散。
比如那些最低级别的游魂们,最多也就是在坟圈子裡面晃晃荡荡,根本就不敢靠近活人。
不過事无绝对,人的三把阳火是会随着自身身体状态的变化而变化的,身强体壮者,阳火旺盛,不易被鬼怪近身,而体虚多病者,则阳火微弱,更加容易被邪祟入体。
所以在自己身体不好的时候,千万不要随便去阴气重的地方乱逛,那样容易招邪。
不過像郑紫嫣這类的异能者们,天生就拥有着比普通人更加强大的灵魂,体质方面更是远超,因而三把阳火极为旺盛。
别說仅仅是恶灵级别的梦魇,就是凶灵级别的鬼物都不敢轻易尝试附身。
按理說,以郑紫嫣的实力,想要在其完全沒有发觉的情况下侵入,至少也要达到厉鬼的级别才行。
想到這裡,萧逸又思索了片刻,之后說:
“我想可能是上次你被尸蟞虫咬到,后来又带伤参加战斗,体内残存的尸气沒能第一時間被驱逐出去,导致身体虚弱,所以才会着了道。”
“是這样嗎?”郑紫嫣也流露出若有所思的神色。
“听你這么一說,那次抓完鬼盗之后,我确实感觉身体有点不大舒服,不過也沒有太注意,当时還以为是来大姨妈失血過多……”
郑紫嫣咽下口中的菜肴,自顾自道,但话過一半,突然发现自己好像說漏了什么,于是连忙闭嘴,妧媚的脸上也随之升起两团红晕。
“咳咳……”
萧逸也是有些不好意思地干咳两声,一时不知该怎么接话,但目光中却忍不住流露出几分笑意。
姐姐大人,您還真是把我当成了亲弟弟看待啊,连這种事情也敢說出来。
等一下,就算是亲姐弟也不会把問題讨论到這方面吧?
萧逸心中暗道。
“咳什么咳!”郑紫嫣微微红着脸,美眸狠狠剜了萧逸一眼,說道,“你到底有沒有办法把它赶走啊,這玩意儿总是打扰我睡觉,真的好烦。”
所以說,郑紫嫣真不愧是被同事们戏称为“狂战士”的女人,如果换一個人听到自己被恶灵撞了,即便不吓得面如土色,也会满心忧虑。
而咱们郑大小姐却丝毫不惧,仅仅是嫌梦魇打扰了自己休息而已。
“办法当然有,不過以我现在的能耐,想要成功捉住這只梦魇,可能還需要你配合一下。”
萧逸想了想說道。
如果是让他单独与恶灵级别的梦魇搏斗的话,胜负也就在五五开左右,翻车几率還是比较大的。
不過郑紫嫣身为异能者,又是专门和這类超自然东西打交道的优秀战士,有她加入的话应该会增加不少的成功率。
“哟,我們萧大师也有沒把握的时候啊?”郑紫嫣听了轻笑一声,调侃道,“上次抓捕鬼盗的时候不是挺帅嗎?”
接着,她又突然压低声线,像当时萧逸那样,满脸高深莫测地念道:“我是专门来制裁你的人。”
“紫嫣姐,你就别笑我了。”萧逸只觉得脸上发烧,忍不住摸了摸鼻子說道。
他也不清楚自己当时怎么就突然中二病爆发,說出那么一句话。
郑紫嫣這才作罢,道:“好好,不逗你了,那你打算什么时候搞定它?”
毕竟梦魇這种东西会不断蚕食人多的精力和阳气,总這么拖着也是不好。
萧逸想了想說道:“事不宜迟,当然越早越好,不過白天梦魇肯定是不会出来的,只能等你今天睡觉的时候才能抓它了。”
“等我睡觉的时候啊?”郑紫嫣闻言脸上现出一丝莫名意味的笑容,水润的眸子直直望向萧逸道,媚态尽显,“那你可不能趁机欺负姐姐我哟。”
“姐。”萧逸立马红着脸求饶起来,“你就别提那個了。”
“哼,說得好像是我占了你便宜似的。”郑紫嫣撇撇嘴,白了对方一眼道,“快吃吧,下午我們去其他地方转转。”
……
吃完饭之后,郑紫嫣又在中心街的商场裡给萧逸买了几身新衣服,后者刚开始還因为太贵而百般推辞,但最后還是沒能拗過对方。
時間接近傍晚,萧逸跟着郑紫嫣来到她所居住的房子。
郑紫嫣的家裡十分简约,沒有什么花哨的摆设,面积不大不小,一两個人住绰绰有余,客厅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空气中還隐隐残留着郑紫嫣身上那淡淡的体香。
萧逸下意识深吸了口气,但下一刻便发现郑紫嫣正用似笑非笑的目光盯着自己。
他老脸一红,连忙将头转向旁边,不敢与其对视。
“你先坐一会儿吧,喝点什么嗎?不過家裡只有咖啡和茶,我平常很少喝饮料。”
郑紫嫣嘴角轻扬,也不点破,而是以女主人的姿态笑吟吟问道。
“都行,其实白开水也可以。”
萧逸坐在沙发上,神情略微有些局促,這還是他第一次来到女孩子的家裡,而且此时此刻,整個房子裡面只有他和郑紫嫣两個人。
十多分钟后,郑紫嫣端来一套茶具,她端起茶壶,给自己和萧逸各自倒了一杯,澄澈透亮的茶汤微微冒着热气,清新淡雅的茶香顿时萦绕鼻端。
萧逸端起茶杯,轻轻抿了口,之后眼前一亮:“好茶!”
這时,郑紫嫣突然紧挨着坐到萧逸身旁,凑過去有些戏谑地问:“怎么,萧大师還对茶叶有研究?”
萧逸有些呆愣地看着对方,滢润白皙的俏脸近在咫尺,朱唇轻启,气息如兰,丝丝缕缕的吹进颈边,有些微痒。
片刻后,他才终于反应過来,连忙朝反方向挪了下,声音也有些结结巴巴:
“其……其实也不是很懂,就是感觉很香,很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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