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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過了最佳的公關機會,雌蟲慶沒能在流言中保全自己,沒有危及家族已經是最好的結果。而醉醺醺的菲餘·危比在睡夢中醒來的時候,一切已經塵埃落定。
舊派對這件事情已經做不了太多的操作了,他們也沒有時間再來管這些小事情了。舊派面臨着最大的危機,一個神祕的勢力已經伸出了他的爪牙。
第六十六章
“【蟲爪】
翅翼劈子彈,徒手拆機甲。
蟲爪,作爲蟲族肉身最重要的攻擊武器之一,尖甲鋒利尖銳,可以輕易撕開皮膚,充作小刀等作用。不管在什麼戰場上,犧牲在蟲族的蟲爪下的敵人絕對不在少數。
同時,在刺殺中,蟲爪也是十分重要的。曾經就有訓練中,因爲沒有及時收回蟲爪上的尖甲而釀成悲劇。
在日常生活中,雌蟲被要求收起尖甲,尤其是在面對雄蟲的時候。
事實上,雄蟲的蟲爪也十分鋒利,不過大多數雄蟲的尖甲都已經變軟變圓潤,失去應有的攻擊性。”
“其實我也從來沒想到,他們竟然敢做到這一步。”
木棉側頭看着圍上來的雌蟲們,露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相比敢在維爾回首都星的航行中動手,直接在附屬星上動手顯得更加有勇氣。
況且,木棉一掃,這有二十幾只雌蟲,用來對付他們兩隻蟲可是大手筆。
相比對方的來勢洶洶,己方顯得勢單力薄好多。
“要打嗎?”駕駛着的飛行器的雌蟲問了一句。
“他們都找上門來了,有不打的道理嗎?”木棉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隨手放在後座上,低頭繫緊鞋帶,平靜地說道,“讓我們這邊的先躲遠一點,免得被我誤傷。”
小易點點頭,按照木棉的吩咐發出了信息。
飛行器被逼停在一片廢舊的建築物前,大概是什麼時候的作戰導致這建築物上傷痕累累。想來附近沒什麼蟲族經過,纔會被選爲動手的地點。
此時,倒塌的、充滿傷痕的建築物有幾分大戰時蕭瑟的美感。
地點完美,十分適合我的首站。
木棉心裏想着,推開了門,兩條大長腿一跨,站起身。空氣中還有一股淡淡的氣味,像是垃圾的惡臭,又像是腐爛海鮮的腥味。
他眯了眯眼睛,沒有看圍上來的雌蟲,而是悄然地把自己精神力放開。
觸摸到牆壁,觸摸到地面,觸摸到風,觸摸到水。
看見的,看不見的。
已知的,未知的。
這是木棉第一次如此毫無拘束地放開了自己的精神力,他感覺到這附近的一切。
掌控一切的感覺讓他稍稍有些沉迷,好在他也知道眼前不是沉迷於自己強大的好時機。外放的精神力又迅速地收回來,只將戰場的一部分圍起來。
微微勾起嘴角,眼前似乎出現了一個小地圖,木棉隨手畫出一個圓圈,將周圍一圈雌蟲標記起來。然後又給小易插上了己方的旗子。
一切準備就緒,意識的速度比現實時間的流速給木棉的感覺要快很多,他做完這些事情的時候,雌蟲也只是比之前稍稍靠近一點而已。
木棉顯得很放鬆,甚至興致頗好地打量眼前的雌蟲們。
高的,矮的。
胖一點的,瘦一點的。
皮膚白的,皮膚黑的。
圍上來的雌蟲穿着不同款式的衣服,有着不同顏色的頭髮,看起來,大概有一種非主流打羣架的錯覺。縮小個頭什麼的,那就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木棉免不了有些熱血沸騰了,這可是久違了的打羣架的場面。
來的雌蟲至少是他們數量的十倍,應該感嘆對方的確保萬無一失呢?還是應該欣喜自己沒有被小看?
估計是,他們不敢小看的對象是容吧!
號稱手下雌蟲能夠“以一敵十”,“以一敵百”。雖然現實遠沒有那麼誇張,但還是做足準備。
他不過是沾光了。
打了個哈欠,木棉有意無意地尋找着隊伍中的領頭者雌蟲,他的臉上帶着傷疤,兇巴巴的,大概是上過很多戰場,或者是幹過很多恐嚇的事情,就衝這臉,都能嚇哭不少雄蟲。
對上木棉這雄蟲,其實對方也是無語的。一個不管是從體型樣貌都看不出半點雄蟲樣子的,是讓他們下手的時候少一點愧疚心理嗎?
領頭的雌蟲可不這麼想,他總覺得這個身高遠超雄蟲的雄蟲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他的直覺,曾經在無數次危險中救過他的性命,他也十分信賴自己的直覺。
而此時,他看着衣着乾淨整潔,和普通的研究者沒什麼差別的木棉,又看着旁邊一身休閒的小易,心裏有些不太妙。
這一單的危險性太高了。
如果不是僱主的報酬足夠讓他心動,他也不會接下。
確實應該感覺不太妙。
木棉邪魅一笑,就像是反派角色,張牙舞爪的妖魔鬼怪。
啊,不,只是小心地對雌蟲做一個實驗而已。我會很小心的!絕對不會傷害到那些“可愛”的小雌蟲的!
這種想法似乎不太好。
可當木棉能夠用精神力把精神域裏的小蟲子這樣那樣的時候,木棉就知道他的精神力能夠做很多事情了。比如說……
精神力像是絲線一樣在空中蔓延開,編織成網,將那些雌蟲網在裏面。而雌蟲們絲毫都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步入了妖怪的網中。
現在,就應該好好地實驗一下。
木棉張開手掌,放在自己面前。
眼前手指修長,指尖露出冰冷的鋒芒。
都說雌蟲的蟲爪十分鋒利,雄蟲也不會差。對於大多數雄蟲而言,他們不需要鋒利的蟲爪,想要的事物總有雌蟲會無私地奉獻出來。
但事實上只要好好鍛鍊過的話,雄蟲要劃破肌肉、撕碎獵物都不是問題。
比如說,現在。
避過眼前慢動作的鋒利蟲爪,木棉矮身,伸手。
鋒利的指甲在空中劃過,在雌蟲後退的時候,輕易劃破眼前的衣服,劃破的肌肉,劃破那些蟲紋,血液從皮膚裏滲出,溼潤了木棉的手指。
倒下,倒下。
圍上來的雌蟲都愣住了。
他們停下進攻的步伐。
本來以爲只是一個長得特殊一點的雄蟲,所以就採用比較溫和的方式,根本沒有想下重手。
可預想中雄蟲的掙扎反抗根本都沒有出現,出現在眼前的是雄蟲的利爪。
十分標準的軍雌戰鬥技巧,簡單快捷,目標明確,毫不拖泥帶水。
不管是放在哪裏,軍隊也好,學校也罷,這一幕保留下來,足夠成爲標準示範。
在場的雌蟲都是身經百戰的老手,自然不會爲此時的驚訝多花一分的時間。三三兩兩交換一個眼神,變換隊形,用更加狠厲的方式去對待眼前的雄蟲。
他們的僱主可沒有說過不許傷害雄蟲這一條。
雌蟲們的眉來眼去,並沒有被木棉察覺,他喃喃自語:
“好像,用爪子打架是一件不太好的行爲。”
甩掉了指尖的血珠,真想不出爲什麼雌蟲喜歡用爪子,不衛生,就像是小女生互撓。
是男人就應該靠拳頭!
木棉的眼裏似乎浮現了熊熊燃燒的火焰,他看着眼前的雌蟲,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微笑。讓他們知道,什麼纔是稱霸阿卡15星的力量吧!
指尖的鋒芒消失,五指握成拳,木棉狠狠地朝眼前的雌蟲的眼睛打了下去。拳拳到肉,纔是男人間的打架嘛。
木棉確實沒怎麼學習過雌蟲間的戰鬥,不過戰鬥技巧倒是學得容的一二,而互毆更是在很久之前就已經和容一起磨練出來。
畢竟,教訓和小蟲族打架總不可能危及性命。
畢竟,教訓不成器的屬下總不可能危及性命。
骨折,內傷什麼的,對於恢復力強悍的雌蟲根本不成問題。
至於,想要對木棉下狠手?
抱歉,已經被排除在外了。
木棉的精神力可要比他的拳頭霸道許多。
雌蟲只感覺眼前一黑,一種極其恐怖的感覺在他的腦海、心裏蔓延,撕碎了他的精神力。
殺氣?
不,根本沒有殺氣。
不知道襲擊的對象是誰,不知道是如何實現的。
只能看到結果,雌蟲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掌控能力,無助地倒在木棉的腳前。木棉感受着被揉成一團的精神域,把它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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