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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球或許有特殊的機關?
這大概是一個比較合理的解釋。
容準備好好審問一下俘獲的星盜頭子,奈何這星盜估計是一個連初等學院都沒有上的雌蟲,說話顛顛倒倒的。
倒是木棉偷偷瞄了一眼,就被抓包。
好奇心害死貓,喵喵喵。
“你,你就是那個網絡上很有名的,特別有名的……我們星盜團很多雌蟲都很喜歡你,你就是那個……”
木棉見他實在是很難從記憶裏挖出自己的名字,於是好心開口:“對,我就是那個……”
“什麼棉花來着?小棉花?紅棉花?”
不,求你不要再說了。被孟爸爸叫破小名已經有點羞恥,“小棉花”、“紅棉花”什麼的,真的不想要在聽到了。
周圍的一圈軍雌已經有些在忍笑了。
木棉在內心哀嚎,口中無比正經地糾正:“是木棉。”
“哦,對。木棉花,對對,就是這個名字。”星盜頭子說道,“你在我們那可有名了,好多雌蟲都想要和你結婚,就算是做雌侍也願意。哦,那可是雌侍啊!”
空氣有點冷。
阿刀說得很真誠,一邊用力地點着頭,“不過,見面,覺得他們眼光還不錯。你這個夠高,身體也還行,再多十個八個雌侍也可以吧,要不把我那羣兄弟都收了?”
某隻雌蟲已經開始散發着濃厚的殺氣了。
阿刀自以爲好心地建議着,雄蟲不都是靠那啥思考的嗎?又怕木棉對他的兄弟們不熟悉,補充道:“他們長得還……身材不錯,你不會喫虧的。”
重點當然不在“喫不喫虧”。
木棉看了容一眼,這個“殺神”放着殺氣,其他軍雌都退到了門邊,看樣子準備隨時奪門而出。
大概只有阿刀沒什麼感覺吧?
阿刀一抖,打了個噴嚏。怎麼感覺有點冷。
順着散發冷氣的方向看去,就看到了一個冷冰冰的眼睛都可以甩出刀子的雌蟲。
兇!
殺氣!
阿刀下意識地收攏了手腳,坐直了。
容冷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星盜頭子:“我,哼,你不知道嗎?老子可是大名鼎鼎的鋸齒星盜團的阿刀。”
是誰?
木棉看向容,容看向身邊的睿,睿看向……他低下頭按動了幾下電子板,然後默默地把電子板遞到了容的面前。
木棉站在容的身後,瞟了一眼,別的信息沒有接收到,倒是看到了年齡一項,約50歲。50歲是什麼概念,大概就是蟲崽生早一點都可以當爺爺了。
容:“你爲什麼攻擊我們?”
阿刀:“我是星盜啊!”
容:“知道我們是誰?”
阿刀:“我可是星盜,你們不就是軍隊嗎?老子什麼軍隊沒見過,這一次算作老子……我失敗,啊,是失手了。”
普及教育是必要的。
阿刀見眼前的蟲族都不是很相信他,難道是……
“你們不會是在執行什麼任務,特別祕密的那種?”
正中。
“帶着木棉花?超級有名的雄蟲,嗯,是超級機密的任務吧?”
又中。
軍雌看向阿刀的眼神更加危險了,這個星盜的身份本身就很有問題。鋸齒星盜團和危比家族說不準有什麼祕密關係。而阿刀是鋸齒星盜還算數得上名號的,這難道是鋸齒和危比針對木棉的一次行動?
阿刀的表達能力不怎麼樣,但察言觀色一向來是他們這種雌蟲的本事。雖然容和木棉的臉色未變,但是身邊的其他蟲族卻顯得緊張起來。
心下安定,看來他胡扯扯到點子上了。
阿刀翹起了腳,敞開四肢,整個身體都如按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想要知道更多?還不快點拿些喫得來,老子餓死了。”
容沒有開口。
阿刀:“怎麼你們不想知道嗎?我可是二級成員,懂嗎?二級成員,可是可以看到很機密的,機密!”
聽到他這麼反覆強調,木棉不敢相信這就是一個惡名遠揚的星盜團伙的成員,果然是“二”級。他戳了戳容的手臂,蹭到他耳邊說道:“要不,讓我試試吧?”
阿刀:“你們在說什麼悄悄話,我可是聽見了,很清楚。”
容對這個阿刀失去耐心,不過是個二級,他說:“嗯。好好玩。”
“我是做實驗,不是玩。”木棉反駁道。
容沒有回答,他離開,心裏已經下定等獲得足夠的信息,就把這隻雌蟲殺了乾淨。當着他的面給木棉介紹雌侍,還是一羣星盜。
哼!
木棉摩拳擦掌,搬來一臺精神力測試儀,放在了阿刀的正對面,將他的蟲爪強制捆綁在了測試儀的上面。木棉又和復責審訊的軍雌交流了一二三,得到對方充滿小星星的崇拜目光。
木棉站到了阿刀的面前。
阿刀:“怎麼?小棉花,想要陪老子,不,我說說話嗎?看在你這麼……”嬌小,阿刀可沒法對木棉說出“嬌小”兩個字,絞盡腦汁也不知道用什麼詞語來形容木棉。
木棉將蟲爪放在嘴邊“咳”了一聲,“精神力測謊實驗,第一次開始。”
精神力放出,將阿刀團團圍住,“從現在開始,你說的每一句話都是實話,都是你所看見的,聽見的,知道的。”
有一種不好的感覺。阿刀張張嘴,不知道說些什麼。就看見木棉轉身離開了這個臨時囚牢,不帶走一片雲彩。
審訊有專業的,他還是看看容比較重要,免得火氣太大,傷身。
就在木棉走到走廊的盡頭,正要拐彎去找容的時候,星艦上傳來一陣劇烈的震動,接着就看見剛剛走出了的囚牢裏一隻軍雌跑出。
木棉:“怎麼了?”
軍雌:“他說鋸齒會來救他,看來是真的?”
木棉的光腦一震,容發來通訊,要求他立刻前往指揮室。
“粉團在哪?”
容:“他和孟在一起,這就過來。你快點。”
木棉眯了眯眼,星艦又傾斜了一下,似乎是在做大幅度的規避動作。“那傢伙說是鋸齒,我去問。”
“你……”
容的話音未落,木棉就已經將通訊掐斷,大步走到牢房,他現在就要知道阿刀到底知道什麼。
木棉的到來比容計劃的花費更多的時間。
剛剛完成了一場“嚴刑逼供”的木棉臉色陰沉,就差把“不高興”寫在臉上。測謊儀還在實驗中,情況緊急,自然採用特殊手段。
木棉的手段簡單粗暴,精神力直突突地就衝進去,在阿刀的精神域裏大肆掃蕩,直截了當地把想知道的都查個明白。
只要有正確的方法,利用精神力能夠許多事情。
探查情報只不過是其中之一。
早先木棉不得法,浪費了一些精神力和時間,好一會兒才找到差不多的方法。可惜,這個阿刀就是“二”,沒什麼價值。
殊不知,木棉走後,留下的幾乎坐不住只能靠着枷鎖維持在椅子上的阿刀給軍雌們多大的震撼。
也不知道木棉在獨處時,施展了什麼手段,才讓強悍的雌蟲露出這個虛弱的樣子。
容有點好奇,是什麼事情讓木棉露出這個臉色。在他絕大多數的記憶裏,木棉都是明媚的,就像是光。而此時此刻,他的“不高興”都快要凝聚成型了。
木棉沒有打擾容,沉默地走到孟的身邊,坐下。容把他們都留在指揮室,一方面是爲了保證木棉和粉團的安全,世界上沒有什麼地方比在他的身邊更加安全的;另一方面,是因爲孟口中的“帶路”。
粉團抱着自己的玩偶,被固定在座椅上,安靜地不打擾。見到陰沉沉的木棉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癟了癟嘴。爸爸有點可怕!小小的精神觸無意識地碰了碰木棉的,忍不住抖一抖。
這樣的接觸,在木棉這裏可是明顯得很,他伸手拍拍粉團的小腦袋,“乖,爸爸沒事。粉團不要怕。”
“孟爸爸,阿刀是跟着你們過來的。”木棉開口,“那傢伙什麼都不知道,以爲你們要搶什麼大傢伙,想要分一杯。”
孟搖搖頭,“這解釋不通,他比我還快。”
“他是這麼說的。”木棉頓了頓,他看向指揮室的大屏幕,上面正顯示着敵方的紅點正向他們包圍過來。
大概是容和孟已經確定對策的原因,星艦不做反抗,除了放出幾架戰鬥飛船,全速往孟給的地點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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