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第五颗黑石
“计划?”卡厄斯眨了眨眼,装傻般歪了歪头,“什么计划?”
“我只是一时兴起参加了一场牌局,可沒有打什么坏主意哦。”
“那种话谁都不信的吧!”战神忍不住吐槽,“谁都知道你来是别有用心,這方面就不用撒谎了吧!”
卡厄斯忍不住笑起来:“啊呀,居然连你都知道了嗎?真不好意思,不過,我并不想吓到你们的。”
他露出有些遗憾的表情,看起来居然還有几分真诚,“我還在思考呢,是让你们现在就感到绝望,還是让你们在无知的快乐裡……”
他似乎正要說到关键部分,接着又竖起手指,露出灿烂的笑容,“啊,不行,连這些都說了,就跟全說沒什么区别了。”
“抱歉了,但你们還得再猜一阵子。”
“难得大家聚在一起玩游戏,其中藏着的小秘密,怎么說也要等到最后大结局嘛。”
战神有点沉不住气:“至少告诉我們是哪方面的!”
“闭嘴吧蠢货。”幸运神冷眼看着他,“你难道看不出来,這家伙对我們的焦急正乐在其中嗎?”
“我們越是着急,越是哀求他,他越是藏着掖着。”
他的目光越過诸神,落在混沌神身上,“我只確認一点,你說過会遵守這场牌局的规则,這不是說谎吧?”
“当然。”卡厄斯笑容灿烂,“我怎么会說谎呢。”
“這一句就是明显的谎言吧。”爱神忍不住叹了口气,“這可不行啊,混沌神冕下,一直說谎的话,爱情可是会溜走的哦。”
“嗯?”卡厄斯困惑地眨了眨眼,“還有這种說法嗎?”
“当然了。”爱神轻笑起来,“在爱情中,真诚可是很重要的。”
“原来如此。”卡厄斯煞有介事地点头,忽然扭头看向言礼,“听到了嗎,你以后可不能說谎了。”
言礼:“……上梁不正下梁歪。”
“不如你先以身作则,做一個正直的神。”
“嗯——”卡厄斯皱起了眉头,看起来正在挣扎,他放弃般叹了口气,“還是算了吧。”
“宇宙這么大,双方都不够真诚的奇怪爱情,应该偶尔也会是有的吧?”
言礼:“……”
他的目光动摇般晃了晃,率先转過身,“走了。”
他的身影消失在牌局内。
“好吧。”卡厄斯笑眯眯地对他们挥了挥手,“我的眷属想要回家了,就不陪你们了,再见。”
“啊对了。”
他像是才想起来般,扫了幸运神一眼,“你到现在为止,還沒有降下赐福吧?”
“但你的眷属早就已经像拥有赐福一样,成为了名副其实的‘幸运儿’。”
“你们在规则裡似乎给他留了很多余地,不過,再這么下去可不行了。”
“作为你的眷属晋级的玩家必须拥有‘幸运儿’的赐福,如果到了决赛你還搞這种作弊一样的小动作……”
卡厄斯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神明违背规则会受到什么惩罚嗎?”
“如果沒有這部分规则的话,就由我来补充完整吧?”
诸神沉默以对。
“看来,你真是迫不及待想要我的赐福了啊。”幸运神冷笑一声,“放心,等到决赛,我們一定会遇到的。”
“不過在那之前,你和你的眷属最好能够活下来。”
卡厄斯惊讶地眨了眨眼:“你难道觉得现在牌局還有很多人可以干掉他嗎?应古城一般人遇到他比较害怕吧!”
幸运神冷哼一声,正要开口,卡厄斯却沒让他开口,露出歉意的表情:“啊抱歉抱歉,他又在催了,大概是我总待在他身边,现在稍微离开一会儿,他就按捺不住了,哎呀,眷属太過粘人也是有点麻烦的。”
他露出笑意,“诸位,不如就让无聊的按部就班的进程快一点吧,我們早一点到终局,你们也能早一点知道所谓的‘密辛’。”
“虽然也许知道了也不会高兴,但我還是衷心期待你们知道一切时的表情。”
卡厄斯回到言礼身边的时候,发现他已经回到了居住区。
卡厄斯意外地眨了眨眼:“你怎么這么早就回来了?今天的牌局還沒有结束。”
言礼伸了個懒腰:“休息一会儿,而且参加完第一局比赛之后,今天接下来的比赛我都可以拒绝了。”
“如果对方不是带着很多地球卡来邀請的话,我是不会接受的。”
卡厄斯還是难得看他摆出這幅懒散的模样,好奇地凑過来:“哦?你看起来松了口气?”
“嗯。”言礼抬起眼,“要对付幸运神,我现在手裡勉强抓了一把武器了。”
“他的眷属能够让对方一次进攻都无法发动,但只要我猜得中,也能限制对方使用的卡牌。”
“下一回合开始,我可以把那些卡放进卡组裡,就当是……正式下的战书。”
言礼展开自己的卡组,“虽然嘴上轻视对方,但绝对的好运确实相当强大,我需要相当慎重。”
卡厄斯沉默片刻:“你的休息是指在居住区研究卡组嗎?”
“我以为你打算躺下睡一觉的!”
言礼面露困惑:“可是我又不困?”
“……真有道理。”卡厄斯无奈摊开手,“只是我在地球文明裡明明看到,人类是相当喜歡‘摸鱼’的生物,你完全不摸鱼嗎?”
“如果是上班的时候或许会,但现在可是性命攸关的时候。”言礼无言地看向卡厄斯,“我可不想死到临头再后悔,如果当时把這一部分也考虑进去就好了。”
“哎。”卡厄斯叹了口气,“你這么說的话,我也沒办法让你休息一会儿,不過,你确实得先把手中的卡牌放一放。”
言礼动作一顿,理解了他的意思:“放黑石?”
“這次又打算放到哪裡?”
卡厄斯笑眯眯地围着他转了一圈,看起来已经有了答案:“喉咙怎么样?”
他的手指点在言礼喉结上,轻轻按了按,“人类的這個部位也很有趣,在某些情绪动摇的时刻,会不由自主地颤动,明明是要害,却居然這么引人注目……”
“所以,我觉得让它变得更加引人注目并不是什么好主意。”
言礼抬起眼,“我会觉得很不习惯。”
卡厄斯遗憾地耸了耸肩,但看起来很好說话,他商量着說:“好吧,他再往下一点?”
他的手指也跟着往下,落在他的锁骨之间,“這裡?”
言礼迟疑片刻,卡厄斯又自己改了主意,“嗯,但是放在正中心,完全对称也不是我的风格,還是稍微偏一点,放在這边的锁骨上?”
他光明正大地把他的衣领往下拉了拉,露出形状明显线條优越的锁骨,手指挑选部位般若有似乎地划過他的肌肤。
言礼睫毛颤了颤,伸手按住了他的手指。
卡厄斯完全沒有被抓包的心虚,他甚至笑着点了点他的刚刚上下滑动過的喉结:“你看,我就說,這個部位会暴露一些情绪。”
言礼抬起眼看他:“不要仗着這裡安保机器人进不来,就为所欲为。”
卡厄斯沒急着抽回自己的手指,撑着下巴笑起来:“可你明明知道,就算有安保机器人,他们也不能把我怎么样。”
言礼思索片刻,赞同地点了点头:“說得对。”
他松开了卡厄斯的手指,扫了他一眼,“那我只好先记仇,等到以后有机会的时候,再报复回去了。”
“真是报复心重的家伙,不過我的机会可是很难抓的。”卡厄斯笑眯眯地戳了戳他的锁骨,“那就這裡了?”
言礼轻哼了一声算是应和。
卡厄斯低下头,凑近了把那颗黑石放置在言礼锁骨上,言礼别過头:“……你凑得太近了。”
“因为我還想趁机一口咬断你的脖子。”卡厄斯吓唬他一般笑了一声,“害怕嗎?”
言礼轻轻眨了眨眼,眼裡居然带上点笑意:“這么看来神明也沒什么了不起。”
“要杀死人的时候,不是吹口气施個法就行,還得亲自上嘴咬嗎?和一般的野兽似乎也沒有什么区别。”
卡厄斯笑弯了眼:“關於這点,我倒是相当赞同,确实沒什么了不起的。”
“看牌局裡那群家伙就知道了吧?”
“三句话不和也会吵架,偶尔在外面也会亲自打架,所以我想,如果喜歡上谁,亲吻和爱意,应该也都得亲自给予吧?”
言礼:“……”
他有些想不通這個话题怎么一下子拐到了這裡。
卡厄斯的突然袭击,成功看到言礼一瞬间的慌乱,他忍住笑出声的冲动,见好就收地拐了個话题:“幸运說,在决赛他一定会让我們见到幸运神的赐福。”
“他這么說,给我一种,他似乎不想让我們进入决赛的错觉。”
他撑着下巴,笑眯眯看向言礼,“你觉得他会不会给我們找点麻烦?”
“他肯定会给我們找点麻烦。”言礼笃定地开口,“而且,我大概会猜到他打算怎么做。”
“他之前說過吧,幸运這种事虚无缥缈,所以很难判断是不是因为赐福才获得的能力,所以……他完全可以不止给自己的眷属好运,他可以给每個我的对手绝对的好运气。”
“不知道其他神明打不打算和他合作,不過……他完全可以绕過神明找到眷属。”
“能够平白多一种赐福,我想大多数眷属都不会拒绝的。”
言礼神色平静,“我大概已经知道那位幸运神的思路了,他觉得既然单独的眷属已经对付不了我了,那就找已经拥有赐福,再加上他的赐福的‘双赐福眷属’来对付我。”
卡厄斯歪了歪头:“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這些的?幸运居然是那么好懂的家伙嗎?”
言礼扫了他一眼:“看开点,虽然你看不穿他,但至少你沒他那么好懂,至少我现在也沒猜出你藏着的秘密是什么。”
卡厄斯故作神秘地弯了弯眼:“你想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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