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六章:长老匪帮·匪首·姬家老大处决进行时
果汁四溅,脑袋向后一晃,整张脸被糊满了粘稠的果液。
在一连中了两個烂果子后,姬家老大意识到了問題的严重性。
姬家老大(脸色难看):一共就两個烂果子扔的声音,還都中了?
啪,我說,你们也太欺负人了吧!
虽然早就意识到了自己会被侮辱,但這种折辱,還是让姬家老大心头火起,咬牙切齿道: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实在是欺人太甚!”
“嘿,這老小子還敢骂俺们,兄弟们,扔他!”
可惜,姬家老大不是主角,沒有主角光环。
這么大喊一通后,除了引起吃瓜群众的不满,让自己遭受烂果子的洗礼外,沒有爆种,沒有劫法场,照样是被两人押……
哦,這点倒是变了,因为姬家老大身上的糟糕气味和四面八方飞来的烂果子。
为了避免误伤(有弹道修正也会被溅一身,到时候多恶心啊),
两位看守在得到龙套一号的允许后,缓缓向四周退去,和姬家老大拉开了距离。
既确保发生意外可以扑上去,有不会被烂果子误伤。
三人就這么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姬家老大被他口中的“贱民”用烂果子侮辱。
“噗通,噗通,噗通。(果子打在粘稠果液炸开的声音)”
龙套一号(冷笑):不想受辱?自己干了那么多坏事,你哪来的脸說這话?
看守者一号、二号(面无表情):我們是莫得感情的工具人,不要看我們,我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嘲讽的想法都沒有。
“……”
最有可能,也最有动机出手阻止這一幕的,是台上那些有些兔死狐悲酸楚的众位仙台长老。
不過,還沒等他们想要开口說上几句“公道话”。
身旁十多位圣人的冰冷目光就扫了上去,硬生生让他们把想要說的话压回了肚子。
众仙台长老(低头不吭声):姬家老大,不是我們不想帮你,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而剩余的那些吃瓜群众……
虽不是人人都和以姬家老大为首的长老匪帮有仇。
(罪大恶极是相对来說的,真要是把几十万人得罪個干净,姬家老大早就被强有力的人民群众爆了老巢,悬首示众了。
哪還能轮到大长老提溜這头肥猪杀了過年?)
但也沒人愿意站出来,冒着被众人砸果子的风险帮姬家老大說上几句“公道话”。
……
“噗通噗通。”
又是用脑门接了两颗大力烂果,脑袋再度向后仰,随即向前恢复原样。
被果液裡三层外三层包裹的姬家老大不再进行无意义地呐喊、出丑,而是低着头,一声不吭地站在原地,静静地迎接四面八方飞来的果子。
“噗通,噗通。”
很快,众人手头的烂果子就见了底,那如山洪爆发的果子洪流也不复存在。
只剩下零星几十個和长老匪帮有着深仇大恨,提前准备好充足果子的吃瓜龙套在那锲而不舍地投掷。
“够了,别扔了。”
眼看绝大多数的吃瓜群众都已经扔上两三個果子,发泄完了情绪。
不想在這一步浪费太多時間的龙套一号低喝一声,向前一步。
“嗡~”
一层金黄色的屏障出现,将零零碎碎的烂果子挡住,四溅的果液被圣人威压瞬间蒸发。
看着强横的圣人威压,感受到那天和地的差距,那些余兴未消,想要帮衬几句的吃瓜群众瞬间沒了声息。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怂了……
“啪。”
一颗烂果子从远处飞来,打在屏障上。
随之而来的還有一句愤怒的大吼:
“凭什么不让我扔?我就是砸死這個道貌岸然的人渣!”
“他们欺负我XX的时候,你们不管……凭什么我們欺负他的时候,你们管?!”
十来個情绪失控,连圣人长老都不顾及的家伙站了起来,乱嘈嘈地骂道:
“我看,你们和他们也是一群货色,都不让我們好!”
“不让我們好的,都得……”
“嗡。”
圣人威压爆发,指向性地将那十几個人压趴。
龙套一号扫了一眼那些趴在地上,双眼依旧充满仇恨的龙套,眼神冰冷,暗含警告:
“怎么?难道你们想要忤逆圣人?”
“嘎吱。”
死死扣进地面,指骨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都不管。
死死压着心中的愤怒,仅存的理智控制住身体。
废了好大的劲,這十来個龙套才沒有跳出来作死大喊什么,
“道理面前,圣/人平等,忤逆从何而谈”的话。
“……”
“啧,能相信肉食者给你们主持【你们的公道】(划重点),你们也是难得的奇葩啊。”
某個被大长老穿小鞋的光头长老摸着锃亮的光头,不屑摇头:
“若是好好配合演出,知道什么时候该哭,什么时候该收,不說那些不该說的话,尽到自己的作用。
說不准,大佬還可能给你们当中的几個主持主持公道,竖起几個道德靶,把长老匪帮们挂上面打上一万年。”
“可你们竟敢违背大佬的吩咐,把大佬的话当放屁,偏偏還想要大佬主持公道……”
一拍扶手,光肌老捏着嗓子,学着圣人长老說话:
“啪,大胆刁民,竟敢怨怼圣人,真是罪不可赦,立即枪决!”
“啪,啪,啪。”
三個巴掌抽在光头上,左右后,三個圣人长老阴测测地看着光肌老,笑的很危险。
“小光头,你也不傻,知道有些话是不能說的,說出来是要挨揍的。”
摸了摸手感不错的光头,左边的圣人长老叹了口气,眼神中充满了怜悯:
“可你为什么非要說出来作死呢?”
“可能……”
作为一個被大长老屡次穿小鞋的人,光肌老可不是吓大的。
视周围的阴测测目光于无物,光肌老打走自己光头上的手掌,面不改色地說道:
“這就是所谓的作死之魂熊熊燃烧,脑子控制不了嘴巴吧?”
“哈,哈哈。”
听到這句话,三人也不恼,抬头望天,张嘴就是一阵大笑。
“哈哈……啪。”
逼格刚刚竖起,還沒来得及笑几声呢,就突然出现一個大巴掌。
“啪”的一下,把仰天大笑的三位圣人从椅子上糊到地上,一声低沉的呵斥从身后传来:
“笑這么大声干什么?小点声,影响到别人看戏了。”
“!”
四人瞬间就认出了這声呵斥的主人。
“踏(脚踩地面的声音),咔嚓(腰杆挺直的声音),啪(手拍在大腿上的声音),咯吱(脑袋抬起的声音)。”
双脚并拢,腰杆挺直,胸膛挺起,双手放在腿上,脑袋正视前方。
眨眼的功夫,新鲜出炉了三名(划掉)四名标准坐姿的小学生。
“……”
迁怒的视线渐渐移开,大长老重新把目光放到台上,看了龙套一号一眼,又扫了那十几位龙套一眼,心中不由咬牙骂道:
“竟给我添麻烦是不是?好,我记住你了,龙套一号。”
“你小子把话說的那么现实,要是场面反应不热烈,民意不在我,劳资就扒了你的皮!”
看着下方沉默的数万龙套,大长老在担忧之余,心中也在暗暗发狠。
……
“阿嚏~”
突兀的,沒有任何预兆,龙套一号心头一跳,只来得及低头,伸出手捂嘴,就狠狠打了一個喷嚏。
“圣人长老?!”
看到這個喷嚏,站在一旁看戏的看守者一号、二号脸色瞬间就变了。
“哗。”
气焰燃烧,将掌心的鼻涕烧掉,又用燃烧着气焰的手掌摸了摸鼻子,燎掉鼻孔的粘液。
龙套一号這才抬头看了一眼高台,和大长老对视一眼,摆了摆手,若无其事地說道:
“无妨,当是大长老在念叨。”
看守者一号、二号(表情莫名):正面的赞美也是念叨,负面的诅咒也是念叨。
大佬,你這個念叨用的可真是极佳啊。
“……”
当然,心裡如何吐槽,表面上,两位看守菜鸡是挤出一個正常的微笑,小鸡啄米般点头道:
“当是如此,大长老何许人也,怎会背地骂人。”
“长老,你们圣人间的感情真是深厚啊,只离开這么一会,就有人在念叨。”
“不要谈這些,速速将匪首押至高台上处决。”
在对视一眼,收到大长老的威胁后,龙套一号那因为看到姬家老大狼狈而上扬的心情再度沉入谷底,那還算平和的语气直接变得冷冰冰起来。
“蹬蹬。”
不管二人的回答,龙套一号一甩袖子,双手背后,大步走去。
“蹬,蹬蹬。”
老大都甩着步子走了,做小弟跟班的自然不能不动弹。
即使押送目标身上被裹满了散发腐败臭味的果液。
看守者一号、二号還是捏着鼻子上前,又是呵斥,又是推搡。
“走,快走!”
在经历過烂果子洗礼后,就好像是被打破了什么东西一样。
姬家老大也不喊也不叫,被身后的两個人一推,就顶着一身沉甸甸,還滴滴答答的果液向前走,别提多老实了。
“滴滴答答,蹬蹬。”
拉着一长串的粘稠果液痕迹,姬家老大走上了高台。
“……”
努力瞪大浑浊的双眼,姬家老大盯着下方沉默的吃瓜群众。
对视几秒后,现场的气氛渐渐变得诡异起来,一种不妙的氛围在吃瓜群众中蔓延。
“哎,为什么我现在突然觉得,這匪首沒刚才那么可恶了?”
看着姬家老大,吃瓜一号一改刚才的幸灾乐祸。
抬头看了一眼高台上的圣人长老,眉头皱起,双手不自觉地攥起,纠结道:
“按理說,我应该感激诛杀长老匪帮的圣人长老的,是他们铲除了长老匪帮……”
“可我为什么心裡产生不了一丝一毫的敬意,反而升起了本能的厌恶呢?”
可能,可能是因为龙套一号做的太直白了,把那层遮掩的皮扯了下来,就差指着吃瓜群众的鼻子說:
“主持公道?顺应民心?
我呸,大爷我只想要借助‘民意’让這件事情变得名正言顺,给长老匪帮的覆灭钉上最后一颗钉子罢了。
還真把自己当回事,想要别人给你主持公道?”
长時間的高坐云端已经让這群圣人长老忘记了什么叫群众的力……
不,应该說,遮天世界就沒有一個十分著名的群众推翻保证的例子。
虽然统治阶级的本能让大长老這等人才对目前的场景感到不适。
但长時間的,沒有遇到强大抵抗的统治生涯還是让大长老選擇了压下不适,按照原计划进行。
顶多警告一下龙套一号,让他别說的這么過火。
然后,大长老就继续端坐高台,略带焦躁地等待姬家老大伏诛。
……
“嘭,跪下。”
看守者二号压着姬家老大的双臂,一号抬起脚,冲着膝盖就是两脚。
“噗通。”
双腿腿重心失衡,向下跪去,膝盖和地面亲密接触,发出一听就很疼的声音。
“……”
可姬家老大却哼都沒哼,只是强拧着身子,以一种很怪异的姿势扭头看着身后的长老团。
略過那些面露羞愧、同情、无力的仙台长老,姬家老大把目光停在了十多位圣人长老……准确来說,应该是大长老身上。
“大长老,可否听老夫這個将死之人說上几句心裡话?”
“刷。”
姬家老大這句话一說出来,大长老就感受到周围的视线齐齐汇聚在自己身上。
這些视线裡蕴含的感情很多,有震惊,有疑惑,甚至還有鬼知道他明白了什么的恍然大悟。
“……”
本能让大长老不要答应,被自己整成這样的姬家老大肯定不是在临死前感恩,他說出的话百分百会对自己造成麻烦,无论是在心神上,還是在身体上。
但那些汇聚在身上的视线让大长老迟疑了。
大长老(纠结):虽說以自己的威望,不答应也沒什么,顶多降降小弟们的预期值,不会散了人心。
但威望這东西是個消耗品,能不用就不用,哪能随便浪费呢?
“呼~”
吐出一口气,大长老脑袋微微抬起,配合上高台本身的高度,正好居高临下地看着姬家老大,缓缓开口:
“可,你說就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