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老婆貼貼
“還有一件事要通知大家,那就是因爲我的私人原因,可能沒有辦法繼續定時爲大家直播,接下來都會隔一段時間播一次,不久以後也許就不會播了。”
“什麼特殊原因?”
“哈哈,抱歉這個不能說哦。”
直播間內,擁有一頭鉑金短髮,初具英俊挺拔模樣的雄子笑着對鏡頭揮揮手。
滿屏彈幕都是哀嚎的嗚嗚嗚。
雖然彈幕在發感嘆號和哭泣表情,但雌蟲們還是非常可愛的表達了祝福。
【怎麼說呢,早有預感了,但還是好難受,找到這麼好的一個雄子舔屏我容易嗎?】
【當初索伊雄子會直播肯定是因爲需要錢吧,現在困難似乎解決了,已經很好啦。】
【同樣早有預感,不過沒想到來的這麼快,真的捨不得。】
摘下圍裙,索伊看到他們的留言有點好笑,又有些不捨。
其中有個土豪觀衆,花錢發了一條金光閃閃的長留言,掛在了直播間評論區,索伊低頭看了一會兒,臉上的笑容逐漸淡下去。
那條彈幕寫:
【索伊雄子的直播是我的精神食糧,我生活在中心城,雖然環境看上去比北部更好蟲與蟲之間更禮貌,可那些都是假的!
我已經到了喫抑制劑無法阻止發期的年齡,我一直在等可以愛我的雄子,哪怕他一無所有,身體有殘疾或面目醜陋我也願意和他在一起,可現實是,我周圍的雄蟲完全無法託付,他們白天高傲體面,私下卻比北部那些動粗的雄子更加可怕,在私人宴會上把雌侍當成取樂的道具,甚至互相交換雌侍和一些雌蟲幼崽。
我已經等了太久太久了……
後來我發現了這個直播間。
所有蟲都在說你是蟲間理想,是的,沒錯。每次當我絕望的時候,只要我看看你,看着你爲你未婚蟲做飯時幸福寵愛的眼神,我纔有勇氣說服自己,能尊重平等對待伴侶的雄子不是沒有,只是我沒有遇到而已……】
索伊沉默了一會兒。
試圖不去想,發出這條評論,身家夠出色、夠優秀的雌蟲最後會不會彎下脊背和驕傲,在某個雄蟲腳前卑微地忍受家暴。
“也祝福你。”
索伊看着鏡頭,深藍的眸子堅定,揚起一點笑輕輕說:“未來我的目標,就是能幫助像你這樣的雌蟲。”
【再見,索伊雄子。】
直播掛斷,索伊雙手撐在廚臺,眼神沉下去陷入沉思。
前幾日阿依法的話對他衝擊不小,索伊已經下定決心,聽從老丈人的安排插手北部現在的權利圈。
蘭斯懷孕了。
他要當父親了。
以前說喫軟飯大多是開玩笑,不過對上班擁有自己的工作,索伊是認真的。他也該有自己的道路和人生。
他想給未來的寶寶做個榜樣。
而進入北部官方,不僅爲陪伴懷孕的蘭斯,發生什麼他可以儘量保護蘭斯,還因爲有話語權,才能實現想要實現的理想。
雌蟲命運的改變和崛起,竟是由極少數心存憐憫之心的雄蟲們默默爲之爭取的……真是一種諷刺……
正想着,手機突然收到來電。
被吵醒的索伊回過神,拿出電話見是蘭斯的號碼,難看的臉色這纔好不少。
他放在耳邊接通,低笑:“怎麼了,想我了?”
另一邊,買爾賽洲警署總部高層。
佩戴性感黑皮半掌手套的蟲垂眸,深藍的碩大寶石在指尖流暢轉動。
銀髮落在他肩膀,背靠椅子兩條筆直大長腿交疊,他一手握着手機放在耳邊,聽到那邊伴侶的聲音,狹長凌冽的綠眸眯了眯。
“索伊。”面容俊美清冷的蟲,嗓音沉穩卻低沉地對着話筒輕喃:“我想你了。”
“……”
本來只是開個玩笑,沒想到得到對方毫不羞澀的直白回答,索伊抿抿脣手掌擡起無意識蹭過心跳亂蹦的心口,臉有些熱的也跟着放小了聲音。
“那怎麼辦?”索伊說:“我也很想你,一直想,從你出門開始腦子裏全是你。”
那邊蘭斯聞言愉悅地勾了勾脣,揚起下頜側頭,帶着目下無人的女王般該死性感的傲慢:“來見我,我在辦公室等你。”
索伊心都被他冷淡中透露暗示曖昧的話語弄亂。
可……
“不行,我去你辦公室太勤了,你們那些探員現在瞧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他們讓你爲難了?”
一瞬間,蘭斯的聲音極冷。
“沒有沒有,只是我不好意思而已。”索伊忙解釋。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蘭斯不解。
“你說呢。”索伊哭笑不得,“人家早看出來了。”
一個雄子進入雌蟲領導辦公室,一待待兩個小時,人家又不傻,自然知道他們在裏面做了什麼。
尤其蘭斯仗着懷孕持孕行兇,各方面的索取都翻倍,動不動就打電話過來叫索伊過去。
黏蟲黏的不行。
索伊不去狠不下心,去了又臊得慌。
現在他一進北部的大門,無數視線嗖嗖地往他身上鑽。
一道道目光不是鄙夷,而是震驚、感嘆、佩服!
那小眼神,就特喵和看英雄似的!
就差在臉上寫:‘臥槽,這就是能把北部暴力美學、冷漠無情的蘭斯波爾閣下治的白日宣-淫的蟲嗎?!’
‘臥槽!我們領導多兇猛一蟲,這雄子得多器-大活好,看着不像呀???’
然後那一雙雙八卦的小眼神,唰唰地又往他下三路看去。
要不是怕被蘭斯閣下沉海,真想親身測量一下呀~
各位探員:興奮地小眼神躍躍欲試jpg
而索伊:……
索伊微笑:……真好,繼從醫院出名後,我在老婆公司又火了呢。
還有索大雕這個外號——
到底是他媽誰起的啊啊啊啊!!!
別以爲勞資看不到你們警署內部的羣!我老婆都跟我告密了!!
扣工資,全給勞資扣工資!!
想到這羣倒黴催的警探,在內部羣偷摸給他起外號,索伊又好氣又好笑,想來想去決定從源頭下手,對着暗示他過去‘幹活’的蘭斯柔聲勸。
“蘭斯,最近太勤了……醫生說可以像往常一樣不假,可你以前也不這樣啊……”隱約都有發期的感覺了。
在辦公室神情冷漠的蘭斯閣下,內心無感情輕嘖了聲。
沒想到雄子已經懷疑了,蘭斯閣下用與表情完全不同的低落的聲音,哄騙着小雄子,“可能是我現在懷孕了吧,看不見你總覺得不踏實。”
“索伊,我也不知道我怎麼了,可我是真的想見你,我沒有安全感……索伊……你來好不好?”
“我肚子不舒服。”
一聽肚子兩個字,索伊就完全沒了轍。
哪怕他心裏隱約清楚這都是蘭斯把他叫過去的小心機,可蘭斯和他都清楚,他就是願意無數次上這個當。
誰讓他快愛壞他了呢?
唉。
“……好吧,我馬上過去,剛纔直播時正好燉了一份蘑菇冬筍湯,我給你帶過去?”索伊放軟了聲音,臉上是自己看了都肉麻的小意柔情。
“嗯。”尊貴的蘭斯閣下得到想要的結果,滿意地輕輕哼一聲,像被安撫的巨型貓科野獸,收斂爪牙,端莊優雅地舔毛。
索伊被自己的幻想逗笑了,掛斷電話他立刻去換衣服,簡單收拾了一下,裝上湯出門,負責保護他的幾個雌蟲和曼夫早就收到了少爺的命令,輕車熟路護送索伊到警署總部,親眼看着索伊進門才離開。
而索伊剛跨進門,上到赫德這種小幹部,下到前臺全整齊地嗖一下瞅着他。
索伊:……邁入一半的腳,好想收回來哦,草。
忍住尷尬,索伊假裝自己眼瞎,默默拎着保溫桶去旁邊直通最高層的專屬電梯,用蘭斯給他的身份卡刷了上去。
當電梯門緩緩閉合直到完全消失不見後,寂靜的警署內部不知道由誰發出了第一聲感嘆。
“哇,他又來了啊……”
然後呼啦一聲所有蟲八卦地湊到前臺,嘰嘰喳喳。
前臺:“嗚嗚索伊雄子好帥我是他直播間的粉可是我不能說!!”
警探a:“好牛-逼,咱們蘭斯閣下多他媽兇悍的蟲,索大雕蟲不可貌相。”
警探b:“而且那麼溫柔!”
警探c:“那麼體貼!”
警探d:“真好啊……好羨慕蘭斯閣下,我也想嗦大雕……”
赫德腳步一頓,跟着其他反應過來的同事一臉小問號看向陶醉幻想中的蟲:霧草,你不對勁!
…………
樓上。
索伊還沒來及把湯盛出來,就被更想喫點別的的蘭斯閣下撲倒,兩個摟抱交纏着,跌跌撞撞摔在辦公桌上。
“等等,先喝湯,一會兒涼了——!”
“蘭斯、蘭、唔……”
無奈之下,索伊嘴巴應對着微涼脣齒的纏綿相依,脣舌深吻間漸入狀態,邊揉着蘭斯的臀和腰肢,另一隻手邊摸索拉開辦公桌的抽屜,在裏面拿出之前囤好的小方袋子。
在蟲族避孕t並不是流通的東西,因爲蟲族提倡繁衍,所以避孕t和打胎除了有正規理由,都是違法的。
而這些套自然是合法、醫生在檢查出蘭斯有蟲蛋後,連同手冊一起給他們的。
因爲蟲族是個繁衍強大的種族、
更多的同族,就意味着能在最惡劣的環境獲得更多存活率、
所以蟲族很奇葩、牛掰的一個特性,就是在極端惡劣的情況下,蟲族雌蟲在已經受孕的情況,中間還可以再次受孕,且分不同的時間生下兩撥蟲蛋。
這個牛掰的能力,地球上很多生物也可以做到。
例如:黑尾袋鼠,歐洲棕野兔
當然,那都是極端情況下逼出來的,現在蟲族一般沒有幾個雌蟲會這樣激發潛能,消耗身體懷孕。
但不怕萬一就怕一萬,醫生們很負責地會給發t,避免有那麼幾個倒黴蛋。
索伊對這玩意兒接受度還可以,蟲族科技挺發達,連tt都比地球上那些吹噓毫無阻滯感什麼超薄的好一百倍。
何況一聽爲了蘭斯好,那索伊百分百沒話說。
蘭斯就不行了……
連情趣那啥都接受不了,只允許索伊觸碰,會死死忍住拽着雄子衣領,紅着眼說不許輕視我的蘭斯閣下,絕不允許他們兩個上牀有‘隔閡’。
“這次不許用,我不允許那玩意到我的身體裏去!”
“好好好——”
關鍵時候,箭在弦上。
銀髮清冷的雌蟲眼尾微紅,皮膚上的蟲紋都跟着緋糜起來,他仰頭軟倒在索伊懷中,反手勾住雄子的脖頸,啓脣等待着。
冷不丁卻突然感受到觸感不同,頓時蘭斯豎起瞳孔!
他十指猛地攥緊索伊肩甲處的衣料,不可置信張開眼睫,瞳孔死死盯着低頭看他的年輕雄子的臉。
‘你騙我!’
——在蘭斯閣下眼中,殺氣騰騰寫着這句話。
索伊垂頭,看着他冷意爆發的模樣,雙手託着他的大腿,眨眨右眼壞笑,裝模作樣:“哎呀怎麼辦?我忘記了,要不……我出去?”
蘭斯盯着他抿緊了脣。
眼角盛滿愛—欲和怒意,始終沒有開口。
索伊悶笑。
他彎腰垂頭吻在斜躺在懷裏的蟲,吻過他的鎖骨窩,叼起敞開領口的扣子,最後吻痕連綿在弧線優美,冷白細膩如天鵝的脖頸。
“嗯……”
嘬了一下凸起的喉結,聽到耳邊響起壓抑沙啞的低吟,索伊知道他消氣了,彎着眼收緊手臂,放下手臂一點點擁有對方。
看蘭斯頓時鬆勁,緊蹙起眉,又舒爽又痛苦似的雙手死死撐在辦公桌邊緣,索伊深深吸口氣。
他自己忍得也很難受啊……
結束後兩個大汗淋漓。
顧慮到蘭斯的身體,索伊又要剋制又要出力,享受是想享受了,可也苦不堪言。
動作也只能慢慢地。
他抱着蘭斯,讓蘭斯扶着桌沿解決了一次,確定蘭斯舒服了,自己匆匆弄好就沒再繼續了。
用過的小氣球溼噠噠被裹上紙巾,扔到垃圾桶。
索伊給蘭斯用溼巾整理過,又把弄髒的地方擦擦,洗過手從衛生間出來後,蘭斯已經緩過來大半,無神溼潤的碧眸輕輕一眨,睫毛根處殘留的淚珠,便撲簌簌掉下來。
“還好嗎?”
懷孕的蟲會更加敏-感。
索伊上前坐在辦公桌上,看着椅子上,軟綿綿靠在其中,神情糜亂而饜足的傢伙,失笑地湊上去吻過他額頭,接着把失寵的湯拿來倒一杯,索伊抿了口試下溫度,還可以。
他站起來喂到蘭斯脣邊。
蘭斯無言低頭慢吞吞喝光,一小會才能說出話來。
“父親說,讓我們儘快搬家……去之前選定的城堡。”沙啞的嗓子有細心察覺不出的顫。
索伊心疼的擡手給他把耳邊的長髮抿到耳後,聞言點點頭,“我知道。”
蘭斯的身份在北部太過顯眼。
有蟲敬畏,也有蟲忌憚。
現在蘭斯懷孕的消息都是隱瞞中的,在通知過老丈人後,那位教父大人顯得十分緊張,畢竟孕期的雌蟲戰鬥力和身體素質各方面都下降不少。
於是他們決定從第一區搬到老丈人嚴格掌握的第二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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