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4章 鹿门弟子(二)2/2
還1/2呢。
字数可能有点少,還請包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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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徽送给曹朋的马车车厢上,有一個很奇怪的图案。
是一卷竹简的形状,上面标注有‘尚书’两字。一开始,曹朋也不知道這标志是什么意思,后来是在经過唐河镇的时候,一個读书人告诉他,這是鹿门山庞氏的标志。庞氏三代,以著‘尚书’而闻名。至庞季這一代,对尚书的理解,堪称整個荆州的翘楚,无人可比拟。
也正是因为這個原因,荆襄士人尊称庞季为‘庞尚书’。
這可不是什么三省六部的尚书,而是荆襄士人对庞家的尊敬,也代表着他们是《尚书》的专家。
王猛沒听明白曹朋的意思,可是曹朋說的是自信满满,加之他对如今的曹朋也有那么点崇拜,所以就沒再追问下去,扬鞭催马,向县衙行去。在来的路上,曹朋已经问過了洪娘子,县衙的位置。所以王猛也沒费太多力气,驾着马车,径自在棘阳县的县衙门口停了下来。
“還請通报,鹿门山弟子曹朋求见!”
县衙大门紧闭,裡面也好像沒有什么人。
不過在王猛這一声高喝之后,大门后传来一阵骚动。
紧跟着,大门开启,从裡面走出一個管家模样的男子,“敢问,可是鹿门山庞氏弟子?”
荆襄世族颇多,与江东士族,并不一样。
所谓世家大族,大都是有着悠久的歷史传承,其地位高高在上;而士族,则是相对于寒门庶族而言。
蒯家,是世族!
邓家,不過是士族……
這一字之差,却有天壤之别。
世家大族,是声望遍及朝野的显赫家族。
而士族,只是出现较平民相对高贵,享有一定特权的群体。
如果是在江东,由于民夷杂处的缘故,所以士族還会拥有一定的私人武装。不過在荆襄,這种私人武装相对会弱小一些。在荆州治下,能与蒯家相提并论的世家大族并不算太多……如蔡家,如庞氏,都能够与蒯家相持。而且,這些世家之间,关系盘根错节,极为亲近。
蒯正,是蒯家的旁支。
之所以能出任棘阳县县令一职,也是家族在背后出力的缘故。
闻听鹿门弟子前来拜访,蒯正正在书房裡看书。他连忙把书放下,命人請鹿门弟子到客厅,而后整衣装,前来相见。
走进客厅,就见一個布衣少年,端坐在堂上。
這少年的年纪不大,而且看上去颇为瘦弱,似乎有些病怏怏的。他的衣服也很朴素,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袍子,丝毫无半分奢华之气。不過在眉宇间,却又透着一丝英气,令蒯正也不得不多了小心。
“他就是鹿门弟子?”
管家轻声道:“正是!”
“可確認?”
“已经確認……他坐的车子,有鹿门庞氏的标记。
少爷可不要因他衣衫朴素,而生出怠慢之心。我听人說,鹿门山门下要求极为严格,庞尚书能赠予其车仗,說明這個人定是鹿门核心弟子。若能与之交好,于少爷定大有裨益……”
這管家,是蒯正的心腹。
蒯正本来有些轻视之意,可听管家這么一說,也顿时收起怠慢之心,迈步走进大厅。
而大厅裡,曹朋也早早起身。
见蒯正进来,连忙上前一揖,“学生曹朋,见過县令大人!”
在中国古代,有称呼上官为‘大人’的习惯。不過這‘大人’的含义有很多,所以东汉末年时,還为推行這样的习惯。
大人,可以称世家豪门,也可以是对品德高尚之人的称呼。
曹朋并不清楚這裡面的区别,习惯性的口称‘大人’。却不成想,正应了‘大人’二字的含意。
在蒯正耳中听来,曹朋這是夸赞他……
“啊,贤弟不必多礼。
蒯庞两家乃世交,你即是庞尚书弟子,說起来与我也是平辈。大人二字当不得,当不得啊!”
蒯正上前還礼,言语间也是格外亲切。
曹朋又哪裡知道這一個称呼裡面,還藏着许多讲究?
不過蒯正這样子一亲切,他這心裡面也就有了底儿。看起来,自己冒充庞门弟子,還算成功。
他也知道,這样子迟早会露馅。
不過曹朋心裡另有计较:其一,蒯正未必会去鹿门山求证;其二,就算求证了,庞季說不定也会默许。毕竟司马徽赠予他车仗,上面還有庞门的标记,从某种程度上也代表了庞季对他认可。
车到山前必有路,如果真有一天露馅了,再想其他主意吧……
两人分宾主落座之后,蒯正问道:“贤弟师从何人?”
你老师是大庞,還是小庞?
“回兄长的话,小子也是在数日前与元安先生相识,在羊册镇聆听先生教诲。
当时德操先生也在……
听闻小子要来棘阳投亲,庞师见小子身体不良于行,于是赠予车仗代步,還請兄长多关照一二。”
曹朋回答的很模糊,也沒說他拜了庞季为师。
只說是和庞季在途中相识,而后得了這车仗。可在蒯正听来,又似乎是变了味道!司马德操,那也是荆襄名士,同时還是曹朋拜师的证人。看起来,庞季对這個刚收下的弟子非常喜爱,否则也不会赠予车仗。
慢着,他是来棘阳投亲?
那岂不是說,自己多了亲近的机会?
我在家裡并不得看重……但若是与庞门弟子亲近,日后定然会多出许多机会。
蒯正脸上的笑意,变得更浓。
“贤弟,你来棘阳投亲?敢问,是投何人?”
這连证明都不需要了,有庞季這块牌子顶着,蒯正也懒得去追查曹朋的来历。
“回兄长的话,小子的姐夫,是邓村人。
因家乡得罪了一些人,不得已举家前来……呵呵,日后小子是兄长治下,還請多照应才是。”
邓村?
那就更近了!
蒯正于是笑道:“那是当然。
不過贤弟来找我,怕是還有其他的事情吧。”
“兄长果然厉害,一下子就猜到了小弟的心思……不瞒兄长,小弟今日前来,是要向兄长讨要一人。”
“找我要人?”
蒯正更好奇了,问道:“不知贤弟是要什么人?”
曹朋苍白的脸上,顿时出现一抹嫣红。他似是很气愤,握紧了拳头,气呼呼的說道:“家姐夫就在兄长府中效力,已有多日未曾回家。而家姐身子也不太康健……小弟今日才到棘阳,不想家姐与村中恶妇起了冲突,如今卧床不起。小弟只好冒昧前来,請姐夫回家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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