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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4章 邻家有女(一)2/2

作者:庚新
關於标题上经常出现x/x,有些盆友一直說不明白啥意思。

  其实就是表示今天几更,目前是第几更的意思。举個例子:1/2,1是第一更,后面的2,是說今天会有两更。

  恩,顺便再求推薦,求收藏……

  最近一段的情节,可能相对有些平缓,不過是为了后面更大的冲突做准备。小曹初临三国,底子太差,所以要有一個過程。但很快,就会变得火爆起来,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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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风箱,后世辞典裡是這样注释的:压缩空气而产生气流的装置。最常见的是一种由木箱、活塞和活门口称,用来使炉火旺盛。

  不過,风箱一词最早见于明崇祯十年,宋应星所著《天工开物》裡。宋应星的解說裡,就直呼‘风箱’。不過当时宋应星所說的风箱,是活塞式双向连续鼓风风箱。在此之前,北宋年间的武经总要裡面曾记载過一种木风扇……其原理,倒是和东汉末年的橐颇有相似之处。

  曹朋所绘的图纸,就是活塞式双向鼓风风箱。

  這种领先這個时代一千多年的东西一旦流传出去,势必会造成巨大影响。

  曹朋倒是不担心什么影响,他担心的是,這东西是他的镇山宝贝,关系到他未来的计划……

  他可不想自己辛苦画出来的东西,平白做了别人的嫁衣。

  如果被不懂行的人拿走,那就是一张废纸;可如果被懂行的人得到,可還真会惹出大麻烦。

  越想越着急,曹朋可就呆不住了!

  “爹,我出去一趟。”

  曹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全神贯注的打铁。

  所以,他应了一声,便沒再說话。但曹汲沒有留意到,却不代表其他人沒有留意。王猛和邓稷都觉察到曹朋的不对劲儿!只是曹汲這边一下子也离不开人,王猛一蹙眉,大声道:“虎头,你跟過去看看。”

  “知道了!”

  王买连忙答应一声,快步跟上。

  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冲出大门,朝着河滩方向跑去。

  “阿福這是怎么了?失了魂儿似地。”

  邓稷說:“听他刚才的话,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应该沒什么大碍,過一会儿我去找他。”

  曹朋在家裡的地位,与日俱增。

  可归其年龄,在邓稷等人眼裡,還是個孩子。

  小孩子丢三落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邓稷也就沒往心裡去。

  但王猛却有不同的看法。在他眼中,曹朋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有着许多同龄人无法比拟的特点。胆大,心细,见闻广博,而且很冷静。哪怕是曹朋在中阳镇杀了成纪,之后也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這么慌张,那肯定是出了大事情……王买虽然跟過去了,王猛還是不放心。

  “叔孙,你在這裡照看着,我過去看看。天气不太好,下這么大的雪,可别真闹出了事情。”

  “也好,那有劳世父。”

  王猛走出棚子,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

  雪,渐渐的大了。

  王猛穿上棉袍,走到大门口,刚迈步出去,却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外。

  一個中年男子走上前,看到王猛先是一怔,旋即拱手道:“敢问主人家,你们可丢了东西?”

  丢了东西!

  阿福刚才慌慌张张的,好像就是丢了东西。

  王猛疑惑的看着中年人,“這個……請问,您是……”

  “是這样,我是涅阳张家的管事,今天陪同小姐渡河办事,在河滩桃树下捡到一個皮兜。

  這周围也沒有其他人家,想必和主人家有关。

  所以小姐命鄙人前来询问一下,同时也有些疑问想要請教主人家……冒昧登门,不知是否方便?”

  中年人說话很得体,也很有條理。

  言语之间,让人感觉着他的教养不差,听上去非常舒服。

  王猛回头唤道:“叔孙,你過来。”

  邓稷听到王猛的呼唤,连忙跑過来。听王猛介绍之后,邓稷肃然起敬,“原来是张家小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這时,马车车帘一挑,从车上走出来一名少女。

  看年纪,少女大约在十四五左右,七尺身高,体态略显丰盈,透着一股子贵气。乌黑秀发,梳一個在东汉末年极为流行,由大将军梁冀妻子孙寿独创的堕马髻。不過与寻常的堕马髻不太一样,少女這個堕马髻梳的很有创意,如同坠马之余形……在后世,将這种堕马髻,唤作倭堕髻。

  头戴绿松石簪子,淡扫蛾眉。

  身穿明黄色袿衣,外罩一件白色棉袍披风。這袿衣,也称之为上服。

  不過,上服可不是上衣,而是上等衣物的意思。只看這穿着,就知道這個少女的来头不小。

  只是肤色略显黑……

  也不是黑!

  如果用现代的言语表达,就是小麦色。

  一双明眸,鼻梁挺拔而秀气,樱桃小嘴儿更颇为动人。

  邓稷连忙迎上前,恭敬行礼道:“未知小姐光临,還請恕罪。”

  “這位先生,小女子冒昧前来打搅,乃错在先,先生何必客套?小女子今日登门,是有事請教。”

  “啊,裡面請!”

  說着话,邓稷侧身让出一條路,少女也不客套,迈步登上台阶。

  刚一进门,就听滋的一声响。

  原来是曹汲钳着打好的工件,放进一個水槽。

  一股腥臊之气,顿时在院子裡弥漫。

  少女一蹙眉,旋即眼睛一亮,轻轻‘咦’了一声。

  原来,她发现這棚子裡,共設置两個水槽。一個溶铁炉,两個水槽,似乎并不常见。而且那水槽裡,似乎并不是淬火用的清水。少女不由得停下脚步,却又意外看到,曹汲钳着工件从水槽裡取出后,并沒有立刻投入溶铁炉继续锻打,而是把工件放进另一個水槽之中……

  那水槽裡装的似乎不是水,而是一种特殊的液体。

  伴随着青烟腾起,還有一种古怪的味道。

  也就是說,這两個水槽是专门设计,用途并不一样。

  少女也见過不少铁匠,可這样子淬火,還真是第一次见到……

  “敢问先生,为何要建两個淬火槽呢?”

  邓稷一怔,刚要回答,却听王猛开口道:“呵呵,瞎胡闹罢了,小姐不必奇怪。粗人活计,沒甚好看的,屋裡請!”

  王猛可是记得,曹朋曾叮嘱過,不要告诉别人,那水槽的用途。

  看邓稷好像要实话实說,他连忙上前解释。

  “哦,胡闹,瞎胡闹罢了。”

  邓稷一开始,被涅阳张氏的名头镇住了,以至于有些失态。

  他对曹朋說過,涅阳张氏虽不是袁绍那种四世三公的权贵家庭,但也是官宦世家。不過,他被张氏的名头镇住,并非畏惧,而是出于尊敬。涅阳张氏,世代医家,在当地极有名声。

  黄巾起义失败后,南阳郡尸殍遍野,引发了一场极大的瘟疫。

  涅阳张氏当时几乎散尽家财,平息瘟疫的蔓延。而且,为了救治百姓,张家還派出了不少医者,四处为人医治。短短几個月的時間,张家活命无数。然而为了救人,张家却付出六名子弟的性命……莫說涅阳、棘阳,整個南阳郡,乃至于大半個荆州,提起张家,谁敢不敬?

  正因为這個原因,邓稷险些忘记了曹朋的交代。

  少女脸上,露出灿烂笑容,一双明眸眨了眨,突然笑道:“如此,小女子就叨扰先生一家。”

  說完,她在邓稷的陪伴下,走进客厅。

  “那女娃是谁?”

  曹汲這时候才留意到,疑惑的询问王猛。

  “不知道,好像是捡到了阿福的东西,前来归還……哦,她可是涅阳张家子弟,你也进去见一见,莫失了礼数,惹人非议。”

  曹汲一听,连忙答应。

  他急急忙忙换了身衣服,走进客厅。

  只见少女拿着一個黑色皮兜,“請问,這可是你家的物品?”

  曹汲一眼就认出来,這皮兜正是曹朋所有,连忙道:“沒错,這的确是我家的东西……”

  “啊,這是家丈人,小姐见谅……

  爹,這是涅阳张家的小姐,在河滩上拾到了一個皮兜子,前来归還。”

  “這真是你家的东西?”

  少女似有些不太相信。

  事实上,這個家庭让她感觉挺怪异。

  看邓稷的言谈举止,似乎是個读书人。可他的老丈人,居然是個铁匠?

  曹汲听出少女语气裡的疑惑,心裡有些不高兴,“当然是我的东西,难道我還会骗你不成?”

  “老先生,您莫生气。”

  少女连忙赔礼,而后說道:“小女子捡到這皮兜之后,无意中发现了几张图纸……心感好奇,所以冒昧前来打搅。還希望老先生能指教小女子,這图上画的东西,究竟有什么用处?”

  說着话,她拿出几张麻纸,摆在案子上。

  邓稷一怔,走上前看了两眼,却是勃然大怒。

  “阿福怎敢如此?”

  纸上的图形,他看不懂。

  只觉得像是一個柜子……让邓稷生气的是,這些麻纸得来不易,曹朋拿走就算了,居然在上面乱画,简直就是浪费。

  “這個,不是先生所画?”

  “哦……這是我那妻弟所为!”

  邓稷不禁有些惭愧。要知道,麻纸虽比不得左伯纸那样珍贵,可对于普通的读书人来說,也是非常难得。自己也是读书人,自然知道這读书人的苦处……這么珍贵的纸张,居然被……

  邓稷有些生气了!

  “您的妻弟?”

  少女眼睛一亮,“那可否为小女子引见一二?”

  话一出口,她便觉察到有些不妥。俏脸一红,连忙道:“小女子对這图上的事物很感兴趣,所以想請請教一下。”

  “這個……他好像去找东西了!”

  找东西?

  少女先一怔,旋即笑道:“可是這皮兜嗎?”

  “正是!”

  看样子,這图纸果然不一般。

  少女也是家学渊源,对机关土木之术,非常痴迷。

  乍见图上的风箱图形,虽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却敏锐的觉察到,這东西的用途,应该不小。

  做這张图的主人,似乎也很看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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