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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第 30 章

作者:虫子吃竹子
!!!

  一道惊雷仿佛在汀的脑海中炸响,颜他在胡說些什么?

  汀被颜的一句话惊的竟忘了第一時間反驳,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颜。

  江随安也怔了怔,心裡难得的泛起了一丝涟漪,我和汀的相处很像情侣嗎?

  汀很快反应了過来,上前一步拉着颜,转头对江随安强笑道:“随安我去和他解释解释。”說罢,沒等江随安的回应就就把颜扯出了小店。

  江随安看着汀扯着颜出去的背影,第一次有些茫然。

  出了小店,看着一无所觉的颜汀有些头痛,又有些生气,颜来了這样的一出,后面让我和随安怎么相处。

  颜被汀拽了出来,看着汀面色不复平时的冷漠淡然,而是罕见的情绪外露,竟有些生气的样子,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可能闯祸了。

  “汀,我刚刚是不是說错话了?”颜看着汀,有些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和店裡的那只雄虫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們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汀看着颜,面色不善,已经想好了等今天回到军部该怎么向颜发起挑战,好好“切磋”一下了。

  “這,你们是不是還沒确定关系?”颜有些后悔刚刚自己的冲动了,军雌向来是最难脱单的群体,沒有之一。自己這過得清心寡欲的好友好不容易有点情况,而且那雄虫看上去條件還相当不错,要是因为自己刚刚的冒失而吹了,就算好友不怪罪,自己估计也要一辈子活在歉疚当中。

  “什么确定关系?确定什么关系?我和他就是普通的朋友!”汀是真的要恼了,若非顾忌這裡不是军校,不远处的店裡又還坐着随安,真想在這把這只蠢虫揍一顿。

  “普通朋友?”颜有些质疑,這年头雄虫和雌虫之间哪還有什么纯洁的关系。但想到,汀如果還沒有和裡面的那只雄虫确立关系,那的确是不好明說,便强忍住了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询问。

  “那,那我要不要去道歉?我刚刚误会了你们之间的关系,那位雄子会不

  会生气?”

  汀已经冷静了下来,点了点头:“那好,但是你等会别乱說话。”以他对随安的了解,随安不会生气的,但如果颜等下再胡說,生气的就不会是随安,而是我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刚刚把你扯出来,沒等随安同意,已经很失礼了。”

  江随安在小店裡,思索着刚刚颜的那句话,汀未来的雄主?怎么自己好像并不排斥這個称呼。可是自己和汀才见過几次,正式认识還不足三天,而且汀的反应好像很大,很怕被误会的样子。

  江随安难得的陷入了自我怀疑,前世从未遇见過心动的人,那些扑上来的男男女女,从来只有厌烦。怎么這才来虫星還不足一月不仅不厌烦,還不排斥這类似于汀的丈夫的称呼了。而且细想来,自己从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第一次见到汀,看东屏责难他,就忍不住替他解围,从前可从未有過啊。而且,在安于刁难他的时候转身和他杠了起来……

  正当江随安在进行自我纠结的时候,汀带着颜回来了。

  “抱歉,這位雄子。”颜上前来,鞠了一躬:“刚刚我說话沒经過大脑,误会了您和汀大校的关系,我道歉。”

  颜是最为典型的军雌,阳刚中上的外表,稍微有些冲动的脾气,在军队中是最常见的那种雌虫。這类雌虫大多都比较讲义气,在得知自己刚刚的行为会给好友造成麻烦后,颜的道歉也是最真实的。

  江随安回過神来,先看了汀一眼,然后飞快的收回了目光,看着面前鞠躬道歉的颜,强压下自己脑海裡纷乱的思绪,微微扯出一個笑,温和的回答道:“沒事,解释清楚就好了。”

  颜见江随安不想要追究的样子,微微松了口气,在心裡庆幸了一下這只雄虫的好脾气。赶忙找了借口走了,连想了好久护做的面條都沒来得及吃。

  汀见颜几乎是落荒而逃的样子有些尴尬,扯了扯嘴角想說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终端铃声打断了。

  叮铃铃~叮铃铃

  汀拿出终端本想挂掉,却看

  见是雌父已经很久沒用過的号码,皱了皱眉,雌父很久之前就不被允许用终端了,這会是雌父打来的嗎?想接通问個究竟,又顾忌旁边的江随安。

  江随安看出了汀的犹豫,善解人意的先开口:“接吧,别是有什么急事。”心裡也松了一口气,颜刚刚落荒而逃,气氛正有些诡异,這個通讯来得正是时候。

  汀歉意的看了江随安一眼,略走了几步才接通了通讯。

  “汀?”终端传来的声音却不是自己所熟悉的雌父的声音,而是另一位雌虫,安运的雌君,华策。

  汀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冰冷,为什么他会拿着雌父的终端,他又想干什么?

  沒得到汀的回应,华策的声音中却沒带上往日的不满之色,仍旧温和:“怎么不說话?听不见我在唤你嗎?”

  “我在的,雌君。”汀轻轻出声,声音与往常一般无二,但黑曜石一般的眼睛中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同时又奇怪,华策平时可不是這個态度,今天這样反常必有原因。心中又升起了几分警惕。

  “你快回来吧,你雄父有好事找你呢。”华策在终端那边柔柔的說道,仿佛平时和汀关系不错似的。

  “雄父找我,为何是雌君给我拨通讯?”汀却已经拉满了警钟,只要是沒在安运面前,华策照例是要先羞辱一番的,当然在安运面前又是另一种表现了。今天這样反常,是安运就在旁边嗎?

  “我从来是叫不动你的,還是让你雄父来吧。”华策声音低低的說着,仿佛有些伤心似的。又在对面說了两句什么,终端对面就换了個虫。

  “华策叫你回来,竟然還叫不动你了,還要我亲自叫?你有把我這個雄父放在眼裡嗎?”安运的声音带着冷冷的怒意。

  汀听了,垂下了眼眸:“怎么会呢,我刚刚只是问了一句。”

  “還敢顶嘴?殷就是這样教你规矩礼仪的嗎?懒得和你在终端裡說,半小时内回安家主宅,我有事要找你,”說着,安运顿了顿加了一句:“是好事。”說完就挂了终端。

  好事

  ?你们找我能有什么好事?汀在心裡冷笑一声,手裡拿着终端。担心起了雌父,雌父的终端是早就被安运沒收了的,现在专门拿出雌父的终端,不可能就为了给我拨個通讯,雌父现在怎么样了。

  江随安看见汀接了通讯后,脸色就不太好看,心下一想就知道了這是谁的通讯,虽有些惋惜,但更多的是松一口气,自己现在只想一個人待会儿,好好捋一捋对汀的想法。

  汀拿着终端,走到江随安面前,面露难色,有些愧疚,這已经是自己第二次放随安的鸽子了。

  江随安见汀面露难色,主动笑道:“是有什么事嗎?”

  汀抿了抿唇,不好意思的开口:“是家中雄父叫我马上回去一趟,這次,這次我可能又要……”

  有些說不下去了,哪有雌虫接连放雄虫的鸽子的,昨天刚刚赔罪,今天又犯了,

  江随安脸上仿佛带了些许遗憾的笑道:“如果你有事就先去吧,下次再玩也可以的。”

  江随安這样善解人意,让汀越发的愧疚,但此时也无法說出更多,只能在心裡想着,以后绝不会再這样放随安的鸽子。

  把江随安送回家后,汀赶到了安家主宅。

  刚踏入安家的大门,听见看到了跪在客厅的殷。殷的身上是被鞭子抽過的伤痕,并未经過包扎的伤口還在不停的往外渗血,鲜血染红了破旧的衣衫。

  汀大步流星的步伐顿了顿,努力让自己放松双手,不要紧握成拳。仿佛沒看见殷一般,直奔坐在沙发上看着终端的安运。

  “雄父,我回来了。”汀站在沙发前,低着头說道。

  “嗯。”安运把目光从终端上收了回来,用仿佛从未见過汀一般的目光,从上到下的打量着汀。沒想到這個最不会讨虫欢心,我最不喜歡的孩子,竟這样快就坐上了大校的位置。而且,听力的說法,他好像晋升少将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从前不喜,现在开始重视起来也還来得及。若晋升了将军,就是安家的一步好棋子,若不能晋升

  。嫁出去,大校的雌虫也能卖個好价钱。

  现在,先把他晋升的傲气浮躁压下去,再慢慢把他握在手掌心,安运看着汀,心中已经计划好了怎么把他的价值发挥到最高。

  “你晋升军衔這么大的事,怎么沒和家裡說?”安运看着汀,纡尊降贵的扯出一個不甚真心的笑意。在他心裡,他肯对汀笑一笑就是恩德了,汀又怎敢挑剔這笑容真不真心呢。

  汀低着头,面色不变,嘴上恭敬道:“不過是校级军衔而已,不敢用這样的小事叨扰雄父。”

  “這可不是小事,”安运看着汀,微微笑道:“你還不到三十岁,就升到了大校的军衔,晋升将军也是指日可待,称得上是我們安家最杰出的一辈了。”

  “你這样优秀,我這個做雄父的也不能沒有半点表示,总要送你一份贺礼的。”

  汀默默警惕起来,他并不相信安运会送他什么好东西。

  安运看着汀,故作慈爱的笑道:“等下和我去办手续吧,把你過继到华策的名下,从此以后你就是安家的嫡系了,還有了安于当你的亲弟弟,以后可以在外自称安家的雌虫了,高不高兴?”

  作者有话要說:明天上夹子,更新估计会放到接近十二点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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