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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君影第七

作者:望别
沈将玉的脸色乍青乍白,精彩的像新手手中的调色盘。

  顾河朔气死虫不偿命:“沈先生,你该不会反悔了吧?别啊,就我二哥這脾气,除了你還有谁会担待他?”

  沈将玉觉得自己要晕過去了,顾峦也觉得自己要晕過去了,听到顾河朔這么抹黑他,顾峦真心觉得眼前一黑。

  但转头看到沈将玉难看的脸色,顾峦忽然间竟然觉得如果沈将玉愿意签署一份保证书,那他做沈将玉的雌君也不是不可以,至少看着沈将玉不开心,他能多吃好几碗饭。

  沈将玉憋得說不出话来,顾河朔回头冲着谭鹿鸣无奈地摇头:“玩了,二哥又砸手裡了。”

  谭鹿鸣:“……”

  谭鹿鸣捏着顾峦的胳膊才沒让自己笑出来,顾峦被谭鹿鸣捏得呲牙咧嘴,一時間表情有几分狰狞,也不知道是被谭鹿鸣捏得疼了,還是被顾河朔气得七窍生烟。

  沈将玉再也忍不住,他冲着池新大喊:“池先生,你就让他们這么欺辱我嗎?”

  顾河朔本以为池新会向着沈将玉,却沒想到池新居然說:“沈先生,我們是雄虫保护协会,要保证每一只雄虫的利益。顾河朔先生也是雄虫,我們也要保障他的利益。”

  沈将玉觉得肝疼,他不可置信地盯了池新半天,却不见池新脸色有半分的变化,终于明白池新是不会为他說话了,便又转头问顾峦:“阿峦,我都說了会将雌君的位置留给你,你還要怎样?只要你点头,我們现在就可以结婚。”

  顾峦冷冷地說:“沈先生,我們還沒有结婚,我們之间沒有任何关系,請你不要再說出任何伤害我名誉的话来。”

  见顾峦是真的不准备回心转意了,沈将玉這才终于明白顾峦是真的不打算成为他的雌君了。沈将玉面沉如水,一時間只觉得一股羞恼从心底泛起,弄得他脸上火辣辣地疼。

  雄虫最好面子,原主能因为被迫娶谭鹿鸣直接气得升天,沈将玉现在也觉得自己可能要被气死了。

  婚姻局现在這么多虫,只要等他们离开,今天的事情就会被那些好事的虫肆无忌惮地传到星網上,会有数不尽地虫知道他在结婚的当天被雌君退婚了。一想到那個场面,沈将玉就觉得世界都是灰暗的。

  更要命的是,如果今天的事情传了出去,他的名誉就会受损,沒有哪一只优秀的雌虫愿意给一只不守信用的雄虫当雌君。也就是說,如果顾峦不愿意当他的雌君,沈将玉日后找的雌君将会远远比不上顾峦。

  一想到這一切都是因为顾峦临时悔婚引起的,沈将玉就觉得一阵愤恨。但他更明白,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必须让顾峦回心转意,不然如果他的雌父知道了這件事一定会对他很失望,到时候一定会把公司交给他的雌虫哥哥。

  想到自己的雌虫哥哥沈崖,沈将玉的腰就软了三分。

  他和沈崖雌父名叫沈帆,是一只十分优秀的雌虫,在他们的雄父去世后一手将他们兄弟二人拉扯长大。

  他们的雄父是因为去外星做生意时遭遇了星际乱流而去世的,因此沈帆将他看得很紧,几乎不让他做一点有危险的事。

  但問題在于沈帆觉得沈将玉出了家门就很危险,甚至有一段時間都不让沈将玉出门,沈将玉不知道废了多大的努力才得到了上大学的机会。

  沈将玉对沈帆的公司很有兴趣,他一心想继承這家公司做管理者,而不是拿着分红看沈崖的脸色過日子。

  可他的雌父不同意,沈帆觉得一只雄虫管理公司太過危险,沈将玉很可能遭遇他的雄父遭遇的事。

  如果他今天沒能把顾峦娶到手,那么当沈帆知道他娶雌君就是为了继承家产,沈帆一定会更加反对他继承公司,而沈崖则会趁机夺得公司的继承权。

  沈将玉不想自己的努力功亏一篑,他只能憋着气对顾峦伏低做小:“阿峦,我真的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顾峦觉得這句话他都說倦了:“我不会和你结婚!”

  沈将玉将涌起的怒气压下,努力保持面部的平稳:“是因为楚韵嗎?阿峦,如果你讨厌楚韵的话,我可你向你保证,我绝对不会娶楚韵为雌君的。”

  顾峦都要被气笑了。

  沈将玉为了给楚韵一個交代,宁可背弃自己的诺言,将顾峦的雌君之位临时改成雌侍;可现在为了不让顾峦反悔,他又能向顾峦保证他绝对不会娶楚韵。

  顾峦第一次发现,原来他从未看懂沈将玉。這只看起来温文尔雅的雄虫,心怎么就這么冷呢?

  顾峦突然问:“当初小朔结婚,我让你和我一起参加婚礼,你却因临时加班而失约。现在我问你,你当时是真的在加班,還是因为去陪楚韵?”

  沈将玉的脸色变了。

  他知道顾河朔考上了星都大学,甚至在還未入学的时候就成为了齐翾的弟子,将来一定大有前途;而谭鹿鸣虽然是一只二婚的雌虫,但毕竟還是军部少将,年少有为。

  当时他是真的想和顾峦一起参加婚礼从而结交顾河朔与谭鹿鸣,但沒想到楚韵突然和他闹别扭,說他身体不舒服,要沈将玉陪他去医院。

  沈将玉最开始觉得人脉比楚韵重要,内心是拒绝的,可架不住楚韵一哭二闹三上吊,沈将玉只能忍痛拒绝了顾峦的邀請,陪楚韵去医院。

  沒想到,他在医院居然得到了一個好消息:楚韵怀孕了。虽然是一只亚雌宝宝,但那是沈将玉的第一個孩子,沈将玉开心地不得了。

  但問題也随之出现:楚韵问,他能不能做沈将玉的雌君。

  理智上,沈将玉是拒绝的,他知道他现在最应该做的是笼络住顾峦,让顾峦帮他争家产。娶楚韵当雌君,不但会让他备受嘲笑,更会让他彻底沒了继承公司的希望。

  可感情上,他說不出任何拒绝楚韵的话,因为他真的太喜歡楚韵了。

  楚韵满足了他对雌父所有的幻想,沈将玉觉得雌父就该像楚韵這样温柔而博学,会在家中做好饭等雄主回家,然后把家中打理得井井有條——而不是像他的雌父沈帆一样整天冷着一张脸,对他管东管西。

  而顾峦给沈将玉的印象实在是太复杂了。一方面,沈将玉作为一只有理想的雄虫,他是真的很欣赏顾峦這样雷厉风行果敢爽快的雌虫;但另一方面,顾峦的某些方面实在是太像沈帆了。

  以至于在很长一段時間,每次沈将玉想起顾峦的时候,他都不由回想起自己小时候的生活:那时他被沈帆关在家中,只要沈帆在公司的监控裡看不到他的身影就会发疯,然后在家中疯狂地寻找沈将玉的身影。

  沈帆疯疯癫癫的一幕幕构成了沈将玉童年最深的阴影,以至于他每次看到和沈帆相似的顾峦,都不由想到了他和顾峦结婚以后的场景。

  顾峦会怎么对他?会不会一直监控着他?会不会像那些疯癫的雌虫一样,看不到雄虫就发疯?

  顾峦发疯的场景配上楚韵哀求的眼神在脑海中不断盘旋,在将申請表递交上去的那一刹那,沈将玉临时改掉了顾峦的身份。

  现在沈将玉确实后悔了,他沒想到顾峦的眼中竟然這样容不下沙子,现在竟然不想和他结婚了。可箭在弦上,现在反悔,沈将玉将很难再娶到像顾峦一样优秀的雌虫。

  一想到自己未来的雌君可能会是楚韵那样遇事只知道哭的雌虫或亚雌,沈将玉越发坚定了挽回顾峦的心的心思:“阿峦,我已经知道错了,我发誓,這些事情再不会发生第二次了。”

  在這個瞬间,顾峦只觉得浑身发冷。這一刻,他其实有些庆幸,庆幸自己不用和這样一只冷血的雄虫结婚。

  他可以容忍雄虫的暴躁,可以容忍雄虫的小脾气,毕竟他容忍了顾河朔十八年,已经习惯了雄虫的喜怒无常。

  但他真的沒办法和一只冷血的雄虫同床共枕,這真的太可怕了。

  顾峦干脆說:“你告我吧,就是坐牢我都认了,让我和你结婚,不可能的。”

  沈将玉脸色更加难看了,他沒想到自己都已经這么低声下气,顾峦還是不肯原谅他。但顾峦的话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沈将玉也要面子,他不可能继续挽留顾峦,只能气得转身就走。

  但就在他即将离开的刹那,池新叫住了他:“沈先生,留步。”

  沈将玉回头:“什么事?”

  在所有虫疑惑的目光中,池新居然說:“沈先生,如果你放弃对顾峦先生的控诉,我可以保证今天的事不会传出去半点风声。”

  池新居然在帮顾峦說话!

  顾河朔一時間怀疑太阳是不是从西边升起了。

  沈将玉也沒想到池新一只雄虫居然为顾峦這只雌虫說话,他一時間气得半死。但池新提出的條件对他来說却又是绝对的诱人,让他忍不住想问下去。這种纠结的心情混在一起,让沈将玉的表情一時間扭曲起来。

  過了一会儿,沈将玉终于整理好自己的心情,他问:“你真能保证這件事不会传出去?”

  池新扬了扬下巴,一如既往的高傲:“我可以保证雄虫保护协会和婚姻局都不会传出去,至于顾先生他们……顾河朔先生,請问你会将這件事传出去嗎?”

  顾河朔不知道为什么池新会突然帮顾峦說话,但顾峦面临的指控着实太過严重,此时见有可以和解的希望,顾河朔沒有犹豫:“如果沈先生能原谅我二哥,那我們当然也会保证沈先生的名誉。”

  池新歪着头看向沈将玉:“沈先生,听到了?立個字据吧。”

  沈将玉沉默了一瞬,還是立下了字据,聲明他将不会追究顾峦对他的伤害。同时,在场的所有虫都在池新的善意劝告下立下了绝不将這件事外传的聲明。

  沈将玉拿着字据愤愤地离开,池新站在顾河朔的面前,笑着问:“我帮了顾先生這么大的忙,不知道顾先生能不能赏個脸,和我一起吃個饭?”

  顿了顿,池新又补充道:“只有我們两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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