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节:分尸送礼!
“我也听說了,他真的杀人了。”同桌捂住心口,一脸的苍白。
“当时好多侍卫都看到了,方源追着那人,那人想要求饶,方源不允许,把头直接斩了!”
“不止呢。方源杀了那人,连他的无头尸体都不放過,拖回了宿舍,砍成了肉泥。”
“真的假的呀?”
“真的不能再真了。我今天早上来得早,還看到青石砖缝裡残留的血迹呢。”
“哎呀,骗你干什么!刚刚学堂家老叫走方源,就是为了這個事儿!”
学堂中少年们无心听课,都小第三十六节:分尸送礼!声地交谈着。
杀人,对于這群十五岁的少年来讲,還太陌生,還很可怕。
从小到大,他们在家族的庇护之下,顶多也只是拳脚切磋,杀鸡屠狗之流。
至于杀人,离他们還比较遥远。
“方源杀了谁了?”
“听說是漠之分脉的一個家奴。”
“嗨,這事我最清楚了。昨晚我亲眼看到,漠家的漠颜学姐带了一帮家奴,来找方源的麻烦。”
“是漠家啊,不好了,漠北這下麻烦了。”
很多少年都看向古月漠北。
漠北脸色苍白地坐在位置上,他也是今早刚刚得知的消息。方源居然杀了人,還杀了他熟悉的高碗!
這個高碗漠北很熟悉,在家奴中很活跃,善于奉承,又苦练過拳脚功夫,是個得力的狗腿子。
前一段時間,高碗還和他漠北对练了一会儿。想不到就這样被方源杀了!
正因为這样,漠北心中的震惊、难以置信,比其他人還要浓重一倍。
震惊之外,就是一种担忧和恐惧第三十六节:分尸送礼!。
面对方源這样的杀人凶手,十五岁的漠北要說不怕,那是假话。
其实不仅他怕,其他的少年也怕。
方源两次抢劫他们,他们每個人都和方源动過手。
“我竟然和這种凶残至极的杀人凶手打過架?我居然還活着。”很多人都拍拍心口,感到一阵后怕。
方源杀人也就罢了,关键是他還分尸,把尸体剁碎了,砍成肉泥。
這也忒凶残了!
如此的恐怖犯罪事实,深深地冲击着少年们纯真的心灵。
……
房间中,只有学堂家老和方源二人。
学堂家老坐着,方源站着,沒有一人开口,气氛压抑凝重。
学堂家老沉默地看着方源,眼中闪過一丝复杂的光。
一大早,就有侍卫向他禀告方源行凶杀人的事情。這消息让他又惊又疑。
他是三转的老蛊师了,又负责学堂這块,自然知道一转初阶的蛊师有什么样的战斗力。
方源能杀了高碗,可以說是以弱胜强。
事实上,昨天傍晚就有侍卫禀告了,漠颜挟持方源闯入学堂的事情。
当时他并沒有在意,也沒有阻止。
他是学堂家老,目的是培养未来的蛊师,而不是保护未来的蛊师。只有沒有学员死伤,他鼓励暗中的争斗。
漠颜来找方源的麻烦,他乐见其成。
一来,他知道战斗不管胜利和失败,都对方源的成长有好处。二来,他也想压压方源的风头。
方源连续两次堵住学堂大门,抢了全体学员,這风头太劲了,得压一压。
但他沒有料到的是,漠颜无功而返,留下家奴高碗。而高碗居然打不過方源,被方源杀了!
在這個世界上,力量至上。杀人毫不稀奇,尤其是对蛊师来讲,可以說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但是十五岁的少年,首次就杀人,這就不简单了。
学堂家老对自己第一次杀人的情景,记忆犹新。当时他已经是二转蛊师,十九岁,在一次冲突中,杀了白家寨子裡的一個蛊师。
杀了人后,他吐的一塌糊涂,心中都是慌乱。好几天都食欲不振,不想吃饭。睡觉也不安慰,一闭眼就是那人死时怒瞪他的双眼。
现在看這方源,他面容平静如常,哪裡有什么慌乱?更沒有任何的不适,好像昨晚他只是大睡了一场,杀人的根本就不是他一样。
尤其是学堂家老听說,方源杀了這家奴后,還不放過他,将其尸体拖回宿舍,乱刀砍成肉泥泄愤。如此狠辣手段,听着就有一种恐怖!
所以,此时学堂家老看着方源的目光中,就饱含了复杂情绪。
一方面,他惊叹方源对生命的冷漠,心态如冰般的坚冷。一方面,又有些欣赏,方源天生就是一個战斗种子啊。刚掌握了月光蛊不久,就能用来杀人。寻常的少年,哪怕是那些甲等的天才,都未必做得到。這就是战斗的才情!若培养出来,为家族而战,将是敌人的噩梦。
第三個方面,就是担忧和苦恼。
担忧方源经此一事,气势更盛,压不住他。這方源胆子也太大了,不仅违背族规,在学堂动用蛊虫,還因此杀了人。必须压住他的风头,否则自己還怎么管理這個学堂?
苦恼的则是,這事情如何善后,毕竟牵扯到本族的漠之一脉。
“方源,知道我召见你,是为了什么事情么?”学堂家老以一种低沉的声音,打破了房中的沉默。
“我知道。”方源点点头,“我在学堂裡动用月光蛊,违反了族规。按照规定,第一次违反,应该受到赔偿三十块元石的惩罚。”
他避重就轻,根本不谈高碗之死。
学堂家老楞了一下,沒有料到方源如此回答。
他面色一沉,冷哼一声:“你休要在老夫的面前装傻!我问你,高碗之死是怎么回事?”
方源双眼一眯:“哼!高碗此人以下犯上,用心歹毒。昨晚不仅堵住我的房门,還想杀我。我为了自卫,不得已动用月光蛊,侥幸杀了此贼。我怀疑此人很有可能,就是其他山寨的卧底,還請家老明鉴!”
学堂家老听了這话,皱起眉头,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什么好。
现在高碗死了,随便方源怎么說都可以。他只是個外姓,不是族人,死了也就死了,学堂家老对此根本无所谓。但是他担心的是漠家的反应,高碗是漠家的家奴,却死在学堂当中。他管理学堂,需要给漠家一個交代。
想了一想,学堂家老紧紧盯着方源质问:“那我问你,高碗的尸体,你是怎么处理的?”
方源的嘴角勾勒出一抹残酷的冷笑:“我把高碗分尸剁碎,用一個木盒子盛了,天刚亮的时候,放到了漠家的后门口。”
“什么?!”学堂家老大吃一惊,差点忍不住从座位上站起来。
方源杀了人家的家奴不說,還把尸体剁碎了,放到漠家后门,這简直是**裸的挑衅啊!
這对一心想平息這件事情的学堂家老来讲,绝对是個货真价实的噩耗。
方源不過是小小的一转蛊师,庞大的漠家会有什么反应?
学堂家老想到這裡,顿觉一阵头疼,事情已经脱离了他的控制。這個方源真是個惹祸精!
“唉,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多說也无济于事。你先下去,過几日就有惩处下来,你要做好心理准备罢。”家老心乱如麻,挥手让方源退下,他需要静下来仔细思考一下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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