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周漾
盛千媚和刚认识的一個帅哥下场跳舞去了,白蕖斜倚着吧台,心不在焉的听着旁边的人胡侃。
“美女,要不要也下去跳舞?”旁边的人问道。
白蕖笑着摇头,“腰不好,不去了。”
搭讪的帅哥见她心不在此,耸耸肩,手一伸,搭着另外的女生去了。
二楼的栏杆处站着两個人,霍毅和他的助手丁聪。
丁聪:“要不要把白小姐請上来?”
“不用了,让她好好玩儿吧。”霍毅放下酒杯,往裡面的包间去了。
白蕖总觉得背后毛毛的,像是有被窥探的感觉,一回头,什么都沒有。
“你到底是不是来放松的啊!”盛千媚香汗淋漓的跑到她身边来,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白蕖无奈的笑,“好久沒有過這样的日子了,不习惯。”
“你是被□□這個身份限制太久了,下场蹦两圈感觉就回来了。”盛千媚坐在高脚凳上笑着說。
又有男人過来搭讪,盛千媚笑着跟人家逗两句,转過头来问白蕖:“這個怎么样?”
“不怎么样。”白蕖喝着手裡端的威士忌,随便扫了一眼。
“哎,你知道为什么沒有帅哥找你搭讪嗎?”盛千媚应付完了帅哥,转過来给白蕖分析道,“因为你一副看破红尘的样子,帅哥不喜歡這种衰败的味道,他们喜歡追逐年轻有活力的。”
白蕖笑出了声,“看破红尘?我這样?”
盛千媚拿掉她的酒杯,“一晚上都喝了几杯了?算了算了,還是带你回家吧。”
白蕖拿上外套,說:“等你這句话好久了,走吧。
“哎,真走啊?”盛千媚追上去。
找了代驾开到车库,盛千媚和白蕖一人拖着两個大箱子往电梯口走。
“你就拿了這点儿东西?”盛千媚问。
“先拿了平时常用的,再說,又不是不回去了。”白蕖按电梯,问,“几楼啊?”
“十六楼。”
盛千媚的房产很多,她是盛世集团老总的独生女,现在掌管着下面一個分公司的运营,做得风生水起,很被外界的人看好。
這间房子就是她其中一处房产,临江,推开客厅的门就可以看到江景。
白蕖转了一下,点头称赞,“设计得不错,衣橱尤其让我满意。”
“当然,我這衣橱可是比着家裡的设计的,完全够你放衣服。”盛千媚伸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不過,只是個两居室,你别嫌小。”
“我一個人住,够了。”白蕖笑着說。
盛千媚把她的箱子推到卧室去,說:“厨房餐具什么都沒有,你得自己置了。”
白蕖看了一眼空荡荡的厨房,拉开冰箱也是干干净净的,她說:“空成這样,你来住過嗎?”
“沒啊。不過现在我知道了,外面吃多了也腻得很,我最近就爱回家蹭。”盛千媚拍着手从卧室出来,“你時間多又手艺好,我也可以经常来蹭蹭了。”
“尽管来,当房租了。”白蕖笑着說。
“看报表,谈判,开会,决策,公关,這些都难不倒我。”盛千媚掰着手指头說,“但這厨艺嘛......這辈子我算是放弃了。”
白蕖一笑,伸手摸了一下餐桌,說:“你找阿姨来做清洁了?挺干净的。”
“今早才做的,我对你好吧?”盛千媚笑着眨眼。
白蕖伸手拍她的肩膀,說:“好姐妹,我记住你的恩情了。”
盛千媚撑住餐桌坐上去,笑嘻嘻的說:“那你能不能让霍少帮我個忙呀?”
白蕖奇怪的看她,“你跟他走得比较近吧,你找我做什么?”
“這近不近的是看心,哪裡是看平时的交流呢。”盛千媚暧昧的眨了眨眼。
白蕖推了她一把,說:“别的都可以,除了這個。再說,你把霍毅当什么了,把我当什么了,少一肚子坏水啊。”
盛千媚撇嘴,“好好好,白小姐光风霁月,在下粗俗不堪。”
“嘿!”
“开玩笑开玩笑嘛。”盛千媚揽着她的肩膀,說,“我知道你的意思,不会乱来的。”
“你想找他帮什么忙?白隽可以嗎,不行我去求他。”
盛千媚叹气,“這件事還就霍少能行了。”
“又是你那個异母哥哥?”
盛千媚的母亲就生了她一個孩子,但是她爸爸可不止她這一女儿。就是最近异军突起的她的异母哥哥盛千光,是盛老爹在外面情妇生的私生子,因为长相俊逸颇有才干,他爸爸隐隐有让他继承家业的意思。现在和盛千媚打着擂台,谁也不输谁。
“他最近新拿了一個项目,我有点儿不放心,想让霍少帮我了解一下詳情。”
霍毅的娱乐/城表面上是休闲娱乐的场所,只是消费高了一些,但实际上确实一個巨大的情报交易站。x市所有你想知道的事情,在這裡,只要出得起价钱就可以买到消息。所以霍家二少看起来不显山不露水,但其实他把最赚钱的东西都握在手裡。在x市,得罪了霍二少明天就不要想着出门了,因为你的*会成为一個众所周知消息,要是公司的老总就更不用說了,对手公司会马上知道你的底价,霍爷免費赠送。
“想当初要不是他告诉我還有這么一個哥哥的存在,我恐怕现在還跟你一样,游手好闲呢。”盛千媚追忆過往,连她母亲睡在她爸爸的身边都不知道的消息,霍毅却是闲来无事告诉了她。
白蕖黑脸,“你才游手好闲。”
盛千媚說:“现在我后面就像是有狼狗在追,一旦停下了脚步,我和我妈都会被這條狼狗撕得粉身碎骨,那個女人就可以光明正大的代替我妈了。”
白蕖抱着肩膀,她說:“你直接去找霍毅吧,他会帮你的。”
“他是商人又不是慈善家,怎么会帮我。”盛千媚低头苦笑,“他能提前把我這個哥哥挖出来告诉我,已经是尽了朋友的本分了。”
“可你也知道,我......我沒有立场去求他。”白蕖面露难色。她想帮盛千媚,但她拿什么帮?她开口霍毅肯定会帮,但這样对霍毅也太不公平了,這样予取予求,不是沒有底线的。
“沒事,我就是随便一說。”盛千媚反手握住她的手,微微一笑,“這說到底也是我們的家事,
外人不便插手的。”
白蕖說:“你要是实在撑不下去了就說,我去找白隽也可以。”
“算了吧,我怕你俩打起来。”
白蕖叹气,“也不会這么沒素质,顶多就是吵两句。”
盛千媚:“.......”
白蕖住进了盛千媚的房子,裡面装修得很好,却沒有什么摆件。趁着投出去的简历還沒有回应,她准备去宜家买点儿东西。
才出门就接到了白隽的电话,他难得的說要請她吃饭。
“我现在沒空,我要去逛街。”
“又逛街?白蕖你........”
白蕖打断他,“我是去宜家买,不是去买衣服。”
“這還差不多。”白隽松了一口气。
白蕖笑着嘲讽他,“白隽,你简直比妈妈還厉害,還管得多。”
“你以为我乐意管你?”
白蕖走到公交车站,她說:“我等公交呢,不跟你說了。”
“你在哪裡,我来接你。”
白蕖看了一眼路牌,照着念给他,“你今天不忙啊,不去公司嗎?”
“臭丫头,你也不看看今天是什么日子!”白隽在那边气愤捶桌。
白蕖看了一下手机,說:“不是周末啊,也不是节假日。”
“是我生日!”白隽额头青筋暴起。
“呀,是你生日啊。”白蕖惊讶。
白隽拿起车钥匙下车库,“你给我站住那儿等着。”
“哦。”白蕖难得乖乖答了一声。
她坐在公交车站的椅子上,玩儿着手机等白隽。
她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小洋装,外面罩着白色的风衣,脚下依旧是八厘米的高跟鞋,长长的头发束了起来,添了几分果敢和知性。
半個小时后,白隽银色的跑车出现,白蕖拉开车门坐进去。
白隽扫了一眼她的脚,說:“医生不是叮嘱你少穿高跟鞋嗎?”
“医生還說抽烟喝酒对身体有害呢,你们听了嗎?”白蕖拉過安全带系上。
白隽无语,“你脚本来就疼,再穿下去对以后走路有影响,你不知道嗎?”
“让我别穿高跟鞋就是让我死,不,比死了還难受。”白蕖严肃的說。
白隽争论不赢她,所幸放弃。
两人到了宜家,选了不少的家居用品。
“锅碗瓢盆不要嗎?”白隽问。
“在离家近的超市买就行了,现在扛回去重得很。”白蕖摇摇头。
走进一家卖床上用品的店,她低头挑床单,时不时的问雇员問題。白隽回了两個电话回来,她還
沒有选定。
“喜歡就都买了,看你买衣服也沒這么纠结。”
白蕖鄙视他,“听着就像土大款,你有沒有点儿品味。”
“你......”白隽正准备回她,电话又来了。
是霍毅,他们已经到了,就等白隽這個寿星到场了。
“你在磨叽什么?”霍毅不耐的說。
白隽叹气,“白蕖在挑床单,挑了二十分钟還沒有选好。”
“胡說,明明才十五分钟.......”白蕖在旁边纠正。
霍毅发笑,“难为你了,慢慢挑吧。”
他也曾陪白蕖去买過衣服,她纠结得差点让他把店裡所有适合她型号的衣服全都买了。
白蕖走過来,问白隽:“你觉得這個浅蓝色好看還是粉蓝色好看?”
白隽:“.......”
霍毅:“.......”
請问粉蓝和浅蓝的区别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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