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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9章 人间烟火在海宁

作者:二十四桥明月夜
法则为基,为宇宙定框架,三百规,就是框架之内的填充,一时之间,這面小池的水面,似乎倒映出一個真实的世界,有光明有黑暗,有日月有星辰,有风有云有雾有生命……

  相比较七法而言,三百规就简单得太多了,小池之中,每一刻都有花朵绽放,每一朵花,都代表着某种规则的脱胎换骨。

  岛外,乌云道人一直坐在道阁。

  他的脸上,不敢置信的表情也持续了整整两個半月。

  一开始的时候,他還能看到天缺岛上的情况,但是,林苏第一次睁眼之后,他就什么都看不到。

  但他心裡是明白的,這個年轻人,踏出了全新的一步。

  這一步踏出,真正地破天惊!

  時間转眼间已到了八月末,整個夏季,林苏都在天缺岛上……

  這一夜,无月,有星!

  小池边坐了两個半月的林苏慢慢站起……

  他的手轻轻一挥,小池突然放大,宛若一片汪洋!

  汪洋之中,一片混沌。

  混沌之中,一朵青莲徐徐升起!

  嗡的一声轻响,天缺岛凭空而起,化为一幅卷轴,落在乌云道人的手中……

  整個滴水观完全惊呆!

  乌云道人嘴巴张得特别大,似乎打算将他手中的一只酒壶直接吞下……

  “這……這……”乌云道人平生第一次语无伦次。

  林苏飘然而入,微微一笑:“幸不辱命,大阵该当与预判完全吻合!”

  乌云道人轻轻吐口气:“有两個選擇,其一,你与老道对饮三百杯!其二,你去那间小院,裡面有你不舍的人间烟火。”

  林苏笑了:“与你对饮三百杯,饮的也是我的酒!這时候喝你三百杯,来年兴许得還你三百坛,我才不上你的当!那边人间烟火,是你滴水观的,也不是我的,我强行弄成我自己的烟火,我怕你揍我的人!所以……我回海宁,赴一個约会!那裡,才是我该有的人间烟火!”

  一步踏出,外面天高地阔。

  林苏望望天空,道一声秋色甚好,然后,一步无形……

  道阁之内,风声微动,丁心出现在乌云老道面前:“阵真成了?”

  “真的成了!”

  “效果如何?”

  “道到尽头又一步,无常之外有无常!”

  丁心整個人完全惊呆,不仅仅是天缺大阵完美定型,甚至還超出了她与师兄的预期。

  這就是道到尽头的那一步,這就是无常之外的那份无常……

  “很难想象,是嗎?师兄!”丁心喃喃道。

  “谁說不是呢?”

  “他呢?真走了?”

  “真走了!”乌云道人轻轻一笑:“他言不敢见你。”

  “怎么可能?他有什么理由不敢见我?”丁心横师兄一眼。

  “他亲口說的,他怕将你们弄成他的人间烟火……我這做师兄的会揍他!”乌云道人哈哈大笑:“话說回来,眼前大概也是师兄唯一能揍他的時間窗口,再過几年,师兄還真的未必揍得动……”

  丁心遥视窗外的万裡浮云,居然沒有就這玩笑发表任何看法……

  乌云道人都不懂了:“你在想什么?”

  丁心道:“师兄,瑶池追杀令下,无间门彻底荡平,這追杀令,你又看到了什么?”

  “虽是追杀,亦是宣扬,瑶池有意执天下修行道之牛耳。”

  丁心轻轻点头:“师兄乐见其成否?”

  乌云道人道:“为兄目前尚不知,這步棋是何人所下,如果是瑶池长老团,滴水观暂时不宜发声。”

  “不是长老团!這條主意是瑶池圣女玉逍遥提出的。”

  “是她?”乌云道人眉头微锁。

  “正是,为了這條追杀令的出台,她游說各大顶级长老,最终达成共识。”

  乌云道人道:“如果是她,那沒說的,滴水观立刻公告天下,奉瑶池为修行共主。”

  丁心大吃一惊……

  滴水观与瑶池,历来都是并肩的,现在滴水观竟然愿意奉瑶池为主……

  而且這转变,是因为一個小小圣女。

  在师兄心目中,這個圣女一人,比瑶池整個长老团的分量都重。

  却是为何?

  乌云道人道:“修行道上,亦要有一双能看透风波的慧眼,逍遥圣女一力促成之事,必是林苏之谋,他所谋之事,滴水观岂能不成全之?”

  丁心轻轻吐出口气:“這是师兄的报恩之道?”

  “不仅仅是报恩之道,更是运程之测!”乌云道人瞪着丁心:“你莫非不知道为兄最擅长的领域乃是乌云神断?”

  丁心一幅牙酸的表情:“师兄,還能不能好好聊天了?修行道上三岁孩童都知道,你的乌云神断是個什么东西……”

  哈哈……

  乌云道人手轻轻一挥:“传我滴水令!召集江湖同道,奉瑶池为修行共主!”

  大苍、海宁。

  秋高气爽,碧水长空。

  长江滚滚东流去,两岸楼台逐日新。

  离肆虐大苍的黑骨魔族之祸,過去已经接近一年了,大苍百废俱兴,又一次踏上了曾经小小中断的发展快车道,這一踏上,比起当日更加肆意汪洋。

  为啥?

  因为大苍浩劫。

  大苍浩劫起,苍生如蝼蚁,付出的代价有多惨重,事后的反思也就有多深刻。

  林苏拔剑而起,挽大厦之将倾。

  他的這份恩德,一整代大苍人都视若再造。

  对于他一力推行的各项国策,谁敢反对?反对者,且不說皇朝容他不得,即便是民间、即便是他们的父母,也是不容的,一句话丢将出来,绝对是掷地有声:文王救天下人于水火,谁敢逆文王之意,即是逆天下!

  于是乎,税制改革再无杂音。

  法律推行再无杂音。

  农田水利建设原本就沒杂音。

  兵改再度推进,而且注入了新的内核……

  天下风风火火的大势之变,惊扰不了海宁林家西院的宁静。

  林家西院,暗夜、秋水画屏、陈姐、绿衣、崔莺都在,今年的秋泪香水已经過了高峰期,她们都可以歇一歇,于是,在這碧空万裡无日的秋日,她们聚焦一堂,话题很自然地切换到了她们共同相公的身上……

  是绿衣起的头:“相公三個多月前,還在大隅折腾,现在大隅并入大苍的千古伟业已经完成很久了,他又在哪裡折腾啊?”

  崔莺轻轻一笑:“搞不好跟你姐姐游山玩水去了。”

  “瞎說,我姐姐一個月前回了西山,跟玉凤公主她们在一起呢。”

  “那相公更有理由跟她一块儿折腾了……”崔莺的话中显然有话,绿衣也一愣一愣的,這段時間她们其实探讨了蛮多的,几乎形成了一致的意见,那就是,坏蛋相公肯定已经顺着她姐姐的肚皮一路而上,升级定格成她姐夫了……

  为啥呢?

  大苍覆灭大隅之际,相公跟她姐姐毕玄机一直在一起,而且为了掩人耳目,他们在整個战争過程中,一直都呆在幽都的醉花阁一個密闭房间裡。

  一個密闭房间,整整二十三天時間,他们不玩那啥玩什么?

  关起门来数毛毛么?

  当然,這只是逻辑判断,這只是狂野的想象,并不是实锤。

  不過,从毕玄机从北地归来的迹象看,似乎也真是這么回事,毕玄机已经告别了禅门,回到了北境,沒有特殊变数不会再回来,现在偏偏回来了,重拾昔日闺蜜情,這隐约有個指向不是嗎?

  暗夜轻轻一笑:“别想多了,相公這段時間可能真的在跟女人折腾,但還真不是玄机。”

  “嗯?”众女目光一齐抬起。

  暗夜道:“我也是刚刚从百花楼得到准确消息,相公开始搅局修行道了。”

  “修行道?”陈姐好吃惊:“相公還需要搅局修行道嗎?整個大苍,修行道上的人见到他,就象是老鼠见到了猫,都沒人敢在他面前喘气了……”

  “你說的是大苍!西天仙国可不是這样!”暗夜道。

  “西天仙国?相公在西天仙国?”众女同时吐口气。

  暗夜道:“西天仙国离大苍十万裡之遥,我們的消息還是太闭塞了些,咱们相公啊,三個月前跟玄机妹子一番不可描述之后,找上了瑶池圣女,另外還带了滴水观两個妹子,注意啊,是两個妹子!!然后横推天灵宗,绝杀雪原,覆灭千佛寺,你们不是修行道上的人,或许不太明白這三個宗门意味着什么……”

  陈姐失声道:“我知道!当今修行道上,七大超级仙宗,瑶池、滴水观、天灵宗、雪原、千佛寺乃是七宗之五!相公竟然……竟然一古脑儿搅了七大顶天梁中的五個!這……”

  暗夜轻轻叹息:“你果然知道!七大超级仙宗,七大修行顶天梁,联两個,灭三個,這么刺激的事儿,我居然只能在海宁听他的传說,這实在是……”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陈姐以为她這是懊恼,为自己不能参加相公的大业而懊恼,但是,暗夜的目光投向天外,脸上的表情完全改变……

  一個声音从天而下:“宝贝儿你就不要懊恼了,我在前方征战,你在后方守家,不管我折腾出什么花样,后面都有你一半的功劳!”

  “相公!”绿衣一弹而起,都恨不得冲天了……

  天空一人滑空而下,准确地接住离地三寸半的绿衣,顺手亲上一亲,亲過就放到一边去,但绿衣岂是他想放就能放的?一把抱住,两條腿儿都缩了起来……

  将亲嘴儿的流程走扎实了,她才满意地让位……

  秋水画屏脸蛋红了,打算习惯性跑路,但林苏的手轻轻一带,第一個照面又亲了一個,秋水画屏在那裡跺脚……

  暗夜将自己放到了最后,跟他一亲之后,暗夜表态了:“你刚才的话有毛病哈,不管你折腾出什么花样,后面都有我一半的功劳,你要是跟玉逍遥、滴水观的两個妹子玩出花样,后面绝对沒有我一半的功劳,這功劳我打死都不领……”

  西院笑声起来了。

  中院,老太太跟往日一样,突然冲出了房间,瞅着西院咬着唇,小雪眼睛习惯性发亮:“夫人,你又探得了三公子返程的消息嗎?”

  “什么叫返程的消息?他已经回西院了,都不来中院了,有了媳妇忘了娘……”夫人有点小幽怨。

  “夫人,你以前总能提前几個时辰知道,现在……”

  夫人道:“现在他的速度太快了,我端起茶杯之时,他還远在数万裡之外,茶杯端到嘴边,他就已经回来了……游子索,快失效了……”

  话音未静,西院那边动了,林苏带着众位媳妇穿過西院,来到了老太太身边。

  抱着肩头一声娘,夫人喜笑颜开……

  接下来的几天,西院又一次春潮涌动……

  绿衣在激情之余,问了林苏一個很早就想问的問題:“相公,你跟我姐关在一個房间整整二十多天,有沒有玩点不一样……的花样?”

  “咳……今天天气真好,月亮都這么多情……小宝贝,再来一回?”林苏抱住她,激情重新抬头。

  绿衣怔怔地看了他半天,终于吐出口香气:“姐夫,来!”

  月楼之上,秋水画屏在他胸口画過圈圈之后,也吐出口香气:“相公,我以前很有点障碍,真的,我总觉得我年纪有点大,但现在我跳出這個障碍了,我觉得我很嫩……”

  “嗯?为啥有這么通透的理解?”

  “因为瑶池圣女都一千岁了,相公祸害起她来毫无心理障碍,我才多大啊?我跟她比起来,就是一棵小嫩苗……”

  “胡說八道,纯粹的以讹传讹,一千岁的那是瑶池圣母……”

  “啊,相公你连圣母也……”

  林苏直接封堵了她的胡說八道,至于用什么堵的,我就不說……

  秋日的风,在西院悄悄地吹。

  秋日的艳阳,暖暖地将西院众女心头撩拨……

  众女虽然嘴上不說,但也都从心头感受到了安慰……

  上次,林苏在家裡住了十来天,哄老娘,疼小夭,换种方式疼媳妇,众位媳妇都有一种很空很怕的感觉,她们分明觉得相公這是要远行,而且从今以后完全不知道归期的那种,正因为他以后不知道在哪一方天空,所以,他才将自己对這個家的难舍通過這种方式,在心中烙印……

  這种感觉很玄,這种感觉也很悲,也正因为有這种感觉,媳妇们珍惜跟他在一起的每一秒,哪怕秋水画屏,也收拾起了自己的矜持,在每個跟他相处的夜晚,将洞庭春波演绎得分外缠绵……

  但三個月之后,相公還是回来了。

  這一回,让众女心头无比的快慰,因为這說明,纵然他的行程真的无法把控,他還是会回的!

  在他想家的时候!

  他纵然站上了更高的平台,他是真的会回来找她们——這是他当日远征北方之时,跟毕玄机說過的那句话,這也是他思考燕南天“踏尽苍山人已远”千古落漠之时,作出的林氏回音。

  现在,他兑现了。

  他的路,身边的媳妇已经无法跟上,但是,他真的会回来!

  有了這一次回程,以后他不管走得多远,大家也都会有一個期待……

  秋日的艳阳,在一個不经意的雨夜,变成了秋凉。

  九月十九,海宁城又一次烟雨迷离。

  长江之上,一江烟雨。

  林苏踏上了江面。

  西院月楼之上,暗夜和秋水画屏面面相觑……

  “九月十九道门开,无道深渊裡的那個妹子出水已经四次了吧?”暗夜道。

  “嗯!”秋水画屏轻轻点头:“可惜每次出水都只有一刻钟。”

  “整整一年的等待,短短一刻钟的相逢……他们的路,会如何走下去?”

  “我不知道!”秋水画屏轻轻叹息:“我們能做的事情,大概是每年這個时候,给他准备行囊,然后送他出门赴這個缠绵的约会。”

  “缠绵有时候也是一种奢望,区区一刻钟啊,脱裤子倒是来得及,但能尽兴么?”

  沒有回答……

  暗夜目光从远处收回,落在秋水画屏的脸上,秋水画屏嘴儿咬得很紧:“能不能斯文点?”

  “可以!”暗夜吟诗:“扒衣脱裤急上弓,箭未离弦又收兵,此番愁苦几人识,只能回程补一通……我都吟诗了,算得斯文吧?”

  “我的天啊,還能不能愉快地聊天了?……”

  林苏已经离开了两女的视线。

  前面是一片茫茫的江水。

  他的手轻轻抬起,一把精致的雨伞出现在他掌中,雨伞打开,伞面上一行诗句入脑入心:西湖细雨断桥边。

  這是他与龙儿的约定。

  四年時間,他兑现了两回。

  說的曾是一年一见,其实是两年一见。

  這就是世事的无常。

  世间多少无常事,总把相逢付无常……

  第一次错過,是因为修行道上的无常,他被困人鱼秘境青铜古镜中,无法赴约。

  第二次错過,是因为世事的无常,去年九月十九,黑骨魔族肆虐大苍,那個时候,林苏正在封神之地,与剑门亡灵作融合。

  今日,他理论上不能来见她。

  为何?

  因为這一见风险之大,无与伦比。

  他跟无道龙君已经正式撕破脸,他将无道龙君的千年大计整成了黄花菜,他是无道龙君最恨的人族,几乎可与昔日兵圣等同。

  无道之门不开,无道龙君拿他沒办法。

  但是,无道之门今日启!

  理论上,每年的今日今时,他该当找個最稳妥之地,将自己藏得能多严实就多严实,但是,他偏偏就来到了离无道龙君最近的地方——跟他女儿约会。

  時間一分一分過去。

  雾锁住了望江楼。

  雾也锁住了一江秋水。

  雾中,唯有林苏的伞,如同雾中之花,悄然开放在江面。

  江水突然多了几分异动,一抹金光从水下弥漫开来,一朵金莲无声地盛开于江水之下,金莲這么一开,整片江水似乎有了一种莫测的玄机……

  金莲出水,金莲之上,一女浮现。

  龙儿脸上是一片凄凉意……

  落花风雨更伤春!

  這大概是她并不漫长记忆中,记忆最深的一句词,因为她的春天曾经绽放過,却被漫天风雨伤得很深。

  她知道父皇跟他已经势成水火!

  她知道父皇在那件事情之后,整個人都变了,变得阴冷而又残酷!

  就连母后最喜歡的江南居,都已经沒有了他的词,沒有了他的歌,母后都妥协了,不敢触父皇的霉头。

  母亲曾经明确地告诉過她:从今以后,你纵然出水,也不可能再见到他,他绝对绝对不敢前来,要不,算了吧!這不是他的错,這只是命运,人啊,接受自己的命运,亦是道。

  但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从昨夜开始,就沒有了任何来与不来之杂念,她只想着穿上最好的衣服,抹上他留下的香水,用他熟悉的一幅形象,出现在他们之间的“老地方”……

  是的,他不会前来。

  他只要稍微有一点点脑子,就不该前来。

  但是,她還是会来!

  這是她的执念,這也是她此生唯一能够感受到阳光的执念……

  站在昔日的“老地方”,遥望他曾经站過的礁石,追忆他与她之间的一切,這,就是龙儿全部的心愿,也许她的寿命会无比的漫长,也许這份追忆会成为人世间的一份神秘传說,但是,她的心,干净如昨……

  突然,一個声音从旁边轻轻传来:“龙儿,我又得给你道歉,去年的今日,我又一次失约!”

  龙儿霍然回头,全身大震:“相公……”

  无声无息间,林苏一步踏上了她的金莲,紧紧地抱住了她!

  “相公,快走!我們已经见過……现在你快走!”龙儿猛地一推。

  但是,换来的却是更紧的一抱:“莲未枯,吻未留,我怎么可能走?”

  手一合,嘴唇热热地落下……

  龙儿的手软软垂下,时空就此定格,良久良久,龙儿轻轻抬头,她的眼中,迷离一片:“相公,你……你這是在冒险!”

  “知道我为何要冒险嗎?”

  “我知道的,我全知道!但是相公,求求你,赶紧离开我,我怕……”

  唰地一声,一條非金非木的链條从莲叶之下突然伸出,牢牢束缚住林苏……

  龙儿的声音戛然而止,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呼:“不!”

  链條一收而回,林苏抱住龙儿,双目与她对接:“别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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