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年少造下的孽

作者:清月千年
在一場屬於上流社會的宴會中,什麼纔是焦點?跳舞的少女,華麗的蛋糕,還是香醇的紅酒……都不是,而是一個名叫謝和歌的男人。

  男人站在會場的中央,身材矯健面容俊朗,談吐不凡。他今年已經三十四歲了,而今天這場宴會就是爲他慶生而準備的。作爲現在S城高新技術產業的主導者,他的人力財力都羨煞旁人,更讓人值得期待的是,已經步入中年的他貌似還是單身。

  單身久了身邊不免有些閒言碎語,例如他是gay,又或者說他那方面不行是個陽痿男等,更有甚者甚至編造了一段悽慘的愛情故事強行安插在他身上,以至於他的私生活到現在對於大衆來說還是個值得研究的不解之謎。

  謝和歌不以爲然,已經趨於熟練地用微笑來應付過每一個上來有目的性攀談的人,一場宴會下來除了能拿到幾個合作之外,他在私生活上可沒別的需求,人前人後都這麼優雅,當然……後者的“優雅”需要掛上雙引號。

  隨着宴會的落幕,賓客漸漸散去,禮堂的燈一盞盞熄滅。在逐漸被黑暗吞噬的會場中,謝和歌才暴露了本性,煩躁地將手中的酒杯扔在地上,任憑紅酒流淌弄髒了地板。

  他隨意地說了句話,像是在對空氣發問:“喝過這麼貴的酒嗎?”

  從一片陰暗的舞臺後面出現一個男人,男人很壯碩腹肌明顯,雖然長得一般但好在能用身材彌補顏值上的缺憾,一步步的宛如一條狗趴在地上朝謝和歌的方向爬來。“回主人,沒有。”

  “也是,”謝和歌輕佻一笑,笑容與先前的彬彬有禮相距甚遠,“忘了你是路邊撿回來的野狗,撿不到水,就喝別人撒的尿,是吧?”

  地上的男人似是肯定地汪了一聲,吐着舌頭哈氣,細看還能看見他脖子上帶着的項圈,上面印刻着“Dog”的字樣。

  謝和歌仍是高昂着頭不曾對他的狗憐憫一個眼神,毫不避諱地解開層層西裝下的皮帶,掏出陰莖往地上撒着尿,腥氣泛黃的尿液盡數混合在剛剛的紅酒中,一部分還噴濺到那狗奴的身上。

  狗奴不知是畏懼還是排斥地往後躲了躲,換來的卻是謝和歌一聲厭惡的咋舌,“受不了了就滾。”

  “奴沒有,奴沒有……奴喜歡主人的尿。”男人的聲音嚇得狗奴一下膝行到他面前,不管三七二十一在地面上重重地磕了好幾個響頭。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謝和歌還是沒有正眼瞧他,對於他來說隨手調的一隻狗奴還不配得到他的重視,把又一波襲來的尿意噴灑在他的後背。

  上完廁所的他抖了抖自己的雞巴,重新穿好衣服,嫌棄地瞥了眼咬牙隱忍的狗奴,“喝吧,賞你的。”

  隨即他擦了擦手,衣冠楚楚地走出宴會廳,厚重的大門關上,他的司機陸博已經在外面恭候多時。

  臨出門轉角繳納停車費的功夫,他降下車窗,對保安示意:“麻煩你們晚上巡邏值班了。”對方一愣,顯然沒明白這位達官老爺的意思,只是受寵若驚地敬了個禮,回答了句標準的官方語言。

  車窗升起,黑色的玻璃湮滅了車內謝和歌不懷好意的表情,他放鬆地在車後座蹺起二郎腿,刷着私人手機裏關注的閒聞趣事。

  坐在副駕駛的陳祕書雖對老闆的言語一直抱有不解,但從來都選擇視若無睹,拿起手中的iPad作公事向身後的老闆展示,“董事長,夫人臨終前讓您找的人,我已經找到了。”

  本來無所謂的謝和歌表情露出不可察覺的震驚,收縮的瞳孔印證了這一點,但只是一瞬便恢復了往時,“帶來了?”

  “沒有,沒有您的吩咐我們還沒有采取行動,他……小少爺目前還不知情。”陳璋回答。

  小少爺?謝和歌聽着就彆扭,如非必要他可不想承認,準備浪蕩一生的他這輩子還能留下個自己的種。

  正如剛剛宴會結束後所見,他的私生活雖然不至於有一場泡沫劇的狗血,但也相當複雜,事實證明這位衣冠楚楚的商界精英背地裏卻有着他獨特的癖好。

  謝和歌當面一套背後一套從學生時代就開始了,他母親美其名曰磨鍊他就沒有把他安排到國外的貴族學校,而是放在了S城的普通高中。可少年少女年少青澀,懵懂的愛意和人性慾的本能讓年少輕狂的他們更加衝動。

  謝和歌當然就是這衆多衝動中的一個,他溫文爾雅風度翩翩,不僅學習好爲人更有一套,周圍人緣好感無數,在不確定性取向的情況下別說女孩兒,幾個男生都給他示好。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表面微笑禮貌地面對着別人的擁護,實則早已把這當成一種常態的他開始變相行使這種便利。

  剛開始只跟女孩兒做愛,後面發現操男人更爽就換成了上男人,只是那時年紀小多情種,一向安全措施做得很好的他還是沒有防過一個女生的小心思。

  那會兒是高二,他十六歲,女孩是他的學姐。對方可謂愛他愛得“深沉”,偷偷把避孕套扎破,就連謝和歌都沒想到自己的種馬之力這麼強,一槍命中,女生懷孕了。

  此事必然驚動了雙方的家庭,謝和歌捱了好一頓數落,又被老孃嫌丟人,轉頭就給扔到了國外,留下的爛攤子就等着他的媽媽給他擦屁股。

  謝和歌沒有父親,準確地說是曾經有,後來在他很小的時候就死了,聽說是當時入贅招過來女婿,人微言輕的,謝和歌對他的父親知之甚少全當沒有。

  母親並沒有再嫁或再娶,她已經有了兒子也無心再生養,本來盼着到死能有個孫子抱,結果被謝和歌二十八歲生日上的一句“我是個同性戀”徹底打擊了幻想。

  好在兒子打理集團的能力還能讓她放心和滿意,所以之後婚姻嫁娶方面的事情母親就沒有再提。

  本來這事兒就連謝和歌自己都忘了,讓這麼一枚污點當做他的黑歷史隱封在陳舊的過去就好,只是時隔這麼多年,就在幾個月前母親的重症病牀上這道傷疤又被狠狠揭開。

  她的母親對她說,當初的小女孩誓死不打胎,聲稱要是敢強迫就找媒體捅破,無奈在她母親付了一筆鉅額賠償金當封口費和撫養費的情況下,這件事才慢慢妥協,而雙方達成的條件是,這個孩子的出生和日後撫養都不關乎謝家一分一毫,女方也不得再以任何包括但不限於孩子的理由,接近謝家。

  據說這筆錢的數目當時都夠在S城中心技術區盤下一棟寫字樓了。

  母親臨終前跟他說這些,其用意已經年近三十拐彎的謝和歌不可能聽不出來,自己當時年少不懂事貿然出櫃對母親的打擊自然不小,而忙碌了一生的女人包括他自己也不想讓謝家忙碌了幾輩子的資產外流。

  總結的來說,他得給自己留個種,而且這個種在早十數年以前就因爲衝動的錯誤歪打正着留存了下來。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資本的力量還是不容小覷的,更何況他現在的集團主攻高新科技,在茫茫人海中找一個自己的血脈至親對於他來說只要人不死,就是時間問題。

  重陷回憶的謝和歌看着後視鏡裏的自己晃回了神,“辛苦了,效率挺快的。”他溫和地誇獎道,人前的他總是那麼和善,“他媽媽呢,什麼情況?”

  “啊,他母親啊……”陳璋面對這個問題縮了縮脖子,表情有些畏縮和惋惜,“厲女士在非典那會兒就去世了,他是靠着家裏的姥爺撫養,而且根據調查,老人的身體似乎也不太好了。”

  真慘啊。謝和歌心裏輕蔑地諷刺着卻並不帶有半分的心痛和憐憫,事實上他剛開始甚至都沒有想着把這孩子接過來,暗中找點人推推他別讓他早自己死了就行,等什麼時間自己不在人世了,把包袱扔給他,然後輕飄飄地當個甩手掌櫃就好,畢竟……他自己都沒有父親,更不會當父親。

  可惜……如果這麼幹自己就看不見好像網絡上那種橋段:數億身家突然降臨在這麼一個人窮命苦的臭小子身上,到時候他會是什麼樣子什麼表情。出於好奇和所謂的人道主義精神,謝和歌還是pass掉了之前的想法。

  只是他更難以想象該怎麼面對這孩子,以及自己放蕩不羈的業餘生活。難道剛見面就來一句,“我是你老子,你得聽我的話然後等着繼承家產,我的其他事兒你別管。”這也太奇怪了。

  汽車駛回家,中間趕上晚高峯還堵了小一陣,陳璋本來還想給他介紹一下他這個天降兒子的身份經歷,被謝和歌擺手拒絕,“資料發我郵箱吧,我還想看看這小子的照片。”

  等到家換好家居服,安安穩穩地躺到牀上的時候,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謝和歌今天一天都有些疲倦,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過生日已經變成了一種交易工具,他從中可沒嚐到一丁點的甜頭。

  煩得他洗漱不都想動,扯了扯被角打算直接睡下,只見又一個全裸的男人四肢伏地爬行着向他行來,自覺地舔了舔謝和歌裸露在被子外的腳尖。

  “癢死了,臭狗。”謝和歌用腳拍拍他的臉,過後排斥得把腳伸回被子裏,翻了個身背對着裸男,對他的行爲和存在於家中已經習以爲常。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這個裸男名叫沈明,身材和長相都比先前宴會廳的那條野狗更加優良,也足夠討謝和歌喜歡,所以有幸被主人收留當了一隻家犬,時時刻刻伺候在左右。

  其實當初引起謝和歌興趣的也就是他的名字,同神明同音,謝和歌身邊的好友打趣他這下可要把神明都踩在腳底了,對方纔對他有了那麼一點玩味。

  但是今天主人顯然沒有什麼操狗之類的心情。沈明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將下巴墊在牀邊上,發出一聲聲哼唧聲。“大晚上發什麼騷,滾籠子裏睡覺去。”

  謝和歌頭也不回地命令着,往被子裏縮了縮,一隻胳膊枕着,另一隻隨手無趣地劃拉着手機,打算看兩眼工作上的信息就倒頭睡覺,他從來都不習慣熬夜。

  一聲消息提示音引起了他的注意,是陳璋發過來的郵件,主題名稱寫着《厲霄個人簡歷》引得他一聲嗤笑,這怎麼看着更像是在挑狗。

  這話可不能想,他的種要是狗那自己成什麼了?談笑間,帶着好奇的心情點開那份郵件。

  臨在附件下載之際,謝和歌才終於賞賜般地擡眼瞅了瞅趴在門邊依依不捨盯着他的沈明,調笑着說:“這麼飢渴,我給你再找個小主人怎麼樣?”

  這話惹得沈明連連搖頭,張口想汪汪叫,犬吠了幾聲還是小聲地說出了人話:“賤狗這就回籠子,賤狗有您一個主人就夠了。”

  謝和歌表情依舊溫和,看上去並沒有生氣的意味,讓沈明摸不到頭腦。跟了主人這麼多年,他還不至於試探他的忠誠,畢竟主人與狗的這種SM遊戲只是趨於滿足性慾的玩樂。

  只是謝和歌下一句話卻讓他更加惶恐。“我想了想,後天你搬出去吧,沒房子就自己挑一間,我給你買。”

  對方不知所措地用驚惶的眼神擡頭看着謝和歌,主人已經下牀慢走兩步來到門邊,輕輕撫摸着他的頭,這種動作在平常是誇獎安撫的意思。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主人是出什麼事了嗎……賤狗不想走。”沈明看得出主人似乎並不是因爲自己的某些做法而動怒所以有了拋棄之想,他其實很想問是不是他想養別的狗了這種話,臨到嘴邊還是覺得不妥又幼稚。

  謝和歌和他處了兩年,一起住也住了有一年多,就算沒有感情,也不會一句話都不說一個理由都不給就直接把對方掃地出門,他思考片刻,“是家事,這房子過段時間有別人來住。”

  沈明瑟瑟地低下頭,眼裏泛出略帶委屈的淚花,謝和歌看着他這副表情多少也有點興奮,原來沈明的奴性遠比他調教的要深。他愉快地眨了眨眼,“行了,要不你就住隔壁那棟房子,反正賣不出去也沒人租。就當看在你這麼聽話的份兒上,給你升級一下狗窩了。”

  看着對方委屈的表情終於有所緩和,謝和歌心裏的負擔仍舊不小,別的不說,他起碼該藏的藏,該斷的斷,爲什麼不願意要孩子,就是費勁又麻煩。

  把小狗罵回籠子裏,他的倦意更深,躺回牀上已經沒有了細細自己兒子簡歷的精力,隨便翻看了幾眼。

  一張跟自己確有幾分相似的證件照映入他的眼簾,謝和歌鼻腔裏發出一句不得意味的笑聲,不知道是嘲笑自己還是嘲笑對方。

  畢竟有自己的基因,小夥子長得不錯,只是令他在意的並不是這一點。“還是個高中生啊……練田徑體育的,真是個雛。”

  學體育不行,得讓他學金融……一瞬間他甚至已經物色出了幾個有關係可以塞錢進的大學,又想到了不少國外的教授朋友能安排往後海歸鍍鍍金,不出十分鐘幾乎都已經把他往後的路給鋪成了星光大道。

  他對這個血緣意義上的兒子沒感情,以後也沒打算有,唯一的期望就是希望對方是個好管教肯聽話的,他就對老天爺感恩戴德了。

  想着想着打了個哈欠,合上手機就算今天放過了自己,翻了個身倒頭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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