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喜歡當狗嗎

作者:清月千年
沈明今年二十四歲,華大金融系的研究生,家庭背景就是普通的中產階層,跟謝和歌相識在一場圈內組織的Party上。當時他還是一隻青澀的幼犬,因爲BDSM這個愛好並不能見光,一向嚴謹的他也只敢跟人約網調。這次是看兩性相關的公衆號,發現這次的繩藝表演的地點離自己獨居的房子不到五百米,本來謹慎的都不敢暴露地點的他還是在好奇和性慾的促使下顫顫巍巍地買了一張觀衆看展的門票。

  那天他帶着口罩墨鏡和棒球帽,一身黑衣包裹得比什麼明星大腕還要嚴實,就連驗票的時候被門口的檢票小哥接連提醒三次纔回過神,其緊張只有當時他額頭上留下的汗知道。

  走進昏暗的會場,現場的情況跟他看過的鈣片和耽美簡直大相徑庭,其中最讓他震驚的一點就是——這裏大多數人都是穿着衣服的。

  他一時間覺得自己簡直無知得可笑,本以爲裏面的少男少女要麼是帶着皮具要麼是跪在地上,自己這身行頭肯定是鶴立雞羣另類萬分,可非但沒有如此,甚至在昏暗燈光下,自己一身黑衣彷彿一個隱形人。

  他在會場內隨意走動着巡視着,看到的最多就是角落裏兩個曖昧的人卿卿我我,大部分人還是駐足在舞臺邊沿觀看交流着繩師的高超技藝,待了沒二十分鐘就讓他有些覺得乏味和厭倦了。

  找了個可以一擡頭就能看見舞臺的位置,兀自拉開吧檯的凳子坐下,正在他摘了臉上的種種裝備,看着眼花繚亂各式各樣的雞尾酒名稱時,服務員在他面前放了一個已經盛滿酒精的高腳杯。“我還沒有點……”

  “是那邊卡座上的先生給您點的Negroni。”服務員淺笑着用手指指沈明身後的位置。

  他有些惶恐地回過頭,順着服務員指示的方向看去,不遠處的一個卡座兩三個男人分散地圍坐着,其中一個人向他揮揮手,顯然就是這杯Negroni雞尾酒的主人。

  在這種情況下叫酒送人,其深層意思幾乎不言而喻,他沈明也是深櫃去過幾次gay吧不可能不解其意,過於內斂的他本想致謝拒絕,可內心的好奇和慾望還是敵過了理性。他端着那杯雞尾酒朝卡座的方向走去。

  爲他叫酒的是一個穿着有些痞氣的男人,樣貌清俊,年紀看着也比他大不了幾歲,語氣卻是與外表大相徑庭,有些意外的端正穩重,“小哥第一次來?”

  沈明靠着卡座沙發的邊沿坐下,卻還是緊繃神經,唯唯諾諾地點了點頭,從喉嚨裏發出一個“嗯”聲,現場的音樂如果再大一點,估計就把這句蚊子音徹底蓋過。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身邊幾個人隨即哈哈笑出了聲,沈明看着他們的模樣表示不解,那卡座男也是帶着笑意拍了拍腿,“沒事沒事,就是看你太害羞了。”

  沈明雖然get不到笑點,但也附和的笑笑。男人也是片刻就緩過了神,端起正色問他,“你也知道這是個什麼地界兒吧?新手小白?”

  “不是……”他自然知道男人問得什麼意思,急忙慌亂地搖了搖頭,在對方緊接着問屬性的架勢前,自己猶豫脫出,“我屬性是M,只是現實中沒怎麼玩過。”

  男人一愣,隨即爆發出大笑,惹得半個會場的人的目光往這邊看了過來,讓沈明更加坐立不安,渾身不自在,還以爲自己說錯了什麼話。

  “好好,我都沒問呢,看來你是個聽話的小M。”男人打趣着沈明,坐姿比剛剛的更加狂放自在起來,桀驁地蹺着腿捧起酒杯往他的方向湊了湊,示要碰杯的意思,“那你叫什麼名……誒!謝老闆!”

  本來沈明已經微微欠身要和他碰杯致禮,也不自在地有了想要告辭的意思,結果男人中途似乎被別的東西吸引,目光和語氣都轉向了一旁。

  他也順着對方的視線看去,看到一個身穿商務西裝的男人邁着步子從門口走過來,身後還跟着另一個魁梧的男人。

  “陸哥也來了。”那男人自然地挪了挪屁股把卡座中央的位置讓給新來的兩位,沈明也能感覺出來他們幾個人估計是交往已久的朋友。

  早兩年前的謝和歌雖沒有多少變化,但氣質還是與今日略有不同,“都說了別叫謝老闆,還以爲我是海綿寶寶裏面那隻摳門的螃蟹。”

  穿着西裝的男人開口道,磁性的聲音傳入沈明的耳朵裏,他的視線一時間從男人的身上無法移開,全然沒有了想走的意思。謝和歌生來就是別人眼中的焦點,對於別人或打量或欽佩的眼神早已免疫,只是來時掃視了沈明一眼便把視線放在了卡座的酒水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痞氣的男人和他們攀談幾句,看謝和歌的目光依舊,便嘖嘖兩聲試圖將話題引到沈明身上,“謝老闆,你看那兒,怎麼樣?”

  謝和歌這才擡起眼皮隨意地看了一眼沈明,對方瞬間就因爲他這麼一個打量的眼神受寵若驚神情繃緊,努力讓自己表現得自然一點,夾着胳膊揮揮手。

  對方卻只是對他禮貌點頭一笑,順手接過一旁男人遞上來的雪茄,輕聲問出的話卻與他這副溫文爾雅的模樣大相徑庭,“新狗?”

  男人也旋即一拍他的背,讓剛吸一口煙的謝和歌嗆得咳嗽兩聲,旁邊剛剛被稱爲陸哥的陸博也順勢幫他順了順氣。男人調笑着:“你別把人家一小男孩兒給說跑了,我們纔剛聊兩句而已。”他語氣着重加重而已兩個字,把話題重新引到沈明身上,“不過,你似乎搶了我的風頭。”

  “你楚賴皮的風頭我可不想要。”謝和歌作勢雖然順着楚向臣在說話,語尾的目光卻如願落到了沈明的身上,緩了口氣向沈明的位置點了點下巴,“小朋友叫什麼名字?”

  “沈明。”他雖在前面小朋友的稱呼上明顯一愣,但也立刻回神緊促地回答道,“明是神明的明。”

  謝和歌似乎對他的反應很滿意,收回了下巴卻前傾了身子,將手中的酒杯遞了過去,“別喝他給你的酒,學生喝點兒啤的就行了。”

  “誒,你這可是明搶了啊!”男人嘴上這麼說也不阻止,甚至還讓了讓位置讓謝和歌和他又靠近了幾分。

  沈明詫異着自己到底哪裏暴露了學生的身份,但還是瞅了瞅剛剛給他點酒的男人,在對方一副無所謂的表情下接過謝和歌手裏的扎啤杯。握在手裏不自然地試圖解釋着:“我雖然是學生也早就成年了,酒還是能喝點的。”

  “哈哈是嗎,”謝和歌收回手大方地笑道,“那就不是小朋友,是大朋友了。”對方溫柔的笑語簡直撩人於無形,讓滴酒未沾的沈明臉上泛起了潮紅。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他對你有意思。”男人附在謝和歌耳邊輕聲說着,“你不是前兩天對我塞給你的那條大狼狗不感興趣麼,怎麼樣,要不試試?”

  “那是因爲你那條狗太野了,我不操野狗。”謝和歌語氣狂放,手毫不客氣地拍在楚向臣臉上給他硬生生推了回去,“而且你也得看看人家樂不樂意。”

  “我挺樂意……”沈明幾乎是閉着眼回答,前面聲音洪亮後面就像湮滅的火柴,睜眼看見卡座上的幾個男人都噙着笑,還有那痞氣男捂着嘴笑得一抖一抖的,“不矜持了?”他調戲地反問着。

  謝和歌撇撇嘴,表情上的笑容不減,“我還真沒試過這種類型。”他的聲音意指的尤爲明顯,“那,跟我試試?”

  謝和歌前段時間調了挺久關係不錯的狗奴因爲工作離開了S城,本來他最近就是空窗期,早就想鬆鬆筋骨痛快的玩一場抑或者再收只新的。他看沈明的身材不錯,長相也不錯,是他喜歡的肌肉類型,便隨口答應。

  SM本來就是這樣,沒有什麼虐戀情深,主人與狗的忠誠情節,更沒有什麼所謂的主奴儀式DS契約,這些相較起來只能算是往後娛樂過程中用來調情的方式之一罷了。只要雙方樂意想玩,不管是419一夜情還是更長久的關係,都是基於在爲滿足性慾上服務的工具而已。

  見沈明默不作聲地點頭同意,謝和歌暢快地點了點腳尖,“大學生,練體育的?”他問道,語氣對比起剛剛的溫和調笑帶上了一絲不容窺視的陰冷。

  沈明搖搖頭,“學金融的,讀研一。平時有空就多跑跑健身房。”他是看男人的表情才加上後半句。

  謝和歌長哦一聲,隨即問他,“喜歡當狗嗎?”

  兩個話題幾乎搭不上邊,沈明眼睛不可置信地睜圓,擡頭對上謝和歌冷峻的表情被嚇得縮了縮脖子,又看了一圈周圍的衆人,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喜歡。”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真是,害羞什麼。”謝和歌得到滿意的答案輕笑一聲,在衆人的眼光中放下了翹着的腿站起身,走過沈明的身邊,在他預料之外的……謝和歌伸手撓了撓他的下巴。

  這個當着外人面逗狗的姿勢讓沈明一下子羞恥萬分,卻也因爲這份羞恥讓他全身戰慄激動,下身不可避免地起了反應。

  “這就硬了?”謝和歌輕蔑地嘲笑道,楚向臣也隨即打趣,“看着還不小呢,我後悔讓給你了。”

  沈明被他們的你一言我一語評價得更爲不自在,剛想起身與謝和歌對視,不料想就被對方一腳絆倒在沙發上。他發燙的臉壓在卡座冰冷的皮革上,還沒反應坐起,一隻皮鞋就抵在了他的眼前。

  男人的鞋尖抵在他的鼻頭,這個姿勢與他身上穿的西裝和臉上溫潤如玉的笑容格格不入。謝和歌捻滅沒吸兩口的雪茄,挑起一隻眉毛俯視着被他絆倒在地的男孩兒,“怎麼樣,還想不想跟我玩?”

  大家都以爲沈明會反悔,尤其是在一旁看熱鬧的楚向臣,他本身就是不正經不懷好意,發現對方是個雛想要逗兩句而已,當然如果藉此能進獻給謝和歌他樂意之至。

  沈明的反應卻是出乎他們的意料,這份震驚中也帶有謝和歌的一部分。男孩兒雖不熟練但還是轉了轉腦袋,擡起下巴張開嘴,輕輕舔舐着他面前皮鞋的鞋尖,轉過眼用試探的眼神仰視着謝和歌,像是在向對方詢問自己的表現。

  值得讓他高興的是,對方的笑容表達的大概是滿意。“行啊。”謝和歌誇獎道,“還以爲你受不了,沒想到奴性還挺深的,早就想這麼幹了吧?”

  沈明蜷縮在沙發上點點頭,剛在猶豫着要不要出聲回答,要不要像那些,電影裏面似的叫主人,突然被身旁的聲音打斷,“和歌,這是無性聚會,不合適。”

  聞聲而看,是陸博。本想看熱鬧的楚向臣瞬間不樂意地撇撇嘴,碰了碰陸博的肩膀,示意他別打岔,轉頭一看謝和歌居然已經把沈明拉起來,自己也坐回了原位上。“陸博說得對,我可不想被人舉報聚衆淫亂。”他笑着,甩給沈明一張名片,“方便了給我打電話,下次咱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玩,別讓這個變態看了笑話。”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誰是變態?”楚向臣不樂意地擠對了謝和歌一句,“沈明?你都把神明踩在腳底下當狗了,沒人比你更變態。”

  謝和歌迎合着和幾人談笑,“是啊,這名字挺好的,以後要真玩長了,我都不想給他另取了。”他的目光一直落在沈明身上。

  男孩兒的下體一直聳立着,手中緊緊攥了攥那張寫着謝和歌名字和電話的名片。中間還升着旗去了趟廁所,見對方沒有反對的意思,便在廁所裏一瀉千里。

  射完後的男人總有聖人時刻,沈明也不例外地覺得自己剛剛的所作所爲簡直是羞恥至極,等回到卡座上也沒與其他人攀談幾句便告辭離開。

  他本以爲自己會把這裏的經歷當做一場電影橋段一筆帶過,可人類終究是性慾的奴隸,他還是沒能剋制住自己的本能,在聚會的第二天就撥通了謝和歌的電話。

  值得讓他慶幸的是,謝和歌似乎對自己很感興趣。同樣,剛剛開始抱着玩玩就好的心態的謝和歌,第一次體驗到了雛犬帶來的甜頭,幾次約調下來,兩人逐漸確認了關係。

  他也逐漸發現謝和歌是個隨性的人,想玩就玩,想走就走,玩誰,玩幾個,玩多長,都是隨他高興而定。沈明也只能漸漸習慣,說爭寵不至於,但總會有點不舒服,這就是真正擁有奴性的狗奴對主人的佔有慾。

  沈明初中的時候也養過狗,真正意義上的狗,是一隻小泰迪。而這隻狗每次看到自己擼別人家狗時就會氣得又蹦又跳,咬着他的褲腿讓他離開,以前只覺得這狗通人性真好玩兒,現在自己當狗了,才切實體會到這一點。

  他沒有去叼玄關的襪子,只是靜悄悄地爬到浴室前,看着門框裏那道男人模糊的輪廓漸漸失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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