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擼的把廁所堵了
被別人打擾的他睜開眼,一看時間才六點多,本身沒有起牀氣這下也不得痛快,本來打算閉眼再次睡去,結果手機鈴聲又響起來。
誰啊大清早的。“喂,你好。”謝和歌厭煩地接起電話,看着電話號碼一陣眼熟,果不其然,電話那頭傳來校長熟悉的聲音,“謝先生!厲霄怎麼現在還沒到校啊?他還在您那兒嗎?”
“啊?”謝和歌剛睡醒腦子還沒清醒,本想回問一個誰是厲霄,對方後半句卻讓他不得不回神,“嗷……他沒去嗎?我讓他打車去的。”
對方不緊不慢的語氣讓校長不禁捏了一把汗,“現在早自習都要上完了,您那邊能不能聯繫到他,看看他在哪兒呢?”
謝和歌揉了揉頭髮,深深地打了個哈欠,懶散地回了個好就掛掉了電話。他並不擔心厲霄,一個快成年了的大小夥子還能被人拐賣了不成?沒準兒逃課了吧,他想。
被校長急促的語氣弄得他現在也睡不着覺了,外面的天都還是矇矇亮,他站起身下牀打開窗簾,這個時候遛狗的人也纔出門,零零散散可以看見幾只泰迪雪納瑞在花園打鬧嬉戲。
謝和歌又伸了伸懶腰,可能終究是住不慣的關係又或者沒有自然醒,這一覺睡的他並沒有感覺多解乏,反倒還是肩酸脖子酸,腦子也累。終究是人入中年,身體機能不似二十多歲的時候任憑怎麼熬夜都還是硬朗的。
他踩着拖鞋走出房間,看見沈明還蜷縮在他的狗籠子邊上酣睡着。這一點是狗隨主人,沈明自從研究生畢業就準備着考博,一方面也在努力考雅思想要出國學習。謝和歌看過他的履歷,也曾以集團董事長的身份向他拋出過橄欖枝,但那時也是他們剛認識的時候,沈明還是想繼續深造下去,謝和歌就由着他,多少給他準備了條後路,自己也能招攬一個人才,不虧。
而現在沈明跟着謝和歌相處久了,自然是主人什麼時候醒他就什麼時候醒,平常謝和歌大概得等到八點纔會起牀,他最多是早主人半個鐘頭,現在還安靜地睡着。
謝和歌只是匆匆看了他一眼,沒想着要叫醒他,自己準備回家去看看那臭小子的蹤跡。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走到玄關準備換鞋時,他發現自己昨天脫下來的襪子還照樣擺在皮鞋裏,沒有動過的痕跡。謝和歌低頭看了一會,擡起頭又看向沈明睡覺的地方,晃神許久。
即使昨晚再累他也依然記得自己說過的話,他說,把襪子賞他讓他射。可是現在的局面卻說明着,平時基本上拿皮鞋打兩下就硬地想射的小賤狗,昨天並沒有泄慾。謝和歌的心裏揚起了一種莫名的不舒服,這種感覺他清楚,並不是好奇。
算了。他把腳伸進鞋子,耷拉着皮鞋當拖鞋,打開門朝隔壁走去。
本來他什麼心理準備都做好了,就爲了面對對方可能因爲好奇把家翻了個底朝天的舉動,打開門後看見陳設如舊的家讓他還是鬆了口氣的。
果然。他走進自己的臥室,靠近的時候從門外就能聽見震耳欲聾的打鼾聲,這小子果然是睡過頭了壓根就沒醒。
謝和歌頂着厭惡推開門,對方的睡姿成大字形也是讓他開了眼界,被子只搭了胸口上一角,整個人在牀上翻了個底朝天。
謝和歌自覺推門和腳步都不算輕的,這種聲音都不足以讓男孩兒清醒,走近打算把人拉起來,一看,喲,還晨勃了。
厲霄的平角內褲下微微隆起一塊不小的帳篷,謝和歌嘖嘖兩聲感嘆不愧是高中生。可是高中生現在也是該上學的時間,他可沒工夫更不想給他叫早。
鬆鬆垮垮穿着鞋的腳毫不客氣地踢到厲霄的肩上,一用力把人踹得翻了個身。他可不是什麼溫溫柔柔的男媽媽類型,還輕輕拍拍孩子的背把他拉起來那麼矯情,更何況對方還是打擾自己睡覺的罪魁禍首,發恨的一腳就把還在會周公的厲霄從夢鄉中拽起來,“操了誰啊!”
男孩兒的暴躁地從牀上彈起來,剛想再罵一句是哪個孫子敢踢他爺爺,睜開眼就看見穿着家居服的謝和歌一臉陰鬱地耷拉着眼皮俯視着自己。他把剛到嘴邊的話嚥了回去,對於昨晚的事還心有餘悸,“你幹嗎?”
謝和歌無視了他更加勃起的陰莖,指了指牀對面的掛鐘,又用眼神點了點他的下面,“你自己想辦法冷靜下來,趕緊去上學。”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厲霄這才注意到自己晨勃自然翹起的老二,一陣尷尬,趕緊扯了一旁的被子蓋住,“你他媽有病吧?騷死了就知道盯着這種地方看。”
“大早上的,誰都沒理你自己就硬了,到底是誰騷。”謝和歌打了個哈欠不以爲意,藏不住自己眼底譏諷的嘲笑,“這是夢見班裏哪個小姑娘了?”
令他有些意外的是,自己這帶着調侃的話剛一出口提到小姑娘三個字,對方臉上掛着的羞憤表情瞬間蕩然無存,男孩兒也把被子挪開,裏面是他已經癱軟下來的內褲。
謝和歌內心聳聳肩,沒想到性取向這種東西也能遺傳,他的種果然也是個同性戀。這一點他從昨天就看出來了,並不惹他意外。
厲霄在他的催促下起了牀,白了靠在門邊的謝和歌一眼,不友善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往屋外走去,嘴裏吹着口哨還光着昨晚裸睡的身子,優哉遊哉地往廁所走去,似乎還有些刻意地放慢腳步。
“快點的。”謝和歌在後面催促着,其實他上不上學跟自己有什麼關係,他只是不想再被校長的電話打擾,早早回去還能再眯個回籠覺。
話剛說到這兒,校長的電話又打來催促。謝和歌耐着脾氣應付了兩句,對方聽到厲霄只是起晚了沒來上課鬆了一口氣,焦急的語氣也緩和了不少,只是一遍又一遍地囑咐讓他趕緊來,學習緊張不能落課……
謝和歌支應了事,他看簡歷這孩子的成績就一直是中下游,唯一的就是專業課分還不錯,可是這又有什麼用,他一個主攻高新技術產業的集團是靠腦子喫飯的,用不着他那兩條只會跑的腿。
高考距現在也就還有一年多了,他是覺得通過這麼半天的接觸,以這臭屁小子的心性是怎麼也考不上了,與其自己強迫他進行魔鬼訓練兩人以後針鋒相對,還不如隨他去,自己給他買個學歷,回來扔進公司慢慢上手算了。
他隨手拉開一把椅子,環抱着雙臂仰着頭閉目養神,在門口等着男孩兒出來好把他趕緊打包帶走去學校,看了眼手機七點出頭了,校長的消息幾乎是十分鐘來一個十分鐘來一個,謝和歌不情不願地給陸博打電話。
平常自己去公司的時間都是八點多,陸博雖是隨叫隨到但鮮少讓他加早上的班。彩鈴沒響兩分鐘對面就接起,一句聲音低沉的話和平常無異,似乎不是剛醒的樣子。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謝和歌瞄了一眼廁所還沒有任何動靜,“你現在過來一趟吧,接下他上學。”他語言裏所指的人自然是厲霄。對方又懶又散的樣子很難讓他信任,沒準兒打着的坐着地鐵,中途就拐進了網吧。
陸博沒有半句怨言,說了句好一聲應下。就在謝和歌正要掛電話,準備去踢廁所門的時候,電話裏的陸博沉聲又問,“我送他上學,可能就到點回來接不了你。”
“那你到時候直接去公司,我再自己想辦法。”謝和歌先是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了他的意思。現在早上的車流還可以,等到他過來的七點半到八點的早高峯,在路上堵一個鐘頭都是有可能的。他想了想不太情願地回覆道,“算了,接着我一起走吧。”
他掛掉電話的時候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也才七點十一分,自己這個點兒肯定還懶洋洋地躺在牀上,想到這兒再加上校長的催促,謝和歌就不甚煩躁。
謝和歌乾脆把手機靜音聽不到來電和短信還能讓他緩和一下情緒。厲霄已經霸佔廁所十多分鐘了,他與其願意相信他死在裏面,也不想想象他在裏邊便祕。
他站起身,重重地敲了幾下廁所的門,“你要不想去學校就直說,我給你請假。”真麻煩啊,乾脆讓他休學現在就扔國外去,找個自己的好朋友調教調教算了。
裏面傳來一句同樣語氣不好的吼聲,“拉個屎你也要催?害我夾斷了。”厲霄故意說得很重口以此來噁心謝和歌,門外卻只回應了一句滾,接着就是讓他快點。
厲霄其實早就上完廁所了,只是現在的局面讓他尷尬得有點不太敢出門。廁所堵了……當然不是因爲他拉的屎太多拉堵的,其原因應該問昨晚的他。
他手足無措地站在馬桶旁,現在就後悔,當時一下把半捲紙連帶一根不可降解的碳素筆都扔進去是在幹什麼,是在測試富豪的下水管道和普通人有什麼區別嗎?事實證明沒有,還是堵了。
謝和歌又接連犯了好幾次困,氣惱的情緒臨近心頭,“你在裏面手衝呢?衝了這麼久都出不來嗎?”他語氣躁到了極點,下意識羞辱性地對屋裏的人喊着。他沒有質疑的意思,就是單純想把對方轟出來,這話到了厲霄耳邊瞬間又多了另一層意思。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屁!我纔沒有!”厲霄羞憤地喊回去,陰莖卻不可抑制地因爲羞辱又一次擡起了頭。他內心暗罵一句,下身逐漸傳來的瘙癢觸感使他羞愧難當,幾乎是自殘似的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根部,才勉強軟了下來。
廁所他是怎麼樣都通不開了,與其在屋裏和男人耗着又硬了,更明智的選擇是攤牌,忍受這份尷尬。
就在謝和歌的耐心已經徹底用完準備踹門的時候,厲霄一把打開鎖,讓他一腳踹了個空差點滑倒。
看着男人同樣如此狼狽他也開心了,用嘲笑優越的眼神挑起一邊眉毛,看着扶着門把的謝和歌,“活該。”
謝和歌沒心情和他鬥嘴,廁所裏的臭氣讓他不禁微微蹙眉,“你剛在廁所幹什麼呢?”他捏着鼻子往馬桶的地方看,自動抽水的馬桶都能被他堵住。
“你家廁所不太行啊,你……你找人通一下吧。”厲霄有些尷尬的勉強維持着自己往日那副莫名的傲氣,分明是自己的原因,說出來的話又欠揍又無禮。
謝和歌瞪了他一眼,一刻也不想在廁所多待,秉着呼吸邁出屋子迅速關上房門,以免外面的空氣也遭到淪陷。
他看着厲霄,更多的是無語和無法想象,以後怎麼跟這種人相處啊。而厲霄,努力地接受着身旁掃來的如刀劍般鋒利諷刺的目光,自己不佔理的情況下,連保持無動於衷的表情都有些勉強。
兩個人就這麼沉默片刻,“我找人來修。”謝和歌無奈地嘆了口氣,一邊搖着頭一邊給陳璋發消息。他拿這種事去麻煩別人他都覺得丟臉,陳璋是他的助理是祕書,雖然生活上的事也多有管理,但又不是他的保姆,更何況還是通廁所這種史無前例的要求。
謝和歌發完信息的那一刻第一次體會到了什麼叫社會性死亡,他轉過頭,手機指着厲霄,也不想再對他這個廢物兒童多費口舌,“我不跟你計較,三樓有間小衛生間,你去洗漱,車馬上就到了,我最多再等你十分鐘。”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厲霄自知理虧,沒有嗆回謝和歌帶刺的語言,朝着他指的方向走到小廁所,光是兜兜轉轉找到這間並不起眼的屋子就廢了他五分鐘還要久。
謝和歌纔不等他,意識到自己身上穿的還是家居服,不嫌麻煩地又折返回隔壁換正裝,開門的那一刻沈明已經醒了。
他看見沈明一個人焦灼地站在自己的房間門前來回踱步,不禁心中起疑,朝着對方方向的遠處喊道:“你幹什麼呢?”
沈明聽見身後謝和歌的聲音全身都一激靈,雙腿下意識地發軟跪了下去,爬行着來到謝和歌身前,“我早上醒了發現主人沒在家就……”
沈明的獨佔欲和不安全感他早就察覺了,本來還很興奮想借此可以更加反方向的羞辱刺激,而今天發生的事倒是讓他有些介懷。
“就想偷一條主人的內褲喫?”謝和歌踹了踹他的下巴,羞辱諷刺着,不知道是不是還記得自己清晨玄關的那一幕,下腳的力氣並不溫柔。
沈明立刻匍匐在地上親吻他的鞋尖,“主人賞給賤狗,賤狗才敢喫。”他立刻回答,害怕謝和歌誤會,還不遺餘力地伸出舌頭想舔男人的腳踝以示取悅,被對方的腳步打斷。
“行了,大早上發什麼情。”謝和歌煩躁地跨過他的身體,一邊走一邊解着身上家居服的鈕釦,“把我的衣服拿過來。”
他的沈明是一隻調教多年,訓練有素的家犬,知道怎麼伺候主人是他最基礎的常識。沈明爬到謝和歌的臥室,用嘴巴輕輕抿住衣服的內膽,一件件地甩到自己的後背上,坨到謝和歌面前,爲的就是不讓自己的口水弄髒主人的衣服。
他本來跪起身想給謝和歌用嘴把褲子叼下,謝和歌沒睡好,下意識地已經完成了這個動作,用不着沈明再給他獻殷勤,褲子甩到一旁,砸在沈明的臉上。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閱讀男人輕巧地扣上皮帶穿好衣服,沈明跟在他的後面走到玄關,上面自己打着領帶,下面由沈明給他繫鞋帶擦皮鞋。
這個過程也只維持了一分多鐘左右,他轉身擡腳正要走,回頭看了一眼表情淡漠的沈明,心裏的疙瘩仍沒有化解,“你是有什麼想說的嗎?”他問道。
面對謝和歌的突然發問,沈明下意識地搖頭否認,“主……主人慢走。”即使心中也有無數鬱結,他說出口的也只有這最卑微的一句。
“呵,”謝和歌冷哼一聲,他本以爲沈明會問自己早上去了哪裏,爲什麼讓他搬家,最後聽到的還是這麼多年以來亙古不變的那句。他們兩人的表情都有些不自在,“沒有那就以後都不要說了。”沈明只是他養的一條狗,他滿足自己性慾的玩具,一個所有物是沒有權利對他的主人挑三揀四的。
整裝合適的回到家裏,看到厲霄也終於穿戴整齊,今早的他纔算終於舒展了眉毛,光是這兩天估計都要被擠出川字紋了。
兩人清晨再次見面,沒有一句對話,誰都不想跟誰多說,緊接着陸博的到來到頭也沒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謝和歌和厲霄還是像昨晚回程的座次一樣,一前一後能有多遠就有多遠,不幸還是趕上了早高峯,在臨近終點還有一千米的時候堵得死死的,水泄不通。
雖然他的手機已經靜音了,可時不時的亮屏還是提醒着謝和歌,校長一直都在不遺餘力不放棄地催促,最終實在防不住壓力,他擺擺手對厲霄講:“你要不從這兒下車自己跑着去吧?”
這個提議厲霄求之不得,本來在車裏一言不發持續了將近小一個鐘頭的他巴不得儘早離開這個烏煙瘴氣的車裏,更何況如果謝和歌真的規規矩矩一米不差地開着他這輛豪車把他送到校門口,若是被人瞧見,自己這被包養的名頭可不就落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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