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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呆贼失手

作者:贱宗首席弟子
在泰山城的县衙街道的尽头,便有都尉马延的府邸。深夜,张煌悄悄翻墙溜了进去。 站在围墙上时,张煌曾眺望了一眼马延這府邸,這一瞧让他不禁咋舌。原来马延這座府邸,无论是占地還是气派,都比得上县衙的规模,跟這裡一比,也算是小有资财的臧府,简直如同茅草屋一般。 你瞧瞧這座府邸,自打进了府门,便是一片数十丈的外院庭院,庭院朝南正对着府门的是一座假山,整整十余丈,四周奇花异草遍地都是,张煌根本叫不出名字来。假山的后面,在一片草坪之后便是一個巨大的池子,尽管因为天色的关系张煌并不是瞧得很清楚,但也知道這池子内必定养着诸多的鳞鱼。 对于這种鳞鱼,张煌稍微也了解一些,知道大概分金鳞、银鳞、赤鳞、黑鳞、白鳞這么几种。其中,以在阳光下会泛出炫目金光的金鳞最为尊贵,据說大汉皇宫内的池子裡所养的便是這种金鳞鱼,毫无疑问是价值连城;其次便是赤鳞,這种鱼普遍为富豪世家所养,虽然比不上金鳞,但也算是千金难换;再次就是银鳞鱼,其实银鳞鱼与白鳞唯一的区别恐怕就在于他们在阳光下是否会反光;而至于黑鳞与白鳞那就比较常见普通了,时常出现在菜市或者寻常百姓的饭桌上,不值几個钱。 不過听人說,金鳞、赤鳞以及银鳞這三种鱼,只要是鳞片在白天吸收了阳光,那么等到入夜,它们鳞片会隐隐发出光亮,微微照亮池子,尤其好看。至于這事是真是假,张煌也无从得知,毕竟他可沒钱买這些价格昂贵的尾鱼。且不說金鳞与赤鳞,单是稍次一等的银鳞鱼,价格也在数百两上下,可不是张煌能负担地起的。更何况养這种鱼得一池子一池子地养,若是丢個几條在池子裡根本沒有丝毫反应。這样算下来,這個价格就要惊煞人了。 這年头,人比鱼贱。 心底微微发出一声嘲讽,张煌不死心地来到池子旁,朝着池裡瞧了几眼,所见到的景象却让他不由得眯了眯双目。 只见在池中央,数十乃至上百條银鳞鱼欢快地游动,远远望去仿佛近百條银线来回穿梭,這种景象或许在真正的富豪世家眼裡不值一提,可对张煌而言,却真個叫他看得眼花缭乱。 张煌的眼中泛起阵阵杀意。 顿足又观望了几眼,张煌收敛心神,继续悄悄朝着内院潜伏而去。 在這個时代,其实府邸主人的居所很好找,只要遵从一個原则便能轻松找到。 居北朝南,坐落中间。 說白了就是北屋的中间屋子。 在世俗眼裡,北是一個尊贵的字眼,只有一家之主的屋子才能建在府邸的北侧,也就是所谓的内院或者后院。這裡可不是府上一般下人能随意进出的地方,除了府邸主人的亲眷外,也只有妻、妾、侍、婢等伺候家主人的女人能随意走动。 不過找到了北屋,可并不代表张煌就能找到马延的屋子,毕竟马延可以是睡在自己房间,也可以是睡在书房,或者是妻以及妾的房间,要摸清這一切,那可需要费点時間。 毕竟听市井小道消息,那马延贪财**,娶妻纳妾,光是在泰山县的府邸便安置了十一位妻妾。 在這种情况下,這厮竟然還在西山费县抢女霸女,强迫良家妇女就范,這就让张煌恨地有些牙痒痒了。 “吱——” 伴随着一声若有若无的声响,潜到了北屋墙根下的张煌。 關於入夜行刺,张煌可有着不少的经验,只可惜這些经验仅来自于閱讀书籍,缺乏实践。 而听墙根,那可是入夜行刺时较为关键的一個关节了。只不過,這种方式并不保险,有时会让人听到一些他其实并不打算去听的东西。 比如說,此时屋内隐约传出的,那诱人的女子喘息声。 心底念了几句道号,张煌平静了一下起伏不定的心神,眯着眼睛窥视了一眼屋内,只见在昏暗的屋内,床榻薄纱之内,隐约有個妖娆地身影正翻来覆去。 张煌手中不觉地使了几分力,不慎又将窗户朝内推了几分。 “吱——” “谁?”床榻上传来一個女子的声音,听着隐隐有些惊慌失措。 张煌一听便知不好,连忙用口技学猫叫。 “喵呜——” 听了那几声猫叫,女子的声音這才逐渐镇定下来,走到窗户朝屋外瞧了几眼,不解地喃喃說道,“哪裡来的野猫,吓煞奴家。” 說着,女人关上窗户回到了床榻上,不多久,屋内又隐隐传出一阵若有若无的喘息声。 整個背紧贴着窗户下的墙壁,张煌如释重负地吐了口气。 眼神怪异地瞥了一眼紧闭的窗户,张煌甩了甩脑袋,不敢再细想下去,连忙离开了這明显会影响他道心的是非之地。 好在后来张煌并沒有再遭遇這种尴尬的突发情况,尽管找到马延的时候這家伙在屋内正与另外一名女子巫山风雨,并且那名女子的声音亦是妖娆婉约,但因为心中想杀马延的這份杀机随着在找到目标后变得格外强烈,因此张煌倒也沒有胡思乱想什么。 脑海中想着那些从书籍上看来的经验之谈,张煌有模有样地在指尖沾了点口水,然后凭借着這些口水在窗户纸弄湿了一個手指的位置,随即稍稍用力一戳。 果然,按照這种方法戳出小孔,并不会发出任何响动。 透過這個小孔张望了一眼屋内,张煌模模糊糊瞧见屋内床榻上确实有两個身影正紧紧纠缠了一起。见此,他从怀中摸出一個小布包,打开一看,却是一根两指长的竹管,一撮不知名的草药,以及一個火舌子。 用火舌子将那撮草点燃,张煌又迅速用那块布将其包裹,按灭明火,只剩下稍稍一丝火星继续燃烧着那撮草。而紧接着,张煌将竹管子的一头放在嘴裡,另外一头伸到布包内,吸气嘬了一口,含在嘴腔。 见這一系列的动作并沒有惊动屋内的两人,张煌缓缓站起身来,悄悄将竹管子的另一头伸入了屋内,随即将嘴腔内的烟气都吹了出来。 這种草药张煌并不知道确切的名字,但是却有着麻醉、制幻、安眠的作用,吸入几分到人体,便能使人昏昏欲睡。 這不,张煌已经感觉自己的双眼皮开始上下打架了…… 察觉到不对劲的张煌下意识地望向自己手中的布包,却发现布包内正徐徐散发出大量的白烟。而這些白烟,不知不觉间已被他吸入了几分。 心知不妙的张煌暗道一声糟糕,毕竟他可见识過這种草药的威力,单单這一包草药,便足以迷晕十几個大汉。想到這裡,他连忙站起身,将那包草药丢在地上,狠狠拿脚踩灭。 而就在這时,屋子的窗户吱嘎一声打开了,都尉马延**着上身站在窗口,神色不善地瞅着窗外满脸惊愕的张煌。但不知怎么,马延的表情怎么看都觉得有点微妙。 原来,其实早在张煌在屋外听墙根的时候,马延便已经察觉到屋外有人了,毕竟他是习武之人,对于气息尤其是杀气分外敏感,立马就猜到张煌有可能是来暗杀他的。毕竟這些年来,马延已不止一次地遭到過一些侠义之士的行刺,只不過那些学艺不精,反被马延所杀罢了。 而這一回马延也是這么想的,先装作什么都不情的样子,待屋外的刺客进屋来到床边,他再骤然发难,杀对方一個措手不及。为此,他的右手已握住了枕头下那柄护身的短剑。 可是等了有好一会,马延却纳闷地发现屋外的刺客竟然毫无惊动,明明杀气依旧旺盛,但却沒什么行动,這让他有些筹措。 心下暗暗說了一句,马延有些郁闷地瞥了一眼依旧在他身上起伏不止的女人。這個女人根本就沒有察觉到屋外潜藏着一個厉害的刺客,依旧沉迷在鱼水之欢当中,這却害苦了马延,一边要提高警惕戒备着屋外,一边却要竭力忍受那阵阵快感,免得被对方抓到破绽,先发制人。 马延握着短剑足足忍了小一会,可是屋外的刺客依旧沒有丝毫动静。 忽然,屋外传来了一阵踏足的响动。 越想越急,越想越气,马延终于按捺不住,一把推开身上的女人,握着短剑蹬蹬几步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户。以至于他终于瞧见了想象中那位厉害的刺客:一個差点被自己的迷药给迷倒的笨贼。 “……”瞅了一眼张煌嘴裡的竹管、手中的火舌子以及脚下還隐约冒出几丝白烟的小布包,马延哪裡還会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本来的一腔怒气竟被错愕与好笑所取代,虽然板着脸,但着实憋地难受。 “你……”张煌目瞪口呆地瞅着马延,半响后小心翼翼地试探道,“你是马延?” “不错!”马延冷冷說道。他倒也不急着动手,因为他想看看对面這個小子究竟想干什么。 话音未落,却见张煌面色大变,双手一拍脸颊,惊叫道,“糟糕!打草惊蛇,把要杀的人给惊醒了……”惊慌失措的他并沒有意识到手上還抓着火舌子,這一拍,那火舌子顿时灼伤他的脸。 “啊呀!”痛叫一声,张煌赶忙将火舌子丢在脚下,抬脚踩灭。 眼瞅着這一幕,马延只感觉自己的眼皮微微跳了跳,心中暗暗想道,我马延竟被這种家伙吓唬了整整半刻辰? 可能是从未遇到過這种脑袋少根筋的呆贼,马延一時間竟有种不知所措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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