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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剑三传說

作者:七六一
玉泉山上玉泉观,洞天福地仙人居,道观规模宏大,产业丰厚,来往达官贵人络绎不绝,先是归尘真人来此潜修,后面竟传出归心真人也出世了,更听說归心真人道法高深,甚至可以白日飞升,听說归心真人這次出世是迫不得已,他修仙渡劫,可惜尘缘未果,才会渡劫失败,不得不出世,真人哪真人!

  诶!为了归心真人能够静养,偌大的道观竟然惊人的关门谢客,啧啧,一天得亏多少香火钱啊?乡野村氓村头巷尾,交头接耳谈论這神仙地般的玉泉山,玉泉山周边的村庄大都是道观的佃农,這季节正是农闲的时候,往年道爷们還招些劳力去道观做些帮工,今年倒好,平日裡寻常见的道爷都沒了踪迹,玉泉山竟然設置了关津,禁止任何人出入,真是威风啊。

  一個身着短衣襟的汉子背着一捆柴从村裡走過,听着村民们的闲言碎语,目光扫视着远处的玉泉山,正打量呢,忽然听一個汉子道,“唉,那边砍柴的站住,看着面生啊,你是咋去的观裡啊,有门路嗎?”

  樵夫一怔,嘴角扯出一個皮笑肉不笑,不想搭话准备离开,其他闲着的村民都围過来了,“就是啊,我說大哥,你咋进的道观啊,观裡往年都招呼大伙进去帮闲,也弄俩小钱花花,今年咋设了关津什么的,平时连管事的道爷都看不见了,大哥你說你是咋进的道观,走到哪位道爷的路子,帮俺们引荐一下,俺们請你吃酒。”

  七嘴八舌乱糟糟的,樵夫手上青筋毕露,脸色比哭都难看,“我不是观裡的。”

  “你就胡扯吧!”村民们叫嚷起来,“這方圆十几裡山林田地都是观裡的,你不是观裡的敢在這边砍柴,打不死你!”

  “唉,你们别說,這家伙看着就是眼生,莫不是真是過来偷柴的,咱们抓住找道爷们换俩赏钱。”

  “赏钱能有最好,沒有能见到道爷讨個人情,进去帮闲就中!”

  村民们說的热火,把那樵夫围得团团的,樵夫眼神阴冷脸色急躁,眼见就要作,远处谁喊了一嗓子,观裡的道爷来村裡了,呼啦啦村民们都朝那边跑過去了,那樵夫身形一矮就开跑,出了村头一转去了野地裡,三闪两闪就不见了踪迹。

  志方道人法袍簇新整洁,整個人收拾的干净利索朝气蓬勃,他带着两個随从骑着驽马从观裡出来,来的這個比较大的村子裡,很满意的看到他一出现所有人都围了過来,他也不下马,目光威严的扫過人群,乱糟糟的村民都不敢吱声,這位道爷脾气大着呢,仗势欺人倒是少有,但是一旦看你不顺眼,就掳了你去观裡帮闲的资格,那不是亏大了?

  志方端坐在驽马上,温顺的驽马轻巧的抖個圈,“众位乡亲請了,贫道有礼了。”

  看着众多村民乱七八糟的作揖拱手,志方摆摆手,“老规矩,观裡需要一批帮闲,不過今年有点特殊,诸多工匠,木工,石匠、瓦匠、泥水匠,這些人优先,其他劳力也是多多益善。”

  “谢道爷,多谢道爷!!”众村民终于等到自己期盼的事情,大喜過望的嚷嚷道,手脚伶俐的,已经跑回家准备家伙什了,看样子观裡要兴土木啊,有活干今年就能過個肥年,嘿嘿。

  志方道人满意的看着村头开始选派人手,這周边村子都是观裡的佃户,基本知根知底,也不怕混进什么不该有的东西,志方想起小师叔祖李在的吩咐,尽可能招些工匠,其他還好多,但是铁匠什么的,一般不是官家不会多招铁匠,犯忌讳,志方却不敢多言一句,归林师祖都沒說什么,归心小师叔祖李在看着人笑呵呵的,可是志方看见他就浑身寒,感觉在小师叔祖眼裡,自己的小命连蝼蚁都不如,碾死都是脏手的活计,一個人怎么可以這般可怕?志方有点相信,小师叔祖不似人间人,渡劫失败重返尘世的說法了。

  嗯?志方微微皱眉,马前還凑着两三個半大小子,干什么?

  “道爷,你看我們能去观裡帮闲嗎?”小子不過十四五岁,一脸青涩讪笑着道。

  大小子十四五,剩下两個小的十二三的样子,志方看看他们单薄的身板,“你们年纪小了,過两年再說吧!”

  “道爷,道爷,你听我說,”看志方拨马要走,俩三個小子急忙道,“道爷,我們可有力气了,阿爸当兵去了,几年沒信了,家裡穷苦,你就可怜可怜我們吧!”

  志方有些不耐烦,呵斥道,“让开,不然鞭子伺候!”

  小子们后退几步,一脸失望,他们衣衫单薄破烂不堪,时下已近晚秋,天气甚凉,都冻得脸色有些青,两個小子眼中带泪,旁边那個二小子看着稍稍大一些,眼睛一转,“道爷,俺们有事向你禀告,刚刚村子裡来了生人。”

  志方马上警觉起来,勒住驽马道,“生人?生面孔?”

  中间那小子也连忙点头道,“是生面孔,从来沒见過,旁边村裡也沒那样的人,背着一捆柴,說是樵夫吧,可感觉不咋像。”

  “就是,就是!”旁边的俩小子看志方道人问,忙不迭的說道,“那人看着怪怪的,就跟瞅见蛇一样。”

  志方眯起了眼睛,最近事多,先是归尘师祖避居玉泉山,后面归心师祖横空出世,看样子周围不平静啊,得赶紧回去向师傅禀告,贵人此时在玉泉山上,少有闪失,玉泉山上下都死八遍都不够殉的,志方一念至此,随手丢出一把小钱,“不错,你们說的事,我很在意,這是你们的赏钱,拿去吧!”

  钱洒在地上,几個小子强忍着沒去捡,中间小子哀求道,“道爷,俺们不要赏钱,你让俺们去观裡帮闲吧,求你啦!”

  說着拉着其他两個小子跪下,把地上的小钱压在身下,志方想了想,驽马转了一個圈,“好吧,赏钱你们拿着,也可以去观裡帮闲,吃不了苦头别怪我沒提醒你们!”

  說罢策马而去,旁边俩小子死命裡捡钱,中间的大小子重重磕头在地上,高声喊道,“多谢道爷大恩哪!”

  三個小子攥着小钱从地上爬起来,村头腆着肚子過来,装腔作势道,“這要說生人哪,你们几個也不是村上的人,不是看你们老娘病怏怏的,早把你们给赶出去了,我說,你们這也混在进了观裡帮闲,這白住了几個月的窝棚。。。”

  大小子苦着脸,点头哈腰道,“叔你是良善人,宅心仁厚,等俺们去观裡帮闲攒点钱,一定给叔补上!”

  他转身从旁边弟弟手裡抠出几個小钱,“這几個小钱,叔你先打打牙祭。”

  村头傲慢的接過,有点不满意可是還有事要忙活,“记得了,在观裡帮闲可不能偷懒,坏了這庄的名头,惹道爷们不满,可别怪俺们把你们都扫地出去。”

  說罢,村头扭着肥硕的屁股走了,這三個半大小子還有他们那半死不活的娘在村上熬了年把,躲在村头废弃窝棚裡喘息,三個小子机灵,在庄上给人帮個手凑個活混饭吃,苦日子熬着,嘿,竟让他们沾了庄上的便宜,混进观裡帮闲,村头手裡抖着几個小钱有点心不甘,他们那個病秧子娘,洗吧干净倒是有些看头哈。

  村头走的悠哉,后面三個小子,中间的大小子十四五岁面无表情的盯着他的背影,旁边稍大一点小子十二三的样子头有点枯黄,咬牙切齿道,“就這几個小钱,他都扣,這头死猪,可恨之极!”

  另一边一個小子十多岁的样子,干瘦干瘦的黝黑小子冷声道,“弄死他!”

  中间的大小子,垂下眼皮,“闭嘴,黑狗,别乱說话,黄狗,還有几個钱,赶紧给娘买几個蛋见见荤腥补补。”

  头枯黄的小子大概是黄狗,“好,我去了,哥带着三儿先回去陪着娘。”

  村头小树林有一堆窝棚,破破烂烂,大小子带着黑狗回来,稍大一個窝棚裡,有個虚弱的声音,“璋儿嗎?”

  大小子忙過去,“娘,告诉你好消息,我明個能到玉泉观帮闲了,能挣几個小钱了,你的病不能再拖了,听說观裡的道人修仙得道,法术高明,要是有灵丹妙药,我一定给娘求来。”

  窝棚裡那妇人干瘦枯黄,宛若骷髅,只见胸口微微颤抖,听了大小子的话,勉力笑道,“唉,我就不指望了,就盼你们能有個靠头。”

  黄羊观主到了观中,玉泉山上戒备更加森严,随处可见身佩长剑的道士来回巡视,更有一些身穿灰衣的侍卫在暗处出沒,整個玉泉山上被守的如铁桶一样。松木轩周围更是夸张,人墙啊,偌大的松木轩竟然真的被道士還有穿灰衣的。。。私兵還是保镖?人挨着人站了一圈,有点夸张。

  李在好奇的顺着队伍走了一圈,尼玛,還真是人墙,切!李在左看看右看看,感觉有点无聊,手上的酸麻也好了不少,感觉這会归云姐姐脸色应该好看了一点,重要的是,尼玛天黑了,外面有点凉啊,李在晃悠悠回去,松木轩门口赫然站着几位身穿重甲的壮汉,李在好奇,伸手摸摸,真是铁甲?這得多重啊,不沉嗎?跑都跑不动了,還怎么打架?

  那些壮汉就跟木雕泥坯一样动也不动,李在举着拳手,想试试這铁甲防御有多高,一個阴柔的声音从院门裡面道,“爷,您可别,您一拳头下去,老虎大象都打死了,這些儿郎们可接不起!”

  院门裡面,心莲在门边站着,看到李在回来的时候脸上焦急缓解,低头候命,另一边站着一個老太监,驼着背弯着腰笑眯眯的看着他,李在有些尴尬,下意识的挠头,“你胳膊沒事吧,不好意思啊!”

  老太监笑眯眯道,“爷,可扛不起您的话,奴婢沒事,不過脱臼而已,一下就好,爷的神力当真无双哪!”

  李在走過去,“都說老太监裡面必出妖孽,你武功很好啊,能教我嗎?”

  老太监有些诧异,“爷的话怎么說呢?奴婢当担不起,爷若有要求,奴婢可以演示给爷观赏。”

  李在嘿嘿一笑,“我就是不会武嘛,看见你身形跟电一样快,太羡慕了。”

  老太监终于愕然了,“爷這還不叫会武?爷勇力盖世,一力当十会,這天下少有人是爷的对手。”

  李在诚恳道,“我真不会武功,我就是挨打的时候反应比较快而已,有空你得教我啊,诶,对了,你原来也是皇宫裡面的吧,皇宫裡面有沒有一本书叫葵花宝典的武林秘籍?”

  老太监。。。寻思了一下,“皇宫内苑,收藏的典籍浩瀚如烟海,葵花宝典真沒听說過,回去可以让儿子们找一找。”

  李在点头,又墨迹了一会,低声道,“我說,归云姐姐气消了沒?”

  老太监轻轻一笑,“奴婢不知道,也不会說,爷,主子们的之间的事情,奴婢从来不搀和,所以奴婢才能活這么久,久到自己都厌恶自己了。”

  “老妖怪!”李在嘟囔一声,低声问,“我脸上有疤痕嗎?热辣辣的难受。”

  老太监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观主沒留指甲,嘿嘿!”

  李在讪讪有些无辜的摸摸脸,嘴裡嘀咕,“看着归云姐姐柔弱若柳,手上劲挺大的。”

  老太监嘿嘿诡笑,“观主潜修多年,修为也是很厉害的,只是沒有动手的机会,不過奴婢也见過观主生气,那鹅卵般大小的琉璃手指轻轻一撮就碎成渣了,爷的脸可比那琉璃结实多了,就留几道红印,连血丝都沒见。”

  李在感觉這话有哪裡不对,有点愁的看着了正屋厅堂,裡面亮如白昼,不见动静,嗯?李在转身怒目老太监,“混蛋啊,你在骂我脸皮厚是吧?”

  老太监身子一缩,躲开李在的口水,嘿嘿鬼笑,“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嘿嘿。”

  李在看着亮如白昼的厅堂犹豫,要不要进去呢?不进去又睡哪呢?自己才刚刚把熟悉那屋子,又让换地方只怕又会失眠哪!

  李在在玉泉山呆了有些日头了,在归林老道面前装神弄鬼胡說八道,在宁致宁桓宁魁等人面前装随和脑残,在归云面前装二。。。也不算二吧,只是沒有人压迫也沒有人催促,又不用工作,每天又衣服无忧,李在身上懒惰癌迸,吃了睡睡了吃,闲着就拉着归林胡扯,让归林看见他就躲,手痒了就去找宁魁他们,让他们教他功夫,乱七八糟的王八拳让這帮高手们目瞪口呆,无聊了就去逗归云师姐,咳咳。。。是论道,论道!和归云师姐论道,每天最舒服的时候,就是每日清晨,归云师姐来为他梳理真气,那清凉的气息,還有归云姐姐身边的清香。。。咳咳,让李在幸福的不想张开眼睛。

  幸福是如此的简单,那么不方便也被成倍的放大,李在感觉看什么都不爽,如厕比上刑都难熬,洗澡看心莲小身板来回取水那個于心不忍,可不洗又睡不着觉,泉水边弄個提干,让往来打水的仆从们看见李在像看见神仙一样,归林還专程和归云過去瞅瞅,李在就开始向他们宣导自来水的概念,可把归林给烦的,后面一抖手把宁桓给他唤来,甩出一句话就溜了,你要干嘛就干嘛别来烦我就行。

  李在兴致勃勃,开始想着做一批合适熟悉实用的家具来,還要把松木轩给翻新一下,最好修個壁炉地暖浴室什么的,自来水当然也是必须的,最后一算计,把松木轩一把火烧掉重新建新的,反而更划算,李在是個会過日子的人,不能拆松木轩,那就只能进行适应改造了,李在摸着光洁的下巴寻思。

  下巴光洁?那是李在的一套清洁用品還在用呢,早上归云姐姐给他用功完毕,李在感觉自己下巴有些扎手,就拿出剃须刀,怪异的响声可把归云姐姐给吓一跳,然后就不知道从哪個角落裡蹦出来一個诡异的老太监,切,老妖怪!李在吐沫横飞的解释了半天,說不清楚,最后一摊手,“姐姐,你要是真想不明白,就当我這些都是仙家宝贝好了,我带回来的!”

  心塞,心累!可亲可爱的归云姐姐看他眼神很不对,然后就对他的行李背包物品产生巨大的好奇心,后果之一就是松木轩被人墙给围了,连归林老道进来都要先通报才行,归云姐姐更是搬进了松木轩,咳咳,占据了西院,然后就一门心思的探究李在带来的那些东西,就连李在想动那些东西就被被归云用严厉的目光制止,切!

  手机平板相机望远镜這四样,为了省电,李在都已经给关上了,归云沒有现什么异常,她很是好奇那個巨大的背包竟然可以装那么多东西,還有一大一小两個小包附属在上面,露营刀被归云姐姐起了個霸气的名字戮英刀,杀戮英雄的刀,多牛气!李在现在想碰碰露营刀都会被旁边老太监针刺一般的眼神无声威胁,切!

  還是那句话,李在的东西是娟姐帮忙收拾的,有些东西莫名觉历,李在自己都沒玩熟悉,归云姐姐這边這么敬业的研究,研究质地、研究用途、看看能不能仿制,话說归云姐姐還是很给力的,“要是给大唐将士都装备這样的背包,战时能多带多少给养?”

  你不要這么义正言辞的、光明正大的、抢我东西好嗎?李在心裡吐糟,却也不是在生气,归云姐姐进入研究状态,嗯,很专业,很养眼,咳咳。。。死老太监,滚粗去,心莲旁边伺候就行了。

  就這会出事了,李在一直以为那是個水杯,充其量是個精致的水杯,树脂的透明的,晶莹透亮十分惹眼,归云姐姐拿着那东西好一会了,李在正无聊的瞌睡呢,也不知道归云姐姐碰到了哪裡,那水杯竟然突然放射出白亮白亮的光芒,归云姐姐大惊失色,手裡亮堂的东西一下子就丢出去了,整個人一個趔趄眼看要倒,李在猛然惊醒,眼前又进入一种看什么东西都是慢镜头的状态,他一步就跨過去,伸手接住归云姐姐腾空的身躯,却听见归云姐姐喊道,“别摔坏了宝物!”

  李在又去接他眼中正慢吞吞下坠明晃晃的杯子,正当此时,旁边一股恶风袭来,老太监势若饿虎,恶狠狠就扑過来,老妖怪度真快啊!李在一手托着归云姐姐,一手去接杯子,沒多余的手招架,无奈只能横肘生硬的接住老太监的扑势,咔嚓一声脆响,李在抱着归云姐姐就滚出去了,老太监更惨,直接撞破身后的窗棂倒着飞了出去,李在的胳膊也剧痛不已,倒地的时候,整個人就重重的压在归云姐姐身上。

  這個老妖怪什么疯?李在呲牙咧嘴,胳膊好痛啊,正寻思呢,被身下怀裡的归云姐姐把脸给挠了。。。

  李在赶紧爬起来,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放的不是地方,入手滑腻温润,归云姐姐的俏脸一会红润,一会铁青,在天使面孔和魔女面孔之间来回切屏,看的李在心惊胆战的,老太监抱着胳膊从外面窜进来,外面传来刀剑出鞘、劲弩上弦的咯吱声,归云低着头谁也不看,過了好漫长一会才问道,“這是什么东西?”

  李在和老太监对视一眼,赶紧去看手裡亮堂堂的水杯,找了一圈找到商标了,太阳能露营水杯灯?李在对归云道,“這是灯,露营水杯灯,這些都是我野外露营用的装备,沒有一件是有害,都是安全的。”

  归云低着头,鬓凌乱,衣衫也有些不整,肌肤真好。。。啧啧,冰淇淋還沒看几眼呢,出去!

  归云一声令下,李在放下手裡的东西和老太监一起狼狈从屋裡滚了出去,切!

  以上就是刚刚经历過的事情,李在溜圈回来瞅着正屋愁,犹豫着进去還是不进去,算了,今天不进去了,不知道归云姐姐什么时候气消,李在耸耸肩,“心莲。。。”

  心莲赶紧過来,小声道,“李在,你的洗脚水已经准备好了。。。”

  心莲声音越来越小,后面被旁边老太监凶狠的目光瞪着吓得瑟瑟抖,李在不满意的瞅了一眼老太监,“你這么看人家小姑娘干什么,沒礼貌懂嗎?你又做不了啥事,对吧?”

  老太监干笑一声,“做奴仆的怎么敢直呼主子的大名,尊卑有序,人伦大妨不可不重。”

  李在撇了他一眼,“我乐意,我让她叫的,管你鸟事?你也沒鸟,别多事哦!”

  “心莲,别理他,把洗脚水端到你屋裡去,今晚在你屋裡猫一晚上吧!”李在看着正屋不敢进去說道。

  心莲一惊,小脸微红,低声应承道,“是!”

  老太监就是讨厌,脸上那怪笑让李在想抽他,正准备和心莲往那边走呢,正屋裡归云师姐平静的声音道,“归心师弟,這东西如何关闭?”

  李在让心莲先行回去,赶紧往正屋去,太阳能露营水杯灯放在胡床上,光芒四溢,归云脸色平静,看不出端倪,“這能关上嗎?”

  李在上前找到开关一按,明亮的灯关闭了,屋裡的蜡烛光昏暗,归云叹息一声,“李在,真的有神仙嗎?”

  李在一怔,“有啊,我就站在這裡啊,沒神仙我怎么来這的?”

  归云闭目垂,“我修道多年,为什么不见神也不见仙?”

  李在笑,“见我就行了,還见什么神仙?神仙都那么忙!”

  归云抬头,丢给他颗可爱的白眼,室内烛火幽幽温馨可人,归云踌躇了片刻,微微叹息道,“李在,你這些东西甚是要紧,我想要掌控起来,你怎么看?”

  李在面色如常,“多谢姐姐为我保管這些东西,不過有些东西让我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归云看着李在的眼睛,李在毫不相让与归云四目相对,归云忽然道,“因为女人嗎?”

  李在头脑裡剧痛突如其来,他闭上眼睛,言语平淡,“是!”

  李在的回答让归云有些失神,她低头沉思却被一股炙热警醒,再看李在,李在闭着眼睛,整個人被一团血红的光芒包裹,炙热如炉,归云一惊,平静心情要运起青玄气要为李在疗伤,老太监如鬼魅般闪了进来,“观主不可,請勿靠近,危险!”

  归云面上有些急切,“李在?”

  李在睁开眼,脑海裡的剧痛让他感觉有些爽快,“师姐?”

  归云和老太监都是一惊,李在此时的眼睛,竟然一只血红,一只寻常,归云轻轻道,“李在,是你嗎?”

  李在感觉有些迟钝,他甩甩头,眨眨眼,思维又是那种凝滞的感觉,反应好慢,“是我,归云师姐,我的样子现在吓人嗎?”

  归云摇摇头,她轻轻道,“你感觉怎么样?”

  李在甩头,眨眼,血红的眼睛慢慢的恢复原样,“头痛,痛的爽快,脑子裡跟进了浆糊一样不中用。”

  归云紧紧盯着他有些扭曲的面孔,“先祖西府赵王李讳名玄霸,你知道嗎?”

  挺熟悉的名字!李在想了想,摇头,“不认识,二哥倒是极好的。”

  李在努力让自己思维平静下来,他用力的甩头,似乎能把那种烦躁的感觉甩掉,“归云师姐,我感觉有些不对,有些东西我死都不会放弃的,师姐請见谅!晚唐,藩镇割据,宦官专权,朋党相争,盐商造反,天灾人祸,流民四起,我們可以试着换一种玩法,呵呵!”

  归云目瞪口呆,“你在說什么?”

  李在微微喘息,“归云师姐想不想重现盛唐雄风,想的话,我的這些东西师姐务必保护好,师姐不是求神问仙嗎?這裡面就有神仙般的宝贝!哈哈!”

  归云的脸色变化不定,“李在,你。。。”

  李在感觉自己整個人都要炸了,似乎要失态,怎么能在美女面前失态丢脸呢?他趁着自己還能保留几分清明,“师姐,我想我需要离开一会,再不走只怕就会失态了。”

  李在又转头对老太监道,“死太监,别跟着我,护着归云师姐,這院裡东西少一点,我拿石磨生生碾碎你!”

  李在身上越强大的非人气息让老太监有些喘不過气,“奴婢知道了!”

  李在身形一闪,就出现在院子裡,李在抬头看满天星斗,好像想起哪個什么电影,绿皮的怪物跳跃着飞翔,咱也试试?

  归云冲到廊下,就见李在院长微微下蹲,然后冲天而起,在空中炸出一道声爆音雷,在半空中身形一闪就消失不见,“李在。。。”

  归云情绪激动,急促的喘气,她喝令老太监道,“你。。。快!跟上去!”

  老太监缓缓摇摇头,“观主,爷让我守着這松木轩,奴婢若跟上去会被爷杀掉的,這院子更重要!”

  归云转身看着老太监,“爷?李在他真的是。。。?”

  老太监摇摇头,“不敢肯定!唯一能确定的是,奴婢打不過他!”

  归云怔怔的看着星空,“我能相信他嗎?”

  老太监沉默了一会,“老奴不知道!”

  归云怔怔的回到正屋,关上门,今天她就住宿在李在屋裡,反正李在不在。

  李在晕头转向,深秋冰冷的空气,让他感觉很舒服,很想裸奔,可是感觉裸奔又影响不怎么好,那种想要沉醉却又最后一丝清明砍不去的感觉很痛苦,悬着半空无处着依,不上不下,嗯?李在晃晃脑子,我去,我真在飞啊,老子真不是绿皮啊,這掉下去。。。哇啊啊,李在的身形裹在一团浓郁的血雾中,狠狠的就从半空砸下,泥土石头被强大的气流炸开,李在昏了头,整個人团了一個球就滚了出去,挡在他前面的树木都被撞到粉碎,山丘上一片狼藉。

  李在滚着滚着终于被一块大石挡在,弹起,然后四肢大开重重的砸在地上,浑身骨头都咯吱咯吱抗议,“好痛啊!找到平衡了,头好痛,身上也痛!”

  李在爬在地上喘气,头脑虽然痛,可是他始终保留這一丝清明,以旁观者的目光冷冷的注视着自己的行径,他确定了,自己的头痛是会被触的,敏感词就是女人?叶子?娟姐?其他。。。都是大片的空白。

  李在把热的烫人的脸贴在冰冷潮湿的地上,凉凉的很舒服,基本能适应那可怕的头痛,李在收拢自己能够控制的全部思维,去思考自身生的异常,剧烈的头痛,似乎在破坏记忆,敏感字眼是女人?庞大的力量,這股力量分布在自己全身,明显不属于自己的力量,在试图控制他,而李在一直顽固的抗拒着,到底是什么呢?

  李在苦思不解,周围传来了其他的动静,但李在不想动,他现在耳朵灵敏的能听到十米外的蚊子打呵欠,自然也能听到左前方。。。算了,李在对距离的感觉不敏感,左前方来了两個人,树上应该還有其他人,啪嗒,一個石子砸到李在头上,切!真沒公德心,乱丢东西,去砸花花草草啊,砸我干什么?李在心裡抱怨,却不一动不想动,手指都沒动一下,尼玛,還砸?

  又一個小石子砸到李在身上,李在還沒动一下指头,呼的一声轻响,一個人从树上跳到李在身旁不远,用手裡什么东西捅捅李在,李在不理他,那人似乎打了個手势,又過来两個人,抓住李在的胳膊把李在扶起来,李在眼睛都懒得睁开,感觉有人试试了自己鼻息,嗯?居然把我绑起来了?

  一個喷香的布蒙到李在口鼻上,刺鼻的香气,蒙汗药?李在全身都软了下来,感觉被一個人扛着肩上,快的离开,李在好奇,我又不是美女,绑我干什么?

  对方有四個人,一個人是领,一個人扛着自己,左右两侧各有一個人,嗯?远处還有人在急的靠近,刀剑交鸣撞击,不是有人出沉闷的惨痛声,噗噗的刀剑砍进骨肉的钝响,重物倒地的声音,拦截的人和绑架李在的人厮杀的惨烈,双方都不出声,却在黑夜裡死命搏杀,领一直护着扛着李在的人,陡然间一股凌厉劲风却朝李在砍来,领似乎犹豫了一下,扛着李在的那個人头颅就飞了出去,李在被抛到地上,来人似乎很强大,逼迫的领无暇去看李在的情况,李在倒在潮湿的林地裡无人理会。

  李在不想动,李在想睡觉,头痛過后是难以抗拒的疲惫,身上一定很脏,要不是這個念头李在只怕早就陷入梦乡了,不洗手不准吃饭,不洗澡不准上床,谁的声音如此清澈回响在脑海,是谁?

  阴暗的树林裡不知道多少人在厮杀,到处刀光剑影,却几乎所有人都默不作声,更有多人在悄无声息中死去,李在微微叹息,這是为什么?我身上难道真有什么秘密?为什么我不知道?

  嗖,一道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落到李在身旁,然后李在就感觉有有什么东西勾着自己的衣服,拉着自己悄无声息的移动?有趣!

  不知道移动了多远,還是那句话,李在对距离神马的不敏感,停了下来,刀剑撞击的声音淡了很多,应该被人在地上拖着走了老远,這身上脏的都不能要了吧?李在心裡抱怨,可還是不想睁眼,手指都不想动。

  有人用脚踢了踢李在,李在沒动静,又重重踢了下,李在有些怒了,可還是沒动,嗯?淡淡的香气?女侠?李在的怒气被好奇遮掩,有人粗暴的在李在身上寻找着什么?切,等会,你摸哪裡?

  “他不是太监!”一個声音极低道,又重重踢了李在一脚,声音有些羞恼,“他身上沒有任何东西。”

  怎么沒带东西,我又不是太监,我带着枪呢,李在纹丝不动,心裡一直在吐糟。

  “怎么办?”

  “带走他!”

  有人粗暴的抓起李在,“真沉啊,怎么這么重?”

  李在被扛在一個人肩上,走了一段時間,李在就听到似乎是秋叶飘落的声音,又来人了?

  “纯阳宫的人?”一個女声低声道,“不要多管闲事,让开!”

  来人似乎一笑,“任由尔等从我道门一脉掳走道友?笑话,放下人,你们可以走!”

  “哼,不要以为我們就怕了你纯阳宫?”有女声带着傲气道,空气中弥漫着杀气,李在很好奇,這就是所谓高手对决的场面?来点苍凉悲壮的音乐就更趁景了,嗯?又来人了,還是個熟人?

  “师弟,你那样子舒服嗎?”声音很熟悉,還是归尘那货?李在克服懒惰睁开眼,扛着他的那個人和他对了眼,吓得那人一声尖叫就把李在丢了出去,碰的一声,地上還有石子什么的,咯的那個厉害啊,李在哎呀喂在地上滚了几圈,他手被绑着,在地上挣了几下,沒起来,“老道?你跑哪去了,我在山上找了几天都沒见你!”

  归尘哼了一声,“要是被你找到我潜修的地方,你铁定会捣乱是嗎?”

  “知我者师兄也!”李在嘿嘿一笑,“来把我解开,地上好难受啊!”

  “你一直在装睡?”有女子声音恨恨的带着怒气道,李在扭头,看不清是谁,“为什么要装,我就沒睡好吧。”

  “混蛋,占我姐妹便宜!”女子愤恨的挥舞着刀子,出破空的尖啸声,她情绪激烈,但站位纹丝未动。

  李在无辜的在潮湿的草地上扭啊扭,“拜托,我都被绑着怎么占你们便宜?都是女人?是七秀呢?還是万花?五毒呢身上的气味又不像,七秀万花二选一?嗯,难道是长歌?长歌的漂亮妹妹也很多啊!”

  李在挺辛苦的挣扎着坐起来,“纯阳宫出现了,少林、长歌、明教、七秀、五毒、天策、丐帮、纯阳、藏剑、唐门、万花,是不是一個接一個都会冒出来,老子這是在穿越呢,還是在游戏呢?”

  人人人人人人人人,到处都是人,车车车车车车,到处都是车,嘟嘟嘟嘟嘟嘟,到处都在堵,哈哈哈,双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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