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哨所观军
苗丫牵着小屁孩小鱼走在后面,李在随意在走在路上,四下悠闲的打量张望,离开河堤放眼望去渡口北面数百丈外是一道土墙,修整的還算有气势,土墙上面插着旗帜,隐约有军士把守,墙外面到处毗邻的都是各种棚子或者仓库,人声鼎沸,卖皮毛的,卖毯子的,卖陶具的等等众多摊子,人很多但看着不怎么乱,很有几分條理,李在就想了,当初规划這個市集的时候,估计沒少花心思。
李在走的利索,一回神,苗丫和小鱼就落在后面了,小鱼那小破孩眼巴巴的看着一個卖饼子的摊位,迈不了步子,可怜巴巴的瞅着刚炕出热腾腾的饼子馋,苗丫扯着他,也看着饼子,一個劲的吞咽口水,李在笑,走了過来,头上包着头巾的老头赶紧招呼,“客官,刚炕的饼子,热乎着,来几個?”
李在瞅着饼子,撒了胡麻看着热腾腾的诱人,“咋卖的?”
“夹肉的五文钱,不夹肉的两文钱,客官,可好吃了,要几個?”老汉热情的說道。
李在回头看苗丫和小鱼,“過来看看,要几個?”
苗丫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李在不能言语,小鱼小屁孩倒是沒了忌讳,“俩,俩個!”
李在笑对老板道,“来六個夹肉的,有汤嗎?”
老板一边忙活一边道,“俺這摊沒有,旁边摊有,你去看看?”
李在哦了,招呼苗丫和小鱼走到旁边卖羊杂碎汤的,对老板娘道,“来三碗热汤。”
“好咧,客官你找地方坐,马上就好!”拿着烫手的胡麻饼子,矮桌子上热气腾腾的羊杂碎汤,吃起了爽利過瘾!小鱼吃起来东西那個气势十足啊,别看年岁小,吃起东西来不比李在慢,倒是苗丫,虽然饿的急了,但吃相還很秀气,吃着吃着就慢了下来,趴在桌上喝汤,汤碗裡却荡起涟漪,李在就当沒看见,三两下就把自己那份吃完了,小鱼也吃完了,汤也喝的干净,正眼巴巴的看着苗丫手裡的半块饼子,苗丫犹豫了一下,问小鱼還吃嗎?小鱼摇摇头,“姐姐吃吧,我吃好了。”
苗丫把汤喝完,吃了一個饼子,剩下一個饼子拿一块布抱起来,有些不好意思的看李在,“我吃好了。”
李在眨眼,站起来把钱都给付了,還特意对了一下,大钱颜色新,是要比小钱大上一圈,卖饼子的老头眼巴巴的看着李在的大钱,“客。。。客官,能不能给俺大钱哪,六個饼子,五個大钱就好。”
李在笑,“那你不是亏了?”
卖胡饼的老板叹气,“也不能說上亏,官家收钱只收大钱,平日子俺们哪能见几個大钱,拿角钱和小钱给人家换大钱,也是五六小钱兑一大钱,還不是一個亏。”
角钱?李在在老板那裡看到了,有些钱很小,只有指甲大小,就是角钱了?小钱直径大概两厘不到三厘,大钱却径八分大约有三厘米的样子,比小钱宽一圈,也要厚一些,“钱這么乱,用起来岂不是很不方便?”
老板摇摇头,“小钱不算钱,大钱难得见,日头苦啊,难熬!”
李在笑而不语,数给他六個大钱,又付钱给了羊肉汤老板,苗丫和小鱼站在他身后,李在想了一会,還是先进去看看,走着走着,城门口修建的蛮宽敞,也不算城门口因为沒有城楼,只是土墙修到這裡换上了青砖還有條石,而去往外面伸出老远,进城一個门,出城一個门,有军士把守,来往马车人群秩序還算井然有序,李在瞅着奇怪,沒有城楼的城门,从码头一路走来的繁华,不像是缺钱的样子,怎么就不修城楼呢?李在回头问小鱼,“這就是丹同渡的城门嗎?城门不都是有城门楼嘛?”
小鱼吃饱了东西,精气神就起来,瞪大乌溜溜的眼睛有点不知所措,但听苗丫轻声道,“丹同渡只是一处军寨渡口,不是城镇,筑城是不允许的,而且河這边都是河中府的地方,河中府不让我們筑城。”
李在寻思了一下,看了一眼苗丫,“你识字?”
苗丫眼睛又红了,“爹是铁牛帮的管事,活着的时候,家境還好,我多少认识一些字。”
李在沉默不语,眼角却跳了一跳,“一会进城,你们不要靠我太近,就不远不近的跟着我就行了,我要问你们你们再過来,知道嗎?”
苗丫和小鱼不明所以,苗丫奇怪道,“我和小鱼不是你的向导嗎?带路才是,怎么跟在后面?”
李在摸着下巴,看着前面奇怪的城门,“你们不要靠我太近,我估摸這进城之后会有是非,有什么事你们躲远一点,别碰着伤着了,有危险就躲远一点,知道嗎?”
苗丫就连小鱼都点点头,苗丫情绪不好,“城裡每天都在死人,河中府的人要抢丹同渡,大小姐還有黄大人他们都要镇压不住了。”
李在眨眨眼,“有好处谁都会抢!”
苗丫急了,“可這丹同渡是黄小姐一手操办起来的,当初這裡穷的很,饿的都要吃土,黄小姐放开了渡口,招揽客商,兴建货仓客栈,這边才热闹起来了啊!”
看着苗丫急红了脸,李在摇摇头呵呵一笑,转身往城裡去,苗丫牵着小鱼跟在后面,进城的人,排成了两队,两边都有军士在收钱,呃。。。李在想了想,转身招呼苗丫,“进城還要收钱?”
苗丫一脸的气愤,“开始是不收的,后面天都来的神策军一进城就开始收過路钱,還有河中府那些人也在收,真是贪婪无度,比耗子都可恨!”
李在咂摸咂摸嘴,“呐,你们是我的向导,你们进城的钱我出了,进城怎么收的钱,收多少?”
苗丫牵着小鱼眼目潮红有些难過,“俺们都是自幼在這河边长大,黄大小姐修寨子几次扩建,爹娘都有出工出力出钱,现在俺们這些人进自己建的寨子都要收钱,這些天杀的坏蛋。”
李在瞅着她,低头看小不点小鱼也是在咬牙切齿,李在乐了,伸手捏捏小鱼鼓鼓的腮帮子,“小屁孩你闹個什么劲?作态给谁看呢?”
小鱼的脸冰冰的,李在的手却温暖柔和,小鱼被吓了一跳,缩到苗丫身后,脸蛋却不由自主的在李在手上蹭了蹭,口中叫道,“那些人好坏,打人好疼!”
李在想了想,摸出几個钱递给苗丫,苗丫的手也是冰凉冰凉的,李在把几個大钱塞到她手裡,“呐,你们要是进城呢,這是你们的過路费,要是不进城,就算给你们的向导钱,怎么样?”
苗丫手裡攥着几個大钱,表情十分挣扎,她也不知道是不是需要进城,进城就是浪费钱,不进城花李在的钱似乎又不合适,可要她把钱還给李在,她又万分舍不得,大钱太难得了,寻常人家都是只收不出,除非官家征粮或者喜事随礼,否则大钱是不会露面的,实在决定不了,苗丫蹲下问小鱼,“小鱼,要不要跟先生进城?话先說好,进城浪费钱的,喂狗都比给那些人强!”
小鱼咕噜着眼睛,瞅瞅李在,又瞅瞅苗丫,“不能浪费钱啊,可我們還要给先生当向导呢,咋办啊?”
李在笑了,“那你们先回去吧,等我从城裡出来,你们再当我向导吧,天冷了,早点回去吧!”
不待两個小家伙回答,李在转身往城门口去,一直都有目光盯着自己,有好奇的有敌视的有沉默的,当然還有苗丫和小鱼两個小家伙,這些都是预料中的事情,正如他走出玉泉山,就是感觉会有什么事情生,李在有些期待,露营刀在他背后的包裡都有些不安分了,似乎在振动,话說一把刀至于嗎?
城门口排着长长的队,一边是人,一边是马车,每個人都在抱怨,可要是被收钱的军士听见了就是几鞭子,气氛很差,排队进城的队伍裡也有拿刀佩剑的豪客,遇见這种人,那些军士就只顾着收钱也不敢太放肆了。
李在身材高挑,他又是一副奇怪摸样,站在队裡又东张西望,很是扎眼,城门驻守的军士早就注意到他了。头上短很短,和尚?身上却穿着青色绸缎长袍,绣着云纹图案,道士?面上白净,眉目俊朗,唇上下巴光洁无须?這帮军士心裡打鼓,一边揣摩一边频频用目光打量李在,队伍走到的真慢,李在当时就想了,就這进城的效率,這裡的商业想兴旺起来那是休想。轮到李在了,收钱的军士几個人,周围一圈人都在打量李在,李在也打量他们,這帮军士很明显的是三种装扮,土色衣裳、灰色衣裳、還有绿袍衣甲,一個個脸上带着痞气,态度飞扬跋扈气焰嚣张,“看什么看,交钱,過路费!”
李在笑,随手把五個大钱放在桌子上,大钱,黄澄澄的大钱!周围一圈军士的眼睛都亮了,舔着嘴唇上下打量李在,李在笑一笑,转身就要走,那些军士目光交错,最后似乎达成了协议,土色衣架的军士呵斥道,“站在,看你形状可疑,例行盘查,你什么人?”
李在目光无辜,转身看着一样者群军士,大致的估摸一下,都很普通,看不出一丝军人的气质,和乡野的流氓闲汉沒有太大区别,李在有些失望道,“請问有什么事?”
李在散漫的态度似乎激怒了這些人,怒声呵斥,“什么事?沒长耳朵嗎?例行盘查,有文书嗎?”
李在想了想,似乎归尘师兄說给自己准备了度牒什么的,都在背包裡,不過拿出来麻烦,李在笑,“要是沒有的话,要罚款嗎?”
“沒有?”土色衣服的军士面带狞笑,“沒有,谁知道你是不是哪方犯人,给我們走一趟。”
說话间,几個土色衣服的军士就围了過来,灰色衣服的军士跟着,绿色衣甲的军士反而都落到后面,還有個绿袍看着像是小校的人走過来,拦住了蠢蠢欲动的其他军士的动作,“客人,从哪边来?出门怎么不带文书?”
李在老老实实的道,“应该有文书吧,我也不是很清楚,出门的时候他们說给我准备了,我也沒看,怎么了,我過去還要多钱?差不多我就给了!”
那绿袍小校目光惊疑不定,“客官,要是你真沒文书,神策军驻守盘查,麻烦客人跟我們走一趟吧!”
李在哦了,随意的指指围上来的军士,“你们不是一伙的,看着衣裳都不一样。”
绿袍小校神态有一丝傲然道,“嗯,我們是上都神策军,他们是丹同渡守备黄校尉的军士,還有是河中府观察使乔大人的私兵,客人走吧!客人的包可真别致啊,值了不少钱吧?”
绿袍小校眼中闪過一丝贪婪,李在也看到了,反而還是好奇的看周围的军士,一边走一边打量,绿袍小校有些奇怪,“客人目光可疑,不知道在打探什么?”
李在很自然的道,“我觉得你们的军服真的很难看,一点军人的气势都沒有,需要改进!”
“军人?是什么人?”绿袍小校有些惊奇,李在的从容让他心裡有些打鼓,“当兵的不都是這样?”
“都是這個样?”李在皱皱沒有,“不会吧,我一直对大唐雄兵悍将很是期待,都是這般鸟样?”
說话间,一众军士围着李在就走到了围墙后面,竖着栅栏的院落应该是城门守军的据点哨所,李在大致看了一眼,绿袍的军士衣甲装扮比较整齐,精气神也可以,土色衣袍的军士装备最差,精气神也最差,灰色衣服的军士最是碍眼,装备不错但是歪瓜裂枣,像流氓像土匪就不像是军士。
李在在院中站定,四下打量院中,放着石锁石凳,旁边咋连兵器架都沒有,還胡乱牵着绳子,搭着破烂的衣服,有点脏乱差,很是有些失望,李在摇摇头,绿袍小校阴笑着,“客人很是从容啊,来,兄弟们给客人吆喝两声壮壮气势。”
說话间四五十号人围了上来,各個面色不善,甩胳膊踢腿流裡流气,绿袍小校狞笑,“客官,你看你和尚不像和尚,道士不像道士,形迹可疑啊,咱们现在要查查你,把你背上那包拿上来给咱看看。”
“哦?那可不行!”李在断然拒绝,“咱這包裡可都是钱,怎么能给你呢?”
绿袍小校舔了一下嘴唇,狞笑道,“都是钱,那很好啊,给我拿過来!”
李在身上的两個壮汉一声不吭的,伸手就朝李在背后的包抓去,李在双肩一缩,身形微微一晃,两個军汉就从他两边跌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前面的人群裡,猝不及防的绿袍小校也被冲倒,不知道被谁一肘子杵在鼻子上,鼻血就出来,他暴跳如雷,跳起来捂着鼻子瓮声瓮气怒喝,“好啊,還敢還手?给我上,都给我上,抓住他,整死他!”
李在周围的军汉齐声鼓噪,作势都往李在周身扑去,李在悠闲的站在中间,很是用心的看這些军汉的动作,都是蛮力,沒有一点技巧,更不懂配合,不說协同进攻了,他们自己都能撞到一起去,李在看准扑在最前面的那個人,扳住他的肩膀往旁边轻轻一转,人撞人人推人,一大堆人都摔了出去,滚成了满地葫芦,這就是大唐的军士?
哨所裡中军士哗然,竟然還敢還手?旁边谁吼一嗓子,“点子扎手,抄家伙!”
唰唰唰,刀剑出鞘声响成一片,李在淡定的站在院中,面上還是带着一丝好奇,观察這些军汉,他们的衣甲装备,還有手裡的兵器,有些失望,绿袍军士从地上爬起来惊疑不定,捂着鼻子喊道,“你到底什么人,竟然在神策军的地盘上放肆?”
李在笑,“說什么废话,来?让我见识下大唐军士的手段,也看看你们有沒有本事来逞這個威风?”
李在淡定的态度,還有漫不经心的话激怒了在场所有的军士,不管是河中府的私兵還是丹同渡的牙兵,更或者是神策军的军士,個個神情激愤,刀枪齐举一窝蜂的朝李在涌過来,李在看的摇头,先不說能不能对李在造成多大威胁,就眼前這帮乌合之众,自己人撞自己人都把冲在前面的人挤的东倒西歪,甚至有两個倒霉蛋被队友绊倒,然后被后面的无数人踩在身上,哭爹喊娘狼狈不堪,进攻沒有秩序,沒有层次,沒有协同作战,更沒有指挥,更更沒有风度,好吧,最后一句是胡扯。
李在悠悠哉站在前面,等着周围一圈面目狰狞的军汉持矛举刀冲到近前,又是那种古怪的情形,在李在的眼裡,這些人的动作就像是被放慢了动作,慢到李在還有功夫抬头看看天上的铅云,阴沉沉的似乎随时会下雪?自己的這种状态,怎么回事呢?上帝视角?還有那古怪的气感,对面這些军汉,气息强弱不齐,毫无众志成城之气势,乌合之众般的一盘散沙,李在摇头。比起抵到面门的刀枪长矛,李在更在意自己的状态,但是刀子砍到身上长矛刺到身上還是很痛的,李在身形微微一晃,闪身间就跳出了圈外,然后看着這帮蠢货自行撞成一团,几個倒霉蛋被误伤,鲜血奔流,惨嚎一片。
见血了!血腥的气息一下子在這個不大的院落裡弥漫,李在微微眯起了眼睛,他沉默的看着,院子裡的這些军汉,从开始的玩闹心态,到现在的警觉凛然,有些人還是很不错的,尤其是那些刚刚站在旁边看笑话的军汉,认真起来,压迫感還是有的,现在就是這些人开始慢慢的围上来,层次比刚刚那群流氓强多了,李在笑,身后也有人一批人从院子外冲进来,默不作声的涌上来。這些人才有点军士的样子!后面的這批人似乎更强悍一点,劲风凌冽,利刃破空的声音就到了身后,更阴险的在横刀赫然的劈砍中,一根长矛悄无声息的直刺李在后心,如果李在在玩游戏,那么小地圖上面,身后的危险等级可以算的上是红点了。李在淡定的转身看着来袭的两個人,身手不错啊,配合也是不错的,比较附和李在对冷兵器军士的设想,李在一转身,两個袭击他的人竟然同声惊呼,“岳公公?”
两個人急急忙强行收住攻势,再仔细一看岳奇,眼睛一下子瞪的老大,用惊疑不定的声音同时道,“你是什么人?怎么和岳公公如此相似?”
李在饶有兴趣的看着后面冲进院子的一帮军士,看着很顺眼,原因嘛,后面进来的這帮蓝衣军士都是沒有胡子的,看着清爽多了,而且杀气迎面气势十足,很不错的一队军士,衣甲整齐刀枪林立,比起刚刚那些流氓兵强太多了,李在笑,“你们是什么人?”
为那個手持横刀的中年人,一直上下打量李在,面前這個怪客和新任闲廊飞龙侍者岳公公起码有四五份相似,更令人惊奇的是,两個人的气质气势竟更加相似,都是那种看似认真却又带着一丝漫不经心,亲和中却有带着明显的傲然,卓尔不群却又令人感到亲近,很矛盾的一种人,中年人手裡的横刀垂下,开口道,“我等是天都飞龙兵,闲廊飞龙侍者岳公公麾下,阁下是什么人?因何大闹哨所卫站?可知王法无情嗎?”
李在還沒有答话,這时铁甲叮当乱响成一团,又从外面冲进来一大队甲士,李在把目光马上又转向這些甲士,這些算是重步兵嗎?初一看威风十足,再看。。。感觉有很多可以改进的地方,嗯?那么宽大的裤子有什么用?還有那鞋子都什么样啊,糟蹋东西啊!李在正看呢,就听带队甲士的那個校尉声音面带迟疑,“先生?李先生?”
嗯?李在眼神一转,有认识自己的?這不好吧?自己這找事呢,被人认出来事后岂不是麻烦?李在去看那披甲横刀的校尉,不认识?那校尉已经把横刀入鞘,“真是李先生,這是出了什么事?怎么闹成這般样?”
先前那個绿袍小校捂着鼻子从哪裡连滚带爬的钻出来,“大人,抓住他!這人形迹可疑,我等要盘查他,他就动手打人,伤了這么多兄弟,哎呦喂!”
披甲校尉一脚就把绿袍小校踹了出去,“闭嘴,混账东西,尔等贪财设卡敛财就罢了,還敢招惹贵客,再要放肆,小心死无葬身之地!”
一脚踢飞鼓噪的绿袍小校,披甲校尉冲李在一抱拳,“李先生,卑下陈克,昔日和大小姐与先生在溪水边相遇,今日又见,倍感荣幸!”
李在翻着眼睛想了一回,好像是這么一回事,那时自己的脑子還是半残状态,记忆不是多好,再說自己一直都是脸盲,不是美女的话扭头就忘,李在敲敲自己的脑袋,“哦,是你啊,黄小姐那個护卫是吧,不错!你是管事的嗎?我可什么都沒做哦,他们叫我进来,我就进来,他们要抢的包,我就躲了两下,他们的伤都是自己闹的,和我无关哦!”
披甲校尉陈克向李在抱拳道,“先生客气了,看的出来,先生還有动手,先生若是动手的话,這裡只怕沒几個活人了,得罪了先生,請赎罪!”
陈克的态度谦卑,让院子裡裡裡外外上百号军士看傻了眼,也逐渐都明白,面前這個怪客是個棘手的,起码他们拿不下,土色衣服的军士都往后面缩,灰色衣服的军士脸上還带着不忿,绿袍披甲的军士都面带惊奇,這怪客竟然和岳公公长的還真有几分相像啊?
陈克态度恭敬,李在也笑道,“小事情,我也是存了心思,想看看大唐的军士是什么样子!乌合之众、一盘散沙、良莠不齐,让人失望!”
陈克面上抽搐了几下,也不敢接過话头,只能拱手道,“当日一别,不知先生在何处落脚,来丹同渡又为了何事,可有陈克效劳的地方,尽管吩咐!”
“哦,玉泉山知道嗎?归尘老道說我是他的师弟,我也信了,就跟他去了玉泉山,呐,我现在是個道士,道号归心!来丹同渡玩呢,在山上憋了個把月闷的慌,来逛逛。”
李在說的随意,可周围一圈军士听着就不一样了,玉泉山谁不知道,神仙福地达官贵人云集,等闲谁敢招惹?陈克当即就变了脸色,神情愈恭敬,抱拳躬身,“先生原来是玉泉山上的神仙道爷,卑下失礼了!”
“小事情!”李在摆摆手,“我還想在城裡逛逛,沒事我先走了,這有一些散钱,给那些自己人伤了自己人的倒霉蛋补些伤药钱吧!”
說着话李在从背包拿出一個小钱袋,沒這么看就抛给了陈克,陈克下意识的接住,還未来得及推让,旁边那個拿横刀面上无须的飞龙兵惊道,“紫金鱼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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