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适合做山大王
看见這個小姑娘,他就感觉肋骨隐隐作痛。
“我想多活几年。”
“嘿嘿——”
简月岚笑了两声,看样子她那一脚太狠,把龚伯都给吓的留下心理阴影了。
就行的,沒信任就信任,反正成不了忘年交。
“你们套子夹子都取完沒有?”
“還有几個沒收。”
“那還等什么,赶紧收了我們回去。”
结果這一收,就收到了东北虎进食的地方。
五伯他们看着套子旁边一看就是人为堆起来的雪堆,又看看简月岚,沉默着将雪堆给扒了。
然后,他们看见了被啃食的破破烂烂的狍子尸体。
察看一下撕咬痕迹,五伯叹气,“大猫干的?”
简月岚嗯了声,指着残缺的狍子尸体,“這要带回去么?”
“带!”
也是肉。
哪怕大猫把好肉的吃了,内脏也吃了個干净,剩下的骨头和肉也還有不少。
带回去清洗干净拿来炖汤做肉干什么的,味道也不会差。
于是,大黄它们拉着的爬犁上,又多了一只残缺的狍子尸体。
等回到木屋子,已经是下午三点多。
简爸他们也回来了,收获同样不少。
然后,一群人蹲在一起清点收获。
雪兔、飞龙、傻狍子、野猪加上狼,所有的猎物加在一起,保守估计得有上千斤的肉了。
去掉皮毛、头和骨头之类的,能收获到的净肉也有几百斤。
“還猎嗎?”
清点完后,叶临星问道。
“猎。”
這点肉压根就不够,家家户户都等着這次秋猎好過個年。
五伯一锤定音,转头跟三伯道,“三哥,明天你先带队将這些肉运回去,我和知知他们继续在山裡转悠几天。”
“看能不能在弄点肉回去。”
“行!”
分配好明天的工作后,五伯和简爸又开始忙活着吃的。
晚间吃的是狍子肉和飞龙汤,狍子肉一半用来烤,一半用来烀着吃,配上飞龙汤和粗面饼子,一群人再次吃了個肚皮溜圆。
刚吃饱,后院拴起来的两只香獐子不干了,咚咚撞木头要吃饭。
“糟糕,我把香獐子给忘了。”
简爸一拍大腿,火急火燎跑去看了眼香獐子,又一阵风似的刮了出来。
“闺女走,和爸给香獐子弄吃的去。”
既然要养,那就好好养。
一公一母只要他好好养,等春暖花开发情季节到了,两只一旦配成功,他养香獐子的队伍就会逐渐壮大。等到了那個时候,他就有源源不断的麝香可取。
這是一本万利的买卖。
得精心伺候着。
“知知你休息,我和爸去。”
简月岚正要起身,叶临星一把摁住她主动請缨。
简爸,“······”
心是好的,可惜,這活他干不了。
“你不行,得知知上。”
小北他们其实也可以喊,但還是那句话,亲疏远近不能将侄子当儿女使唤。
见叶临星不赞同,他道,“不是看不起你的意思,而是你不知道香獐子吃什么,真让你去了,我還得教你怎么找食,耽误事。”
這话一出,叶临星就不再坚持,而是叮嘱道,“快去快回,注意安全。”
“放心。”
简月岚回了一句,在众人的注视下带上工具和简爸出了木屋子。
香獐子是杂食性动物,以灌木嫩叶以及杂草的嫩茎、叶、花、果实、种子等为食。
蔬菜、豆科作物及薯类叶片,小麦叶等也吃,大山中可供香獐子吃的食物挺多。
简月岚和简爸忙活了两個多小时,才带着满满的食物在月光的照耀下回去。
等到门口翘首以盼好像一個望夫石的叶临星,见到父女俩立刻迎了上来,“怎么去了這么久?”
說话间,他伸手将老丈人背着的枝叶、草根等接了過来。
“刨雪有点麻烦。”
简月岚言简意赅,进屋去了后院将草料放下来,又熟门熟路的拿了一些喂香獐子。
有了食物的两只立刻化身为干饭獐,吃的喷香。
“這俩晚上得牵回屋。”
简爸看着两只干饭的香獐子,道,“可不能让它们被狼给叼走了。”
“昨晚才灭了那么多头狼,今晚应该不会来了吧?!”
叶临星迟疑接话,简月岚笑笑,“不好說,大青山又不是只有一個狼群,說不定今天会换個······”
“你闭嘴!”
端着水出来倒的简政北正好听见的话,赶紧阻止,他妹妹這张嘴是真的绝,可不能让她把话說完。
“你别乱說话了,我們今晚想睡個好觉。”
简月岚,“???”
這咋說的好像是她不让大家伙沒個安稳觉睡一样,不過算了,既然她北哥都让她闭嘴了,那她就做個安静的美女吧。
然后,安静的美女进屋洗漱上了烧的暖烘烘的炕睡觉了。
等叶临星和简爸他们唠完嗑回来,她已经和周公下起了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话沒說完的原因,這一晚除了鸟禽過来巡视一圈,太平到了天亮。
吃好早饭后,三伯他们带着猎物回去了。
队伍只剩下简月岚父子俩,叶临星、简政东和五伯五人。
“走,我們出发。”
沒了姜源他们這些拖后腿的,简月岚直接放飞自我带着人往深山裡钻。
叶临星看着前面步伐轻快,周身都荡漾着愉悦气息的简月岚,叹了口气,“我感觉我媳妇适合做山大王。”
“她已经做了。”左边传来简政北的声音。
“什么时候的事?”
“好多年前的事了。”
简爸接话,“大青山被她走完了,哪有好东西她门清,曾经隔壁沿河大头的放山队的老把头因为年纪大了要卸任,還动過請她去做把头的心思。”
“我要沒记错的话,放山不是沒女的嗎?”
“是沒有。”
从古至今都沒有過。
“所以知知沒能做成把头。”
“她自己拒绝的?”
“她也拒绝了,别的放山人也不同意。”
叶临星就挺不服气,“這是封建陋习,教员還說了妇女顶半边天,我們家知知這么能干,做把头怎么了。”
“有什么好做的。”
简月岚倒是无所谓,“把头意味着责任,我自己一個人在山裡浪多爽,做什么要想不开去背那么大一個责任。”
不想就這個话题继续下去,她拉過叶临星朝前面一指,“来,考考你,能看出那些是什么动物脚印不?”
這個题对叶临星来說超纲了,他摇摇头,“认不出来。”
“狐狸。”
简月岚說出答案,叶临星不敢置信,看向简爸他们,“真狐狸啊?”
五伯嗯了声,“知知沒說错,就是狐狸。”
說着一指旁边的印子,“那是山鸡、那是飞龙,那是傻狍子,那是鹿······”
他滔滔不绝,从深浅跨度到形状分辨說得头头是道。
除此以外,五伯還有個绝活,他能通過各种各样的动物脚印,判断出留下印子的生物多大年龄。
這個绝技简月岚学了很多年都沒学会。
“咦?!”
眼角余光突然扫到一串脚印,简月岚一個健步窜了過去,发现這個脚印她之前竟然从来沒有见過,顿觉惊奇,“五伯你快来,這是什么动物的脚印。”
“我瞅瞅。”
五伯凑了過去,這一看拧起了眉头,“這脚印有点奇怪,看大小应该是中小型动物的印子,已知生物找不到对应的脚印,感觉有点像熊,又不是哎哟——你们過来看看,這到底是個啥动物。”
然后,一群人围在一起研究這串脚印。
“沒见過。”
這脚印全然陌生,在這之前都沒见過差不多的脚印。
简月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难不成大青山来了陌生的动物?”
這個問題沒人能回答。
主要大青山面积太大,周围又坐落真不少山峰,谁也不知道這裡面到底生活着多少种生物。
来来去去的又有哪些。
“别研究了,赶紧赶路。”
研究了半晌沒研究出個所以然的简爸站起身,招呼道。
于是,五人继续未完的行程。
但走着走着,一道黑褐色的身影突然闯进简月岚的视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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