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翼州之行
入夜。
待金乌神王說泥鳅精沉睡后,李夫仁便立刻用松油制了個火把迅速划竹筏過河。
池塘边茅草屋。
就在他来到屋前准备进屋时,窗下已经等候不知多久的甲木开口道:“你一個人回来的?”
三更半夜黑暗突然出现一個声音,是個人都吓一跳,李夫仁自然也不例外,待用火把照明见是甲木后,他有些无语道:“你……怎么在這裡?”
“干娅呢?”甲木沒有回答看他再次问他。
“干娅不是与你說去玉观门了嗎?”李夫仁疑惑道。
甲木皱眉。
看样子似乎不是那么回事,李夫仁迟疑道:“你沒同意嗎?”
“她只是說去看看情况,并沒有說要加入。”甲木轻叹道。
“她现在已经正式成为玉观门弟子了。”李夫仁苦笑。
“你为什么不亲自過来与我說一声?”甲木问。
李夫仁无言以对。
先是河裡出现吃人河怪,现在女儿又离家出走,甲木此刻的心可谓五味杂陈,他道:“进屋吧,我有话与你商量。”
李夫仁苦笑点头。
片刻屋内,油灯摇曳下,二人合桌角而坐。
“這些日子来,你治病的能力我并不怀疑,但光說不做沒应对之法不是办法,過几日我要带干勇和相郫去翼州做苏护侯爷的护卫,此行我打算带你一起去,为你购买点草药回来,你意下如何?”甲木开门见山道。
“去翼州购买草药?”李夫仁微愣,有些意外。
甲木颔首。
自己来這裡后的确都是光诊断而无药治,李夫仁轻轻点头:“如此也好!”
“我本来想待开春积雪融化后多派几個人陪你去挖药材,结果现在河裡出了水怪,林子是不能去了,只能先买来用。”甲木道。
“村裡以打猎捕鱼为生,要是一直不出去,以后只怕难以生活。”李夫仁說道。
“总比沒命强,事到如今只有先稳一段時間再计较。”甲木道。
“事情总要处理的,拖下去不是办法。”李夫仁說。
“翼州有很多奇人异士,此行我便是打算看看能不能請些能人過来灭杀它。”甲木說。
原来其已有计较,李夫仁颔首,村裡人总体对他不错,他也不想看着他们时刻处于危机中。
“這玉观门名声如何?”甲木突然问。
“玉观门是這一带比较强大的道门,你放心,干娅在那裡修道会很好。”李夫仁点头道。
“他们本事如何?”甲木道。
“你可是想請玉观门的人出面灭杀這水怪?”李夫仁问。
“道家人一般都很有本事,可以的话,我想請他们帮忙。”甲木說。
不得不說這的确是個办法,李夫仁目光微闪。
“以干娅被重视程度,此事不是不可以。”金乌神王道。
“你就不怕引狼入室?”李夫仁问。
“干娅已经告诉他们你们此地。”金乌神王道。
“這個傻妞……”李夫仁无语。
“其实這倒是個见干娅的理由,不妨一试。”金乌神王道。
再去又是来回奔袭100裡,李夫仁說实话有些不想去,他沉吟。
“你去過玉观门,你意下如何?”甲木问。
回神看他,李夫仁道:“让玉观门弟子来收拾這水怪的确是個办法,我是赞成的。”
“那就作两手打算,我們先去翼州看看能不能找到能人异士,不行的话回来去請他们帮忙。”甲木一槌定音道。
对方现在用起自己来是越来越顺手,這就是吃人嘴短的下场,李夫仁心中无码,微微点头。
“干娅的事你也帮我留個心,她的安全我就交给你了。”甲木起身說。
自己作的孽還得自己還,李夫仁无奈应下。
“天也不早了,你就早点休息,我走了。”甲木說。
“我送你。”李夫仁道。
三日后。
午时。
一辆双马拉的木轮木板车上,在众多村民围观下,甲木带着李夫仁、干勇、相郫三人离开了村子。
泥路颠簸一路前行,随着离村子越来越远,坐在李夫仁旁边的干勇也开始与对面的相郫眼神对视火药味起来。
二人在李夫仁眼裡其实和两個野小子沒什么区别,他也懒的管二人闲事,低头闭目养神起来。
或许是因为甲木在旁边,二人就算火药味十足也不敢出言挑衅或是做其他动作,待对视片刻后二人就转头望向了别处。
“苏侯爷此番给我們這個机会是因为我們值得信任和有能力,你二人且记住,今后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都必须要忠诚于侯爷保护好侯爷安全。”甲木突然转头对干勇二人說道。
“是!”二人点头应是。
甲木颔首。
保护别人连生命都不要,說实话李夫仁不太能理解這种行为,但他也沒有贸然发表自己的意见,而是对金乌神王道:“对苏护這個人,我只是知道他是妲己的父亲,其他信息都不怎么了解,你能否說說?”
“苏护是商朝八百小诸侯中的一個诸侯,沒有什么值得說的。”金乌神王道。
“他可是修道者?”李夫仁问。
“只是武者。”金乌神王道。
李夫仁微愣,有些意外,他還以为苏护身为一方诸侯,应该是修道者才对,沒想居然不是。
“他手下有能力的人只有四個,分别是大将赵丙、陈季贞,督粮官郑伦,独子苏全忠。”金乌神王道。
以前看封神演义时有些印象,李夫仁点点头。
“对了,他妻子叫什么?”李夫仁问。
“杨氏!”金乌神王說。
“名字就叫杨氏嗎?”李夫仁疑惑。
“這個时代女子嫁人后只带姓不带名。”金乌神王道。
好像古代是有這個习俗,李夫仁点点头。
“他可是只有妲己和苏全忠這一对儿女?”李夫仁问。
“不错。”金乌神王說。
现在对苏护算是有了個基本的了解了,李夫仁有了数。
“李药师,我得拜托你件事。”這时干勇突然笑眯眯搂住李夫仁肩膀笑看他道。
李夫仁回视。
“我這一去也不知道多少年才能回来,我那些红颜知己以后可就拜托你照顾了。”干勇笑說。
李夫仁瞥眼他。
“听到沒有?”干勇笑推他。
“你走后,我想她们会很高兴。”李夫仁淡淡說。
“嫉妒了吧?”干勇大笑,還以为他是嫉妒。
“谁会喜歡一個连撒尿都会滴脚上的家伙,简直可笑!”李夫仁還沒說话就见相郫插话嘲讽道。
看了他一眼,干勇皮笑肉不笑道:“再如何也不会喜歡一個长得像土匪的家伙!”
“谁像土匪谁心裡明白!”相郫不甘示弱說。
有甲木在,也不怕二人打起来,李夫仁打了個哈欠便闭目继续养起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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