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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备考

作者:未知
听了王先生的话,郑森不免有点失笑,原来在好奇這件事情上,王先生其实和别人也沒有太大的差别。于是郑森在脑子裡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开始慢慢讲這一战。 当然,這一战中有些东西是不能讲的,比如說料罗湾决战之前,利用荷兰人消灭朝廷的其他的不属于郑芝龙的海上力量,比如說和荷兰人的那個背着朝廷的议和,又比如說在追击刘香的时候,明明可以通過一次决战,一举消灭他,却为了减少损失而和刘香玩猫捉老鼠,最后還让老鼠玩出了一個金蝉脱壳。尤其是最后一條,這不仅仅是有损郑芝龙在海上的威名,也绝对是有放任刘香袭击沿海村镇的罪名的。要是真把這些都讲出来了,那“顿兵不战,纵敌长驱”這八個字妥妥的是能扣到郑芝龙的头上的。 不過即使去掉了這些不能讲的內容,剩下的部分,比如郑芝龙(其实很多是郑森,不過郑森为了给老爹刷声望,就都归给郑芝龙了。郑森估计,王先生听了這些,多半是要在和洪成畯交谈的时候吹嘘一番的。洪成畯听了,說不定就会在和他哥哥的书信中提到這事情。)对荷兰人的优劣的分析,对荷兰人以及刘香的弱点的判断,也還是让王先生大开眼界。 “阿森,真想不到打仗這事情裡面居然還有這么多的门道。和小說,甚至和史书中的记载都很是不一样呀。有些事情光凭听說或是看书還真是不行。而且昔时夫子将数也列于六艺,然世间对于数却并不看重,以为不過小道。今日为师听你讲海战中的各种计算,才知道古时候行军作战,所谓运筹帷幄,并不是摇摇羽扇计上心来那么简单,倒是真的要用算筹来算的。”王先生感叹道,“阿森,从這一战来看,你父亲了不起呀,古时名将也不過如此了吧。唉,只可惜最后還是让刘香跑了。而且這荷兰人虽然吃了大亏,但是依照你所說,彼国之根本并未动摇,将来也是個麻烦。” “据那些传教士說,荷兰国远在数万裡之外,老师你想,昔时汉武帝远征大宛国,不過数千裡,所耗费人力物力,就非常惊人。荷兰太远,暂时倒是威胁不大。”郑森回答道,“若是能消灭了刘香,荷兰人找不到帮他们带路的本地人,又能有什么作为呢?” 就像郑森估计的一样,這些东西很快就通過王先生的嘴巴传到了洪成畯的耳朵裡。過了两天,洪成畯便派人来請郑森過去,又细细的将這一战的情况问了一遍,顺带着又把郑森给夸奖了一番。 接下来的几個月的生活就又恢复了常态。郑森一边读书,一边整理“郑氏兵法”,然后传回去让郑芝龙审阅。就在這样的忙碌中,一转眼就快八月了。 這一日散学,王先生却留下了郑森,道:“阿森,明年二月,县试就要开始了。为师觉得,你虽然年幼,但是去考個童生回来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了。为师也已经和洪彦灏先生谈過了,他也觉得你可以参加童生试,先去考個童生回来了。到时候他可以做你的认保。如今,就看你的意思了。” 所谓“县试”,乃是科举考试的第一步。只有通過了县试,然后再通過两個月之后的府试,才算是有了读书人的资格。在通過這样的考试之前,哪怕郑森已经有了一点神童的名气,但是他還不能叫做读书人,只能叫蒙童而已。而通過了這样考试,虽然還沒有什么功名,但是却已经可以被认为是名列儒门,是正宗的读书人,可以被叫做儒童或者童生,而且有了参加府试考秀才的资格了。然后如果府试還能通過,那就可以获得生员的资格了,也就是正式的有了功名,进入到士大夫的阶层中来了。 這是一件好事情,郑森自然不会反对。只是回答道:“這事情我還要先告知父亲,然后才能给老师答复。還望老师恕罪。” “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何罪之有?”王先生笑道。 這样的事情自然要告知郑芝龙,這不仅仅是因为礼仪,更重要的是,這事情還需要郑芝龙利用他的力量去施加一定的影响。虽然考童生难度不算太大,相比考秀才,以及考举人、考进士,录取率高得多,以郑森的水平,考上童生還是沒什么問題的。不過如果要追求名气,追求影响,在這些考试中获得的名次就相当重要了。而這個名次,有时候就不完全是靠水平了,其他的因素的影响有时候也非常重要。 “阿森要准备去参加童生试了,明年二月份的。”郑芝龙放下手裡的信件,对庄氏說。 “阿森明年就参加童生试?嗯,我算算,明年我們家阿森十一岁,二月县试,四月府试,然后是三年两试的院试,又要两年,然后我們家阿森十三岁就能成秀才了!這也太小了吧?话說我大明有這么小的秀才嗎?”庄氏先是板着指头算郑森年纪,然后大惊小怪的叫了起来。 “你呀,真是沒见识!”郑芝龙忍不住笑骂道,“本朝杨文忠公十二岁就中了举人,十九岁中进士入翰林了。阿森要是十三岁能中個秀才,那的确是很好,但是人家杨文忠公,十二岁就已经是举人了!” “十二岁就中了举人?這還是人嗎?”显然庄氏对杨廷和一无所知,“這人后来怎么样了?” “正德年间的首辅,太子太保、大学士,你說怎么样?”郑芝龙带着炫耀的语气說道。事实上,作为土包子的郑芝龙原本也不知道什么杨廷和的,不過是因为自家出了個神童,便对歷史上的那些神童格外的留意,然后自然知道了本朝最著名的神童之一的杨廷和的故事,然后现在就可以在老婆面前装渊博了。 “這么厉害!不過我家阿森也不错呀,嘿嘿,至少十三岁的秀才,妾身是沒听說過的。”庄氏笑嘻嘻的說。 “现在连童生都還不是呢?就先别乱扯了。别以为童生就一定很好考,而且,要有多少有才华的人考上童生之后,多少年都进不了学的。功名這东西,不全是才华本领,其中很多也是气运。所以呀,還是先不要說大话,免得到时候反倒成了笑话。”虽然郑芝龙并不认为郑森连個童生都考不上,但還是這样說。 “我家阿森不是福薄之人。這個我是拿得准的。”庄氏笑道,“而且童生试而已。别說是阿森,便是我家其他的子弟,若是考不上举人进士,那是自己沒能耐沒气运。但是如果连一個童生身份都弄不到,那要我說,就是你這当爹的不用心了。” “你這话倒也有些道理。”這一次郑芝龙倒是点起了头,“我的确该去帮阿森奔走一下。虽然拿下個童生资格,对阿森来說不是問題,但是名次還是很重要的。我估计阿森未必能有中個大.三.元的气运--這种事情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但是我想呀,只要我們努下力,加上森儿自己争口气,說不定就能弄個小三元回来,那也不错了。” “我就是這個意思。”庄氏道,“俗话說:‘钱到公事办,火到猪头烂。’现在可不是省钱的时候。” “着我自然知道,還用你說?”郑芝龙笑道,“论送礼,我比你在行多了。” 說完這话,郑芝龙便站起身来,向外面走去。 “诶,你干什么去?”庄氏问道。 “去安排火烧猪头肉呀。”郑芝龙一边笑,一边走了出去。 等郑芝龙走了出去,庄氏微笑着低下头来。自从郑森显示出他的潜力之后,庄氏当机立断的转向坚决支持郑森,如今看来,這個转向非常成功,虽然正妻的地位已经不可能觊觎了,但是第二的位置却稳定下来了。郑芝龙对她也明显比对其他几位如夫人更好了,而且考虑到田川氏在很长一段時間内都不太可能回到国内来,她這位如夫人在郑家的地位其实也已经非常接近夫人了。至少暂时,庄氏觉得很满意了。 “可惜的是,郑森毕竟不是我的儿子。”庄氏這样想着。 郑芝龙找来了郑彩和郑芝凤,商量這件事情。行贿什么的,对于郑芝龙他们来說也不是什么新鲜事情,大凡是官员,总是有所追求的,有追求,就有办法贿赂。 “杨县令是個官迷。总想着能尽快升官。在钱财方面,好像倒不是特别爱财。不過他的那個幕友倒是很喜歡钱。出了名的是什么钱都敢收,多少钱都敢要。另外据說杨县令正在盘算着要修文庙,修海塘。”郑彩說道。 修文庙,修海塘,這都是抓政绩的办法,郑芝龙知道,這类事情是地方官升官的好资本。不過,我大明的财政早就凄惨得一塌糊涂了,根本就不可能有钱来修這些东西,這些东西照例都是要地方上的财主们凑凑份子的了,而郑家正是地方上的大财主。 “修文庙,修海塘都要花不少钱,不過這也不算什么。”郑芝龙說,“還是先和他的幕友谈谈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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