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 开始
而内阁那边,对這件事,更是非常的重视,這件事内阁那边到底是怎么商量的,沒人知道,可是,有一点,却是能够肯定的。
這件事,前三天的時間,内阁一直都沒和户部及刑部商量的。
直到第四天的下午,准备行动的时候,内阁的几位阁老才亲自从内阁出来,分别前去刑部和户部。
内阁如今总共四個阁老。
而此次,却一共出来了三位阁老,首辅刘健自然不必說,肯定是要坐镇内阁的,同时,若是首辅都出面了,那,也太看得起刘瑾的。
有些事情,哪怕巴不得如何,可,却也不能這么做的。
次辅谢迁和李东阳包括杨廷和三人,却是全都从内阁出来了,刘瑾的三处宅院,他们一個人盯着一处,亲自盯着户部和刑部的人动手,然后登记造册,送入国库,這其中,不能有差错。
而此时,曾毅的轿子,却是悠悠的去了豹园。
“今個怎么想起来朕這了?”
在见到曾毅的时候,正德却是有些诧异的,曾毅来见正德,是不用通报的,這是曾毅的特权。
“忙了這么些日子了,总是要抽出些空闲来的吧?”
曾毅笑着。
正德却是不信,怀疑的上下打量曾毅:“你這话,朕却是不信的。”
“怎么個不信了?”
曾毅笑着,眼睛却是眯着,看向了旁边伺候着的刘瑾:“都說刘公公伺候陛下用心,可否猜得到陛下此时心裡是在怎么個不信的?”
曾毅這话,若是碰到别的皇帝,那,对刘瑾就是一個捧杀了。
皇帝肯定不希望自己身边伺候的人呆滞,都是机灵些好,但是,却绝对不是能看破他心思的人。
若是身边的人能够看破皇帝的心思,那,這個人差不多也就活到头了。
用心伺候,办事尽心,办事称心和看破心思却是两個不同的概念的。
刘瑾也不傻,自然知道曾毅這话中有這么一丝的捧杀意味,可,刘瑾却不在乎,若是换了别的皇帝,那他刘瑾肯定此时已经跪倒在地了,可是,瞧瞧当今皇帝正眼巴巴的看着他,這副模样,就能知道,這事情,当今圣上不会放在心上的。
可,不会放在心上不假,但是,谁能肯定,不会在正德心裡埋下一颗不好的种子,所以,這话,刘瑾却是知道怎么回答的。
“老奴就是伺候陛下用心些,知道陛下的喜歡罢了,哪能看破陛下的心思啊。”
刘瑾嘿嘿笑着:“真要是能看破陛下的心思,那怕是要天上的神仙下凡了吧?”
虽然话是這么回答的,且刘瑾不认为因此能对他造成什么不利的影响,可是,他的心裡,還是不由自主的突了一下。
不为别的,今個,曾毅的行为有些奇怪。
往日裡,曾毅来可是从不往他刘瑾身上扯什么的。
就是他刘瑾玩前凑,也至多是点头而已,而且,曾毅的态度从来都是十分和善的,哪怕是之前,曾毅从天牢出来,明白所有以后,在见他刘瑾的时候,照样和以前一样的。
可今個,却是有些不对劲,事出反常即为妖。
這话,刘瑾虽然识字不多,可却是也知道的。
“刘公公客气了。”
曾毅微微笑着,摇了摇头,說過這话之后却是不在搭理刘瑾了,仍旧是对着正德,道:“陛下今個倒也算是猜度了。”
“今個,其实是臣想請陛下看一场好戏的。”
曾毅一提這個,正德立时就来了兴趣:“什么有意思的事?”
正德也不笨,曾毅這么說了,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而且,還是出人预料的那种。
对于正德来說,不管是出了什么事情,都有臣子们去管着的,他只管看乐子就成。
而且,最为主要的,则是這事是从曾毅嘴裡說出来的,那,就算是真出了什么事,曾毅也肯定有后招的。
甚至,正德心裡根本就沒去想那么多,只因为這话是从曾毅嘴裡說出来的,這,是绝对的信任。
“一场能让陛下乐的今晚睡不着的好戏。”
曾毅笑着,的确,真要是抄出那么多的金银珠宝,哪怕是入了国库,正德也会高兴的睡不着的。
說到底,這大明朝的江山社稷可都是他正德的,就算是全都入了国库,那,日后国库不空虚了,也就沒有臣子在拿国库空虚来說事了,更不会還想着从他内库裡拿银子了。
到时候,就算是封赏大臣什么的,也都能从国库支出的。
所以,這事情,对正德来說,绝对是喜事,不過,其中肯定還有愤怒罢了。
当然,若是内阁能直接进宫来汇报,给内库一個让正德差不多能够咬着牙接受的树木,那,就是更值得正德高兴的事情了。
“好事?”
正德双眼不停的转动:“是给朕送来的美女?”
话刚說完,就看到曾毅的脸色都有些拉了下来,赶紧改口:“還是银子?”
“现在除了這两样,朕见了什么也提不起兴致啊。”
說完這话,正德可怜兮兮的看着曾毅,分明是在给曾毅哭穷,也不怪正德如此,他的豹园可是一直慢腾腾的修建的,都是缺银子啊。
“保密。”
曾毅嘿嘿一笑,只吐出了這两個字,其实,原本他是想多說正德几句,不可纵欲過度的,可,转念一想,說了其实也沒用,而且,今天這形势,最好是先什么题外话都不說的好。
“咱们先听曲?”
曾毅看着正德,试探的询问:“反正時間還早。”
“成。”
正德点头,不過,心裡却是跟猫爪子挠了一样急的难受,可他面对的是曾毅,既然曾毅现在不想說,那是绝对问不出来的。
“刘公公可别出了本官的视线了。”
曾毅笑眯眯的盯着刘瑾,其实,就是现在刘瑾去阻拦,也肯定晚了,而且,就算是刘瑾知道了,也不可能這個时候去阻拦的,還是那句话,晚了。
有内阁三位大学士在那边守着,刘瑾去了,只能是自取其辱罢了。
不過,這不碍着曾毅也让刘瑾心裡忐忑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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