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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人心不足(二)

作者:雁九
第一卷曾见何人再少年第六十九章人心不足(二) 因沈瑞早就交代過,冬喜自沒什么隐瞒的,将這三天遭遇的事情仔细說了一遍。 郭氏皱眉听了,对于张老安人与沈举人的行为,并无意外之色,若是四房有明白人,好Hǎode日子也不会過成现下這样。 不過,待听到沈瑞对秋月、冬月两婢的处置,郭氏眉头微蹙;待听到沈瑞为了冬喜、柳芽的月例,去向管家讨要前几年的月例,则是摇头不已。”猪猪岛小說“小說章節更新最快 冬喜见状,不免担忧:“可是二哥应对的不当” 這其中還有她的主意,要是真有不当之处,冬喜也难安心。 郭氏叹了一口气,道:“不管秋月、冬月過来到底有何目的,到底是娇花一般的年纪,瑞哥丝毫不怜香惜玉,倒是個心硬的。” 冬喜這次虽才到沈瑞身边几天,可三年前就在沈瑞身边服侍過一個多月,自然是偏着沈瑞,忙道:“二哥开始并沒有想到這個,是婢子的提议。二哥正是紧着读书的时候,一刻都不敢分心,婢子实是担心。明Zhīdào那那两個心裡不安分,后头還牵扯個张四姐,稍有不慎,那边老安人就能将张四姐赖给二哥,妻妾名分且不說,只后头有张家一大家子人,就不是能消受了的。” 听到冬喜提及张家,想想张老安人的性情,确实有這個Kěnéng,郭氏神色稍缓:“真是不知瑞哥像谁,他娘是個‘走路恐伤蝼蚁命’的心肠,平生只有对人Hǎode,但凡心肠狠一下,也不会让自己落得這么一個下场,连儿子都跟着吃苦;他老子素来端着君子架子,可這两年露出好色的苗头来,家中通房婢子且不說,外头也有些牵扯,還真是令人开了眼界。”說到這裡,叹了口气道:“瑞哥有自己的主意也好,就算对旁人狠些,对自己好就行,善人哪裡就容易做虽還沒到知人事的年纪,可瞧他這做派,长大也不会是怜香惜玉的性子,也不用担心他在女色上吃亏。” 冬喜附和道:“娘子說的正是,要是二哥性子绵软,那甚时候才能挺起来不得娘子操心一辈子二哥真不是個心狠的,婢子与柳芽的身契都在二哥這裡,只要二哥与管家知会一声,即便不交了身契去,也不会有人上来讨要。不過是他白日不在家裡,怕婢子与柳芽吃亏,方不嫌麻烦地做了這般安排。婢子還罢,看在娘子面上,二哥待婢子极敬重信赖,账面银钱這些都是婢子收着……就是婢子与柳芽的身契也在婢子這裡……柳芽那丫头三年前挨了苦头,二哥如今就抬举了她弟弟,以后定也会一直护着……” 郭氏神色越发柔和,点头道:“瑞哥确实是個感恩知义的好孩子,就是行事直白鲁莽……如今他十二岁,年纪尚幼,不会有人挑剔什么,要是再大些可都是不是。祖母给孙子安排婢子常见,這儿子给老子送婢子算甚哩倒是沈瑾,能Zhīdào护着瑞哥,倒是令人意外。這件事罢了,从管家那裡讨要银钱的事,却是极不妥当,就算想要提此事,也不当他来說。嫡出的哥儿,去与下人计较几十两银子的去往,這說出去难听。那边老爷是为了遮掩自己過错方处置了账房,可其他下人不Zhīdào,只当是瑞哥缘故,难免有人兔死狐悲,将怨愤集在瑞哥身上。往后再有這样的事,你就出面,不要让瑞哥陷在家事中。不要计较银钱,手头上松些,莫要为了小事惹得瑞哥不自在。” 郭氏不仅這样交代冬喜一番,等到沈瑞放学過来請安,也对沈瑞這般交代了一番。话說的婉转,可到底有训诫之意,归根结底就是一句话,他年纪虽小,也是個爷们,沒必要看重后宅的事,应该将心思都放在读书上。 沈瑞涨红了脸,老实地听了,并沒有抬出什么“一屋不扫何以扫天下”之类的话。他之所以关注后宅事,不過是防患于未然,可确实是分了心,行事也不够坦荡。郭氏忠言逆耳,却是为了他好,他当然晓得好歹。 见沈瑞這般模样,郭氏生怕自己說的重,柔声道:“你吃過他们的苦头,心中不安如惊弓之鸟,這不是你的错。可你娘生前做了诸多安排,沈理与我這般为你费心,难道就是让你惶惶不安地過活你年岁還小,只要松松快快地過活,安心自在读书就好,并不需要你自己撑着。即便一时挨了算计,有我們给你做主,难道還能让你亏了去” 沈瑞耷拉着脑袋,无法辩白。 现代人的自私与多疑的刻在他的骨子裡,“求人不如求己”這句话更是铭记。他虽感激沈理与郭氏的照顾,可也沒有想過真正去依赖两人。 他觉得自己看的清楚,对郭氏与沈理有恩的是孙氏,不是自己。如今這两人的回报颇多,自己要是再任意索取,就有挟恩图报之嫌,怕就要惹人生厌。 沈瑞的行事准则,不屑去讨人欢喜,但也绝对不让自己惹人厌。 可郭氏說的不无道理,张老安人与沈举人能算计他什么他年纪在這裡放着,不管是娶妻纳妾,還是银钱产业,都不用自己出头,自有人为他做主,還真不必怕张老安人与沈举人的算计。而且他辈分在這裡摆着,去与那两個计较,本身就是不对。郭氏這么疼他,对此事都有异议,何况旁人礼教社会,礼教不仅是旁人的绳索,也能锁到自己身上。即便自己觉得寻了由头,可以为自己辩白,可有的时候,只要出来事,别人自有想法,谁会去听所谓辩白理由。 “婶子,侄儿受教!”沈瑞想明白這一点,满心感激地郭氏躬身道。 郭氏扶了他胳膊,满脸欣慰:“你能想明白就好,男儿志在四方,要抬头往前看。那些烦心事能不理会就不理会,实是避不开,便使冬喜過来与我說。那两位有劣迹在前,你的事并不单单是四房家务,即便我這隔房的婶子为你出头,族裡也說不出错来。” 沈瑞点头应了,看着郭氏的慈容,想到自己上辈子的父母。父亲還罢,沉迷书画,对于其他都看的淡,血脉家人看的也不重,他与姐姐算是被母亲独自抚养大,這才养成他与姐姐独立的性子。偏生祖父這边的情况复杂,堂兄弟众多,而他家這一支因移居港城,父亲不从政,已经退到家族边缘。 父亲那一代還罢,手足兄弟,還算相亲;等到下一辈堂兄弟,则只是面子情。 他曾因得祖父看重,有一阵子很是到堂兄们的拉拢与排挤,正经看過一场大热闹,也因年纪小的缘故吃了暗亏。当时母亲似战士一般,从港城飞到京城,虽沒有指着祖父鼻子骂,可对于几位伯父却是丝毫不客气。原本温柔敦厚的贵妇人,立时成了母老虎。 在与恳谈一番,确定自己并无从政的心思后,母亲便代自己做了决断,在阖家人面前将此事摊开。不管伯母、堂兄们眼神多么复杂,母亲的话很是坚定:“我不管你们争什么,只要有人敢伤害我儿子,我就要让他永远难如愿!” 宗老桃李满天下,又如此高寿,其关系影响并不只在文化界,否则沈家诸堂兄也不会如此忌惮堂弟。正因为遭遇這样的事,沈瑞才清晰的明白,有血缘的未必是亲人,待沈举人、张老安人等也从来沒有抱過指望。 郭氏是個严肃略显刻板的妇人,同母亲温柔敦厚性子不同,可此刻她的呵护像极了上辈子的母亲。 “你這孩子……”郭氏见他红了眼圈,叹气道:“心事也恁重了……” 沈瑞因想到前世亲人,只觉得心裡揪痛,有些喘不過气来。 沈全在旁,在气氛沉重,打岔道:“瑞二弟也是,发生了這多事,你怎不与三哥說我虽不能做甚,也能帮你出出主意!” 沈瑞瞥了他一眼,道:“不愿扰了三哥读书。”說到這裡,看了郭氏一眼,毫不客气地告状:“婶子,三哥读书的劲头有些過了,日渐清减,要是继续下去,不是熬坏了眼睛,就是熬坏了身子,還是适当劳逸结合的好。” 郭氏听了,便望向沈全。沈全十七岁,正是身子抽條的时候,個子与大人差不多高,但是衣服挂在身上松垮垮的,眼底也是黑青一片。 郭氏看了,暗暗心惊。 沈全已经捶了沈瑞一下,低声埋怨道:“我想着帮你,你倒是来告哥哥的状了……谁读书不是這样過来的,我前些年就是静不下来,不能专心方才耽搁至今,如今再不努力,连你们這些小的都要不如……”這几日沈瑞看的清楚,沈全的状态很不好。 今年院试二次落榜对沈全的打击很大,精神绷得太紧。下次院试在后年,還有一年半的时候,他继续這個精神状态下去,不是身子熬垮了,就是精神崩溃彻底厌学。 对于书香门第子弟来說,五、六岁启蒙,十几岁开始下场,童子试实算不得什么。从十几岁考下去,总有過的时候,可为甚不是人人都有功名就是各人的承受力有限,選擇不同。有的人落第三、两回,就彻底灰心,不走科举這條路;有的人则是百折不饶,终于過了這個坎…… 新書推薦: 小說来自網络,所有章節为網友上传發佈。如果您觉得是一本好看的小說,請您推薦给你身边的朋友。 如果您发现有更新而猪猪岛小說網沒有更新的,請联系我們!如本站發佈小說无意中侵犯到您的权益,或是含有非法內容,請及时与我們联系,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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