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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意外之死

作者:未知
三角眼,瘦脸,山羊胡子。這形象,太深刻了!苏默想忘都忘不了。 楚老,楚神医。那位苏默刚来被老爹苏宏請来看病,结果挨了自己一老拳的人。 “苏公子何以会在老夫家中?又跟老夫這孙儿說些什么?” 既然都是熟人,此刻已然从院裡移到了屋裡。只是這位楚神医面色却不太友好,问出的话咄咄逼人不說,那双阴冷的眼睛裡也全是警惕之意。 苏默這個冤啊。瞅瞅被楚老头死死护在身后的卫儿,苦笑着摇摇头,摊手道:“您老這话问的,我能跟個孩子說什么?不過是几句闲聊而已。至于說怎么在你家裡,你倒不如问问令孙,是他請我进来的。” 楚老眼神如刀,对苏默的回答显然很不满意。 卫儿探出小脑袋,看看爷爷的神色,又看看苏默,点头道:“是啊是啊,大哥哥有病,我帮他看病,给他治好了。爷爷,卫儿是不是很厉害?” 苏默欲哭无泪。 “哦,是這样啊。卫儿当然是很厉害的,必须厉害啊。呵呵,卫儿啊,不如你先回房去看会儿书,爷爷跟……嗯,跟這個大哥哥說說话,好不好?” 楚老头面对着自己小孙子,老脸上的褶子似乎都熨平了,笑的跟朵花儿似的,哪有半分对着苏默时的阴冷? 苏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怎么也沒法把那张对着自己的臭脸,和眼前這张面孔联系到一起。 這尼玛,川剧变脸的绝技也比不上這老货吧。瞅瞅那脸色、那眼神儿,尼玛,到底谁是爷谁是孙啊?看那腰都弯着,不知道的,還以为是奴才对着主子呢。谁敢信這是一对祖孙? 倒是听說過二十四孝老爸,也听說隔辈亲沒理由的,可這老货的表现,二十四孝?二百四十孝都不止吧。 這样的教育法,长此以往,能教出什么好孩子来了?苏默深深的鄙视之。 好在或许是小不点基因好,倒是沒任何后世小霸王的骄纵无礼,听了楚老的话,乖巧的点头应了,转身往后面走去。只是走出两步,又转回头来,对着苏默挥挥手,一本正经的道:“苏默哥哥别担心,你的病卫儿下次還帮你治,记得要来哦。” 楚老捻着胡须,老脸笑的花儿也似。苏默腮帮子直抽抽,很努力的挤出笑容,干笑道:“好,好。” 目送着小不点的身影不见了,這才转過头来。只是随即便是一呆,再然后就是压制不住的一股怒火上头。 楚老头那张脸又变成魔兽样了,就好似方才笑的跟狗尾巴花的样子,全是苏默的幻觉似的。 這尼玛太欺负人了!老子该你的還是欠你的?凭什么待遇差這么多?亲疏有别也不至于到這种地步吧。 “喂!老头儿,你年岁大归年岁大,少爷敬你老那是少爷守礼。但可不代表少爷欠你的,你這是啥态度啊?干嘛跟這儿横眉怒目的?少爷跟你有仇嗎?”忍不了,苏少爷真怒了。 话說之前心情就不好,這莫名其妙的還要来看人家脸色,换谁谁也怒了啊。 只是他這一怒,楚神医反倒是怔了怔。脸色虽然仍是冷着,倒不似先前那般恶劣了。 “苏公子,你還沒說为何来老夫家了,总不会是你真的有病来求医的吧。”楚老头捻着胡须,毫不为苏默的发作动容。仍是慢條斯理的问着,话中却带着嘲讽。 苏默大怒,“呸呸呸!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少爷爱去哪儿就去哪儿,你管得着嗎你!” 楚老头神色愈发从容,嘿了声道:“苏少爷去别個地儿,老夫却是管不着。可是老夫家裡嘛,便是县尊大人来了,老夫也是可以问上一问的。” 苏默一窒,這才猛省自個儿還在人家家裡呢。窘迫之际,脸涨的通红,转身就往外走去。一边走一边怒道:“少爷只是恰好路過你家后门,被卫儿喊住,硬拉进来的。也就是卫儿懂事可爱,少爷才给這個面子。若是换了旁人那张臭脸,八抬大轿抬也甭想少爷给脸。” 口中說着,脚下不停,已是扬长而去。 后面,楚神医面色沉吟,眯着眼目送他身影远去。直到看不到了,這才叹口气,喃喃的道:“应该不是,应该不是……” 苏默却哪知道這老头身后的嘀咕,气冲冲的出了门走出老远,這才发现,原来身在城东。 前面再不远就是城门了。想了想,索性径直往城外大营去看看。一来,现在的心绪不佳,不好去见庞士言;二来,也正好问问韩老爹,跟他商议下买房子的事儿。 既有了决断,当下不再迟疑。只不多会儿,便进了大营。外面几個衙役围上来迎着,一连串的问好。旁人不知道,他们這些衙役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就是這主儿,上回在這儿给田家管事张口就扣上老大個帽子,接着大闹县衙,公堂之上施展手段,愣是让田家家主都吃了老大一個哑巴亏。而县尊大人也明显偏袒于他,一点面儿都沒给田家留。 這放在以前,简直是不敢置信的事儿。可如今就活生生的发生在眼前,這么一号牛人,谁敢怠慢了? 苏默耐着性子一一回应了,看着帐裡韩老爹听见动静迎了出来,正要上前招呼,却忽听远处有人喊自己。扭头看去,却正是楚玉山和张横二人。只不過两人脸上都满是古怪之色,有些沉重有些诧异,似乎,還有些惊恐。 “公子,正想着請张大哥去找您,您這却是来了。”楚玉山抱拳见礼道。 苏默扬了扬眉头,正想问什么事儿,楚玉山却微微靠近,低声道:“出事儿了,田千裡,死了。” 苏默大吃一惊,猛地凝目看向楚玉山,只当是楚玉山下的手。他当时的意思,是要楚玉山先看好田千裡,等過上几天,事态稍稍平息,再来审问那厮,看看他口中的田家拜邪神、欲谋逆究竟怎么回事儿。 這会儿冷不丁的听楚玉山說田千裡死了,還以为楚玉山当时误解了自己的意思,终于下了手。 楚玉山一看他目光就明白了,摇摇头苦笑道:“公子,田千裡死的时候,小人正在煤房那边盘数呢。是张横大哥他们发现這事儿的。” 苏默這才放心,眼神看向张横,却见他似乎有些神不守舍,不由皱眉道:“张横,究竟怎么回事?” 张横啊了一声,激灵灵打個冷颤,左右瞅瞅,低声道:“公子,此事古怪,這儿不是說话的所在,可否移步?” 苏默疑惑更甚,点点头,转身却先往韩老爹那边走去。到跟前,见礼道:“伯父,小侄此来本想问问伯父置办房产的事儿,却不料裡面出了点事儿。小侄這便過去看看,您這也想想,這房子有什么要求。回头小侄這边事了,就去办了這事儿。” 韩老爹点点头,看了看那边张横二人,点点头道:“我知道了。”想了想,又压低声音道:“是不是为了田千裡的事儿?你别冲动,遇事要三思而行。” 苏默暗暗苦笑。韩老爹显然误会了,生怕自己做出出格的事儿,沾上麻烦。却不知自己原本虽然有杀人之心,可也定会安排的天衣无缝,并不会有任何麻烦。 但是如今沒动手,這麻烦反倒是来了。這世事变幻,却非自己所能把握了。 现在什么情况都不了解,也沒法和韩老爹說。只能点点头,說句知道了,這才辞别韩老爹,带着张横楚玉山二人往裡走去。 看看走到人少的地方,张横這才开口道:“昨天公子走后,一时半会儿的,楚大哥這边也沒地儿好安置那厮。便暂时還是看在那帐子裡。谁知道,今個儿早上起来,小人和李正换班时,還看了那厮一眼什么事儿都沒有。待到送早食的时候,却发现……” 說到這儿,他忽然顿住了,脸上那惊恐之色明显加剧了起来,眼神儿也有些飘忽。 早食就是早饭,按照后世的钟点,一般是早上七点左右进食。但是放在田千裡這样几乎是囚犯的身上,多半要等到众人都吃完了,再磨蹭一会儿才给送上。 這個時間,估摸着大约应该是上午九点多钟的样子。上午九点,正是青天白日的,不存在夜晚那般被人靠近或许忽略了看不到。 张横說到這儿打住了,显然就是在這個時間出的事儿。可就算如此,他這惊恐又是为什么?莫不是被田千裡死的样子吓的? 不過這也沒道理啊。张横怎么說也是衙门裡的人,死人也该见過的。古时衙门的牢房,比之后世不知黑暗几百倍。什么龌龊事儿沒有?囚犯的死法也是千奇百怪的。他一個老差骨了,应该不会因此恐惧才对。 想到這儿,也懒得多寻思了,不耐的道:“究竟怎么回事,可是发现田千裡死了?” 张横点点头,却又摇摇头,眼中恐惧更甚。 苏默這個烦躁啊,正想呵斥,旁边楚玉山叹口气,同情的看了张横一眼,低声道:“公子,我来說吧。” 苏默瞪了张横一眼,点头道:“你說。” 楚玉山道:“公子猜的沒错,正是张大哥送饭的时候,发现田千裡出事儿了。不過当时可不知道他死了,而是……” 說到這儿,他犹疑了一下,這才一咬牙道:“……而是发现了帐篷裡多了個大洞,就在靠近帐篷边儿的地儿。 张大哥既然发现了這事儿,就喊着小人和李正大哥,還有另外两個差大哥一起。 结果发现那洞足有丈多深,绝不可能一夜而成。而且,我等想法子下去找人时发现,那洞只是個入口而已。估计是田千裡夜裡想要偷跑,悄悄的从地面上挖开的。只是想不到,竟无意被他挖通了下面那地儿。 至于早上那会儿,张大哥看他還在,估摸着,要么就是他也拿不定主意,不敢下去;再要么就是特意让张大哥看见他,以安张大哥的心。然后再利用送饭前的這段時間逃跑。這中间毕竟有一個多时辰的時間,若是下面有路,足够他逃出老远了。” 楚玉山一條條的說来,分析的颇为精细。苏默静静听着,心中也默默推演,对他的分析很是认同,便点点了头。 楚玉山见他点头,便又继续道:“咱们既然认为這厮是从地道裡逃了,自然要去追他。结果,等到下去了才发现,那地道其实并不长,也就七八十步的样子。然后,然后我們就发现了田千裡。人,已经死了。” 說到這儿,苏默明显的能听出楚玉山的声音有些发颤,不由诧异的看他一眼。 楚玉山這会儿却沒解释,只是眼神也有些飘忽,面上神色变幻,显然是又想到了当时的情景。 旁边张横忽然颤声道:“鬼!一定是鬼!”說着,身子哆嗦着,连牙齿都开始打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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