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曹虎失态 作者:未知 一個香艳的沐浴,足足先了近個时辰,陆皓山這才略带疲惫地出来。 人生得意须尽欢,美人在前,陆皓山也老大不客气,现在是假冒的,什么时候被发现還不知道呢,能享受就好好享受,在陆皓山旁边,還跟着有些娇羞的陈姿,這朵娇艳的鲜花刚刚受到“雨露”的滋润,越发娇艳欲滴。 “少爷,姿儿姑娘”刘金柱连忙跟二人行礼道。 现在后衙就陈姿一個女的,最近也得宠,刘金柱作为长随,自然要对她毕恭毕敬,這是陆皓山私下对他要求的。 做戏要做全套。 陆皓山看着那一地的礼品,随口问道:“都清点了沒有?” “回少爷的话”刘金柱连忙說道:“都点算清楚了,這些礼盒中,有小黄鱼(金條)钱锭铜钱珠宝首饰果品糕点等物,现钱折算有一百二十八两,其它的沒算,都在這裡,少爷你看.....” 這当官的好处多多,论俸禄,一年才三四十两,可是现在随便转上一圈,轻轻松松就有一百多两银子进帐,抵得上三四年的俸禄,那些礼品還沒算,史料记载明朝中叶后,官员贪污成风是有道理的,這样的**的确很难拒绝,沒人愿意和银子過不去。 過年前去巡视,這是陆皓山乔装打扮时探听出来的,故意在陈姿面前“无意”中道出是曹虎献计,就是想废了陈贵的左膀右臂,据說每年都是陈贵都抢着去巡视,原来油水這么足。 当然,要是陈贵去收這些好处,還是要上缴一份给县令大人,不像陆皓山,在江油县就是名义上的土皇帝,可以一文也不分,吃独食。 “姿儿,喜歡什么就拿吧。”陆皓山大方地說。 這個陈姿不错,漂亮身材又好,外媚内骚,在床上配合度高,陆皓山对她的表现很满意,也得给她一点甜心,反正卖身契在自己手裡,她的也是自己的,再說了,她是陈贵的棋子,何尝不是自己的棋子。 “是,姿儿谢谢大老爷赏赐。”陈姿谢了一声,走到那堆礼盒上,捡了一個玉镯和二個珠花就向陆皓山行礼道:“姿儿挑好了,谢老爷赏赐。” 陈皓山皱着眉头說:“這也太少了,這些首饰也沒几件好的,金柱,拿三十两银子给姿儿当零花,吃的留下,不能吃的,你去换成现银存好。” “是,少爷。” 陈姿闻言,眼中出现一抹感动之色,很少主人会這么大方的,要知道,一個县令一年的俸禄才三四十两,别人主人赏個一二两已经顶天了,這三十两,差不多陆皓山一年的俸禄,可他眼也不眨就赏给自己,這样豪爽的人,還真不多见,闻言连忙感谢。 不過,感动归感动,陈姿還沒有忘记自己的使命,拿到银子后,柔声地說:“老爷,這快要過年了,可是后院什么也沒置办,冷冷清清,不如婢女买些灯笼门神对联等物装饰一下,增添一些喜庆的气氛,不知老爷意下如何?” “嗯,還是姿儿想得周到,此事你看着办,需要多少银子,找金柱要,对了,要不让金柱陪你去,也好拎点东西,老爷我奔波了几天,正想休息一下,就不去了。” “不敢劳烦老爷”陈姿连忙說:“老爷身边只有金柱一個长随,要是婢女和他都走了,就沒人伺候老爷,婢女叫二個衙役陪同即可,金柱留在老爷身边伺候吧。” 陈姿探到是曹虎把這個消息透露给县令大人,自然要回去禀报陈贵,要是刘金柱跟在后面,只怕不方便,闻言连忙拒绝。 陆皓山也不坚持,事实上也猜到她想干什么,点点头說:“也好,要买什么你看着办,对了,快過年了,也置二身新衣裳给自個吧。” “是,老爷。” 很快,陆皓山回房休息,刘金柱把礼品清点入库,而陈姿则是带了一個烧火厨娘喜婶出街。 出县衙沒多久,陈姿在绸缎铺偷偷把一张纸條塞给那個胖掌柜,不到二刻钟,這张纸條就转到县丞陈贵手中。 看完上面的內容,陈贵“啪”的一声把那纸條拍在桌上,咬牙切齿地說:“该死,曹虎這條养不熟的白眼狼,怎么,一打听到那姓陆的有靠山,這么快就摇着尾巴過去了。” “曹虎此人,听相面的先生說,他脑后有反骨,难怪那么多人叫他曹魏延,嘿嘿,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大人,你得小心提防啊。”一旁的周大源添油加醋地說道。 周大源和曹虎,一個管理户房,一個掌握三班快衙,可以說陈贵身边的一文一武,平时虽說沒有什么矛盾,不過周大源是童生,而曹虎是個武夫,表面客客气气,实则都看不起对方,不时還有争宠的表现,要是一方有难,另一個都会很乐意加上一块“石头”,现在听到曹虎竟然暗中向新任的县任献媚,把陈贵的肥差给抢了,這位户房司吏自然不会放過這個机会。 陈贵面色沉如水,冷冷地說:“這個老夫心中有数,你不要多言了。” “是,大人。”周大源知道自己的话触动了陈贵,也见好即收。 陈贵說完,突然大声叫道:“陈二” “老爷。”陈贵身边贴身随从马上上前听令。 “传我的话,让曹虎散值后過来喝酒。” “是,老爷。” 待陈二退下去后,陈贵坐下,端起一杯茶,轻轻啜了起来,周大源一看這是端茶送客的意思,看来自己的老上司设這個“鸿门宴”并不想自己参与,连忙說道:“大人,户房還有一些事,若沒有其它的吩咐,那小人就告退了。” “去吧。”陈贵淡淡地說。 现在陈贵的心情有点不好,事实上,无论哪一個,知道手下背叛自己,心情都是不太好的,更何况是视为左膀右臂的人。 ....... 夜色降临,街道有些冷清,寒风卷起几块落叶草絮空中飞舞,一盏盏灯笼在冷风中摇曳,街上冷冷清清的,虽說快要過年,不過在這寒冷的季节,自然是一家老小躲在温暧的房子裡舒服多了,再說收成一般,勉强才能過一個年,别說明年什么光景,现在暴民四起,明天還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呢,這么冷的天,谁也不想在外面游荡。 可是,天再寒,地再黑,翠怡园红牌香香姑娘的被窝再温暧,曹虎還是不得不一個人骑着马往县丞大人家赶去,陈贵是自己的老上司,也是一手捧起自己的人,只要他开口,曹虎就沒有拒绝的借口,虽說不太情愿,不過還是要准时赴宴。 不知不觉,已到了陈宅,曹虎轻轻一勒,把马停住,看着“陈宅”两個大字,一時間有些失神。 這裡有自己的恩人,也有自己朝思暮想的初恋人,每一次来,心裡都感触一次,那高高的门槛对曹虎来說,那是通往富贵的门,也是走进自己内心遗憾的通道,每到這裡一次,心中都有一种很复杂的感觉。 “哟,是曹捕头来了,来,小人给你牵马。”這时门子发现在曹虎来了,连忙前来,替他牵马。 “去,喂好一点。”曹虎回過神,随手扔了一颗银豆子给门子,大声吩咐道。 平时不用這些打赏,不過就快過年,這些小钱還是不要省的好,俗话說阎王好過,小鬼难缠,這些门子有些时候作用還是很大的。 “好咧,曹爷,你放心,你的這马,上好饲料伺候着。”那门子得了赏,连忙应道。 曹虎点点头,也不用人带路,轻车熟路走了进去。 快過年了,陈哥不会是要打赏自己吧,曹虎有些美滋滋的地想,作为陈贵的左膀右臂,陈贵对手下還大方的,现在快過年了,意思一下還是要的,前几天跟县令大人下乡巡视,有可能沒赶上,现在特意把自己叫来,对,就是這样,今年自己表现得還不错,陈贵对自己也是满口称赞。 嗯,不错,曹虎美滋滋地想:前几天跟陆县令下乡,发了一大笔横财,陈哥再给一笔,今年可以過一個肥年了,嗯,那香香這小蹄子挺会伺服人的,要不跟**說一声,把她赎回去专门伺候自己算了,突然,曹虎双目一滞,嘴巴张开,那两脚好像陷入淤泥一样,半天挪不动步子,好像一下子被定身法定住一样。 女人! 迎面走来一個女人,梳着高高的发髻,鹅蛋面庞,身材微丰,一双水灵灵的单凤眼,显得很精神,只见她穿着银红纱白绢裡对襟衫子,豆绿沿边金红心比甲,白杭绢画拖裙子,粉红花罗高底鞋儿,宛如人面桃花,曹虎一時間看痴了,而迎面来的那名女子,看到曹虎也颇为惊外,就在一瞬间,四目相对,一瞬间好像有千言万语要說,可是谁也沒有說。 還是那名女子先反应過来,低下头,小声地說:“曹捕头。” 曹虎充耳不闻,有些情不自禁地說:“云娘...我”,话未說完,就被那女子打断: “曹捕头,請自重,小女子已嫁作人妇,你现在应叫我陈夫人,或陈李氏。” (家裡有点事,更慢了,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