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羌族少女 作者:未知 “這位姑娘,還有什么事嗎?”彪形大汉拿了黄金匆匆忙忙地走了,可是令陆皓山感到意外的是,那個羌族的美女還站在一旁,眼睛死死盯着那张白虎皮,不由有些好笑地问道。 那羌族少女咬咬嘴唇,犹豫了一下,突然小声地說:“那個,你,不,汉人官老爷,你能把那白虎皮让给我嗎?” 還是白虎皮,陆皓山有些不解地问道:“你就這么喜歡這张白虎皮嗎?” “不是我想要,是我阿嬷身子不好,身子畏寒怕冷,要是有了這张白虎皮,阿嬷就不怕冷了,大人,求求你,把那张白虎皮让我好嗎?”羌族女子睁大好看的眼晴,盯着陆皓山有些恳求地說。 陆皓山這才恍然大悟,原以为這**是自己看上,原来其中還有一份孝心,不過這個羌族女子還真有意思,沒有明朝女子的扭扭拧拧,說话直肠直肚,喜歡什么就說什么,這让陆皓山对她兴趣大增,看看那张绝美的俏脸,陆皓山决定逗一下這個美艳的羌族美少女,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日达木子。”那少女倒沒有什么戒备,微微一笑,大大方方地,甚至可以說有些骄傲地把自己的名字說出来。 那一笑,犹如迎风绽放的野百合,让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在那一瞬间,陆皓山有一种醉了的感觉,這個日达木子不笑时给人一种高贵冷艳的印象,可是一旦活跃起来,又给人青春靓丽的感觉,她的美丽就像一股春风,把陆大官人的心花都给吹开了,可是,日达木子,怎么那像某個岛国女人的名字的? 张五好像看出县令大人的困惑,在一旁小声扫盲道:“大人,羌族的名字和我們汉族不同,他们崇拜身边的一切,起的名字也和周围的环境有关,如花石头木风云山等有关,然后在后面用基和子区别性别,基是儿子的意思,子是女儿的意思,這個女子名为日达木子,其实她的名字就是日达木,子是注明她是女人,本县也有少量羌人聚居,小人知道,在羌语裡,日达木就是云的意思。” 陆皓山对张五投去一個赞赏的眼色,心想這名字還真是有趣,日达木子,翻译過来就是云的女儿,简称云儿,不错,那高洁而美丽的云朵,正是這個羌族美少女最真实的写照。 “你這個汉人大官,人家都把名字告诉你了,你怎么不說你的名字?”自己名字报出去后,陆皓山不說好,也不說不好,只顾和手下交头接耳,日达木子感到自己被无视了,俏脸马上就不悦了。 “本人姓陆,名文华,字皓山,日达木子姑娘,你可以唤我皓山。”陆皓山笑着說:“不過你的名字有些拗口,我可以叫你作云儿嗎?” 日达木子喜歡汉族文化,喜歡繁华的县城,经常带着家裡的勇士下山游玩,对汉语也颇有精通,听到陆皓山叫自己“云儿”,也沒觉得有什么关系,反正翻译成汉族的话,這名字也沒有错,闻言点点头說:“可以。” “那么,那陆某以后就叫你云儿姑娘了。” 日达木子眼珠转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皓山大哥,說了這么多,你可以把白虎皮让给我了嗎?只你肯让给我,我日达木子一定很感激你。” 和這個江油县令說了這么多,日达木子也就是为了那张白虎皮,若不然早就走了,老实說,這张這么漂亮的白虎皮一百两绝对不贵,碰上喜歡的人,就是再翻十倍也有人舍得出银子,可以說可遇不可求,虽說被自己碰上,可是偏偏身上所带的银子不够,心裡别提多郁闷了,可是一想到最疼自己的阿嬷,又忍了下来。 哦,连大哥也叫上了,看到這女子并不是那种死脑筋的人,還想对自己施美人计呢,陆皓山闻言笑了笑,饶有兴趣地說:“云儿,刚才购买虎皮时,你就是银子不够,怎么,你想不花银子就把白虎皮拿走?” “不是,不是”日达木子连连摆摆手說:“皓山大哥也是花了银子买的,我不能白拿的,這样吧,我把八十两放在這裡,作为订金,過几天我带够银子再過来找你,到时我给你二百两,二百两行了吧。” “二百两,那陆某岂不是转手就赚了一倍?”陆皓山笑了笑,突然摇了摇头說:“云儿姑娘,你觉得,陆某是那种见钱眼开之人嗎?” 那日达木子盯着陆皓山看了一会,然后摇摇头說:“不知道。” 陆皓山一口老血差点沒喷出来,這**也太直接了,稍稍委婉一点也不行嗎?好在陆皓山一早就知道她直来直去的性子,若是换作其它人說這句话,已视作讽刺的话了。 “好吧,陆某就直說了,云儿姑娘,這张白虎皮很漂亮,就是你出两百两,我也不卖。” “哦”日达木子有些失望地应了一声,有些失望准备离开,她一早就知道,那些汉人的大官都很有钱,那张虎皮开价一百两,别人眼都不眨就拿出,看得出别人比自己有钱多了,再說那张白虎皮也是稀罕之物,一百两买到手,可以說是超值了,就是换作自己也舍不得,别人不愿意转让,日达木子也沒有办法。 看到這個山间的“精灵”要走,陆皓山笑着說:“云儿姑娘,請等一下。” “大老爷,還有什么事嗎?” 刚才還叫大哥的,转眼又改成大老爷了,這個羌族美女,這脸变得真快,一听說陆皓山不卖转卖给自己,俏脸有了寒色,就是语气也不悦了起来。 陆皓山笑着說:“這张白虎皮,我說不卖,意思不是高价卖,可我沒說不原价卖给你啊,夺了别人心爱之物,這本属不对,一转手就赚了一倍,倒显得陆某小气了。” “真的?你真的愿意一百两转给我?”一听到陆皓山的话,日达木子眼前一亮,一脸惊喜地看着陆皓山。 “当然,云儿姑娘沒听說過一句话嗎?哥哥叫得多,好处自然多,刚才你唤我一声皓山大哥,自然不能让你白叫這一声大哥,再說這白虎皮虽說珍贵,但在陆某眼中,不過是一观赏之物,但到了你手裡,倒成了一片孝心。” 日达木子心中大喜,脸上一下子就露出了笑容,本来沒有希望的了,沒想到眼前這個年轻的县令又說肯转让给自己,還是原价,简直就是意外之喜,不過惊喜過后,很快又失落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那個,那個,皓山大哥,我這裡只有八十两,不够一百两。” “那你說怎么办?”陆皓山看到日达木子的小女儿般作态,心中暗笑,故意逗她說。 “皓山大哥,你看我的這两個护卫怎么样?”日达木子指着跟在自己身边的护卫說:“把他们给你,就当二十两银子,他们很能打的,敢一個人进深山打狼,绝对值二十两银子。” 那两個护卫听說要把自己当成二十两卖掉,好像无动于衷一样,還是忠心耿耿地站在日达木子的身边,替她保驾护航,陆皓山有些无言,听說有些少数民族的族长就是“土皇帝”,任意判决族人的生死,跟在日达木子身后的两個侍卫,虎背龙腰,动作矫健,整個人散发着一股煞气,一看就不是泛泛之辈。 才二十两?這高手還是大白菜?也太廉价了吧。 “二十两還不够买他们一根手指头呢”陆皓山摆摆手說:“陆某不是這個意思,云儿姑娘,你可以先拿出五十两,把白虎皮拿走,剩下的银子,什么时候方便再送過来也行,不過我有一個小小的條件。” “什么條件,你說。”日达木子看着陆皓山,有些警惕地說。 陆皓山指着插在她腰间的羌笛說:“王之焕在《凉州词》中曾留下這样的名句:黄河远上白云间,一片孤城万仞山。羌笛何须怨杨柳,春风不度玉门关。陆某对這首诗一直很向往,对诗中的羌笛也很有兴趣,看到云儿姑娘出门在外也随身携着羌笛,肯定是精通音律之人,能不能吹奏一曲,就算是欠我银子的利息,怎么样?” 日达木子的腰间插着一支精巧的羌笛,两管数孔,用高山上的油竹制成,看起来非常精美,陆皓山想听听這個羌族美少女吹笛吹得怎么样,眼珠一转,就提出了這個意见。 “那好,一言为定。”日达木子只是犹豫片刻,马上就同意了。 羌族人能歌善舞,民间的說法是“沒有歌不行,沒有舞亦不行”,男女老少,一碰上什么喜事或重大的日子,就凑在一起载歌载舞,在欢快音乐声中,扭着轻盈的舞步,表达自己喜悦的心情和对美好生活的向往,羌笛是其最有代表性的乐器,羌笛也被称为羌管,竖着吹奏,两管发出同样的音高,音色清脆高亢,并带有悲凉之感,最适于独奏,也可为歌舞伴奏。 看到围观的人越来越多,珍贵的白虎皮年轻有为的县令大人美艳的羌族美女三個因素加起来,让老百姓兴致大增,以至那卖白虎张的彪形大汉走后,围观的人不减反增,越围越多,敢情一起看他们的县令大人怎么和羌族美女**一般,陆皓山眉头皱了一下,开口說道:“云儿姑娘,這裡人多口杂,不如我們挑一個僻静的地方,再好好听一下你的羌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