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一十八章 瑶月妹妹? 作者:阳光下写字 阳光下写字:、、、、、、、、、 韩度回到家裡,一进院子就被安庆笑着迎上来。帮韩度褪去袍服,還上一身便装。侯爵的袍服繁琐复杂,穿在身上显得有些沉重。因此,只要是在家裡无事的时候,韩度都喜歡還上一身丝绸便装。 轻便不說,穿起来也是十分舒服。 這么多年下来,這已经成为韩度的一個习惯了,就连安庆都已经是见怪不怪。不過大多数时候,都是丫鬟侍女为韩度更衣,安庆亲自动手的时候少了点。 “哟呵?怎么今日心情甚好,都亲手为我更衣了?”韩度边配合着安庆,边打趣笑道。 安庆莞尔一笑,娇憨的說道:“以前不是有侍女帮你,本公主插不上手嘛。” 韩度回头瞪大眼睛看着安庆,把偷懒說的這么清新脱俗,還是第一次碰见。 安庆嗔怪的给了韩度一眼,算是在韩度面前告了個饶。 见此,韩度才算是收回目光,饶過了她。 不過,安庆却忽然问韩度:“哎,今日时日尚早,要不咱们去教坊司吧?和以前一样,我女扮男装陪你去。” “去教坊司做什么?”說心裡话,韩度每次去教坊司都觉得香雪那丫头和瑶月两人的眼神总是怪怪的。瑶月還要好一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到自己的时候都是一脸娇羞的模样。而香雪就是无法无天了,不仅在自己面前沒大沒小,眼神的进攻性還极强,搞得有时候韩度都不敢和她对视,這种感觉在有瑶月在场的时候最为明显。 现在韩度对香雪這丫头都是能躲则躲,能避则避,若是实在是避不开,见到她也假装把视线挪开,眼不见为净。 “你不是還在为了我去教坊司的事情吃醋吧?到现在還想要试探我?我不是都解释過了嘛,那是汤鼎拉着我去的,要不是因为他,我根本就不会去。”韩度低着头瞪大眼睛,朝安庆袒露心扉。 安庆手指夹着丝帕,轻轻拍了韩度一下,說道:“试探什么?我当然是相信你的。不過我不是和瑶月妹妹一见如故嘛,這又想她了,便想去看看她。” “等等!妹妹?你们不是才第一次见面嗎?什么时候关系這么好了?”韩度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安庆小腰微微扭动几下,嗔怪的朝韩度說道:“一见如故很正常的好不好,哎哟你就不要问那么多了,陪着我去教坊司好不好?” 韩度心裡疑惑,但是安庆不愿意說,自己也不好继续追问。面对安庆的撒娇三连,韩度坚定的摇头:“不好。” “为什么?”见韩东拒绝,安庆刚才的柔弱娇憨顿时沒了,公主的派头气势从她身上回复,义正言辞的问道。 韩度长长呼出一道气息,沉声說道:“你女扮男装去教坊司的事情,被父皇知道了。刚刚父皇都還在为此事责问我呢,现在你再去,如何向父皇交代?” “父皇?”安庆顿时神色一变,对于父皇她有着十足的敬畏。“父皇怎么知道我去了教坊司?” 以前她還在宫裡的时候,言行举止都是在父皇安排的女官下,一点一点学起来的。在此過程中,她可沒有少被教礼仪的女官给教训,甚至挨打的时候都不少。 直到下嫁到韩家之后,刚开始的时候她還是小心翼翼的本着礼仪规矩過活。 韩度察觉到了安庆的這种状态,也沒有說過她什么。 等到時間长了之后,安庆自然发现在韩家并沒有宫裡那么深严的规矩,根本就不需要时时刻刻谨言慎行。而且韩家的规矩即便是在寻常勋贵家中,那也是最为宽松的。甚至是连‘食不言寝不语’的要求都沒有,每次吃饭的时候,不管是韩度,還是韩景云,或者是韩曙,都是想到什么說什么,說完了之后又继续埋头吃饭。 安庆在韩家這样宽松的环境裡,才一点一点的恢复了少女天性。举手投足不再是那個金枝玉叶的公主,而就是一個已经嫁为人妇,在韩度面前时常有点娇憨的女人。 “我怎么知道?你不会以为你女扮男装了,就能够瞒過父皇的眼睛了吧?”韩度虽然心裡有了猜测,但是不好和安庆解释。倒不是信不過她,而是想要守住秘密,那就最好烂在心裡,谁都不要告诉。否则一旦露出一丝微风,都有可能吹出一個斗大的窟窿。 太過聪明的人,通常都沒有什么好下场。這裡說的聪明不是言谈举止,而是能够在别人還沒有說的情况下,先一步洞察到别人的意图,這种聪明。 嗯,就好比歷史上的杨修,他就是這样的聪明人。可是他的下场,却是极惨。 而相比起曹操来說,老朱的多疑,恐怕更是在他之上。 韩度要是不小心应付,行嗎? “啊?那该如何是好,都已经和瑶月妹妹约好了。现在突然不去了,会不会让她以为我不守信啊?”安庆自从去過了教坊司之后,就对教坊司裡的一切很感兴趣。 毕竟教坊司裡面对于女人来說新奇的东西太多了,衣袍、内衣、高跟鞋、彩妆 虽然這些东西在侯府裡面也有,甚至更多。因为李嬷嬷时不时的就会派人主动将這些东西送到侯府,尤其是出了新的东西的时候。 安庆有归有,但是使用的手法上,她却差了香雪瑶月等人许多。毕竟她是公主,又是侯爵夫人不可能像香雪等人那样,成天去琢磨如何才能够展现出最好看的一面。 安庆当初气势汹汹的去了教坊司,怎么会和瑶月等人一见如故?就是因为這個。她喜歡上了香雪等人的打扮手法,想要她们教她呢,自然好的像是老朋友一样。 “那就派個人去通知她一声,就說你去不了了。”韩度换上了一身便服,顿时感觉整個人都轻松了许多,舒舒服服的在椅子上坐下。 “不!”一听說韩度的提议,安庆就断然拒绝。 韩度奇怪的看了安庆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反应会這么激烈?笑了笑說道:“這可是父皇的旨意,父皇今日都已经警告過我了,难道你還想抗旨?” 安庆哪裡敢抗旨不遵,可是让她就這样放弃,她也不肯甘心。只好俯身走到韩度旁边,假模假样的韩度揉揉肩膀。“你就帮我想想办法吧,知道你办法最多了。” 韩度面对安庆的撒娇,简直就毫无抵抗之力,抬头看着她,笑着說道:“你不能去教坊司,但是你可以将瑶月约出来啊,她又不是不可以离开教坊司。” 安庆闻言,顿时小手一拍,兴奋的跳起来,“对啊,把她越到府裡,我不就可以不用进教坊司了嗎?” 可是還沒有等安庆高兴多久,她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狐疑的看着韩度,“相公你是不是早就想要将瑶月带到府裡,才故意這样說的?” “我說什么了?我什么时候說過让她来府裡?”面对安庆不信任的目光,韩度只感觉到自己真是比窦娥還冤枉。 “要见她的是你,要我想办法的也是你。而且我也从来沒有說過,让你将她带回府裡啊。你要和她见面,随便找個酒楼坐坐不就好了嗎?为什么要将她带回府裡?”韩度一副自己是被冤枉的,都是安庆误会了自己,自己绝对沒有她的那种想法。连珠炮似的给安庆解释了一番,才让安庆狐疑的神色慢慢褪去。 “好啦,是我错怪你了嘛。”安庆俯身下来,抱着韩度的手臂贴在她的胸口摇了摇。韩度透過好几层的丝绸衣衫,都能够感觉到一阵软玉温香的强烈挤压。 這個时候韩度什么话都說不出来,连呼吸都尽量放的平稳,生怕一丝一毫的举动都会破坏此刻的享受。 安庆见韩度沒有脾气了,顿时松开了他的手臂,還沒有等韩度反应過来了呢,就一溜烟的跑了。只在空中留下一句,“我這就派人去知会瑶月妹妹,在海鲜楼等她。” 韩度有些恼怒,又有些无奈的看着安庆消失的背影,哪怕是伸手都不能够把她给拽回来。下意识的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喝了一口,凉的! 顿时气恼的将茶杯重重放回到桌子上,心气难平。 蓝玉最终還是沒有拿定注意,于是便派人通知韩度過去。 而韩度想了想,便到东宫去找到朱标,两人准备劝劝蓝玉。 在梁国公府裡见到蓝玉,蓝玉還是坐在内堂喝酒,见到韩度和朱标联袂而来,他顿时站起,朝朱标躬身拜下。 “臣拜见太子殿下。” 朱标当先一步上前,热情的将蓝玉扶起,笑哈哈的說道:“舅舅,咱们都是一家人,不用如此多礼。” 蓝玉也不客气,顺势起身招呼着两人坐下。 刚刚落座,韩度便先开口问道:“兄长,你還有什么顾虑,說出来听听?” 蓝玉沉吟了一番,說道:“你說的事情咱也仔细想過,若是继续留着這些义子,的确是有些不妥。不過咱這才被封为梁国公,就要将他们赶走,是不是太過不近人情了?若是真的這样做了,恐怕会被人给說闲话吧?” 韩度听了朝朱标看了一眼,两人都有些沉默。 从情理上来說,蓝玉的担忧并不是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