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强闯 作者:阳光下写字 阳光下写字:、、、、、、、、、 如果說一般人贸然前去,被工部的阻拦着不让进门,倒是有可能。 但是宝钞提举司毕竟现在和工部有着一点合作,报上了缘由居然還被拦着不让进,這就有点說不過去了。 韩度虽然感到有些奇怪,不過倒也沒有多想,随口问道:“黑子家裡呢?派人去看過沒有?” “一发生這样的事,小老儿第一時間就派人到黑子家裡看看去了,结果刚才人回来了。黑子的家裡人說,他已经两天沒有回家了,都還以为他在钞纸局裡做工呢。” 黄老虽然神色慌张,但還是條理清楚的把事情說了出来。 韩度把毛笔按在桌子上,抬头,神情严肃的看着黄老。 黄老被韩度看的不知所措。 不過沒有让他多等,韩度說道,“备马,本官走一趟工部,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 “哎!”黄老连忙点头答应。 韩度快马加鞭,来到工部,刚到门口便被守卫给拦了下来。 “這位大人止步,請问大人到工部有何公干?” “本官到工部是找何沛之何大人,并无公干,還望小哥通传。”韩度抱拳一礼,客气的說道。 “原来如此,”守卫也客气的回了韩度一礼,“不過大人来的不巧,何大人今日在虞衡清吏司,不再這裡,大人可以到那裡去找何大人。” 不在? 韩度也沒有多想其他,和守卫问清楚虞衡清吏司位置,便和他告辞,朝着虞衡清吏司而去。 来到虞衡清吏司韩度再次被拦下,正在和守卫解释的时候,恰巧看见何沛之从裡面走出来。 韩度立时高喊一声,“何大人留步。”說完就躲开守卫,径直朝着何沛之走去。 守卫见此,也不好继续阻拦,便放任韩度进去。 何沛之听见有人喊他,下意识的抬头望去,看见韩度的瞬间,脸色一变,就要转头装作沒有听见离开。 可是韩度原本就沒有离他多远,就這么会儿功夫,韩度已经拦在何沛之面前。 不得已,何沛之只好笑着和韩度打招呼,“原来是韩大人,韩大人不再宝钞提举司公干,不知道来這裡干什么?” 這话听着,好似有点不喜歡自己来這裡的意思啊。 這么明显的拒之门外的意思,韩度岂能听不出来? 韩度撇了何沛之一眼,对此也沒有和他计较。别人态度冷淡,韩度也不会和他热情,自己今天是来找黑子的,只要找到人自己转身就走,谁還稀罕来這虞衡清吏司的衙门不成? “下官是来找手下的人的,下官手下那几人借给大人用這么长時間了,也该還给下官了吧?” “原来是這事,”何沛之恍然大悟,笑着道:“好說,好說。不過......” “不過什么?” “不過那几人现在可不能够给你,他们是你派来教工匠制作水泥的,在水泥制作成功之前,他们都不能离开,你再等等吧。”何沛之向韩度解释。 什么叫水泥制作成功之前不能离开?也就是說到现在,這么久了水泥還沒有制作成功? 黑子這几人在搞些什么?這么长時間难道還教不会工部的工匠?這些工匠难道都是豕嗎? 何沛之原本以为他這样說,韩度便会离去。 那知道韩度在听完了之后,却摇头說道:“何大人,下官的钞纸局有重要的事情要交给黑子去做。這样吧,您先让黑子跟下官回去,等他把事情做完了,再让他回来,可好?” 怎知,韩度這话一出口,何沛之顿时变了脸色,再沒有刚才那样脸带笑容的样子。 反而是脸色变得阴沉,向韩度厉声道:“韩度!让你手下教工部的工匠制作水泥,這是皇上的旨意,现在水泥尚未制作成功,你便要将人带走,你是想要抗旨不成!本官见你少不更事,区区一個八品官而已,不和你计较,识相的赶紧滚回去。” 說完,何沛之袖袍一甩,再也不理会韩度,就要离开。 韩度听完脸色一沉,斜跨一步再次拦在何沛之面前。 “大人這是在品级压下官?”双眼轻蔑的看着何沛之,韩度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再也不与他客气,“皇上虽然有旨意让下官派人教工部制作水泥,但是皇上可沒有說過,把下官手下的人给工部。下官既然派人来工部教了這么多天,便算是完成了皇上的旨意,至于你们学不会,那是你们自己蠢,与下官无干。现在把人给下官,那一切都還好說,否则别管下官不给大人六情面。” “韩度!”何沛之眼睛瞪圆,厉声喝道:“本官看你是忘了這是哪裡,這裡是虞衡清吏司,不是宝钞提举司,容不得你在這裡放肆。来人,把他给本官轰出去!” 周围的守卫听到何沛之的话,立刻就朝着韩度围了過来。 韩度沒有想過這何沛之会直接翻脸,眼看就要吃亏。韩度眼明手快,瞬间出手捏住何沛之的手腕,一扭,便将何沛之的手臂给提到他的背上。 “啊......”只听见何沛之一声惨叫,整個人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低头弓着腰身。 這时候,韩度才好整以暇的用手掌将何沛之的中指给死死的握在手裡。 眼看着守卫還要继续上前,韩度大喝一声,“退后。” 同时,握住何沛之中指的手掌微微一折。 “啊!”何沛之又是一声惨叫,连忙喊道:“退后,退后,都给本官退后,听见沒有......” 守卫见此,再也不敢上前,看何沛之暂时沒有危险,便纷纷朝后退去。 韩度满意的笑了,手掌微微一松,何沛之的惨叫声立止。 缓過气来,何沛之弓着腰身立时朝韩度吼道:“韩度你混蛋,赶紧放开老夫,你可知道当众挟持朝廷命官是個什么罪名?” 韩度這时候那裡還去管什么罪名?厉声說道:“别忘了,我也是朝廷命官。有罪沒罪你說了不算,皇上說了才算。” 大明朝的官员本就彪悍,别說是在官衙裡打架了,就算是御前打架的都有,而且還在御前有人打死了人呢。结果打架的人還不是屁事沒有?当然,那是在明朝中后期发生的事,现在老朱還坐在龙椅上,可以沒有人敢在老朱面前這么放肆。 “走,现在带我去找人。”韩度完全不理会何沛之的威胁,提了提他的手指,“或者你想要多吃点苦头?” 何沛之又是一声惨叫,连忙告饶道:“去去去,這边,人在這边。” 韩度就這么抬头挺胸,手裡提着何沛之一根手指,像是提着一只小鸡仔似的,朝着何沛之指的方向找過去。 韩度带着何沛之离开,剩下几個守卫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好在他们很快便反应過来,连忙去裡面通知其他大人。 韩度按照何沛之的指示,来到一间屋子门口。 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大门,房屋内的景象让韩度目眦欲裂。只见黑子和其他两人都被分别绑在柱子上面,身上衣衫有着大大小小的豁口,上面還渗透着血迹,一看就知道是被人用鞭子抽過。 “大人,” “大人......”屋裡的人见到门被踢开,注意力便被吸引過来,看见在韩度身边弓着腰身的何沛之连忙惊呼出声,就要上前来。 “滚开!”韩度眼睛一瞪,手裡不自觉的加重了力气。 “啊!”何沛之一声惨叫,连忙呵斥其他人,“退下,退下,赶紧都给本官退下。” 黑子的伤势明显最重,看见韩度进来,便露出一個笑容,连一句话都沒有說,好似多說一句话要耗费他极大的精力。 另外两人要比黑子有精神的多,见到韩度进来,立刻大喊。 “大人”。 “大人快救救黑子,救救我們......” 韩度满腔怒火,俯身在何沛之身边,咬牙切齿的问,“這就是大人不让我带人走的原因?” “误会,”何沛之神色大变,立刻喊道,“韩度你误会了。這是他们迟迟沒有教会工匠制作水泥,本官以为他们敝帚自珍不愿意交出水泥技艺,因此才小惩大诫,绝不是你像的那样。” “大人冤枉啊,”其中一位工匠听到何沛之的话,连忙向韩度喊冤,“大人明鉴,不是我們藏私不教他们。而是他们根本就不按照咱们說的来,石灰沒有发透,灰渣磨的不够细,這样的东西就拿去烧水泥,失败了就怪罪于我們,說我們藏私不把真正的技艺教给他们。然后就被捆起来打,大人我們冤枉啊......” 韩度气极了,轻声在何沛之耳边问,“是這样的嗎?何大人?” “韩度,你我同朝为官,何必,何必因几個匠人而闹的不愉快?”何沛之语气缓和,向韩度劝說,“你把本官放开,今天這些事你就当做沒看见可好?本官也不会计较你如此对我的事。” 何沛之开始和韩度谈起條件。 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一個個都闭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