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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朕要见见世子

作者:月下的耳朵
文华殿,崇祯正在低头批阅奏折,王承恩一路小跑来到了近前,低声說道:“皇上,老奴有要事要报。” 崇祯批奏折的时候最不喜歡被人打扰,王承恩自然知道崇祯的脾气,要不是事情過于紧急需要皇上亲断,他是万万不敢這时候来打扰崇祯的。 崇祯皱了皱眉头,怒视了王承恩一眼,斥道:“等朕批完這個奏折!” 王承恩低声应道:“是。”退到了一旁。 崇祯低下头,仔细地看着奏折上所說之事,想了想,拿起毛笔批阅两行字,仔细看了看沒有什么错误,看了旁边的小太监一眼。 小太监连忙拿出玉玺,轻轻地盖在了奏折上面。崇祯看了一眼沒有什么問題,盖上了奏折,放在了看完的一摞裡面。 崇祯端起了桌子上的茶杯,說道:“說吧,什么事让你這么慌张?” 王承恩看了小太监一眼,小太监一躬身低头小跑出文华殿,王承恩低声說道:“福王世子殿下进京了。” 崇祯正在吹茶水上面浮着的茶叶,听到這句话明显楞了一下,下意识地问道:“福王要动手了么?” 王承恩明显被问愣了,缓了一会才回答道:“福王千岁還在病中,并无动手的迹象。” 崇祯冷笑一声:“要造反的人总要装病,這都成了惯例了,有什么好奇怪的。世子带了多少人,见了什么人?” 王承恩连忙低声說道:“皇上你误会了,福王世子殿下来京师并无造反的意思,他好像为了自己的私事。” 崇祯說道:“沒有朕的旨意私自入京已经是造反,他把大明的祖制当儿戏么?他来京师干什么?” 王承恩犹豫了一下,开口說道:“好像是为了一個女人。” 崇祯忽然笑了起来,說道:“想不到這位殿下還是一位痴情种子,呵呵,那個女子是谁家的孩子?” 王承恩低声說道:“好像是洛阳一家青楼的清倌人。世子殿下一路护送她入京的。” 崇祯笑容更盛了,开口說道:“朕怎么觉得自己在看戏?就像那個《西厢记》。不過這种戏的男人不都是落魄书生么,世子横行洛阳這么多年,怎么突然玩起了這种把戏?” 王承恩开口說道:“据锦衣卫来报,那個清倌人确实是来京投奔一個落魄书生的,那個书生叫洛东初,皇上开恩科,他连殿试都沒有进。” 崇祯疑惑地說道:“福王就任凭世子入京也沒有派人将他截回去?” 王承恩說道:“福王称病,本来老奴以为是装病,现在看来怕是真的病了,不然這么大的事情福王不可能不管。” 崇祯点点头,說道:“咱们這位世子带了几個随从?” 王承恩說道:“一共八個,锦衣卫查看之后說都是好手,只是這京师重地,八個人未免太少了。” 崇祯低头想了想,低声說道:“承恩,你觉得如果世子死在京师,福王病重即将不久于世,朕能不能收回福王府的府仓和库存?” 王承恩一惊,连声說道:“皇上,万万不可。如是如此,天下诸位王爷人人惶恐,怕是再现靖难之事啊。况且皇上此举也会给那帮反贼污蔑皇上的借口,百年之后,史书难說啊皇上。” 崇祯苦笑一声:“连你這老奴都這么看重這天下的王爷,朕反倒落了下乘了。” 王承恩低声說道:“老奴不敢,只是现在天下不安定,皇上正该考虑联合诸位王爷,保佑咱大明的江山千秋万世。” 崇祯面色一变,冷声說道:“也就是你敢說這话,换一個人朕必将取了他的脑袋。宦官不得干政是朕說的,魏忠贤怎么死的你忘了么?” 王承恩一听這话连忙跪在地上,磕着头說道:“老奴糊涂,老奴知错,老奴這就去领一顿板子,好好长长记性。” 崇祯說道:“罢了罢了,你跟了朕這么多年,朕還不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你這顿板子免了,只是再有下次,定不轻易饶恕!” 王承恩连忙說道:“老奴谢皇上开恩,谢皇上开恩。” 崇祯摇摇头,說道:“起来吧,看你這么大年纪了,說话如此不稳重,如何带好宫裡几百内臣?” 王承恩慢慢爬起身来,說道:“老奴有负皇上所托,让皇上失望了。” 崇祯缓缓地說道:“承恩,朕打算去见一见福王世子。” 王承恩连忙說道:“皇上万万不可!” 崇祯一挑眉头,开口问道:“有何不可?” 王承恩一听皇上要出宫见世子就立刻反应不妥,但是具体为何不妥,他也說不出来,于是只能說道:“皇上万金之躯,怎可随意出宫?” 崇祯冷笑道:“朕不出宫,你们就能瞒朕一辈子是么?這天下到底怎么样,朕只听你们說好得很,可是哪裡好了?朕怎么一点都看不出来好!你们這些欺上瞒下的奴才,早该一個個杀了!” 王承恩一听,连忙伏在地上,颤抖着說道:“老奴从未私自出宫,也不敢隐瞒皇上。” 崇祯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开口說道:“你起来吧,朕沒有怪你的意思。朕有些心浮了,你這就去准备,明天晚上朕要去见一见世子,记住万万不可声张,倘若朝中大臣知道了,朕要了你的脑袋。” 王承恩连忙答应道:“老奴领旨。” 再說卢晓航,住进了仁寿坊的一间客栈,晚上正在房间准备歇息,忽然听到有人轻轻敲着房门,卢晓航刚开了门,一個黑影迅速闪了进来,反手关上了门。 卢晓航抬头看去,只见此人三十岁上下,面色枯黄,眼神透着光,仿佛能看透人心。 卢晓航开口问道:“你是何人?” 来人低声說道:“顺天府黑衣卫副统领尤博达,請世子殿下速速离开京师。” 刘凯得到于波的指令去暗中联系黑衣卫保护世子殿下,這些日子命令来到了顺天府。 顺天府黑衣卫统领周祺然得到消息后大吃一惊,连忙飞鸽传书给洛阳方面询问怎么回事。 三天之后洛阳方面传来消息,世子殿下私自跑到京师,并沒有得到福王的命令。 周祺然得到消息后心急如焚,他知道。京师之地对于锦衣卫来說就像洛阳对于黑衣卫一样的地方。洛阳有什么人进出黑衣卫基本上一清二楚,所以京师的锦衣卫一定会得到世子殿下进京的消息。 想到這一层,周祺然连忙派副统领尤博达去接应世子殿下,就算为此暴露几個据点和几個重要人物也沒有办法,趁着宫裡那位還沒有反应過来,连夜通過密道将世子殿下送出城去,负责一旦世子殿下有什么闪失,万事休矣。 卢晓航听明白了尤博达的意思,开口說道:“我不走,我之所以不走理由有三個,你先听我說完。” 尤博达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他知道晚一刻钟就会多牺牲好多名兄弟,這一刻他想到了打晕世子殿下,然后运出城去。 卢晓航发现了他的意图,說道:“你不要试图打晕我,你要是打晕我我醒来之后立刻自尽,說到做到。你先听我說三句话。” 尤博达狠狠拍了一下门框,說道:“世子殿下你赶紧說。” 卢晓航說道:“第一,当今天子沒有伤害我的必要,我們還不是敌对关系。第二,我来京师有要事要办,這件事对我很重要,沒办完之前绝对不会离开。第三,我若是跟你走了,京师方面咱们好不容易经营的势力就会被连根拔起。所以,我不走。” 尤博达都快急死了,低声說道:“当今皇上疑心重,他杀你根本不需要理由。就這一條,我們就要不顾一切地带你离开京师,因为你活着,福王府才有机会。” 卢晓航摇摇头說道:“我說過了,我不会走。你說服不了我的。” 尤博达咬了咬牙,說道:“殿下真要逼我动手么?” 卢晓航掏出一块令牌,說道:“我有福王赐的令牌,便宜行事。你们可有接到福王命令,定要绑我回洛阳?” 尤博达迟疑了,他们只是接到了福王并未派殿下进京的消息,并沒有得到指示要讲世子殿下绑回洛阳,况且殿下手中有福王的令牌,便宜行事。一時間尤博达也不知道是否该将世子绑回洛阳了。 卢晓航看出了他的迟疑,开口說道:“既然你们沒有明确的指令,那么就先回去請示福王,若是沒有命令,這些天不要和我联络,我很安全,不要连累你们不安全。” 尤博达眼见劝不住卢晓航,一咬牙一跺脚转身走了出去。他知道,若是再接到福王命令,怕是要牺牲更多的弟兄還不一定护得住世子的周全。 洛阳,福王府。 元才良叹了口气說道:“想不到殿下聪慧如斯,竟然会做出如此鲁莽之事。” 福王笑了笑,說道:“毕竟他還是個孩子,总会有一时冲动的时候。” 元才良焦急地问道:“王爷为何不第一時間传令将殿下绑回洛阳来?沒有王爷的命令,京师的黑衣卫怕是劝不回殿下。” 福王說道:“孤王总不能护他一辈子,男子汉大丈夫做了事就要付出代价。他明白這個道理,還是去了京师,就說明他心裡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孤王作为一個父亲自然心疼孩子,想来当今天子是一個好名之人,也不会对他下死手。做错了事就要咽下苦果,這样才能更快的成长。” 元才良长呼一口气,說道:“但愿殿下吉人天相,莫要让我們空欢喜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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