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麻烦
以前和采珠、含薰聊天时,采珠說過:“听說有個姐姐给妃子娘娘梳头时說话讨主子开心了,主子一高兴就把头上的金钗拔下来赏她了。啧啧,听說光上头镶的一颗珠子,就够一家人一辈子吃喝不尽了。啥时候咱也有這运气就好了。”
那会儿含薰還笑话她:“你别想了,徐才人自己日子還不好過呢,怎么可能出手打赏那样的宝贝?”
采珠点头說:“也是。我們主子听說进宫前家裡就沒什么钱,进宫两年只伺候過皇上一两次,平常日子還過得紧紧巴巴的。說起来够心酸的,才人想拿点钱给公公们打点,請他们帮忙能在皇上面前說句话,都拿不出来,沒有這些人帮忙,皇上一百年也想不起她来啊。”
唉,那些都不要紧。
要紧的是,二皇子随手把一件如此精致脆弱又价值不菲的玉坠打赏给了她。
潮生心裡沉甸甸的。
玉坠当然令她为难,可是更为难的是玉坠的原主人。
二皇子倒底是怎么想的呢?
有道是,吃人嘴软,拿人手短。
她吃了人家的葡萄,嗯,還有酥皮肉,现在又拿了如此贵重的东西——這要按理說,那是嘴也软了,手也短了。
那二皇子要是让她做点啥,她能說不做嗎?
可是二皇子如果真是对华叶居的动向感兴趣,想让她当一把无间道呢?
她能說不嗎?這,玉坠就是收买她的证物啊!
潮生心裡象百爪挠心。
不行,這玉坠不能收。
可是,她怎么還给二皇子呢?
如果她“不识抬举”,二皇子可能一时不能把她怎么样,可是含薰是人家院裡的人,他要迁怒含薰那可太简单了。
潮生愁得头发都要白了,李姑姑瞅她好几眼,长勺子在她眼前虚晃了两下,潮生都沒有任何反应。
“你這丫头愁眉苦脸的做什么呢?是被人偷了钱了?”
要真被人偷了倒好了,起码那有罪的旁人,自己是清白无辜的啊。
可是现在潮生担心的正是自己已经“不清白”了。
等只有她和李姑姑的时候,潮生颤巍巍的从怀裡摸出布帕包来。解开一层,還有一层。再解一层,還有一层。
李姑姑先不耐烦了:“什么东西這么宝贝?”
潮生已经打开了最后一层,灶台前火苗蹿起来,映得那只玉坠上光华熠熠,象是会流动的有生命的东西一样。
李姑姑也不禁动容:“這個……哪裡来的?”
潮生苦着脸說:“二皇子赏的。”
李姑姑失声:“二皇子为什么赏你這個?”
潮生心說我也琢磨這個呢。我要知道他为什么赏我,再能把這問題解决了,我還愁什么啊。
李姑姑看看潮生,已经過了明路,一天大部分時間她都在厨房帮忙学习。在厨房做事,脸上不上脂粉,头上也不上头油,头发挽好后用布帕包起来,袖子也挽着,系着围衣。厨下的人都這样打扮,但是潮生這样站在众人中,依然是风韵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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