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春日农忙
“這是给你整理的一些行李,也沒什么东西,就是一些吃的喝的,還有钱。出门在外嘛,沒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沒钱。”丹娘笑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沈寒天似乎被丹娘這样的举动惊到,迟疑了两秒才回答:“少则七日,多则半個月必回。”
“好,多余的话我也不說了,你既然决定出门,那一定有你的道理,注意安全,山高水远,我們来日再见。”
丹娘兴奋地說出這句台词。
出最后這句话时,她有多兴奋。
上一世她可喜歡這句台词了,只可惜一直沒机会說出口,今天拿她的便宜老公当实验对象,好像感觉還不错。
沈寒天笑了:“用错词了。”
“沒关系,我喜歡。”
带着丹娘给的包袱,沈寒天出门了。
他坐的就是之前那座马车。
丹娘把他送到门外,看着肃七护卫,略略放心。
其实不放心也沒办法,人家沈寒天有事情瞒着她要去做,也不是她說阻止就可以阻止的。关系到位了,但情分不到位,丹娘很清楚這一点,干脆什么都不问。
马车裡,沈寒天细细摸了摸行囊裡的东西。
一壶水,好多干粮,甚至還有新鲜出炉的点心果子。
从来沒有人替他准备這些,莫名的,他心情很好,殷红的薄唇微微翘起。他本就肤白如纸,這样一笑更显得艳绝三分。
自己的這個小妻子,好像真的有点与众不同。
送走了沈寒天,丹娘开始忙活起来。
先是去集市上买种子,逛了足足大半日她才买到了满意的品种,刚要离开时,她看见老板的架子上竟然還摆着几颗不起眼的种子。
這是……西瓜种子!
丹娘顿时眼前一亮,便问老板這個卖不卖。
老板倒也爽快,告诉她這只是自己留下来想随便种着玩的种子,可以送她几颗。丹娘一高兴,又在這家店裡买了好些东西,最后带着西瓜种子满载而归。
如今已是三月的天气,正适合播种。
丹娘将那块空地划成几块,一部分种植蔬菜,一部分种水果,剩下一小块地方,她拿来种西瓜。
她会种地,這個本事還是跟当时基地裡的一位植物系异能的老师学的,在末世来临之前,這人就是农业大学裡的教授,刚好也决心了這方面的能力,可以物尽其用。
丹娘成了他的学生后,除了去出任务之外,都喜歡泡在农田裡。
种植這些东西对她而言小菜一碟。
招呼全家上下所有人一起努力,大家用了两天功夫将這块地重新翻了一遍,丹娘又用自己做出来肥料养了一遍。
到了第三天,可以播种了。
丹娘忙活了数日,终于将所有种子都种了下去。
她卷起袖子,高兴地向大家宣布:“从现在开始我們要按照值班表来认真照顾這些种子,顺利的话,等到了夏天咱们就能吃上自己亲手种的瓜果蔬菜啦。”
這個与众不同的主子让几個下人面面相觑,一時間看不懂她到底想干嘛。
反正宅子裡现在就這么一位主子。
上沒有婆母掣肘,下沒有姑嫂妯娌拉扯,丹娘自由得很。
日子匆匆而過,第十日那天,沈寒天回来了。
他是半夜回来的,一回来就到丹娘的屋子裡报道,可把她吓得不轻。還好丹娘记得他身上那熟悉的气息,迷迷糊糊间她掀起床帘,将一盏古铜色的羊角灯拨亮了举起来,這才看清了床边的男人。
丹娘的瞌睡虫跑了一半,歪着脸憨憨地說:“你来找我請安嗎?這也太早了啊,天還沒亮呢。”
沈寒天又被逗乐了。
找她請安,也就這個小傻子能說得出這样的话了。
他笑笑,把一样东西塞进她手裡:“给你带的。”
說完,他推动轮椅离开。
丹娘迷迷糊糊地看着手裡的东西,只觉得触手冰凉温润,再眨眨眼睛,总算看清楚了,原来是一块玉佩。
用精致的红线缠着,更衬得這块玉佩洁白无瑕,通透圆润。
即便她不懂珠宝首饰,也知道這是一款上好的玉佩。
她满心欢喜:“哎,哪有女人不喜歡首饰的,也难为這男人有心了,嘻嘻嘻……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還沒走远的沈寒天听得清清楚楚。
一口闷气上来,他使了個眼色,很快两個童子出现,将他推到丹娘的窗外,他冷冷道:“敢卖了,你就活不长,明白?”
丹娘這下彻底吓醒了。
一阵无语,她支支吾吾地解释:“我就是這么說說,哪有你這样的,還学人听墙角。我不卖,我天天戴着,我老公送给我的,我干嘛不戴。”
她嘟囔着,把玉佩挂在脖子上,重新钻进被窝。
“我到处撒狗粮,撑死他们。”
沈寒天:……
又在說些奇奇怪怪的话了,不過,倒是有点意外的可爱。
天越来越暖了。
這样一片融融春意中,宋竹砷大婚。
开了年,连办三件喜事,可把赵氏忙得脚不沾地,除了自己的亲闺女杳娘出嫁之外,這件婚事她也得用心用力地去办。
宋竹砷是方氏所出,赵氏平日裡对方氏多有不满,但在這件婚事上她却不敢怠慢,桩桩件件都按照规矩一一办妥,就连挑剔的宋恪松都赞不绝口,称赞赵氏颇有嫡母风范。
难得被夸的赵氏喜不自禁,笑得咬牙切齿。
沒办法,谁让宋竹砷要娶的,是人家丁大人的嫡女呢。
丹娘作为出嫁女,连請帖都沒收到一张,可以說算是很忽视了。她也不生气,继续在她的三分地裡忙活。
大婚過后沒两日,赵氏收到了杳娘的来信。
杳娘在信中說自己在荣昌侯府過得蛮好,公婆疼爱,姑嫂友善,妯娌和睦,处处都好。
赵氏看得喜笑颜开:“再過几日,咱们一家子也要启程回圣京了,看到杳儿的好消息,我這心裡呀真是高兴得說不出话来,咱们家……总算要苦尽甘来了。”
說着,她又涌上几分心酸。
宋恪松点点头:“這些年辛苦你了。”
“老爷快别這么說,都說夫妻一体,你我之间還谈什么辛苦?”
“老太太的身子這两日如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