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製造謠言
胡四爺終於等來了張國全的電話,他以爲能反攻馬三炮了,早早的做好準備,跟他馬三炮比劃比劃,就等着張國全的這通電話了。
本來還挺激動,結果張國全說還不是時候,反攻的行動得再等等。
胡四爺一下子泄了氣,這麼憋屈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手底下水泥廠的弟兄們對他都有意見了。
他們記憶中的胡四爺不是這樣的,豪邁過人,哪是任人欺負的主,誰打他一下,他能打別人十下。
怎麼自從來到鎮上,胡四爺就跟變了一個人似的,變得小心了,謹慎了。
胡四爺哪裏變了,壓根沒變,他也想打回去,關鍵……張國全讓他再等等。
不過這次,張國全沒再讓他一味的乾等,也算是有所行動了。
讓他找人在百貨樓裏散佈謠言,就說馬三炮要對這些租戶漲租金呢,不止這一個謠言,還有什麼百貨樓近期準備拆了重建,還有馬三炮又盯上了哪家商戶的婆娘。
總之讓胡四爺看着想,越多越好。
胡四爺有些不情願,這算哪門子行動,做這樣的事,對他胡四爺來說屬於娘們纔去做的,他纔不屑於去做,他一心只想帶着弟兄們打回去,這纔是爺們該做的事。
張國全在電話那頭笑了:“四爺啊,你放心,要得讓你有發揮的時候呢,打回去是遲早的事,目前,咱先擾亂他的心智,讓那些租戶和他不是一條心,這樣的話,把他孤立起來,才能讓他的精力分散一些,不至於總盯着咱們。”
胡四爺不以爲然,還是覺着張國全過於謹慎了。
殊不知張國全這樣做的真實目的,是想看看這些商戶的底線在哪裏,他也沒有告訴胡四爺。
宋鎮長是答應拿下百貨樓後,願意以政府的名義和商戶們協商,讓他們搬離百貨樓。
宋鎮長哪怕這樣說了,張國全依然沒有徹底放心,誰知道宋鎮長能不能辦到呢,畢竟百貨樓對於商戶們而言,是非常看重的位置,保不齊到時候不願意離開。
那最後的結果,就不是他想要的。
只能說宋鎮長不在意這種結果,宋鎮長只在意把馬三炮替換掉,換成誰都行,反正換成誰,也不會像馬三炮那樣,讓政府得不到任何好處。
張國全想了幾天,決定用自己的方式,試探一下商戶們的底線,光依賴宋鎮長是不行的,靠誰都不如靠自己來的放心。
爲了萬無一失,他準備把後期商戶纔要搬離的事情,提前拿出來計劃,這樣也能有充足的時間思考對策。
胡四爺聽了張國全的話,只得照做,做娘們做的事就做吧,總好過一直捱打,這次也算有了一點行動。
大雪節氣的第二天裏,天色不再是灰濛濛的,變成了暗沉,天空黑壓壓的,似乎在醞釀一場特大的暴風雪。
百貨樓裏謠言四起,不忙的時候,總有幾個商戶坐在一起,私底下討論起馬三炮。
到現在樓頂防水的事都沒有做,還想漲租金,他漲個屁,大傢伙這次一定要齊心,堅決不能隨了他馬三炮。
還有的商戶戰戰兢兢,有些商戶是一家人在幹,守着這麼一個小鋪子。
最近有人說,馬三炮又要開始抱窩了,盯上了誰家的婆娘,可得小心點。
馬三炮的第一炮不是鬧着玩的,聽說他的炮長得很奇特,是帶鉤子的,多少婆娘嘗過了那種滋味,被鉤走了魂兒,弄得瞧不上自家老爺們了。
看好自家商戶的婆娘,就讓婆娘這段時間別來了。
各種各樣的謠言在百貨樓裏交織在一起,讓人分不清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傳到了劉坤的耳朵裏,劉坤又跟馬三炮說了,馬三炮被擾的心情煩躁,對大金牙的報復也停了下來。
他以爲,只要他把這事放下了,大金牙是巴不得的,誰還敢反過來報復他馬三炮呢,除非是不想活了。
可他不知道,就在他放鬆下來的時候,大暴雪開始飄落而下。
暴雪洋洋灑灑下來的那一天,整個楊家莊變得寂靜無聲。
天地之間,一團團棉絮狀的雪花從天上盪到地上,房子白了,樹林子白了,站在雞棚上不動的幾隻老母雞也白了身子。
沒有牙口的老漢,咧開了嘴唸叨着,是個好收成年。
莊稼地能不能有個好收成,全依賴於天氣,張國全好似也依賴上了這種天氣,他在等下雪,之後進行一場猛烈的反撲行動。
選擇下大雪,並不是他有多浪漫,也不是想給此次行動加上一層多壯麗的色彩,全然因爲,下大雪可以讓商戶這些天積攢下的怒氣,得到釋放。
大雪下了一整夜,第二天還沒有停下來的跡象,一腳踩下去直接不見了鞋子,商戶們看着這樣下哪能行啊。
下的雪全都堆到房頂了,得多厚啊,那到時候化下來,不全得滲到樓裏了。
有幾個賣衣服的商戶,最擔心滲水的情況發生,衣服泡了水,怎麼好再往外賣。
這幾個商戶就去找了馬三炮,讓他想辦法趕緊給樓上做做防水。
馬三炮正煩着呢,尤其是看到商戶更煩,這幾天聽劉坤說,商戶們可沒少敗壞他,連自家婆娘都整回家了,弄得馬三炮看不到這些婆娘,心癢癢的不行。
“下着雪呢,做啥防水,有能耐自個兒上去剷掉去,等天晴了再說。”
馬三炮就把這幾個商戶隨便給打發走了。
商戶們自然不滿意馬三炮的態度,他們是租戶,給百貨樓裏交着租金,他們纔是爺,馬三炮是靠着他們的錢才生存下來的。
弄到最後,馬三炮成了爺,什麼事都要求着他纔行,求了還不一定給辦。
時不時的,還要提防自家婆娘,被他的胯下鉤子給鉤了去,還有沒有天理了。
尤其是這幾天的謠言,更讓商戶們憋着一股火呢。
商戶們這次真的要一條心了,聚到一塊,鬧着要去找馬三炮討個說法。
那架勢還是第一次,連劉坤見了都不知道該怎麼處理了。
說好話,沒用,嚇唬他們,也沒用。
天空陰沉沉的下着大雪,這幾天的生意定然不會好了,再加上這幾天的謠言,商戶們的心情也是陰沉沉的。
反正沒有生意,都去找馬三炮討說法去。
馬三炮的小房子緊閉着房門,劉坤跑到前面,去敲門的時候,他正沉浸在溫柔鄉中呢。
“誰啊?打擾老子辦好事。”馬三炮望着牀上白花花的婆娘,正待欲行好事。
天上下雪,哪也去不了,對他來說,正是摟着婆娘睡覺的好時候。
“馬爺,我,劉坤。”劉坤在外面都急壞了,商戶們這是要鬧事啊。
第一次,還是第一次,真他孃的反常了。
天氣反常,這人也跟着反常。
“咋了?死個舅子的。”馬三炮不滿的吼了一聲。
“馬爺,商戶們今天不知道怎麼了,聚到一塊要討個說法。”劉坤在外面解釋起來。
“討說法?你自己不會解決,我要你幹啥使的。”馬三炮捏住婆娘,並沒打算出來。
“對不起馬爺,人太多,我攔不住啊,您還是出來看看吧。”劉坤看商戶們已經繞到百貨樓南邊了。
“死個舅子的。”馬三炮咒罵了一聲,看着牀上脫光衣服的婆娘不捨的鬆開:“先給馬爺暖暖被窩,等馬爺回來伺弄你昇天。”
不知道牀上的婆娘是哪家的,既期待,又擔心,躲進被窩裏不敢露頭。
馬三炮嘿嘿笑了一聲,撈起牀上骯髒的棉衣,套在身上,拉開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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