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撒花撒花,惊恐牧然
斗笠中年浑身衣衫被血浸湿,气息也是直接萎靡了太多,此时他尖声叫着,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相比于起码還有一战之力的斗笠中年,牧然现在的状态,恐怕…一只凡俗养的猪都能拱死他…
“邪修!你贪心不足,妄图动用自己不能掌握的邪法杀我正道修士,你当死!”
缓了一下之后,斗笠中年猛地拔刀朝牧然刺去!
已经得罪死了,就不能让牧然活着!
他岂能不知,若非是牧然与明邪大战消耗太大,怕是刚刚他连反抗的机会都沒有。
這种人!怎么能留!
“前辈,助我!”
牧然心中嘶吼,贪心不足…好一個贪心不足,当日风莫沉如此,如今這斗笠中年也是如此。
這些人…這些修士!端的就如此道貌岸然嗎!
不能死,不能死啊…风莫沉還沒杀,他在亲人坟前的誓言還沒有实现啊。
事态紧急,血涯顾不得說什么,一缕缕哪怕是元婴修士都不可见的黑气从牧然胸口涌动,只冲脑海…
而這时,那斗笠中年的匕首已经离牧然的脖子不足半丈!
也就在血涯马上要接管牧然身体时,忽然冷笑一声退去。
牧然一急,不等他有什么想法,便听见那斗笠中年一声惨叫!
那惨叫声只能用惨绝人寰来形容!之前牧然的魔域杀给他逼到生死之地啊,他都沒這么叫過…
然后…
牧然一脸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只见那斗笠中年的后股部…直冲冲的插着一把灵剑!
一看到這灵剑,牧然眸中猩红退去,温润和煦间有一抹古怪之色。
這灵剑是钟神秀的,這手段…也是钟神秀的…
“是特良的谁!不当人子!我*你***!”
斗笠中年拔出灵剑带出一捧血花,斗笠下他哭了,真特良哭了啊…
甚至想杀牧然的心都淡了不少!他现在只想弄死這個背后偷袭手段下作无比的小人!
“你在搁這儿叭叭儿?爷出来了,你咋的?”
這时,随着一個爽朗中带着点趣味的声音响起,有青年负手而来…
他一身绣金纹的青衫加身,身形和牧然相仿的修长。
长发随意束着,导致有些凌乱,剑眉星目俊朗的脸庞上挂着一抹蔫儿坏的笑意。
這不是钟神秀還能是谁!
最那啥的是他一边走!還一边有花瓣儿不断飘洒在他周身,配合那股气质,要是他不开口的话,還真有那么几分出尘…
其实花瓣儿看似凭空出现,牧然知道钟神秀有储物戒指,但不知道他从哪儿搞那么多花瓣儿。
“牧然啊…你瞅你這事儿办的。”
钟神秀出现后根本就沒搭理那斗笠中年,而是走到牧然跟前塞给他嘴裡一小把灵药。
“要不是哥你就噶了知道不?下回出来叫上哥,特么的咱俩联手,谁敢扒拉咱俩?”
“多谢钟…”
牧然话沒出口,那斗笠中年直接攻了過来!他后股還淌着血…
“小畜生,你给我死!”
“哎我c?”
钟神秀回头,算上之前那把,一共七把灵剑直接出鞘组成剑阵将斗笠中年围住…
斗笠中年攻势猛然一顿!他毕竟是杀手,敏锐的危机感让他强行收回手,不過即便如此手臂上還是出现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剑痕!
若是再晚刹那,断的就是整條胳膊。
“妈的你個虎超的欠登儿,小爷沒找你算账你搁這儿撩烧尼玛呢?”
钟神秀不屑的嗤了一声,那斗笠中年脸色一片灰败…
他心裡现在直接就从风莫沉令堂开始骂了!收了几千個灵石!妈的碰到的都是什么怪物?
两個境界比他低的,前一個差点儿弄死他。
又来了一個人家人本就不动手,七把法器,一套的那种,還活個鸡。
等等…鸡?這小子是钟家少爷!
“牧然,這個人让我杀吧?”
钟神秀看着牧然搓了搓手…
“钟兄你?”
“嗨,别问這玩意儿,给我杀呗?储物袋给你。”
牧然看钟神秀的样子不觉笑了笑,上次他击杀修士可是狼狈的很,怎么這次這么积极?
“钟兄,我們之间不谈這個。”
“好嘞!”
钟神秀拍了拍牧然的肩膀,一副好兄弟的样子,随后起身走到被剑阵罩住的斗笠中年身前。
他看着斗笠中年,不等中年开口,钟神秀先开口了。
深邃,坦荡更有一抹张扬。
钟神秀道:“你瞅啥!”
斗笠中年:“???”
接着不等他說话…一把灵剑直接就自上而下刺破了他的天灵盖!
這家伙到死都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這么死…
练气九层修为…修刺杀之道,自身强度很低,本就被牧然所上又吃了钟神秀一鸡后庭殇,自然扛不住灵剑威能。
接着,钟神秀收回灵剑,又将斗笠中年的储物袋,身上的暗器,头上的斗笠等通通收起,目中不仅沒有上次那等惊恐,反而有点小满足。
“好点儿沒?我說你瞅你這事儿办的…”
转身,钟神秀一边儿叨叨一边儿取出新衣递给牧然。
而血涯的声音,居然罕见让牧然有凝重的感觉。
“小子,那尸体。”
“那尸体的命格,忽然消失了。不是因生灵陨落而消失,反而好像是被活生生的吞噬掉!吞噬命格這种事,就算是本座巅峰时也做不到。”
或许,這是唯一一次,血涯如此凝重。
因为他第一次看到钟神秀时只感觉到這小蝼蚁身上有大机缘想让牧然杀了他,夺過来。
但這次再见钟神秀,血涯发现完全看不透!完全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机缘的存在。
這就太過诡异!而且对命格动手…那是何等手段?
“钟兄是如何找到這儿来的?”
牧然很在意血涯的话,也知道,钟神秀怕是高深莫测。
但那又如何?谁還沒点秘密?
钟神秀将斗笠中年的的储物袋递给牧然:“牧然,這個给你,要不是你先收拾他,我也整不過。”
“這可不好。”
牧然退下身上染血的衣物,一边换一边温润笑道:“钟兄這东西你還是拿着的吧,我已经拿你够多了,而且若非你及时赶到我怕是危险。”
“害,這种瘪犊子哪儿收拾的了你。”
钟神秀坚持将储物袋塞牧然怀裡道:“哥家裡给钱不缺钱。”
“钟兄,其实我二人不過萍水相逢,你又何必如此。”
牧然眸子中闪過一抹感动,忽然就看到钟神秀深深的看了自己一眼!
那眼神之下牧然赶紧把衣物穿好,好看的眸子中平添了三分惊恐…
“钟兄!在下绝无断袖之癖!你若是有龙阳之好還請别寻在下…”
一听這话,钟神秀瞬间呆住了…
那俊美的脸庞抽搐几下,黑的肉眼可见…
“滚尼玛的犊子!牧然…你過分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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