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翻车
但他胸口的“正义”二字在明亮的灯光下反光。
“暗黑奥义”少年眼睛被闪了一下,落下了激动的泪水。
沒…沒想到卫生间遇到的那個人竟然是神秘主教!
他的偶像!就算神秘主教今天换了一個面具,也不减风采!
神秘主教今天穿這個是为了反讽正义嗎?
好酷!
司青颜看着下面神态各异的脸,只觉得這裡荒诞又真实,扶了扶面具,平淡道:
“我不善言辞,沒有什么话可說。”
“祝大家身体健康、平安顺遂,每天开开心心。”
下面的信众愣了愣,不知为何,突然在后面脑补出了一句——
在這裡先给大家拜個早年吧!
鼓掌鼓掌!
信众们一齐鼓起了掌!
不愧是神秘主教大人!
简单明了,精悍易懂。
短短几個字总结了人生的精髓!饱含着美好的祝愿!
不愧是教派中最睿智的人生导师!
藏在其中的警察也一脸懵逼的鼓掌!
咋回事儿啊?咋突然拍手了?
“今天的课就讲到這裡,继续我們的下一步——”
司青颜戴着狗头面具,退回了房间。
“主教大人,今天我的状态不是很好,非常抱歉。”
“无妨。”
大主教王文修這会儿已经好了很多,牵着小圣子往外走。
即使他今天穿着黑色的长袍,但房间裡剩下的三個人還是看见了王文修臀部突出的屁股印。
屁股那两块地方比长袍其他地方颜色更深一些。
那两道该死的痕迹就像尿裤子留下的印记一样……
小谢和王文远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彼此眼中的震惊。
王文修是不是尿裤子了?
王文修已经走了出去,赞美完魔王后,說道:
“圣子即将为诸位祈福。”
“接引魔王的意志——”
小圣子乖巧地盘坐在莲座上,闭目养神。
以往他都会偷偷掐自己的大腿维持清醒,现在脑中却回想着“Unbelievable”、“Good”、“Amazing”的声音。
這使小圣子很振奋。
经受過训练的小圣子表情圣洁而虔诚,在灯光下有种诡异的魔力。
這裡的灯光师工资很高,在整個行业都鼎鼎有名。
信众们用虔诚的眼神仰视着圣子,内心渴求着自己也接近魔王,得魔王垂怜,甚至,成为下一個圣子……
不能指望那下面有多少正常人。
普通人谁会相信這种奇怪的教派……
司青颜和王文远在后面聊天。
王文远依然沒放弃从大肥羊身上捋羊毛的想法。
司青颜也想得到卫思贤打开冥界大门的方法,直接說道:
“我希望能再得到一份上次那种召唤魔王的方法……”
“也许是我步骤记错了,有些偏差,我并沒有成功召唤出魔王。”
王文远仿佛嗅到了金钱花盛开的芳香,露出一個和善的笑容,真诚道:
“卫主教,您知道的,我們已经改良過召唤仪式,這是十分耗费精力的……”
“甚至因此,我的兄长,文修大主教身体出了一些問題,可能是被神秘仪式反噬了。”
作为王文远亲信的小谢听着两人对话,默默腹诽。
王文修一定是肾亏,說不定王文远也有些肾亏,自己尿的裤子,還要把锅扣在神秘仪式上面……
为了不中断的画圆,膀胱失禁嗎?
而且,卫思贤不会真的相信吧?
“我懂你的意思。”
司青颜默默递出一张纯黑色的卡。
上面的字和编号都非常小,高度近视的王文远看不太清楚,但這使他心情愉悦了起来,黑卡啊!
他马上就找出了司青颜要的东西。
“這是上次的召唤仪式以及最新改进版本,如果卫主教您遇到不理解的地方,可以随时与我交流。”
“魔王保佑您。”
司青颜把那东西塞进了口袋,心满意足。
至于真假……
不管如何,在這個暗夜教派裡是得不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了。
王文修和王文远都是普通人。
特别是王文修,還有些纵欲過度的征兆。
他们俩身上沒有任何与非正常力量相关的气息。
唯一不太正常的小圣子,脑袋不太灵光,灵目即将崩溃,除此之外,身上的气息很干净。
這個教派的信众都是一些普通人。
与卫思贤追求的非正常力量相距甚远。
小谢看着眼前两人完成了一场肮脏的交易,默默叹息。
卫思贤真是人傻钱多,太好骗了,难怪现在的骗子越来越多……
遇到卫思贤這种人,谁不想捞点钱到口袋裡。
小谢看了眼時間,离行动時間還有四十秒。
快了、快了……
時間一点一滴朝那個点靠近。
王文远惊讶地看着小谢在口袋裡掏来掏去,双腿之间隆起了一团……
真是糟糕的动作!
emmm……
小谢也太不文明了。
早知道就不应该贪图山裡出来的土包子好骗,真是有辱斯文!
“不许动。”
小谢突然把裤子裡的宝贝掏了出来,并把枪口对准了王文远。
“太君,我真是良民……”王文远膝盖一软,差点跪下来。
小谢嘴角抽了抽,让王文远双手背在背后,给他铐上手铐。
真不知道王文远是怎么号召起這么多人的……靠嘴皮子嗎?還是靠地主家的傻儿子撒钱?
“你也戴上。”
司青颜不想双手被拷,理直气壮地提出要求:
“這样拷我玩不了游戏的,玩不了游戏我很痛苦的,要不你把我拷在椅子上?”
小谢考虑到卫思贤虚弱的身体状态,還有对方送卫生纸的恩情,把他一只手铐铐在椅子扶手上,让他空着一只手玩开心消消乐。
“太君…不是,不是,警察叔叔,我也想這么铐。”
王文远羡慕地看着司青颜。
“看什么看,老实点。”小谢這会儿說话也不带口音了,普通话流利又顺畅,冲王文远屁股来了一脚。
“小谢,好歹我們也是兄弟一场,你還信不過我嗎……”王文远冲小谢讨好地笑笑,非常狗腿卑微。
“呵,跟了你三個月,你一直拖欠工资,每次都是這句话。”小谢冷笑一声,对着王文远的方头就是一個脑壳嘣。
他早就想這么干了!王文远整天颐指气使,把他使唤得团团转,到了发工资的时候,就扯什么兄弟感情。要不是顾忌着任务,小谢早就不干了!
“哎哟~”
王文远哀叫一声,泪眼汪汪。
司青颜不慌不忙展开裤兜裡的纸,心裡却在想,生活真是有意思,永远都想象不到下一秒会发生什么。
“午夜十二点,默念咒语:伟大英俊、高大威猛的魔王大人啊,您忠诚的信徒祈求您的注视……”
“逆时针走十二步,划出星位……”
“刺破食指用鲜血画出逆六芒星,默念召唤咒语,诚心祈祷,魔王会回应你。”
這是原版召唤仪式。
王文远說的改良版也只修改了咒语。
把原来浮夸又狗腿的句子修改得更加狗腿谄媚。
這种东西,像耍把戏,怎么可能召唤出冥界大门?
“别看了,這是糊弄人的。”小谢把头凑過来,看清那什么召唤仪式,啧啧感叹,一脸痛惜。
“文远主教,你确定這個真的是你交给我的召唤仪式嗎?”
司青颜把纸塞回口袋,看向王文远。
他墨黑的瞳孔似乎比常人更深一些,也许還有些暗红色。
“千真万确。”王文远猛然打了個寒战,突然有些发慌。
這都什么时候了,卫思贤還掰扯這個……
真是個大傻蛋。
此时,在警察裡应外合之下,场地已经被彻底控制起来。
王文修和小圣子被枪瞄准,乖巧地举手投降。
有他们俩带头,其他信徒也乖巧无比,抱头蹲在地上,茫然无措。
“我們是一個剧组,這是拍戏,提前演练……”王文修笑容满脸,握着话筒试图解释。
“双手抱头,蹲下。”
门外大步流星走来的男人神色冷酷,一身刑警制服,漠然看着台上的王文修。
他的枪口对准了王文修的头。
王文修心知肚明,這是东窗事发了…他双手抱头蹲在地上,因为身材圆润,之前又坐在台上静止不动三個小时,颇有些艰难。
小圣子一脸懵逼,本能恐惧之下,也学其他人抱头蹲在地上。
“王文修,王文远,圣子,卫思贤……”
小谢早就拿到了教派高层的名单,這次行动很顺利。
凡是在场的高层,一個不漏,全被抓起来了。普通信众,由警方通知其家人接回去进行安抚教育。此案涉及非法集资,非法聚会,传播邪教,诈骗,传销等违法行为,抓的人塞满了一辆大卡车。
司青颜沒玩成手机,小谢统一把车裡所有人的手机都给收起来了。来之前空着手,走的时候却戴着一双银手镯,不虚此行。
王文修和王文远蹲在一起,如丧考批。小圣子缩在司青颜边上,很有些畏惧,不敢触碰到司青颜的身体。
路不怎么平整,每次颠簸的时候,小圣子就左右摇摆。
司青颜怕他滚走被人踩到,就抓着這小孩的衣领,把他拎到了自己边上,让他靠着。
即使触碰到了“卫思贤”,也沒有被烧到的感觉,小圣子松了口气,小心翼翼的抓着司青颜的袖子。
司青颜看了他一眼,想到這孩子轻得過分的体重,沒挣开。好歹是教派的圣子,怎么和狗崽差不多重……
“登记。”
“报上姓名,身份证号,情节较轻从宽处理。”
“态度良好,可争取减刑。”
小谢换了身警服,抱着本子,坐到写字台后,一脸严肃。
他敲了敲桌面,沉声道:
“王文修,你先来。”
“姓名?”
“王大富。”王文修老老实实报上真名。
“出生年月?”
“83年12月。”
其他人纷纷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置信。
自称高龄七十二的王文修竟然是個八零后?
从外表看,王文修长得肥头大耳,富态温和,一看就是個睿智的土豪。再看那地中海,完全凸出了他的“高龄”,很有可信度。
“……”小谢也愣了愣。
這次抓的人太多了,普通信众也需要大量人力安抚,警局人手一时有些不够用,审讯室挤得满满的。即使手被铐在背后,他们依然在强烈的情绪驱使下问候王大富十八代亲属。
“妈的,你是個骗子?”
“该死的秃头!”
“魔王在上,你這個骗子,必然不得好死!”
激动的犯人扭来扭去,手铐哐当哐当响。要不是被束缚住了,他们一定要用拳头狠狠问候大主教的秃头!
“肃静!”
“交代作案动机。”
小谢再度敲了敲桌面。
现在大家都是一條破船上的人,再加上本能畏惧官方选手,竟迅速寂静下来,落针可闻。
“警察叔叔,我們都是被迫的。”
王文修這一声叔叔叫得缠绵悱恻,小谢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還是個初入职场的年轻帅哥,被小萝莉叫叔叔也就算了……這么老的秃头一开腔……感觉胸口瞬间被塞了一坨肥肉。
“我从山裡出来,找不到老婆,家裡有八十岁的老父母和一百岁的爷爷奶奶,弟弟還是個阳痿,我只能靠搬砖维持生活……”
王文修說着說着眼泪滚了出来。王文远听到弟弟是個阳痿那句,眼泪也滚了出来。
“那還是几年前,我和弟弟在搬砖的时候遇到一桩邪门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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