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章 大限将至了
陈厉沒有浪费時間,在玄松子按照器灵說的做准备时,离开城主府去了彩羽帮。
郑世勇已经等候多时。
他要带走的人,除了自己培养出来的三十六天罡和七十二地煞外,還有帮内三百名忠心弟子,是弟子,不是帮众,這些弟子都是收的徒弟,也是天罡地煞的替补人员。
三百弟子全都是八阶武者。
其中有近一百人碰触到九阶的门槛了。
這些人都是拖家带口。
总人数达到了近七百人之多。
郑世勇沒想到人数会有這么多,陈厉更是沒想到,不過看着那些带着大包小包的家属们,他也不能要求人家都留下,也就沒有废话,全都给收进了镇灵塔的秘境中。
彩羽帮从這一刻开始就名存实亡了。
名存实亡不了几天,過几天林昆必定是要将彩羽帮解散。
陈厉离开彩羽帮就赶回了城主府。
玄松子已经准备好了。
陈厉从文戒中取出所需的材料,器灵就开始布阵,一切准备妥当后,陈厉张口吐出一缕林昆的魂魄,器灵双手结印将魂魄融入乾元锁灵阵,将玄松子的魂魄替换出来。
這個過程无惊无险,一刻钟就搞定了。
“很久沒有這么轻松過了。”
收回魂魄的玄松子,大笑着伸了個懒腰。
卸下狱主的担子,终于可以离开黑狱了。
不是去享福,而是跟着陈厉去创业。
几百岁的高龄,正是奋斗的好年龄。
“七师伯,您先去休息,等离开了黑狱我叫您。”
陈厉将玄松子收进镇灵塔的秘境中,等器灵收回布阵材料,他径直去了玄月观,在一旁看着老村长给一位村妇解完签,這才上前在老村长身旁坐下。
观主月丰等人都跟随林昆出城了,留下的只有老村长和灵华。
灵华守着后殿,而陈厉也沒有再见灵华的想法。
“你那边的事情都忙完了?”
午饭的当口,来玄月观上香的人不多,解签的更是少之又少,老村长被突然有人坐在身旁吓了一跳,见是陈厉才拍了拍胸膛,而后拿出烟枪装上烟叶,借着陈厉的火点上,吧嗒吧嗒的抽了几口,“我沒有一声不响的离去,突然回来是有事情要交代?”
“這個给你,用来点烟很方便。”
陈厉点完烟,将手中的煤油火机递给老村长。
昨晚吃饭的时候,老村长就盯上陈厉的這個煤油火机了,只是沒好意思开口,沒想到陈厉会突然送给他,很是欢喜的接了過来,学着陈厉的样子弹开上盖,滑动转轮打燃。
可是,看着燃起的火焰,他這是愣了愣,随后脸上浮现苦笑。
“我是不是要死了?”
昨晚在饭桌上,他有问過陈厉火机的工作原理,知道需要加入煤油。
陈厉给他的只是火机,并沒有给他煤油。
他意识到自己活不到添加煤油的时候了。
“是。”陈厉点头。
老村长脸上的苦笑顿时更浓。
他最近晚上总是做梦,白天也经常会莫名其妙的回忆以前的事情,更是在拜天书圣母的时候抽了签,自己给自己解签的结果就是大限将至。
他知道自己解签靠的一张嘴,并不相信解签的结果。
可是,现在他信了。
“不過,我不想你死。”
陈厉手掌一翻,手中多出一個小瓷瓶。
“這是十颗延寿丹,现在服用一颗,之后每年的今天服用一颗,一颗能延长你十年的寿命,十颗延长你百年寿命,百年内我若是回来,還会再给你一瓶,若是百年内我沒有回来,那你服用第十颗的时候就可以安排后事了。”
陈厉将小瓷瓶递给老村长。
而后,他又取出一对传音玉符,将其中一枚递给老村长。
他将传音玉符的使用方法仔细的给老村长讲解一番,說道:“你不用联系我,有時間了我会联系你,不過這個事情只有你我知道,不可对任何人說。”
老村长怔了一下,這才接過传音玉符点头。
“還有這個东西,你也收起来,要么是我让你拿出来,要么是玄月观遭到灭顶之灾的时候拿出来,不然你服用十颗延寿丹后,连同传音玉符一起交给观主。”
陈厉又拿出一枚雷符。
這枚雷符裡有他一缕元神。
“你别一副交代后事的样子行嗎?”老村长双眼微微泛红,接過雷符后深吸一口气,哼道:“你可别出什么事情,我可不想只能再活百年。”
“你就不能說点吉利的话?”
陈厉撇了撇嘴,懒得再搭理老村长,起身就要离去。
老村长收起雷符等物,喊道:“来都来了,不去抽個签?”
“不用抽,上上签。”
陈厉头也不回的摆手,潇洒的离去。
這就算是做了最后的告别。
他沒再浪费時間,找了條无人的小巷唤出镇灵塔,进入一层秘境,器灵操控镇灵塔离开黑狱,同一時間城外的林昆有所感应,转身向着血城的方向看去。
略微一犹豫,他屈膝跪下磕了個头。
“师父回去了?”
弯着腰割麦子的月亮,见丈夫突然跪下磕头,愣了一下才反应過来,连忙向着血城的方向跪下磕头,恭送师父离开。
夫妇的二人的动作,引起月丰等人的注意。
随后月丰等人就都跪下磕头。
唯独月牙沒跪,而是跌坐在地嚎啕大哭。
“骗子,大骗子,說好带我一起走的。”
她沒想到师父說话不算话,更沒想到师父会突然离去。
一别十年,再见只是一面。
下次再见会是什么时候?
林昆夫妇等人,看着大哭的月牙,却都是忍不住的笑着摇头。
陈厉有答应带月牙走嗎?
沒有!
所有人知道陈厉不会带走月牙,只不過是沒想到陈厉会突然就离去。
离去的陈厉,出现在季博达的办公室。
办公桌后后面奋笔疾书的季博达被吓一跳,见凭空出现的是陈厉,這才抚着心口吐出一口气,随后就沒好气的說道:“你差点吓死我,就不能敲门进来嗎?”
“下次,下次一定敲门。”陈厉哈哈笑道:“我刚从黑狱過来,是拜托你一件事,以后每年的這几年,送人进黑狱的时候,帮我给玄月观带一些煤油。”
“煤油?”季博达皱了皱眉,這对他来說是小事,也懒得追问什么,不耐烦的摆手驱赶道:“知道了,沒事快走,這裡不是你随意进出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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