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四十八章 通报整個北域
他只是稍微用用力,脚下的刘伟就有种要被踩死的感觉。
“童院长,快救我。”
刘伟惊慌的挣扎大叫。
童院长沒有理会求救的刘伟,而是冷冷的盯着陈厉。
“你确定你能踩死他?”
他身上泛起浑厚的真气波动。
先天九阶。
衣衫无风自动,猎猎作响。
整個房间内的所有东西,都随着震动不止。
以他的实力来說,有九成把握从陈厉手裡抢走刘伟,始终沒有出手是想低调的处理此事,也是为给陈勃一個面子,而他始终沒有出手,是因为他一旦出手,最轻也得重伤陈厉,不然自己的脸面挂不住,可陈厉不知好歹,已经将他给惹怒了。
陈勃的面子可以给,也可以不给,不是一定非得给。
纵然陈勃有很大的背景,在文山书院也只是個学子罢了。
“童院长,我相信你出手就能伤我,但我也有把握你伤我的同时踩死刘伟。”陈厉浑然不惧的与童院长对视着,而脸上的冷笑却是又浓了几分,但他身上沒有泛起真气波动。
胸有成竹。
童院长眉头却是不由得一皱。
這小子哪来的底气?
就算這小子在赤雷秘境修习天雷地火诀有成,可不過是近三個月的時間,境界不会有太多的提升,撑死也就是到先天三阶,而這個境界在他面前根本沒有叫板的底气。
虚张声势?
一定是如此。
不然,解释不通陈厉为什么会敢叫板。
“我真這么有把握?”
童院长双眼一眯,就要出手抢人。
就在這时,冷芸拎着桑文敬来到了。
“林森,谁给你胆子這么和童院长說话的?”
冷芸脸色阴沉的冷喝一声,同时闪身到童院长和陈厉的中间,将桑文敬扔在童院长的身前,恼怒又冷漠的看了眼童院长,這才转身看向陈厉,“我和桑文敬還有书院的领导都来了,无论你有什么事情,先把刘管事放了,不然你承担不起挟持管事的后果。”
“导师,您說笑了,我沒有挟持刘管事。”陈厉看了眼鼻青脸肿,半死不活的桑文敬,這才笑眯眯的抬起踩着刘伟的脚,在鞋底上磕打几下烟灰,而后收起烟袋。
刘伟像是逃出了地狱一般,连滚带爬的远离陈厉,见陈厉和冷芸沒理会他,哪怕是童院长也沒有看他一眼,他就要逃离房间,彻底的远离陈厉。
“刘管事,你不能走。”
陈厉突然开口,笑容阴冷的看向刘伟。
刘伟闻言就逃的更快了,他可不愿多在這裡多待一秒钟。
可是,他刚来到门前,就被门外之人给挡住了去路。
“刘管事,五爷說你不能走,你沒听见嗎?”
门外挡路的正是陈勃。
他身后是神情冷漠的朱砂。
再往后是从丹房那边跟着過来的学子们。
陈勃和朱砂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但陈厉不让刘伟走,二人就不可能让刘伟从眼前逃走,尤其是朱砂,抬起了自己的右手,手背上趴着她的玄甲螯虫王。
玄甲螯虫王犹如出征的将军一般,傲立在朱砂的手背上,两個前螯对着刘伟卡嚓卡嚓的开合,漆黑双眼中闪烁着凶光,大有立刻就对刘伟发起攻击的意思。
玄甲螯虫王在陈厉不在的這段時間裡晋升了。
之前玄甲螯虫王是先天四阶,现在是先天五阶。
境界只是提升一阶,可战力却是提升一大截,现在拥有和先天六阶妖兽一战之力,而最可怕的是玄甲螯虫是王,它麾下有上千只玄甲螯虫,会随着它的晋升而晋升变强。
现在也就是童院长在這裡,不然朱砂就放出自己养的玄甲螯虫了。
真要是玄甲螯虫王指挥上千只玄甲螯虫,刘伟现在恐怕只剩下一堆骨头了。
“别动手,我回去,我回去還不行嘛。”
刘伟见陈勃和朱砂目光都很不善,立刻就向后退,转身就跑到童院长的身后,這才不由得松口气,而后就愤怒的瞪向陈厉,咬牙切齿,恨不得上去咬陈厉几口。
“你想說什么,现在可以說了。”
童院长沒有理会躲在身后的刘伟,上前几步来到冷芸的身旁,面无表情的看着陈厉,“你要是說不出個挟持刘管事的理由,我会立刻将你逐出书院,通报整個北域。”
逐出书院!
通报整個北域!
陈勃等人脸色瞬间大变。
逐出书院不可怕,无非就是以后无法在书院裡上课修炼了,享受不到书院给学子提供的待遇,沒了前途沒了未来,可也不是非得留在书院才有前途有未来。
只要自身天赋不差,成为中阶修者是早晚的事情。
真正的杀招是通报整個北域。
从书院裡得到的法宝、心法、战技、学到的知识等等,别說能让魔道修者动心,哪怕是正道修者也抵抗不住诱惑,而被逐出书院的学子,沒了书院的庇护,会成为待宰羔羊。
无论被谁绑走榨干在书院裡学到的一切,最后都是只有被灭口這一條路。
自从书院建立以来,书院逐出不少学子,甚至還逐出過老师,但通报整個北域這种事情只做過两次,而那两個学子无一例外人间蒸发,再也沒有出现過。
“童院长,這样的惩罚是不是過重了?”
冷芸皱眉看向童院长,冷冷的說道:“按照书院的规矩,伤害书院的工作人员,伤人者要双倍赔偿疗伤费用后逐出书院,并沒有通报整個北域的說法。”
“伤害工作人员逐出书院,可林森是在任务处挟持并伤害刘管事,影响任务处正常运转,挟持工作人员,伤害工作人员,明知我是院长還当众挑衅我,对我不敬。”
童院长瞥了陈勃一眼,冷冷的哼了一声,“林森一次触犯书院這么多條规矩,理应重罚以儆效尤,不然书院的规矩就真成摆设了。”
陈勃脸色变得很是不好看了。
之前他拿书院规矩是摆设的话逼迫童院长,现在童院长就把這句话原封不动的還了回来,让他想說什么都說不出来,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的感觉。
不仅他說不出话了,冷芸一时也无话可說了,只能是转身看向保持沉默的陈厉,皱眉道:“你不是有话要說么,說說你刚回到书院就伤害刘管事的原因。”
要是情有可原,她就還能为陈厉争取。
哪怕是逐出书院,也不能让书院将此事通报整個北域。
保不住陈厉,也得将书院的处罚降到最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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