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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 42 章

作者:秦汤汤
天才·八六中文網()

  揉着吃的圆滚滚的肚子从永和宫回来,胤礽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平嫔。

  胤礽隐约想起,刚从围场回京的时候,平嫔倒是找過他几回,嘘寒问暖,一派亲和。

  可惜胤礽完全不想理她,不是借口功课多,就是說要去慈宁宫請安,总归就是他忙得很,沒空招待平嫔。平嫔也便沒机会同他好好說几句话。三五次下来,平嫔干脆歇了心思,不来了。

  毕竟她虽是庶女,在家中却是极为受宠的,姐妹中虽有個赫舍裡皇后占尽风头。可赫舍裡早早嫁入宫中,還死得早。跟她完全沒有冲突。她在府裡可谓毫无敌手。因而她早就习惯了被人众星捧月,家中姐姐妹妹都让着她,骨子裡有着一份卸不下的倨傲。

  她想与太子交好,互惠互利,但太子态度冷淡,她凭什么一直用自己的热脸去贴别人的冷屁股?

  平嫔紧了紧手中的帕子,此刻心底依旧有些愤愤难平,却不得不压了下来,将准备好的匣子递過去:“這裡头是一套笔墨,姐姐未出阁时曾在家中用過的,太子留着做個念想吧。”

  胤礽沒接,笑着說:“孤這裡有许多皇额娘的旧物,都可做念想,不差這一件。但既然是皇额娘用過的,孤收着便是。只是……”

  他抬头看向平嫔,眼睛微微眯了起来:“不知娘娘手裡還有哪些皇额娘的东西,都翻出来一起给了孤吧。也免得今儿寻着一件,明儿想起一样,累得娘娘日日奔走。”

  這话說得是很不客气了。平嫔好容易稳住沒让脸色当场垮下来。

  “太子误会了,我不是故意用這些东西来接近你。”

  胤礽点头:“孤知道娘娘只是怜惜孤自幼丧母,单纯想把皇额娘的东西還给孤而已。娘娘說孤误会了,难道娘娘不是這個意思?”

  平嫔一噎,說不出话来。

  胤礽:“娘娘,你怜惜孤,孤也得为你考虑。总不能让你见天的来给孤送东西不是?你可是汗阿玛的嫔妃,又不是孤的跑腿丫头。所以你手裡到底還有多少皇额娘的物件,一块给了孤岂不省事?”

  跑腿丫头?谁TM是你的跑腿丫头!

  平嫔深吸了一口气,干脆也不再装了,直截了当說:“太子,可否让下人们都出去,我想同你說几句话。”

  胤礽蹙眉:“不好吧,孤都九岁半了。”

  平嫔愣了半晌,反应過来胤礽的意思,一张脸气得通红:“太子,我是你姨母!”

  姨母与外甥,怎么可能!

  胤礽眨眨眼睛:“辈分上是差一截,可年龄上,你也只比孤大四五岁啊!”

  平嫔:……艹!服气!

  碍于胤礽态度坚决,平嫔唯有再次退让:“那便让他们站远一些,退到院子裡,我們就在這說话,门窗都打开。”

  胤礽想了想,挥手让小柱子几人退下,算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平嫔松了口气:“我知道太子不喜歡我。”

  胤礽挑眉:“娘娘說笑了,你可是汗阿玛的嫔妃。汗阿玛喜歡你就够了。”

  平嫔:……她现在确定了,太子非但早慧,還淫/秽!

  “太子,咱们明人不說暗话。”平嫔省得浪费唇舌,直接开门见山,“我承认为了进宫,我是用了些手段。我从小就听家裡人提起姐姐,言语中全是赞美。

  “阿玛时常感叹說,看到我仿佛看到了姐姐。额娘更是說,我日后若能有姐姐一半的聪慧,能达到她一半的高度就好了。

  “所以,自打懂事起,我就以姐姐为榜样。不過彼时我并沒有想過要跟姐姐一样入宫。奈何阿玛身体每况愈下,他也想過在生前给我寻個好人家。可好人家哪裡是那么容易找的。

  “阿玛疼爱我,总要挑挑拣拣一番,想替我选個四角俱全的人。可惜沒等找到,他病情便开始恶化,有心无力了。

  “如此撑了一段时日,阿玛终究是去了。我生母乃贫苦百姓出身,比不得后院别的女人,再次娘家也有個六七品的官身。阿玛在的时候,宠爱额娘与我,有他护着,别人不敢欺负我們。可阿玛一走,府中就换了一种光景。

  “她们早就嫉恨我与额娘。觉得是我额娘长得貌美,勾了阿玛的魂。偏偏我额娘运气好,不但自己得宠,還生出了我這么個跟二姐姐长相肖似的女儿。

  “這些年她们以及她们所出的子女都被我与额娘压在后头,心裡不知攒了多少怨气。阿玛死后,不得都报复回来?

  “這几年,我跟额娘在府中的日子属实不太好過。眼看着府中几個姐妹都到了选秀年龄,全琢磨着此事。

  “我還听到她们一起合谋,要先联手去了我這個威胁。盖因我的长相特别,恐怕皇上一见就会被收入宫中,一飞冲天。

  “我是不得不出手!一来为求自保,二来只有這样,我额娘在府中才能過得好!我做了后宫娘娘,得了皇上的宠爱,她们害怕我,自然会有所忌惮,就不敢再欺负我额娘了。

  “太子,我所求不多,只想要一份宠爱,保住现今的位份,能够震慑住府裡那群人,让我额娘平安度過余生。”

  胤礽沉默。他听明白了。乌希哈是在告诉他,她入宫是逼不得已,而非故意踩着赫舍裡皇后往上爬。

  她坦然說噶布喇后院的女人如何,丝毫不避讳。是明白皇后生母,也是胤礽的亲外祖母早逝,不在這其中,双方沒有矛盾纠葛。

  有這個前提,她言语中又說得可怜哀戚,难免让人脑子裡浮现出那些被欺负的场面,生出同理心。可惜,乌希哈不知道,胤礽是個铁石心肠的。

  乌希哈敢同他說這番话,必然不怕他调查。所以府中的情况或许是真。但就算如此,也不代表她沒有别的心思啊。胤礽可不觉得她只是为求自保這么简单。围场之时,她眼中的兴奋与浑身散发出的志得意满都快溢出来了。

  “娘娘這话应当同汗阿玛說,而不是同孤說。”

  乌希哈愣了。合着她說了這么多,太子依然无动于衷?他到底有沒有心!

  “太子,我在宫中也住几個月了,大致看出了些事情。太子与成嫔交好,处处关照七阿哥,又与四阿哥亲近,时常同他一起前往永和宫,为的不就是与后妃结盟嗎?可不论是成嫔還是德妃,与太子终归都隔了一层。太子既然要找盟友,何必舍近求远?”

  胤礽挑眉,看向乌希哈。

  “我与太子本就有血缘之亲,是天然的同盟。德妃与成嫔膝下都有皇子,事事自然会以亲儿子为先,若太子所图与她们的目标相悖,太子觉得這同盟還能继续嗎?我不一样。太子,二姐只生了两個孩子,如今唯一剩下的只有你。我是你姨母,你是我外甥,我自会为你着想。

  “况且我如今年纪尚小,不打算過早生养。我不敢跟你承诺一辈子不生,但我敢答应你五年内不会有。五年后我或许会怀孕,可能是個格格,也可能是個阿哥。不拘男女,有個孩子陪伴我身边就好。总归我所图也只是自己和母亲能够活得安宁。

  “我也知道自己說的是空口之话,我沒办法证明五年后的事情,你大约不会信任我。可你应该很清楚,五年后你已经长大成人。即便我膝下有皇子,也只是個襁褓中的婴儿,与你年岁相差甚远。

  “我观皇上对你寄予厚望,恐怕要不了两三年就会让你议政。到时你权柄在手,又占了年岁上的优势。我就是再蠢,也不会干這种以卵击石的事情。

  “太子,我愿意为你所用,但凡你的要求,都会稳稳当当给你办好。只求你助我巩固后宫地位,待得他日,封我的孩子为王,允我出宫做王府太妃,与孩子共享天伦之乐。”

  不得不說,乌希哈此番言语有條有理,很有說服力。五年后,胤礽已经十五岁,难道還会怕一個刚出生的婴儿?当然,他现在也不怕。可他依旧沒想過与乌希哈联盟。原因很简单,他不喜乌希哈,更不信任乌希哈。管她說得多漂亮,都不信。

  “娘娘误会了。孤为兄长,不论七阿哥還是四阿哥都是孤的弟弟,孤亲近关照乃是应当应分。对成嫔待之以礼,多有恭敬,是因为她服侍乌库妈妈数年,尽心尽力。不单单是孤,便是汗阿玛,对其也心怀感激。

  “至于前往永和宫,是因为四弟居于生母养母中间,身份尴尬。他对皇贵妃至诚至孝,却又难免挂念德妃。孤见他多有为难,便自作主张帮他一把。况且,說实话,永和宫德妃的手艺不错,做的点心汤水极合孤的胃口。”

  乌希哈一张脸沉了下来,她将利弊都摆了出来,苦口婆心劝說了一大堆,结果胤礽還是這個态度,连声姨母都不称,只唤娘娘,一派疏离之意。

  永和宫的汤水合口味?太子去永和宫就为了吃?鬼都不信!

  胤礽:……我說的是实话。

  系统:我能证明!他就是为了吃!

  胤礽叹了一声:“娘娘,汗阿玛对孤疼爱有加,孤从未想過要与谁结盟。孤有汗阿玛就够了。娘娘還是請回吧。若是让汗阿玛知道你同孤說這番话,只怕……”

  胤礽点到即止。乌希哈哪会听不出未尽之言。

  她怂恿太子与后妃结盟,往小了說是暗中挑拨,太子得尽皇父宠爱,還要去与后妃结盟,岂不是疑心皇父?往大了說,是扰乱宫闱!

  更别提她言语中透露,让太子日后允她出宫。

  日后……何为此等日后,除非皇上……

  乌希哈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看着胤礽。這位不但沒答应她,還反将了她一军。這是赤/裸/裸的威胁。

  “太子!”

  這两個字仿佛从牙缝裡蹦出来。

  再聪明再早熟到底也是個才十四岁的小姑娘,沒办法做到喜怒完全不形于色,尤其是在气狠了的情况下。

  胤礽气定若闲:“娘娘還是回去吧。孤累了,想休息了。”

  說完,伸了個懒腰,打着哈欠。

  乌希哈脸色一点点皲裂,甩袖就走,一路上咬紧了嘴唇,气得大喘气,双眼气得赤红一片。

  以为她想上赶着嗎?乌希哈是真搞不懂脑子怎么想的。明明互惠互利,对他沒有损失的事情,为什么就是不答应。之前对她就是這么個态度,今日更甚了。

  乌希哈眼眶都红了,又恼又怒又觉得委屈。她在围场风光了几日,本以为回宫后能一样风光,哪知宫裡一件事接着一件事,才平息,前朝又忙起来。

  好容易皇上都忙完了,她想着這下总该想起她来了吧?结果皇贵妃叫了自家妹妹入宫陪伴,沒两天直接封了妃,风头一时无两。

  虽說皇贵妃位同副后,可到底是個副!她亲姐姐還是元后呢!凭什么她才得一個嫔位,佟家能得一個妃,直接压在她之上?

  乌希哈越想越气,又见這些日子皇上对這位新晋的佟妃喜爱有加,她顿生紧迫之感,這才再次来到毓庆宫,想要拉拢太子,重获圣宠。

  结果……

  乌希哈咬牙切齿,狠狠啐了一口。

  以为我只能靠你嗎?呸!沒有你,我乌希哈照样可以。从小到大,我乌希哈想要干的事,就沒有干不成的。走着瞧!

  对于乌希哈的壮志雄心,胤礽懒得管。他按部就班過着自己的日子,偶尔与陵光写信。山东马场的事情已经办得差不多了。

  如今是冬季,不论南北都沒了新鲜草料,所以工作早已停滞了下来。唐十九处理后续。陵光带着侍卫在周边行走。他想逛一逛顺治曾经到過的地方,看一看顺治曾经护過的河山。

  也不知道是不是德妃灵泉点心的效果,往常每到冬日都要病几场的太皇太后,今年一直健健康康的。胤礽喜不自禁,更热衷于变着法子薅羊毛了。

  十二月十七,赫舍裡皇后的生忌。

  因临近年关,前朝后宫都不得闲,康熙未曾大动干戈前往景陵,只在宫中祭祀了一番。难得的是平嫔娘娘亲手抄了七七四十九卷经书奉上,康熙很是惊讶,对她多了几分和颜悦色。当天晚上,康熙秉承着对赫舍裡的情分,未曾宣召任何妃嫔,但两日后便翻了平嫔的牌子。

  听闻消息时,胤礽正在做文章,笔触顿停。夏草张了张嘴:“太子?”

  胤礽轻笑着摇头:“无事!”

  汗阿玛宠幸谁,不是他一個做儿子的能决定的,更不是他能够插手的。胤礽也不想插手,只是有些意兴阑珊。本来以为平嫔有多聪明呢,他還等着多看几场宫斗戏。结果除了依靠他生母那点情分,竟沒别的招。

  赫舍裡就算是张王牌,也是在他這個亲儿子手裡才算。真以为随便一個沒什么情分的妹妹都能凭此鸡犬升天嗎?

  呵!且让她先张狂两年,等往后乌希哈落败,她如今所做的一切都会成为罪状。

  胤礽敛下眸中寒芒,低头继续做题。

  后宫,乌希哈借此机会趁热打铁、迎头直上,宠爱日渐加深,竟与佟妃平分秋色,与其一同成为宫中两大不可小觑的新贵。

  转眼至了年节。胤礽收到了一份索额图送来的巨额年礼,满满当当一匣子银票,足有二十五万两之多。

  当初康熙特准索额图置办玻璃铺子,允他自己使用玻璃方子。实乃大清民营第一家。官方玻璃的产出大多用于权贵人家的房屋窗户或是富商的铺面柜台,再有便是大型的座钟等物件。

  索额图的铺子最初也有座钟,但经過胤礽整改后,换了個方向,不与官方争利,只做小型摆件、吊坠饰品、女士花镜等,生意出奇得好。

  后来,胤礽觉得当初为了制作第一批座钟和玻璃招来那么多能工巧匠,让他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利用起来,就說了好些玩具方面的创意。

  他们举一反三,不但圆满完成了胤礽的任务,還钻研出了自己的路子,时常有新款推出。别說,销量一点也不比玻璃制品差。

  今年年初,胤礽觉得铺子卖的东西太杂,就将這部分玩具分了出来,另买了铺面开店,唤做奇巧居。而原先的玲珑阁则专卖玻璃制品。彼此分开,又能两家联动。

  胤礽出主意,让两边掌柜合起来打了一波广告,在中秋端午以及七夕搞起了促销。

  這些银票便是這一年的分红,比過往都多。

  胤礽刚拿到匣子,還沒捂热呢,就抱去了乾清宫,对康熙說:“叔公刚送来的,汗阿玛,這是你的那一半。”

  自从有了铺子后,胤礽每年拿到分红,不论多少,都会分一半给康熙。康熙起初是不要的,但胤礽坚持,他也就收了。

  有這么個事事想着他,有点私房還不忘分他一半的儿子,康熙面上不显,心裡不知道多高兴呢。看了看被强塞进手裡的银票,康熙很是诧异:“這么多?”

  胤礽点头,笑着說:“今年生意特别好!”

  康熙莞尔:“怪不得之前你那铺子动静那么大,都传到朕耳朵裡了,看来确实赚得不少。”

  胤礽捂紧了剩下的一半银票:“赚再多,這些也不能给您了。”

  康熙哭笑不得:“朕還能差你這点银子?”

  胤礽哼哧:“怎么不差了。您后宫那么多人,都要您养,得花好多银子呢。”

  康熙:……

  “儿臣之前买了马场,买了大批草料,還耗费了许多材料组建设备,手头的银子也不多了。叔公送上来這些,我得攒着,明年要花的地方還多着呢。”

  康熙更好奇了:“宫外铺子的生意一直不错,就算前两年沒今年出色,收益也很高。你手裡可用的现银不少,那马场到底在做什么,這就用光了?”

  “沒用光,但也差不离了。”

  胤礽一叹,要不怎么說,科研烧钱呢!

  康熙好一阵无语,都這样了,還守着秘密,半句不提马场在做的事。呵!

  胤礽笑着靠過去:“汗阿玛,都說好要给你惊喜了,肯定得保持神秘感。总归再過两三個月你就知道了。”

  康熙哼哼两声,沒为难他。

  不過大年初一的时候,胤礽收到了许多红封,康熙特别准备了一個大的。胤礽回去后才拆开,一看竟是二十万两银票。比他前些天分给康熙的還多几万。

  康熙這是给他凑了個整啊!

  胤礽心裡美滋滋的。

  年后的日子多平淡,沒有什么重大事件发生。后宫娘娘们依旧争奇斗艳,胤礽继续自己的学习与研究。要說最为有影响的事件,大概是宫裡好几处宫殿做了修葺,地面用上了水泥。京中由水泥铺设的官道也已超過半数。

  唯一让胤礽不太满意的是,永和宫的点心味道开始慢慢变得不那么美味了。尤其這几日,越发普通,与寻常糕点已无区别。可见,德妃已经收到预警,察觉到灵泉的問題了。

  胤礽撇嘴,唉声叹气。

  系统直翻白眼。

  ——宿主,你够了啊!你都薅羊毛薅半年了,還就逮着德妃一個人薅。你也得让人家喘口气啊!

  胤礽无奈:“我也不想只逮她一個人啊。谁让只有她手裡有灵泉呢。”

  系统:……

  胤礽眯着眼:“你主人這灵泉可真有意思。以前点心裡掺了灵泉水,觉得特别好吃。可要提哪裡好吃,又让人說不上来。如今裡头沒灵泉,仔细琢磨味儿也還是那個味儿。就算感觉不太一样,可尝来尝去,也尝不出哪裡不一样,只会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灵泉并不改变口感,你以前觉得好吃,是因为它的功效。在入腹的那一刻,它能带动身体的细微变化,包括味觉。

  胤礽点头,恍然大悟。也亏得是這样,要不然德妃直接就露馅了。而且德妃在收到灵泉预警后,也沒有立时掐断,而是慢慢减量,直到沒有,循序渐进,也算谨慎了。

  胤礽将已经失去功效的点心扫到一边,唉声叹气。

  ——合着你占人家便宜,還委屈了?

  “沒委屈,就是挺遗憾的。沒得吃了。看来以后沒必要去了。”

  系统:……你這态度会不会转变太快?

  胤礽忽然想到一点:“顺治手握空间十年,虽然你說,解体碎片掉落的年份可能会不一样。但你也說了相差不会太远。

  “所以从德妃在宫中的种种行迹来看,沒有十年,最起码也有個五六年吧。她前头用的那么泛滥,還拿去浇灌橘子树。可见灵泉的量是真的多。

  “這么看来,就算所剩不多,這個不多恐怕也有一定的分量。不至于再用一两次就耗尽。明面上的点心是都沒了,可不知道她私底下有沒有给胤禛和胤祚开小灶。”

  系统白眼翻得更勤了。這不明摆着嗎,就算有又如何?胤禛跟胤祚是人家亲儿子。你是什么?你是敌人,是对手。

  胤礽眼珠子转来转去,又有了想法,立马吩咐小柱子:“让宫外多送些小玩意儿进来。不拘是奇巧居自己做的,還是别家的。只需精致有趣,得小孩儿喜歡就成。”

  系统一脸懵逼:這是要干啥?

  胤礽摸着下巴:“胤祚虽然有点霸道,但小孩儿心性,单纯好骗。他好几次嫌弃德妃做得东西吃腻了,不想吃。即便德妃私底下另开了小灶,他大约也不会全吃掉。我可以偷偷用玩具去跟他换。”

  系统:你确定是换,不是骗?

  胤礽死鸭子嘴硬:“一物换一物,玩具换点心,哪裡骗了!”

  說完,一拍板,就這么定了!

  系统:……艹!一边是吃腻了的点心,一边是新鲜的玩具,小孩子会怎么选,脚指头想也知道。宿主果然奸诈。它算是见识到了,什么叫做沒有最狗,只有更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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