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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烦,可惜咱们都不懂中医,不然弄点什么给她吃了,让她别說话了就好了。”武灵杰很纠结的說道。
“太好了,虽然我也這么想,就是沒敢這么說。”施诗很高兴,轻轻拍拍他。
俩人相对而苦笑起来了。他们都是平凡人,他们也会心生恨意的时候,可从小受的教育却让他们禁止這么想,所以想都不敢想,就算念头一动,也不敢說的,不然施诗怎么会只說烦德妃。
“有时候对与错真的很难界定,一個孝字打下来,不管父母对错,就是你的错。唉,我什么命啊?好像就沒什么父母缘?”武灵杰轻叹了一声。
“你爹妈挺好的,只是太善良了。有时对外人善良了,对家人就成了残酷。”施诗能說啥,只能往好了說。
“是啊,也许我們并不真的了解自己的父母。”武灵杰想想点点头,谁又真的乐意听别人說自己父母的坏话呢,“德妃怎么办?”
“想想吧,送她啥她都不爱;给她做汤,也暖不了她的心。還能有什么?”施诗很无语。
“你說德妃心裡怎么想的?”武灵杰枕着自己的手臂。
“偏心成這样的妈其实也挺奇怪的。”施诗摇摇头,想了想,“只怕她還不觉得自己偏心呢。我妈有個朋友,那個阿姨特别好,她老公'也能赚钱,阿姨对她妈妈也特别孝顺,老太太什么都是阿姨给买的。结果老太太還非让阿姨出钱给弟弟买房子,你說北京的房价得多贵啊?阿姨不答应老太太就要死要活的。人家劝她,你猜她怎么說?”
“怎么說?”武灵杰還真沒有人跟他說這些家长裡短的故事。
“她說都是她的孩子,她怎么能看着一個過得這么好,一個那么差,当然是像擀面一样,厚的往薄的擀了。”施诗笑得很无奈,她听老妈跟老爸說时也是一脸气愤,顺便把自己家的一些事拿出来一說,就算家裡沒有偏心的老人,但兄弟姐妹'之间也会有所比拼,過得差的对過得好的总会有所不满,人性使然。
“你說德妃会不会也這么想?”武灵杰机灵一动。
“四四哪比十四好?”
“在德妃看来哪都好。四四养在佟佳氏宫裡,跟太子一起在老爷子身边长大,在老爷子心裡,除太子,大阿哥之外,最亲近的只怕就是四四了。四四有佟佳氏的遗产,有佟家的支持,還娶了满洲贵女,不是哪哪都强?”
施诗无语了,這也成?好半天,想来想去,“德妃那儿我們是沒法了,能不能从别处想想办法?”
“什么?”
“就像我那位阿姨那样,在老太太心裡,小儿子才是最重要的,你要对弟弟好了,老太太就高兴了。你想想,能不能从老十四那儿下手,给钱当然是不成的,但是想想法子,让老太太觉得你是好大哥了,說不定能有点用。”施诗思索着。
“老十四也是大人了,你說我现在来得及嗎?人家觉得我对他最大的好就是帮他夺嫡,我帮他了,老爷子就能先把我弄死。”武灵杰可是很清醒的。
“总有办法的。”施诗闭上眼,脑子裡乱成一团。猛的再睁眼,“对了太子怎么办?他们要走了,太子可要随行呢。”
“沒办法,我們又不是上帝,对了,我会安排人把老十三弄瘸。”武灵杰苦笑了一下。
“你……”
“瘸了比圈了好。”武灵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太子不好下手,身份也很太敏感,武灵杰可不敢這么干。但老十三不同了,他喜歡独来独往,又是活泼好动的,比较容易操作。
“知道了。”施诗长叹了一声,這都是什么事啊。给康熙当儿子危险指数绝对超過特工了。
“你喜歡什么?”武灵杰侧身看向了施诗,說了半天郁闷的话题了,還沒空谈谈他们自己呢。
“什么?”施诗還沒从刚刚的话题回過神来。
“你喜歡什么?大清朝沒有花店,我又不能送你一個花盆不是;送珠宝,我把私房钱都给你了,你比我有钱;给你做早饭,我怕下人们吓死。所以你喜歡什么,又是我能做的?”武灵杰很认真的问道。
施诗愣愣的看着他,好半天,“大叔,你好歹也演過偶像剧的吧?少字浪漫您懂不?”
“如果在二十一世纪,我浪漫得让你吓死。問題是,這是大清朝,您让我怎么浪漫?”武灵杰给了施诗一個白眼。
“那個如果在二十一世纪,那個,您想怎么浪漫?”
“在你家楼下搭個台子,把我兄弟们都叫上,开個现场演唱会。全国人民不是都让我們重聚嗎?为我娶媳妇他们总该帮忙的,你妈喜歡我們吧?少字”
“难估计我妈会直接从楼上往下泼水。”施诗想想,老妈好像不是他们的粉丝呢。就算是他们的粉丝,估计這么干了,老爹老妈直接会觉得沒脸见人的。
“嗯,然后咱们就上头條,全国人民帮我求情,估计你妈也沒办法了。”武灵杰呵呵的笑了起来。
“你這叫浪漫?”施诗马上僵硬起来?真的让他的兄弟重聚求婚,来得最多的应该是媒体,然后全发头條,那個自己就算不嫁也得嫁了。
“不浪漫嗎?一次解决所有的問題,多好。”武灵杰耸耸肩,若他是施诗的爹妈也不会同意,宝贝的独生女儿要嫁一個有婚史,又大很多的男艺人,谁肯啊?
施诗笑了起来,她沒說如果是二十一世纪,他们不可能走到一起,自己对武灵杰来說太年轻,自己也不是他喜歡的类。所以想想看,如果现代他们不可能這么浪漫下去。可到了大清,一個皇子,想要浪漫,其实真的挺难的,因为体制不会允许的。
“怎么不說话了?”
“我在想,让你送我什么好?”
“慢慢想,我們還有時間。”武灵杰把施诗揽入怀中,轻轻的說道。
“有時間嗎?”。
“有很多。年轻时就想轰轰烈烈的事,后来经的事多了,反而会想也许细水长流也很好。静静的人后,享受宁静的幸福。”武灵杰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真的嗎?”。施诗可還沒经历過轰轰烈烈呢,现在就让她细水长流,有点困难。
“当然,主要是,你现在也实在沒机会轰轰烈烈了。”武灵杰很无情的說道。
“我恨你。”施诗伏在武灵杰的肩头,想也不想隔着中衣咬在了武灵杰的肩头。
武灵杰沒动,只是轻轻的笑了起来。不知不觉的,他们之间的距离慢慢的拉近了。
第二天一早,還沒有传饭,便有人来报,十三爷昨晚喝醉了,骑马摔断了腿。
武灵杰和施诗对望了一眼,匆匆的吃了早餐,一齐出门去看望。一路上俩人都沒說话,只是俩人的手紧紧的拉在一起。就算是都有预防了,但真的发生了,他们心裡還是有点忐忑。
因为俩家关系亲近,他们直接便把他们引进了正房。老十三躺在正房东边的炕上,左腿被包得简直看不出那個是腿了。兆佳氏的眼睛也红红的,老十三倒還好,看上去精神還不错。
“倒是麻烦四哥四嫂了。”
“這是什么话?怎么就成這样了?請了太医沒?”施诗忙上前让他别起来。
“喝多了,想着路上也沒人,骑得有点快了。”老十三倒似沒事人一般。
“那也不至于這样吧?少字”施诗只想知道会不会留下什么漏洞。
“路上突然冲出一辆马车,惊了爷的马。爷摔下来,被惊的马踩了,就成這样了。”兆佳氏补充道。
“那马车怎么会這样?”施诗忙问道。
“人家也是想着半夜裡沒人,家裡也有急事,谁能想得到成這样。人家也沒跑掉,老实的拍了街上的药铺给爷做了处理,還說要赔钱的。后来知道是十三爷,吓得直磕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爷让人放了他们,自认倒霉就是了。”兆佳氏一脸无奈。
“让你少喝一点,昨儿为什么?”武灵杰终于开口了。
“十哥他们沒事,一块聚了聚。”老十三有点不好意思了。
“马上就跟着皇阿玛出巡了,看看這怎么办?”武灵杰還黑着脸,“太医怎么說的?要不要紧?”
“已经請了,說有得养了。”兆佳氏一脸晦暗,她的表情已经表明,這腿已经废了。
“沒事,你四哥不也是养了好几個月,人沒事才是最重要的。我带了些药材,知道你们也不缺這点,总是心意。”施诗忙說道。
“跟個沒笼头的野马似的,趁机会好好养养性子。”武灵杰摇摇头,看看時間,他要上衙门了。
“是,我会好好读点书。”老十…点头。
“晚上我再来看看。”武灵杰准备离开了,看向施诗,“你再待会。”
“是,路上小心。”施诗起身相送,兆佳氏也跟着送出来。
老十三收回了刚刚的纯真目光,目光变得深邃起来。都是皇家养得,出了事,他们都会往阴谋上想,马上就出巡了,這会闹出這個事来,是谁让他不要出现在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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