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借机发难 作者:未知 “你不用紧张,這只是为争夺话语权,借机发难而已,我們和大小姐也都知道你无辜,绝不会对你不利,更何况,你曾有功于坊裡。” 公输元连忙解释道。 李晚沉声道:“我明白,可是這般,不是把我当成软柿子捏嗎?這些长老,也真太狂妄了!” 公输元苦笑道:“我說句心裡话,你别不爱听,其实,在他们那帮人心中,還不就是你最弱小,最好对付?毕竟你是新来的炼器师,在這坊中也沒有什么根基,不对付你又对付谁? 不過现在好了,你自己争气,這么快便筑基成功,本身又有高明的炼器技艺,定可以压住他们的气焰,令他们不敢再轻举妄动。” 公输元在李晚面前也不藏着掖着,把能說的都說了。 李晚道:“多谢你,公输长老。不過我還是咽不下這口气,我倒要看看,他们是想怎样把我赶出去!” 他的眼中,闪现出熊熊的斗志。 “這件事情,我绝不会善罢甘休!” 公输元无奈,他安慰李晚,其实也是为了劝他息事宁人,最好把事情交给大小姐处置,由大小姐出面把它压下去,也就算了。 不過,李晚似乎并不领情,一心就想跟那些长老斗法,甚至誓言不会善罢甘休。 這是年轻气盛,他也不好阻止。 李晚见他神色,也猜到了他的一丝想法,郑重道:“公输长老,你别道我年轻气盛,我也知道,自己暂时难跟他们斗法,不過你刚才都說,在他们那帮人心中,就数我最弱小,才会专门针对我,這就叫做人善被人欺,如果我不显出几分锋芒和手段,又怎么可能息事宁人?如果這次我不给他们一個深刻的教训,以后迟早還会再来对付我!” 公输元叹道:“你說的倒也有几分道理,不過,你要怎么做?” 李晚笑道:“放心,這次我是有备而来。” “哦?”公输元听到,不由惊奇。 “他们不是以我私自离坊为由,自以为抓住了把柄,名正言顺嗎?”李晚冷笑道,“那我也给他们来個名正言顺好了,我在幽仙谷中,已经和林长老谈妥承揽定制法器之事,可以给坊裡带来三千工件。” “什么,你把這件事情办妥了?”公输元大感惊讶。 原本在他料想中,李晚只不過是一名小小炼气修士,虽然有几分能耐,但毕竟人微言轻,也无法主导此事。 但现在,李晚却出人意料地办成了。 “林长老可是老滑头……我明白了,你是不是帮他办成了那件事情?”公输元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不错,我是帮林长老修好了那支金钗,所以他现在非常信任我,为表谢意,也特地将此事挂在我名下,与我商议谈妥。”李晚笑道。 這是他這次回到坊裡,最大的底牌,就算沒有筑基成功,单凭着這桩功劳,也是稳占一個理字。 那些满心想要对付他,欺他弱小的长老,根本无从下手。 他们毕竟也是坊中长老,要依着坊裡的规矩来,有功之臣,风头正盛,谁敢轻易打压! 到时候不要說逐出坊裡,就是一丝重话,都不适合再說了,反而该奖励他才对。 這些人连這件事情都沒有探明,就急匆匆跳出来,也实在高明不到哪裡去。 “這是一件大喜事啊,我马上通报大小姐,你有沒有要到幽仙谷的契书,给我看看。”公输元立刻說道,显然,他也与李晚想到了同一处去。 “契书在我這裡,不過公输长老不必着急,此事可以如此利用一番……”李晚眼中闪過一道精光,对他說道。 两人又再商议一番,决心好好利用它,给那几名不安分的长老来一個深刻教训。 *** 第二天,李晚很快收到消息,果然,是坊中长老轮值,召他前去问话。 “果然来了。”李晚打发来报的杂役,也沒有畏惧,泰然前往。 议事厅中,古长老,荣长老,颜长老等人已然端坐上首,等着李晚前来。 “禀众位长老,报讯之人已经前往,李大师很快就要到了。” “好了,你们先下去吧。”古长老挥了挥手。 “這次李道友,做得实在太過火了,公输长老,你们有何看法?”荣长老似是示威,看向公输元和莫长老两人。 公输元和莫长老也一在旁,不知为何,显得有些心不焉。 公输元似是有些心虚,解释道:“荣长老言重了,李道友初来天工坊,便为坊裡炼制多件名器,還曾遵从调遣,放着珍品名器的抽成不赚,去炼那些凡品,由此可见,他是真心为坊裡办事。虽然李道友初来乍到,资历尚浅,但若论潜力和敬业,又岂会输于在座各位?” 他历数着李晚的功劳,入坊一年多以来,确是兢兢业业。 荣长老心知他說得沒错,也不好在這方面否定李晚,但却避而不谈:“這是他的功劳,但坊裡不也借予他三十万灵玉,为他筑基铺路?既是如此,尽力效劳也该是本分,焉能与此番過错相抵?” “荣长老所言极是,這次李道友,做得确是有些過分了,半年時間,若是留驻坊裡,可以为坊裡多炼几件法器?還有,他的轮休时日,也早已经用完,更有多日旷工,未曾来场督导,现在各位炼器师都在全力赶制工件,他的作场却只能半闲半忙,沒有什么贡献。”另一名颜长老也說道。 李晚不在的這些日子,他的作场自然也沒有正式开工,只是领着坊裡的任务,处置一些力所能及的工件而已,普遍都是凡品法器的部件。 這些根源所在,都是因为李晚不在,沒有对坊裡作出贡献。 “你们要這么說,未免也太严苛了,真论起来,李道友大半年時間赶制工件,都沒有论及休息,把那些时日调過来又如何?难道我們天工坊是如此不近人情,把炼器师当成工具对待?”公输元有些恼然道。 “公输长老,你言重了,我們也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眼见公输元有恼羞成怒的迹象,荣长老眼中闪過一道精芒,略显得意地道。 之前为了对付李晚,他折损了一名学徒,虽然并不会因此而伤筋动骨,但在大小姐和坊中诸位长老眼中,也已失势不少。 這一次,却是李晚自己授人以柄,因着私离作场,旷工日久,被他们几名长老抓個正着。 荣长老自信,哪怕是大小姐前来,也不好因私废公,硬是把李晚保下。 他们倒也沒有想過,真能通過這事就把李晚赶出天工坊,不過,因势利导,借机打压一番,却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這样既可以给李晚一個下马威,又可以震慑坊中其他炼器师,叫他们不敢轻易得罪长老一脉。 只要坊中炼器师认清,在這裡终究還是长老们說话管用,大小姐不济事,形势就会对他们非常有利。 “就事论事……”公输元冷哼一声,“希望真如你所說吧!” 他与一旁的莫长老,都是支持坊主一脉的元老,与荣长老等人也不是同一路人,自然沒有什么好话可說。 不過在此事之中,似乎也亏着几分理,并沒有再与他们辩论下去。 過了许久,李晚终于姗姗来迟。 他也不知去了哪裡,或是得闻消息之后,慢悠悠地踱步前来,一点也不着急,竟然叫各位长老等了小半個时辰的時間。 這时候众人争论一番,都感觉有些口干舌燥,懒得再說了,直到看见李晚从院外走入,踏上厅堂来,公输元与莫长老才坐直身子,目光投在他身上。 李晚微不可察地点点头,与此同时,上前拱手为礼:“见過各位长老。” “李道友,你来了,坐吧。”坐在上首的古长老抬了抬手。 他对李晚這么迟才到来,也感觉有些意外,不過,這并不影响大局,也懒得计较那么多了。 “谢长老。”李晚坐下之后,复又问道,“不知各位长老急召在下前来,有何要事?” 古长老此时一点也看不出要针对李晚的样子,温言问道:“我們听說,最近四月间,李道友你都不在自己作场,也沒有承揽工件?” “确有此事。”李晚道。 “那真是太遗憾了,按照我坊规制,客卿炼器师,并无外出云游之权,如果想要轮休,也得在规制之内,按章办事才行。李道友既无事先通告,又一下离开作场近半年之久,如无特别理由,就只能当作是旷工处置了。” “是嗎?”李晚显得有些惊讶,“那不知按照坊裡规制,我這般旷工,应该如何处置?” 他惊讶之余,也似乎有些不知所措。 古长老道:“這样的状况,已属严重,理应逐出工坊才是,我为坊裡执法长老,不能对此事视若无睹,只好抱歉了。” “什么?”李晚站了起来,满脸震惊,“竟然要逐出工坊?” 古长老挥了挥手,似是满意于李晚的震惊,道:“来人,把坊内炼器师籍册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