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章 惊人的推算 作者:未知 审讯的事交给了王海峰,冯君则是去打扫战场。 对方使用的是一种精巧的机械手弩,有多组簧片联动,冯君此前在手机位面探险,也买過一些弓弩,但是从沒见到過這么小巧精美、杀伤力巨大的弩,看起来简直像是定制的。 弩他捡回去了,也找到了那支钢矢,它飞出去了近三百米,這還是因为中途有不少树枝遮挡,最后斜斜地卡在一棵小树的树干上。 冯君看了一眼,就将小树撅断,垫着树叶取出了钢矢。 什么,破坏现场了?不存在的……他沒打算报警,对方的身份他也知道。 之所以让王海峰审问,不過是打对方一顿出气罢了。 然后他又去找那几個电子干擾器,结果這玩意儿真不好找,哪怕是打开“附近的电子产品”,半天也才找到两個。 他决定先回去,等明天天亮了,再来寻找。 走回小院之后,他看一眼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入侵者,总觉得哪裡有什么不对,于是又拿出手机划拉一下,忙不迭地喊一声,“备车,把這家伙送到门口!” 他這一嗓子喊得莫名其妙,但是其他人早就习惯了他的命令,說不得把人扔到了一辆皮卡车上,载着人冲着山门口狂奔。 门口的安保见到几辆车风驰电掣而至,正在目瞪口呆,冯君已经从皮卡车上下来,沉声发话,“人犯是冀州仓平市庄帅,他的肚子裡可能有定时溶解的氰化物。” “定时溶解的氰化物?”诸多安保一听就呆住了,装了毒药的牙齿,大家都听說過,毒药扣子毒药衣角啥的,那也都不陌生,但是定时溶解的毒药……這就太高大上了一点。 一名個子较低的安保走了過来,他像是個头目,“請问冯老板,你确定嗎?” “我不能确定,”冯君很干脆地回答,他不是抬杠,而是他无法說出,他到底是怎么判断出来的,所以只能表示,“這個人……你们不是要嗎?我交给你们了。” 小個子思索一下,低声发问,“冯老板,你有几成把握,他肚子裡有氰化物?” 這才对嘛,冯君低声回答,“七成,最少七成……检测方式是我偶然间得到的,不可复制,你们要是不信,那也随便。” 反正他不想让一個家伙在众目睽睽之下,死在庄园裡。 小個子看他一眼,微微颔首,“明白了……全体都有,加强到最高警戒。” 合着他确定了来人的诡异之后,首先想到的是……加强对喻老的保护。 天大地大,被保护的首zhang最大,這是他们的终极使命,其他都可以往后推。 他甚至向冯君提出請求,“形势紧迫,我們想进入洛华保护首zhang,希望您能支持。” “這不可能,”冯君断然拒绝,“已经說好的,怎么可能出尔反尔?你如果這么无聊的话,我就把人带走了……当然,你的人能硬闯进去的话,也算本事,要不试一试?” 小個子想了想那怪异的女人,终究還是沒有胆子决定强闯,“我們也是为了首zhang的安全,有什么话說得不对,冯老板你海涵。” 冯君不跟他客气,指一指那個被绑的结结实实的家伙,“這個人,你還要不要?如果不要我就带回去了。” 在他想来,自己已经打過招呼了,对方若是不要,自己带回去开膛破肚之类的,也就沒什么担心了——反正有了见证,不能說他沒理。 不开膛破肚,任由对方死亡也无所谓,反正他事先已经发出了警告,算是连人证都有了。 “要,怎么能不要呢?”小個子忙不迭地点头,他首先考虑的是喻老的安全,這個不假,但是其次,他也要考虑敌对势力来自哪一方面——断绝隐患也是很有必要的。 一边回答,他一边摸出手机打电话,似乎是在通知什么人,說這裡出现了什么样的情况。 事实证明,关注喻老的绝对不止是门外两辆车上的安保。 沒有用了多久,远处就响起了救护车的警笛,而那两辆车上的人,除了全员警戒之外,還有人拿出了古怪的仪器,其中居然有一個很大的风扇,看起来像個风力发电机。 不過来得再快……也沒有死得快。 救护车停下,被绑着的那位蹬腿咽气,刚刚好,一秒不多一秒不少。 冯君和小個子对视一眼,小個子又抬手拿起电话拨号。 不多时,他压了电话走過来,低声发问,“這個……冒昧问一句,氰化物确实是他自带的?” 冯君怔了一怔,才干咳一声,“如果我想让他不知不觉地死,真的很简单。” 小個子怪怪地看他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最终還是点点头,“這件事情,不要跟外人再說了,不走报警那條路子……咱们处理不了再报警,好嗎?” 冯君点点头,“我沒有問題,主要是想找到幕后主使者。” 說实话,若不是被外面這帮人看到了他们对付侵入者,怕后面的事不好控制,他直接就把這货开膛破肚了,能不能活之类的暂且不說,起码不让他当下被毒死了。 喻志远也被惊醒了,但是沒有跟過来,他走到大巴车的地方,就不往外走了——很多东西他需要了解,不過在真相大白之前,中间的一些過程注定不会很干净,他不想去触碰。 接下来……天就亮了,沈青衣回去了,留了徐雷刚在這裡继续看守。 山门外的气氛很紧张,毕竟是夜裡来了未知的入侵者,而且明显不怀善意。 不管是谁,进别人家偷东西,肚子裡還有定时溶解的剧毒,那恶意之大都是无须赘述的。 安保们并不能确定,這個家伙贸然进入洛华,针对的是庄园還是喻老,不過他们的宗旨是“预防为主”,任何可能的隐患,都必须扼杀在摇篮中。 经過尸体解剖,大家能够确定,此人确实是吞服了定时溶解的氰化物胶囊,而不是临时被人把氰化物塞进了肚子裡,洛华庄园害人的嫌疑可以排除。 在此人身上,沒有收集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這是可以理解的,此人几乎可以算得上死士了,总算還好,冯君提供了死者的身份。 调出仓平市庄帅的信息,众人可以确定,死者确实是那位,于是顺着這條线展开调查。 事实上,此人如果能顺利逃脱,身体裡的氰化物不可能自主排出,所以就在白杏镇附近,他肯定是有接应者的,现在应该是正在逃离中。 這种时机稍纵即逝,大家真的不想把幕后的黑手放跑, 于是就有人想起,冯君是怎么得知庄帅的来历的?又是怎么知道此人吞服了氰化物? 小头目知道此事裡面有說法,冯君不愿意细說,但是下面人难免就有点不理解——他们来的第一天,同事就被打折了手臂,现在還在医院治疗呢。 干這种工作,伤人和被伤都是很正常的,被伤之后讨不回說法也正常,但是连其他明显异常的消息都不敢打听,這就不能让人服气了。 于是他联系上了喻志远,說我們需要知道一些消息的来源。 喻志远也挺头大,但還是去找冯君了,毕竟是死了人的大事,不可能轻轻放過。 冯君正恼火呢,昨天那厮扔的几個干擾器倒是都被找到了,但是摄像头和感应器被弄坏不少,需要更换一批,线也被对方剪断了好些根。 反正经過這件事,大家意识到,庄园的监控手段還得加强——這次来的人,具备相当的专业性,情报也很准确,那么下一次来的人,可能会更难对付。 听到喻志远這么问自己,冯君实在有点不耐烦,“拜托,我把尸体和相关信息都给出去了,其他的我也不知道,要靠你们调查啊。” 经過几天相处,喻志远也知道這家伙大致的性格了,所以他表示,“這件事情呢,除了我們之外,本地的警察也有配合,也都知情,现在他们不過是沒有处置权……” 顿了一顿之后,他继续发话,“能漂漂亮亮把案子解决了,咱们都沒有后患,這不是挺好的嗎?非要移交给本地警察就沒意思了呀。” 冯君沒好气地看着他,“你這是看准了,我不愿意声张是吧?可問題的关键是,其他情况我也不知情……我也希望尽快破案啊,你们应该把心思放在抓捕主使者身上。” 喻志远有点着急了,“不能尽快得到新的线索的话,主使者很可能溜掉。” 冯君无奈地一摊手,“跟你說实话吧,我能知道的這些信息……是推算出来的!” “推算……”喻志远无语了,這個解释听起来不算特别不着调——别人這么說,可能是扯淡,但是冯大师是有神异的人,推算出一些东西不算意外。 可是八卦六爻推算一向是以模糊著称,能推算出“仓平市”“庄帅”這种关键字,已经很令人吃惊了,再推算出“即将溶解”和“氰化物”,感觉就不是神异了,根本是在作弊。 毒药那么多,凭什么你能推算出氰化物,這是在逗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