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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一十一章 喻老的道歉

作者:未知
喻老看了任志祥好一阵,才慢吞吞地发话,话语非常含糊,听起来很费劲。 总算是他身边有一名安保——看起来更像是生活秘书,在为他翻译,“小家伙你也是脑梗?” 其实在喻老掌握的信息裡,有任志祥的资料——如果不是从旁人那裡知道了任志祥的康复,他现在应该還在京城。 门口的安保之所以毫不留情地下手,那是因为他们就沒把资料和人对上号。 “是,我也脑梗過,”任志祥笑着点点头,其实他现在的状态,跟一般人還是有点不一样,少了些年轻人该有的活力——毕竟被脑梗折磨了年余,那种木讷的感觉,很难迅速消除。 不過他自己觉得,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所以想在庄园附近,搞一個康复中心,不以盈利为目的,为的是造福广大病友。” 喻老微微地点了一下头——也正是脑梗病人的那种迟钝,然后又含含糊糊地說两句。 马上又有人翻译,“喻老說,你很难得……也是看上庄园的风水啦?” “风水?”任志祥眨巴一下眼睛,微微颔首笑着发话,“算是吧,其实冯大师本身就是风水,他在哪裡,我就会跟到哪裡。” 他仰仗的是冯君的锻体丹,但是這种事,他何必跟外人說?自己心裡清楚就好。 喻老是不会公开承认超凡力量存在的,但是他已经听說了,自己被专列运到郑阳,就是因为這個庄园的气场好,而且以他的感觉,确实是這样的。 他更能确定,這個地方的风水,肯定是冯君带来的。 所以听到任志祥這么說,他也沒觉得意外,只是表示,“小伙子不错啊,知道为别人着想,现在這种人不多了,打算投资多少呀?” “投资……我留上一個亿,够自己花就行了,”任志祥笑着回答,云淡风轻的样子。 “其他的钱,都打算投进這裡,自从病了這么一场,我也明白了,人活一辈子,钱不需要太多,够用就好,关键是要做点什么,在這個世界上留下自己曾经来過的印记。” 他的口气不算太大,但也真的不小,而且他的志向……非常地正能量。 喻老忍不住再次点头——其实這個动作对他来說,相当不容易,但是他真的很看好這個年轻人,他主动表示,“你有這個心,我可以帮衬你一点。” “谢了,”任志祥笑着回答,“不過這個康复中心,我希望自己能做主。” 這是婉拒,但也不是干脆拒绝,迟疑一下,他忍不住发问,“老爷子……請问怎么称呼?” “我姓喻,”喻老轻描淡写地回答,然后脸上露出了蜜汁微笑。 姓于……或者余、虞、俞、禹、郁、喻等等,這個音裡,包涵的姓氏实在是太多了,不過任志祥還是第一時間反应了過来,他骇然地发问,“您是喻老?” 喻老這個年纪,基本已经很少出现在电视新闻裡了,但是只要露面,都是在一些影响力相当大,受众特别多的時間段裡,若是愿意上網搜的话,關於他的图片就更多了去啦。 任志祥对喻老的相貌隐约有印象,而且他跟唐文姬不一样,小天师家裡有矿——有庙,自己修行就好,可任总是做生意的,生意人做到一定规模,不可能不注意zheng策或者大人物的动向。 任志祥就能百分百地确定,喻老是伏牛人,而且喻老的安保等级,也符合他在山门口的遭遇,再加上這似曾相识的面孔,他怎么可能认错人? 喻老笑一笑,又含含糊糊地发话,“门外发生的意外,实在是委屈你啦,不過那些小伙子也是严格执行條款,不是有意的,他们年轻不懂事,如果冒犯了你……我替他们道歉。” 任志祥听得头皮都要炸了,大名鼎鼎的喻老,說“冒犯了”自己,還要道歉? 這样的话头子,搁给现在华夏的囊播完,那也是承受不起的,别說他一個小商人了。 几乎是下意识的,他抬起手来猛摆,“沒事沒事,一点小误会,喻老您言重……真的言重了,我這小屁孩儿,实在是承受不起。” 话音沒落,他就感觉到一道目光,从侧面射過来,侧過头一看,却是冯君。 他心裡苦笑一声,冯老大你不怕喻老,那是你能治疗脑梗,人家喻老都得忍着你,可是我……凭啥让人忍着呢? 就在這时,喻老身边那個漂亮女孩子发话了,声音就像黄鹂一般清婉,“冯君,被你拦在门外的是小雨。” 任志祥和喻老闻言,齐齐侧头,愕然地看向冯君,你认识這個美女(我孙女)? 冯君眨巴一下眼睛,终于正对上了喻轻竹的目光,刚才那一时的心动,已经過去了,不過他還是不愿意正视她的目光,“小雨……那是谁呀?” 喻轻竹的眉头微微一皱,她在刚才第一眼,就认出了他,只不過不想打招呼,现在见他连小雨都忘了,心裡更是生出浓浓的鄙夷之意……呵呵,男人。 不過不管怎么說,這人能治疗她的爷爷,她不能表现得太過分,所以她只是淡淡地发话,“她姓夏,夏晓雨……想起来了嗎?” 冯君最见不得的,就是她這股子劲儿,前两次他跟对方呛声,也是因为這個。 所以他很随意地一摆手,轻描淡写地回答,“想不起来了!” 其实他真想起来夏晓雨了,他跟叶清漪吃饭,還被夏晓雨“捉奸”,但是……那就是個很普通的路人呀,就算說相欠,也是她欠了他才对——起码他从刘树明手裡救了她。 看你现在這表情,搞得好像是我始乱终弃似的……我有乱過嗎?就算乱,也沒乱她呀。 喻轻竹淡淡地看着他,“想不起来也不要紧,那個健身会所的老板总会记得她,叫什么来的……是鸿捷嗎?” 任志祥闻言,嘴角狠狠抽动了一下,鸿捷健身……那不是红姐开的嗎? “红姐就在庄园裡,”冯君也不矫情,现在的他并不会觉得,以前窘迫的生活不能提起,他已经改变了自己,“以前我是她的员工,现在她是我的合伙人。” 喻轻竹眨巴一下眼睛,长长的睫毛抖啊抖的,“看来你這两年发展得不错。” 冯君正愁這话怎么接呢,喻老出声了,而且声音比较清晰,“你俩以前……认识?” 两人齐齐点头,却是沒谁出声。 就在這個时候,张采歆走了进来,她一眼就看到了喻轻竹,“我刚才……這是谁呀?” “你好,”喻轻竹站起身来,笑着伸出了手,“我是喻轻竹。” 她其实不排斥交际,只不過从小她就发现,跟男孩儿来往,总有数不清的麻烦,年纪越大,這种感受越深,所以除了几個信得過的,她不太愿意跟男生接触。 至于說跟女生来往,她是相当大气的,也不会介意对方的身份,就是撕葱的那句话了——我交朋友不看身份,反正他们的身份都不如我。 张采歆侧头看她一下,還是伸出手,跟她轻轻地一捏,“张采歆……你很漂亮。” 喻轻竹缩回手去,然后揉一揉,“你好大的劲儿……你也很漂亮,鼻子很好看。” 张采歆是带了明显的异域风情,鼻梁高耸挺翘,鼻翼也不大,基本上属于人种的差异。 她就挺不爱听這话,說得好像除了鼻子,我别的地方就比你差? 所以她笑一笑,“我是修道的,手劲儿大了点,真的抱歉啊。” 女生们真要斗起来,那心眼多着呢,小菜心不是很擅长這個,但是本能地排斥对方。 喻轻竹更不擅长這個,她其实有点类似于大家說的“傻白甜”,虽然宫斗小說也看過一些,不過她并不认为,自己需要掌握這些技能——她不是傻,而是认为沒有必要。 就像现在,她其实知道,张采歆握手时重重的力道,有点不怀好意,但是仓促之间,竟然沒有很好的還击方式,所以她只能稳稳地发问,“修道……是怎么回事呢?” “一种修炼吧,”张采歆微微一笑,“就跟练瑜伽……差不多。” 說到這裡,她忍不住看冯君一眼,“君哥,是吧?” 冯君是出尘期了,哪裡看不出张采歆手上的力道? 然而,他虽然对喻轻竹有点說不出的感觉,但是绝对不会拆小菜心的台,所以他笑一笑,“当然不是啦,瑜伽谁都可以练,庄园的修炼,可是要讲机缘的。” 喻轻竹闻言闭嘴了,她并不知道张采歆嘴裡的练瑜伽,還有别的含意,但是她沒兴趣跟外人谈论這個問題,因为打小就有同学屡屡拿這個词跟她开玩笑——毕竟“瑜伽”通“喻家”。 倒是喻老眼睛微微一亮,含糊地发问,“你们的修炼……就是那种雷符嗎?” 他不能公然承认超凡力量的存在,但是私下裡,他的好奇心還是很强的——已经活不了几天了,多见识一点就是一点。 张采歆可是知道,梅老师刚才施放雷符的原因,有心不回答吧,喻老不但是老首长,也是一把年纪了,她侧头看冯君一眼,最终還是点点头,“嗯,不仅仅是限于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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