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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九十七章 皇甫的加入

作者:未知
不怪皇甫无瑕這么想,实在是……季平安他们是天通的对手。 哪怕弱小得可怜,他们也是唯二可以卖高端香水的,還承接了锅驼机的售后服务。 這种小团体,怎么看都是天通的竞争者,所以她按捺不住心头的愤怒。 冯君却是被吓了一跳,“我說我的事儿,你激动個什么?也沒說是你啊。” “我怎么能不激动呢?”皇甫无瑕有暴走的趋势,“你跟我說這個,不就是怀疑我?” 冯君真是无语了,“你冷静,真凶他们已经查得差不多了。” “我不可能冷静,”皇甫无瑕摇摇头,神情有些激动,然后才又一怔,“真凶查出来了?是谁干的?” 冯君见她情绪有点激动,少不得出声解释,“是薛家,就是那個曾经偷袭我的薛家,薛洪飞、薛经人被我杀了,他们碍于一些因素,不能再向我复仇,只能冲着他们发火了。” “原来是這么回事,”皇甫无瑕点点头,她大致了解過這件事情,顿时就反应過来其中的逻辑了,“也就是說,那些战修其实是替你背锅了?” 冯君的脸顿时就黑了,你這样說话,很容易沒朋友的知道不?“怎么是替我背锅呢?我也是为他们找一條出路,這個经過你最清楚,你曾经都不希望我给他们货物了。” “嗯,沒错,”皇甫无瑕继续点头,“這個我承认,但是沒有你,他们不会死。” 冯君无语了,他能說什么?人家說的是大实话,虽然他可以辩解,就算沒有薛家,還会有王家李家,這個行业是有危险的,但是這么辩解的话,真是有点沒担当了。 事实上,皇甫无瑕确实說中了他的痛处,是說中了他心裡不愿意直视的那一处。 他一個劲儿地暗示自己,說這些人的死不管我的事儿,但是他心裡真是這么想的嗎?真的沒有一点愧疚嗎? 皇甫无瑕见他不說话了,才微微一笑,“不過,既然是你的事儿,也就是我天通的事儿,正好咱们還在合作大项目,這件事,我插定手了。” 合着她刺了冯君一下,并不是要获得什么满足kuai感,而是要为自己插手此事制造借口。 不得不說,她晋阶了出尘上人之后,虽然只是一個半月沒见,但是整個人都大变样了,不再那么精灵跳脱,竟然有了些高阶修者的法度。 譬如那句“這件事,我插定手了”,搁在以前,她大约会狡黠地问,“希望我帮你嗎?” 一個是精灵古怪地待价而沽,一個是霸气十足地宣布决定,這法度能一样嗎? 冯君古怪地看她一眼,“這成了上人,就是不一样了啊……這件事你先别管。” 皇甫无瑕的嘴角才微微翘起,听到后半句,顿时翻個白眼,“为什么?” “不为什么,”冯君轻描淡写地回答,“他们自主复仇的欲wang很强烈,他们也并不埋怨我,只希望我能帮着兜個底,我觉得這個心态值得鼓励,不能正视磨难,還修什么道?” “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這個是很重要的,有些不好的头也不能随便开……一旦他们养成了事事都来找我的习惯,对他们、对我来說,都不是什么好事。” 皇甫无瑕也是久居上位者的,对下面人的心态還是很了解的,她思忖一下点点头,“你的理由相当充足,我也非常认可,并且愿意表示支持,但是……” 果然是变了不少啊,冯君暗暗感慨,连“但是”都会用了。 皇甫无瑕侃侃而谈,“但是這件事,你可以暂时不问,天通不能不问,必须要有一個明确的态度,否则的话,万一他们发现事机不妙,有意把仇恨引向天通,到那個时候,沒准会出现什么不好的现象,我不会给薛家這個机会。” 冯君思索一下,感觉這话的逻辑沒問題,很有前瞻性——很多人做事,确实不择手段。 但他還是有点不解,“是什么原因让你决定,一定要入局呢?” 皇甫无瑕白他一眼,然后嫣然一笑,“你猜!” 冯君老实地摇摇头,“揣摩人心是很累的活儿,我還是等你想說的时候再听吧。” 季平安在止戈山疗养了两天,就按捺不住归心似箭,配齐了一批货物,再次飞往修仙界。 不過這次,就有人沿途护送了,正是止戈山唯二的出尘上人廖老大。 廖老大一路上看顾得他很好,甚至将他护送进了秋辰坊市。 离别之前,他只叮嘱了一句,“小季,你這门路广,记得啊,遇到有谁中了蛊毒,告诉他们,止戈山冯山主专业治疗蛊毒,信誉有保障!” 身为出尘上人,专业护送的价码是很高的,但這是冯君派的任务,他不能收取灵石,所以就只能指望其他地方找补了——战修這個群体,還是分布得很广的。 廖老大自打见了花花赚了两千灵石的“诊疗费”,心裡早就长草了,主动要求救治中了蛊毒的人,前些日子刚治了一位,一千灵石就此到手。 反正他也不怕蛊修骂自己,蛊修要骂也是该骂冯君的嘛,冯君自己也愿意扛這個雷,所以廖老大打广告词,都是毫不犹豫地打上了“止戈山冯山主”的旗号。 說完之后,他转身就走,却见迎面走過来一個出尘初阶的修者,面目似曾相识——如果他记忆沒有错的话,应该是秋辰坊市的管理人员。 不過廖老大也沒啥可底虚的,他在修仙界又沒有犯事,不怕人查。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個跟薛家交好的祁毋生。 严格来說,他和薛家也沒有多深的交情,只不過他是坊市管理人员,能提供一些條件,薛家愿意巴结他,而他的家族只有他一個出尘上人,他也愿意结交那些有实力的家族。 祁毋生也看到了廖老大,他清楚此人是谁——入境记录就在那裡摆着的。 他甚至清楚,這人是被止戈山冯山主制服了的,毕竟他跟薛家走得近。 不過,他不能上前调查此人身份,因为他清楚,对方不是有案底的,调查也沒用。 其次,這位可是蛊修啊,蛊修的性情古怪,一旦被惹恼了,他是真有可能死全家的。 放過了廖老大,祁毋生来到了季平安的面前,“平安,出去一趟,有什么收获沒有?” 他跟季平安认识,也不是三年五年了,說话也非常自然。 但是季平安看他的眼光,就有点不友善了——搁给谁也友善不起来,他似笑非笑地发话,“收获是有的,還很大,冯山主愿意继续支持我們這帮战友。” 祁毋生不以为然地笑一笑,“哦,那很好啊,他沒說什么时候回来帮你们站台嗎?” “祁上人,我尊称您一声上人,”季平安正色发话,“不過我們小修者也有自己的私密,无关的事情,就不牢您過问了。” 祁毋生的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他脸色一沉,“平安,我真的很好奇,谁给你的胆子,让你這么跟我說话的?” “我沒說什么不敬的话,”季平安脖子一梗,“你非要找茬的话,那杀了我好了,总会有人帮我讨說法的。” 祁毋生的嘴角抽动两下,最后還是哼一声,“看来這次收获果然不小啊,有点膨胀了……真是莫名其妙,我杀你做什么?调查坊市裡的动向,這是我的职责,你不要過分解读。” 說完之后,他转身走了,末了還不忘說一句,“我還是希望,你们在坊市裡踏踏实实地做事,有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沒必要掺乎,你也掺乎不起呀。” 季平安沒理他,在家裡休息了两天之后,第三天夜裡,他和几個志同道合的朋友,齐齐地消失了。 祁毋生知道他们消失之后,气得破口大骂,“真是一帮冥顽不灵的家伙,人要自己作死,元婴都拦不住啊,真的那么确定,对方只有炼气期修者嗎?” 季平安去止戈山的這段時間裡,關於薛家的消息又有更新,已经有人确定了,当时在场的三人的身份——全是薛家的。 跟一般的家族一样,薛家也是集中居住的,但是在外围也很有一些产业,需要人打理和看守。 当天出手的那些人,肯定都藏了起来躲风声,就连家属都躲进了集中居住的区域裡,那些家族聚居地的核心地段,真不是一般人能闯进去撒野的。 但是季平安他们不管這些——杀不了凶手,可以殃及亲友啊。 一天晚上,薛家在外围位置的一户人家被人夜间闯入,一家老小十七口被杀得干干净净,连家裡的十几只青背牛,都沒有幸免。 青背牛是耕种灵田用的,肉味也相当鲜美。 但是凶手沒有把青背牛的尸体装进储物袋运走,而是抛弃在现场,還留下了一行大字,“杀人者,人恒杀之。” 這肯定就是仇杀了,是個人就能判断出来,然后薛家人开始分析——這一系的族人,到底得罪了些什么狠人。 分析来分析去,這家人真沒得罪什么人,最大的嫌疑就是——死的這家人的家长,其堂弟曾井在不久前,参与過对战修的偷袭。 (更新到,召唤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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