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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哪儿都有二货

作者:未知
冯君听得就是一嘬牙,這女人看起来,经常做這种事?“你杀過很多人嗎?” “不多,”女人摇摇头,很干脆地回答,“就杀過三個,不過只有這一次,能捡东西。” 說到最后,她的脸上,竟然露出了淡淡的、满足的笑意。 你杀過三個?冯君听得暗暗咋舌:尼玛,這個空间……還真是有点残酷啊。 女人见他不說话,弯下身子拎起地上的尸体,两條健壮的大腿快步如飞,走到二十余米外的山坡处,将手上的尸体用力甩出。 赤、裸的尸体在空中划過一道弧线,飞出二十余米之后,向山坡下落去,然后在灌木丛中一阵滚动,最终消失不见。 扔下尸体之后,女人一脸平静地走了回来,“用不了几天,他的尸体就会被虫蚁吃光……他的刀剑你不要嗎?” 冯君见她神态自然,心中又是忍不住一颤,這個女人的心理,真的好强大。 做为地球界的守法公民,他這也是第一次杀人,自认能如此自然地杀人,沒有太大的不适,已经算得上心狠手辣,心理素质超群了。 但是跟這女人比起来,他却有点小巫见大巫的感觉,人家這种神态自若,真的比不了。 不過說起战利品,他還是要争一下的,“刀归你了,我对那把剑有点好奇。” 女人也沒觉得意外,事实上,這裡的规矩是,双方合作杀人,战利品肯定也是要平分的,此前這男人不要衣服倒也算了,要是连刀剑也不要,她都要怀疑对方的真正意图了。 所以她很干脆地点点头,“那把剑确实比刀好,应该是武师的武器,伪战器,不過那也意味着麻烦,我倒是更喜歡這把砍刀……這么大一块铁,实用。” 冯君一听這话,怎么有点我占了便宜的感觉呢? 于是他又强调一遍,“既然我要了這把剑,你的那個亚灵青笋,就不用分给我了。” “那怎么可以?”女人眼睛一瞪,“我郎家人从来是讲规矩的,你帮我保护了战利品,有资格分一半,要不是你,我可能会把命都丢了。” 冯君也不想在這件事上過分纠缠,只是好奇地问一句,“這亚灵青笋……沒這把剑贵吧?” “這可不一定,”女人摇摇头,“亚灵青笋,巅峰武师都用得着……這個东西是消耗品,是珍稀药材,不像长剑這种兵器,可以重复锻造。” 冯君笑着点点头,“原来如此……我是异乡人,对這裡的情况不太了解,你能不能大概帮我介绍一下?” 女人闻言,却是歉然地回答,“我对這些也不是很懂,要不你跟我回村,让我父亲给你讲一讲,他可是在府城待過的。” 于是两人收拾行囊,快步向村子裡走去。 一路上边走边聊,冯君就知道了,這女人叫郎大妹,她的父亲叫郎震,年轻时走南闯北,在军中服役過,也在府城做過几年的镖头,他的左手,就是保镖的时候被人斩掉的。 村子周边,有简单的篱笆,见到郎大妹回来,還带了一個衣着古怪的年轻男人,村子裡顿时跑出十几号人来围观。 不過令冯君郁闷的是,虽然他救了郎大妹,但是村裡人对他并沒有多么热情,就远远地围观他,脸上沒什么表情,甚至有一点冷漠,那是刻意营造出来的距离感。 郎震听說之后,倒是出来了,可是他对冯君的态度,也不甚热情,大致听完女儿的陈述之后,他冲着冯君一拱手,“多谢阁下出手相助,不知道你从何处来,又要到何处去?” 冯君想一想之后回答,“我本来就是居无定所的,走到哪裡算哪裡,我打算在村子裡借助两天,不知道可否?” 就在這时,一個年轻人大叫了起来,“這不可能,我們村子拒绝外人住宿!” 此人年约二十出头,两鬓长了浓浓的络腮胡,若不是看他年轻而清澈的眼神,說他是三十岁,也有人信。 郎大妹一听這话,顿时大怒,“贾兴旺,你家姑丈来村子的时候,谁撵過他们?” 络腮胡看她一眼,着急地发话,“大妹,我看此人古怪,你要小心他是流贼……我姑丈是我家亲人,为何不能住村子?你跟這异乡人,又有什么关系?” 郎大妹一听就着急了,“流贼,他怎么可能是流贼?他救了我!” “换给我,我也会救呀,”贾兴旺也有点急眼了,“大妹,你一向老实,小心被人骗了,這些异乡人,最不可信了,禁止外乡人住村子,最早可是郎叔提议,定为村规的。” 冯君闻言,拿眼去看郎震。 断臂大叔点点头,沉声发话,“外乡人不比本地人,他们做了坏事,直接跑掉就行了,我不赞成他们住进村子。” 经過這段時間的磨合,冯君已经大致能听懂对方的话了,闻言他大怒,“郎叔,我怎么說也是救了你的女儿,你就是這么报答恩人的?” “独狼說得可是不错,”远处响起一個洪亮的声音,就见一名粗壮的中年人走了過来,此人的面貌,跟贾兴旺有七分相像。 他大声地笑着,“外乡人,你若是想借宿,住到村子外面,我們不撵你,猛兽轻易也不可能過来,你是安全的……這是山裡,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那行,”冯君淡淡地点头,“我救人本来就是随心的,也不图你们什么,既然此处不欢迎我,我离开就是了。” 络腮胡冲着他狞笑,“你想得倒美,說来就来說走就走,把我小湖村当什么了?” “兴旺!”郎震冷哼一声,脸也拉下来了,“你爹這個村长在,還轮不到你說话!” “郎叔,”贾兴旺的脸,顿时涨得通红,“我是为了大妹好,這异乡人形容古怪,难保不是山贼的探子。” 看得出来,他对郎大妹有着异乎寻常的关切。 “山贼的探子?哼!”郎震沒好气地看他一眼,“山贼的探子,会随身携带灵猬的刺?” “嗯?”冯君奇怪地看他一眼,探手摸一摸背后那根一米来长的硬刺。 這根硬刺,是他在电網旁边捡到的,那刺猬撞断电網之后,被吓坏了,强行跑了,现场的电網,却扯下它一根刺来。 冯君拿起那根刺把玩一阵,发现這根刺异常坚硬,石头上都能扎個眼出来,论锋利不比瑞士军刀差多少,论坚硬還犹有過之。 所以他将這根刺背到了背上,此物能当长剑用,又不那么扎眼,正合适他四处游历时使用。 不過郎震這眼光,也非同一般,隔着老远,竟然认出了此物的根脚。 冯君见他识货,忍不住拔出了背上的灵猬长刺,笑着发话,“此物是我捡的。” “不可能是捡的,”郎震摇摇头,很肯定地发话,“我還沒有老眼昏花,這根刺上含有浓烈的生机和怨气,肯定是活取的,年轻人你就不要嘴硬了。” “佩服,”冯君笑着一拱手,“就是我活取的,不過,也真是碰巧了……我打不過那家伙。” 郎震沒好气地冷哼一声,“你肯定打不過它,那是灵猬,咱全村都上,也不過是送菜。” 冯君听到這裡不想走了,他饶有兴趣地发问,“那附近這山裡,有灵猬嗎?” 郎震還沒来得及說话,贾兴旺就大声嘲笑了起来,“哈哈,灵猬,山裡要是有灵猬,我們還敢在這裡住嗎?真是白痴。” 冯君实在是厌倦了這個人,而且這個村子的人,似乎对他都沒有好感,就连郎家人,都沒有念他救人的好。 這一刻,他心裡真的腻歪透了,于是转身走出了村子,“既然你们不欢迎,那我在村子旁歇息好了。” 当天傍晚时分,天上下起了小雨,在村子旁露天歇息的冯君取出了雨布,搭了一個窝棚,又在周边撒一点驱虫药,心裡暗暗下定了决心,等天放晴了,就离开這破地方。 当然,他感受得到,村裡還有不少好奇的眼睛,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不過這也无所谓了,他不喜歡這個冷漠的村子。 然而,就在他搭起窝棚后不久,郎大妹来了,身后還跟着两個孩子,一個十二三岁,一個七八岁,正是她的两個弟弟。 她的手裡拎着一個带着盖子的瓦罐,盖口处還冒着热气。 她冒着雨走到了窝棚下,笑着将瓦罐递過去,“這是家裡熬的肉粥,天气這么冷,喝一点驱驱寒气,省得生病。” 冯君的大背包裡,其实是有液化气炉子的,不過此刻不太方便使用,连热水都不方便烧。 所以他也沒有推辞,将瓦罐接過来,放在一块平坦的石头上,从背包裡取出了一双筷子。 郎大妹的两個弟弟则是好奇地打量着雨棚,那個大一点的男孩见到雨水从雨布上滚落,甚至很好奇地扯了扯雨布,很轻微的那种力道。 小一点的男孩也想拽一下雨布,但是够不着,不過很快地,他就被肉粥的香味勾引了過去,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瓦罐,竟是舍不得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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